李衡辞莫名出言唤关明溪“二娘”,让她有些浑身不自
李衡辞挑眉“说得有理,自然要放
逸风向来颇有眼力见,这时便连拖带拉地将关子茹带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余两人,宛若万籁俱寂,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李衡辞缓缓坐下,一只手撑着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恰好挨着太阳穴的位置。虎口有明显的茧疤,想来是常年练握剑所致。
袖口绣着腾云祥纹,还有几片零落的竹叶。
原本深不见底的眸子,这时像破开云雾般清透,眼尾带着笑意。
关明溪一时看不出他是何意,便也回眼望去,不过眼底满是坦荡。
李衡辞道“听说,京中瑞和楼出了位二娘子,厨艺了得。”
只听得清丽之音“王爷又何必取笑我。”
“我倒是不知,你这身厨艺是从何学来”他说着摆手,“应付他人的话就不要同我说了。”
关明溪知他不好糊弄,一听便要开门出去,可李衡辞抢先一步按
李衡辞低头“不过是想与你多说几句话。再者,兰瑶的公主府,很是安全。”
关明溪心底直叹气,这善王还真是像块牛皮糖似的,黏黏糊糊地。
“我身份不如从前,也再不能对王爷有所帮衬,这戏早就终了”
李衡辞猛地捏住她的手腕,关明溪只觉这手像是烫人,却又挣不开。
他双目微微眯起来,浑身散
关明溪从侯府走的那日,两人暗里见上了一面,李衡辞还以为这个冷心冷肺的女子应该会焐热一些,没成想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世人皆说侯府嫡女对那善王情深义重,殊不知,关明溪向来只是为了应付。
关侯爷要她做些糕点送给善王,她便吩咐府中厨娘做上一些,转了个手便是她所做;关侯爷要她去城外庙里祈福时,顺便给善王带一
个平安符,她亦是照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关明溪做得滴水不漏。
只有李衡辞自己知晓,那侯府嫡女根本对他无意,可就是这样,他却一步一步踏入了“圈套”。关明溪倒是将婚约撕毁,洒脱离去,留下他一人。
向来波澜不惊的善王,这时眼中犹如惊涛骇浪,稳稳盯着关明溪的脸。
关明溪有一分惊诧,不答反轻声道“王爷把我手腕弄疼了。”尾音微微上扬着,李衡辞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放了手。
大门开了又合,留下关明溪一道娉婷之影。
李衡辞望着这道背影看了许久,直到逸风悄无声息前来他才如梦初醒,随即起神思,问道“都办好了”
逸风恭恭敬敬回禀“是,关侯爷知晓了今日之事,怕是察子也已经报去了官家眼前。”
皇城司的爪牙,乃是官家身边亲信,小到官员府中纳了一位小妾,大到禁军异动、谋乱,都可管制。
所以,今日关子茹
那些卒子遍布京中,怕的便是大员们安分守己。
逸风说着默了一瞬继续说着,“公主
“嗯。”李衡辞迈开步子。
逸风跟
李衡辞脚步未停,顿了一顿,问“可是有人打草惊蛇”
“是康王的人。”
这差事交到李衡辞手中,自然是如了康王的愿,他向来做事不择手段。
李衡辞却未放
皇城司一勾当官,先皇后于他有恩,自先皇后过世后,便常常暗地里照顾李衡辞,后对他忠心耿耿。
康王这样的人,随便仔细一找,便都是官家看不过眼的东西。
说完,李衡辞又嘱咐了一句“兰瑶爱吃瑞和楼的菜,今后让她不必避嫌,叫了小厮去便是。”
逸风嗫嚅着答了是,终究没敢问出一个字来。
关明溪循着来时的路出了公主府,阿贵和巧儿站
巧儿冲上来绕着关明溪前前后后仔细看着,最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幸好幸好,咱们娘子毫
阿贵后背都湿了一块,低声道“娘子,这公主府再也不能来了”
关明溪一头雾水,捏了手绢递给巧儿“先上马车。”
回瑞和楼的路上,
阿贵自然是认识她的,便唏嘘不已。
这样一来,巧儿对容纯公主越
关明溪看她认真至极的神色,没忍住伸出食指摁了她的额头“行了,公主不过十三,没那么多心眼。那关子茹是招惹了善王,更是与我无关,哪有什么杀鸡儆猴。”
巧儿不是不知晓关明溪和善王的婚约,这时更是张大了嘴,支支吾吾问着“善王也
“后头才来的。回去不许同大哥提起,关子茹毕竟是
吴家上下心善,这样的事提起终归是要伤心,还是
关明溪对此不甚
有时候,脑子是个好东西。
她觉得蹊跷的是这善王李衡辞,所作所为倒像戏中唱的痴情男儿,不过关明溪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