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云雾缭绕的山林深处响起阵阵“吱呀”,盘肠小道头,赛德克族中的老弱妇孺互相搀扶着
“巴万,巴万。”
领头
“巴万,岩窟就
森林巨树露出的根筋上,巴万莫名:“去哪里啊?”但也有聪明的半大少年见到了亲人脸上露出的绝然和落寞,见到了不舍。因此,下一刻,“不要啊,母亲,祖母”的焦急哭喊声惊动了整片森林。
“祖母,莫那头目一定会带领我们赶走日本人的!”后知后觉的巴万抱着自己的祖母哭喊道。
“巴万,你们要跟日本人长期战斗,这些存粮不够这么多人吃的。”
早已泪眼婆娑的巴万大声否定祖母道:“你胡说,莫那头目说很快就会决战的。”
“现场演员cut,暂停拍摄,休息十分钟,等会开拍时,道具部门把水枪的压力增大,我要那种磅礴大雨。”
导演魏德圣一声令下,现场群演、演员全部瘫倒
镜头外,一直望着这幕的甘韬长“呼”出一口气,最近几天拍的虽然多是文戏,但给他的压力却更大,片场压抑的气氛挤压的他完全透不过气。
“韬哥!”韩冰突兀的一声呐喊,迎来的是某人欲要噬人的目光,和一句赛德克话。
“什么事?”
韩冰偷瞄了眼甘韬,
《赛德克巴莱》拍摄初期,刚当上明星助理一职的韩冰自认为甘韬是全华夏最平易近人,最好说话的大明星,从不责骂助理,力所能及的事从不吆五喝六的交给助理。
因此,韩冰觉得自己真的幸福。
其实,甘韬对她也真是没话说,为了能治好她的血癌请来国内外知名专家,换骨髓等各种费用也是甘韬私人花钱,给了她工作,给了新的生活方式,知恩图报,她本不该怕甘韬的。
可也不知怎么的,随着《赛德克巴莱》拍摄时间慢慢拉长,甘韬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韩冰也越来越不敢跟甘韬四目相对。
演员入戏啥的,韩冰不懂,又怕的不行的韩冰只能私底下猜测某人是不是又要得抑郁症啥的。
作为一名老甘桃,甘韬有过抑郁症的先例,韩冰清楚,所以,江梅、童丫丫的台北行,有一部分是来自于韩冰的促和。
甘韬眉头紧锁,头也不回道:“你去接,陪她们
“拍戏不叫拍戏,已经叫上场了?”始终搞不清楚状况的韩冰冲着甘韬的后脑勺烦躁的腹诽了一句后,假装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不是讲做人不能失信么?”
“你说什么?”甘韬吼助理的大嗓门吓了现场编导一跳,执行导演望着尴尬的气氛,率先劝道:“甘老师,消消气,消消气,韩冰当助理没两月,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执行导演说完,现场工作人员,和一些平时能和甘韬讲得上话的演员纷纷上前劝说,但下一刻令人难以预料的是,甘韬“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大耳朵瓜子,打完还不算,他还冲韩冰道:“以后如果
韩冰傻眼,现场众人更傻眼,甘韬刚才的一系列操作太骚了,自己打自己两耳光不算,还劝助理打。
“这,这……”
“别这这了,我最近越来越容易入戏,一旦入戏,有时候是会分不清现实和戏里的。”甘韬一边推着韩冰走向人群外,一边解释道。
韩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现
甘韬催促道:“接老婆孩子啊,好几个月没看见闺女了。”
“哥,你衣服还没换呢。”看着甘韬恢复到《赛德克巴莱》之前的和蔼性格,韩冰颔首高兴道。
经甘韬刚刚提醒,她现
低头看了眼湿答答,袒胸露乳的上半身,露着强健大腿,赤着脚的下半身,甘韬一拍还画着图腾的额头:“哎西!”
飞速疾驰的商务车车厢中,甘韬换了身简单的运动服,呢喃了句:“有点小了。”后,双眼开始慢慢露出一丝迷惘。
“哥,到机场也快一个小时呢,睡会呗。”韩冰提醒凝神望着窗外的甘韬。
甘韬摇头道:“不用,这会安静,想想戏,想想角色,正好。”
韩冰应了句:“哦。”
拍戏是演员的正常工作,利用一切机会揣摩角色心里,想着戏,这才算的上一名好演员,也比国内那些有点人气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走的更远,韩冰心里如是想着,但她这个菜鸟却不知,已经快要戏里戏外不分的甘韬,现
台北小,桃园机场不大,载着江梅、童丫丫的航班到了没一会,韩冰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甘韬一家,“哥,丫丫姐,她们
甘韬不咸不淡的应道:“唔。”接着冷眼旁观的看着江梅、韩冰
“你怎么胖成这样?”隔了几个月见到甘韬,江梅依旧是理所当然的埋汰。
甘韬简短而又直接的回道:“角色需要。”
童丫丫笑意盈盈的一拍甘韬胳膊:“和妈怎么说话呢。”
“还没说你呢,跟你讲多少遍,半年内不要联系我,我
“你是不是讨打。”瞥了眼抱着孩子脸红欲滴血的童丫丫,江梅瞪眼看着甘韬。
“欸,不好,肯定又是受角色影响而不自知了。”韩冰暗自嘀咕了句,忙凑近童丫丫的耳畔低语了两句。
听了韩冰打耳光的建议,童丫丫摇头极力拒绝道:“这怎么能行。”
且不说机场这种公共场合,就是其它任意场合,她也不能给甘韬两个大耳刮子,这两巴掌下去,甘韬以后也别想混娱乐圈和商圈了,而且,童丫丫从小接受的家庭观念也不允许她伸手打甘韬的耳光啊。
何况,还是搁江梅面前。
虽说江梅常常把甘韬埋汰的一无是处,哪哪都看不顺眼,但内心可是对这个儿子宝贝的很呢,童丫丫可不敢动甘韬哪怕一个手指头。
“对吖,让阿姨打,来前,韬哥自己讲的,说再有这种情况就给他来两下。”
“谁都不能打,等他
也就
小瓶儿清脆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