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陈默急切地说,见董思思眼里飞快地闪过惊讶,以为自己声音太大吓到了她,又马上放低了声音,“我、我愿意的”
他知道的,他配不上她。
她不但给了他性命,还让他第一次认识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狼眼煞星。他甚至有了自信,因为那双原本代表不详的狼眼,原来是世界上最罕有的瞳色。

他到底还
这样一想,陈默就有点沮丧,理智上知道自己不配,不该拖累这姑娘,可他心底却又有个声音,想要抓住这一缕温柔的阳光。
见过光明之后,他不想再回到从前那种灰暗的日子。
陈默看着董思思,坚定地说“我会努力的。”
意料中的回答,连反应都跟她预想的差不多。这男人真的好单纯,董思思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
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家族内斗,她对人从来都毫不手软,因为她知道其他人虎视眈眈,等着她出错,将她从位置上拖下来。
而眼前这男人,因为她的话既煎熬又纠结,不敢开口留她,又不舍得放手。
她将这些看得一清二楚,觉得自己也许是受这悠闲的环境影响,居然有点良心
可董大小姐是不会认错的,于是她摸了摸他的头“乖。”
陈默感受着头顶那只柔软的小手,脑里有点晕乎,脸上
他想啊想,等董思思已经回到床边时,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平时揉旺福狗头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个手法
陈默抬起头,却看到一片雪白的颜色。
少女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吊带睡裙,光洁的雪肤
陈默忽然觉得有点热,鼻管干燥得
董思思躺下盖好被子“熄灯。”
陈默马上应了一声,飞快地把灯熄了。
男人
她可真好看啊,对他还这么好。
陈默又想到了她的神秘,甚至怀疑,她其实是下凡来渡劫的仙女。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丧了,但忽然又想到,牛郎和织女不也能
于是,一整夜,陈默都
第二天,董思思睡到将近七点,才
这还是她穿越以来的头一回,往常都是六点钟准时被广播吵醒的,董思思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窝
陈默老实地说“我把咱们广播箱子的线拔松了。”
家家户户门外都有一个小音箱,用来听广播的,陈默把线拔松了,自然也就不响了。
陈默咳了一声“思思,今天我们要先去县里拍照,然后再带着照片去公社办结婚,八点钟出
这年代还没有数码相机和照片打印,拍照都是胶卷相机,拍完后
陈默这么说,就是该起床的意思了。董思思伸了个拦腰,把手伸出被子外,又缩回被子,皱着眉抱怨“好冷,你替我把衣服拿过来。”
她的衣服都是陈默拾的,陈默当然知道哪些衣服放
董思思接过之后,直接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陈默
陈默“”
他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我、我去拿热水进来给你刷牙洗脸”
说着,男人逃也似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董思思。她抓了抓头
昨晚梁晓敏把东西都起来,一副要“惩罚”反叛侄子、给侄媳妇下马威的架势,但毫无效果,陈默今天一早起来就用小灶熬好了粥,端进房间里来。
董思思洗漱过之后,吃完早餐,正要跟陈默出门。
对门的梁晓敏听到声响,这才赶出来冷嘲热讽“哎呀,我就没见过哪家媳妇儿这么懒的,起得晚就算了,还要男人伺候,没个女人样。”
那狼崽子说不准骂他媳妇,她可没说名字,但谁听了都懂。
董思思回过头,轻飘飘地扫了梁晓敏一眼。
打蛇打七寸,女人嘛,就算是到了中年,也一样
董思思目光落到梁晓敏心口,掩着唇轻轻一笑“女人样什么叫女人样做牛做马没被人疼过,不知道的以为是你男人的老妈子呢,三十几岁就已经快垂到肚子了,真难看。”
梁晓敏阴阳怪气的笑容一窒,都是女人,马上就反应到董思思是什么意思,又想起自家男人前些天刚好也嫌弃了几句,梁晓敏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
然后她又听见这臭丫头娇声娇气地朝那傻侄子撒娇“陈默,这里离渡头好远,走过去好累的。”
接着,她就看见陈默
看着这对小夫妻,梁晓敏想到了自己男人,哪怕是刚结婚那会儿,她男人也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
别说像董思思这样平时都十指不沾阳春水,渴了有人倒水,饿了有人做饭,梁晓敏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年就是刚生完儿子,第二天就要下床伺候公婆一家,半夜起身喂儿子,她男人还嫌她吵到他睡觉。
梁晓敏越想越气,既心酸又妒忌,而陈默已经背着董思思出门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过她。
水路
除了鱼之外,有时还有各种从山里得来的野货,也会一并拿去卖。
陈默最近上山砍木头时,挖到不少冬笋,留了一些给媳妇和自己吃,其他的今天顺道去县里卖。
两人先去相馆拍照,给了加急钱还需要等几个小时,于是他们要
陈默背着一大袋冬笋,跟董思思去了天海国营饭店,让她先坐着,他去找饭店经理陆和平。
饭店每天都要购各种食物,而陈默是捕鱼好手,人又老实,交的鱼个大肥美,要是碰上饭店忙不过来,还帮忙把鱼给处理好,刀工干净利索,所以经理和厨师们都很喜欢这小伙子,优先他卖的货。
只是今天不巧,
陈默知道,平时陆和平优先他的鱼,已经是很大的关照了,多少人想给国营饭店交鱼交菜,饭店都不,所以他仍是很感激陆和平“谢谢陆经理,我这就过去一趟。”
于是,董思思留
这边她正吃着,饭店外面忽然一阵纷乱的人声,不知道
这样会影响饭店营业,陆和平出去看了一下,没多久后一脸凝重,快步地往董思思那边走“小陈媳妇,小陈他碰到麻烦了。”
与此同时,天海饭店外的马路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一辆三轮车侧翻,汽水瓶子散了一地,一名四十来岁的大叔痛苦地躺
陈默皱着眉,半蹲
“那躺
“是的咧,踩三轮的时候拐弯太急,翻车咧,这小伙子好心想扶李老板,但力气太大了,把李老板捏吐血了。”
“太扯了吧,怎么可能捏吐血别是李老板自己原来有什么毛病。”
“哎呀,这李老板还刚开了个汽水经销部,赚了大钱,怎么就出了这事儿”
“现
作者有话要说注
冬瓜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