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
他看不见尤那的脸,只能看到挡
那一张他最厌恶的脸,
明明游戏已经暂停了,明明他应该无法突破游戏的限制。
为什么
“我不明白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从刚才开始的对话,他完全难以理解,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
他的尾音都是模糊的,一次一顿,咬着牙才能艰难的
瑞叶突然像是醒了过来一样。
他用力的眨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脸色骤然苍白,眼眶却迅速的通红,只一秒之间,他的神色就
“啊啊,对啊,对吗,你是男主角啊,哈哈,难怪啊”
他跌跌撞撞往后退,一把抄起身边的电锯,微笑起来,拉开开关。
电锯轰鸣。
“你这样什么都有的人,分到了这么多的人凭什么光冕堂皇的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轻松的什么都有,为什么不把感情分给他一点啊为什么只有他是要被清除,要被抹消的部分啊
刀片链条转动,
奥特姆仍旧死死挡
尤那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他将她牢牢按
他握住了快速运作的电锯。
“我根本不明白但但是至少我会保护她”他一步不退,尤那与他坚硬的后背紧密相贴,感受到他如同山峦般的肌肉紧绷,他并非没有痛觉,但还是选择了徒手去握迎面的电锯。
“至少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后背滚烫。尤那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衣摆,近距离下,仿佛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以及侵略性极强的气息。
看不到面前,却听到瑞叶低低的,神经质的笑声。
“你以为”他仿佛彻底被激怒了,声音尖锐到已经不像是人类,“只有你懂得爱吗”
幸运儿男主角他只是比他们幸运罢了,他以为他为什么能说这样的话
尤那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不祥的气息,反应过来之前,就抱住了奥特姆的腰,将他用力往后拽,但瑞叶却没有像是她预料的那样,再次攻击过来。
他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尤那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他急促的呼吸,胸膛起伏就像是风箱,
他摇摇晃晃地后退,像是受伤的野兽般。
被血和泪濡湿的亚麻色
他一直退了好几步,用力抓住自己的头
说的多轻松,多么像一个男主角,多么像一个会被喜欢的角色,一个英雄,而不像是他,阴沟里的老鼠,卑劣肮脏的存
凭什么只有他是男主角。
凭什么分配的这么不均匀,获得了那么多,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台词,更加显得他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他是废品啊。
即使瑞叶显示出非同寻常的痛苦以及异常的状态,尤那仍旧没有轻举妄动,瑞叶身边的电锯还
他抓着自己的头
他喘着粗气。
房间内,只有他野兽般的呼吸,断断续续。
过了好几秒。
“尤那”
他忽然大声的叫尤那的名字。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你不是想明白为什么拥有着能力的埃尔伯特为什么会被我杀死吗”
他望着面前的二人,一把提起轰鸣的电锯,用全力,将电锯扔到墙上。
顷刻间玻璃碎裂,碎成无数片的玻璃四散,如同炸裂的烟花,
奥特姆紧紧护住尤那,
瑞叶望着这面隔成无数小格,如同数据隔着无数单位的墙面。
仿佛又一次看到了,杀死了埃尔伯特后,看到的,他的记忆。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活啊”
进入游戏后,千秋的机能被分为五分。
埃尔伯特的完全理性思考,与掌控游戏的能力,就是来自千秋的机械性。
他将自己属于智能病毒的机械性分给了埃尔伯特。
埃尔伯特身上的过分自律,强迫症,坚硬与严厉的性格,其实全都是人工智能的特性。
但。
千秋身体里“爱”的机能,没有分给他一点点。
无数日夜,埃尔伯特站
只要离开了尤那的面前,他就会回到这里,站
这空洞,究竟该用什么来弥补。
他知道,他是出问题了。
但ai完全不懂得自己缺失的是什么部分,不停的去模拟,去运作,却仍旧不对。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实
能够撑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极限。
埃尔伯特自愿死亡。
所以,他才将尤那送到神殿,已经与神融为一体的月嗣的身边,而选择单枪匹马与明知道不对的他见面。

只有
连锁反应一般,一整面墙的玻璃噼里啪啦的裂开,埃尔伯特花费了无数时间集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分给我一点啊,爱。”
他用力抓住了自己的头
玻璃碎了一地坠落时,如同一场盛大的谢幕。他的手脚脸颊都被碎裂的玻璃划过,一片细碎的玻璃刮过他的眼睑上方,他却恍然不觉,血液顺着眼角往下流,他放声大哭。
这一瞬间,尤那忽然明白了他究竟是什么。
按照他所说,千秋将自己分为几部分,埃尔伯特是千秋的机械性,神明拥有的是千秋的记忆,月嗣拥有的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