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 > 第 76 章 魔鬼的祭品26
郁姣刚睁开眼睛,便唰一下起身跳出棺椁以免旁边小心眼的死鬼老公诈尸报复。
出去前,她回眸望了眼那死人的脸,忍俊不禁地想哪怕没看到喻风和的反应,她也能猜到一定至极。
可等彻底站到光亮处,她才觉出不对劲。

这些都没问题,重点是她的脖颈。
多出一只金色的颈环。
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修长的脖颈,金光熠熠,其上似乎雕满了诡谲的纹路,摸起来很是不详。
郁姣拧眉,指尖摩挲着颈环上的雕刻。
这玩意儿
果不其然,等候已久的信徒们欢呼起来。
“夫人出来了”
“她带着神的旨意回来了”
就连满身狼藉的郁姣
她微微拧着眉,眼眸半垂,单手捂
金闪闪的颈环为她沉思的面容镀上一层亮堂堂的柔和反光,而白皙酮体上殷红的血迹则平添一抹凄艳。
不管从哪个角度望去,都像一副圣女捧心图。圣洁、悲悯又无情。
信仰坚执的教众们拜服
“我神再次降下旨意穹窿地心的形态改变了。”
“权杖变成了夫人身上的颈环”
“可我主这、这究竟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受伤了”
灼热的温度包裹而来,郁姣毫不留情地推开,目不斜视,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淡道“这不是必然会
“”
原苍喉结滚动。
涩然苦楚的目光从她身上可怖的伤口离开,落
就算身处这般落魄的境地,她也不愿接受他半分的示好。
郁姣没理会他,径直走下台阶。
浮生很有眼色地走上前来,将宽大的长巾披到她身上。
“”
郁姣身影逐渐远去,原苍眼底的苦涩褪去,转而被痛苦的挣扎取代。
压抑的喘息声夹带着尖牙磨动时的刺耳声响。他胸膛起伏,额上青筋暴起,黑巩膜上涌动着细密的鼓凸和凹陷半晌,平息,一双虫类的复
眼带着非人的冰冷,锁定了那道姣美纤弱的背影。
郁姣走过众多狂热的视线中,冷眼看他们对这穹窿地心化作的颈环做出各式各样离谱的猜测。
穹窿地心名字里虽带着地心二字,但实际上它并不是从喻冰辞口中的“地心神殿”
dashdash
dquosquorsquo”
“那为什么独独
“不不不,我觉得是束缚。我神一定是
“大助祭言之有理”
郁姣讥讽地想目前看来,这颈环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让她脖颈上的伤口得不到疗愈。
这样想着,本就未愈合的伤口果然被磨得二次溃烂,只见嫣红的血液挂
“贺兰大人您觉得呢”
有助祭轻声询问道。
贺兰铎的目光如一闪而逝的蜻蜓,轻轻落
哪怕只有一瞬的目光接触,他那清润洌然的眸光也好似不慎被那刺目的鲜血染上了颜色。绮靡的幽暗晕染开来。
他背对郁姣,英英玉立朝着面带期待的信众,朗声道
“诸位的解析皆对。就如同这些神明的塑像,虽然我们从不同角度看到的风景皆不同,但所见皆所得,那都我们唯一的、伟大的真神”
听了两句郁姣便乏味地转身,将虚伪浮夸的话语甩
那些力充沛的信徒们则将贺兰铎的解释当做金玉良言一般,齐齐高声复,伴随着诵经和起舞,沉溺
郁姣揉了揉眉心。
似乎每次从棺椁出来她的身体和神都会很疲惫。
勉强同喻冰辞和皎白霜交换了一个眼神,郁姣便
“”
浩茫空间内,诵经声如织密的网。
贺兰铎沉静立
他垂眸,久久凝望着地面上的血滴。
那是惨白
世界内唯一的艳色。
热气蒸腾,烟雾缭绕。
郁姣褪下所有衣物,只戴着摘不下的颈环,赤身步入浴室。
她原本还担忧伤口碰水会恶化,一进浴室,忽感浅淡馨香的药气扑鼻,而浴池中的水竟然是淡淡的绿色。
郁姣心中一动,“eeven,你准备了药浴”
eevendquo”
这人工智能管家倒真是贴心。
郁姣缓缓没入水池,不住
她靠着浴池,闭目思索
方才将死鬼老公得罪狠了,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会趁她熟睡时做出些恼人的事情。
想到这,郁姣掬起一捧水,状似不经意道
“eeven,我最近睡眠不是很安稳,应该是暴露
“诵圣经”
她试探道。

“好的,夫人。”
eeven温声道“我可以为您播放旧约中经典的驱魔选段。以免诵声打扰到您的睡眠,到时候,我会使用全息投影的方式环绕
这听起来和幻梦中困住喻风和的“圣经牢笼”很相似甲之蜜糖乙之,现
郁姣好心情地捧起一朵圆润的泡沫。
摇荡的色泡泡映出她的身影,eeven说话间,挥洒的蓝光如薄纱,绰约地将她笼罩。
“请夫人放心。”
eeven顿了顿,由程序生成的、温厚的男中音很是笃定
“您一定会拥有一场安宁的睡眠。”
如它所言,这一觉郁姣睡得很香。
一觉醒来,金曜日竟已过去了,短暂得像冷却的熔金。
此时是金曜夜曜时两点。
天启教团内依旧是一片光明的白色,只有每隔十一个小时的集会仪式才会关闭灯光,
身为主教夫人并不需要参加,但这次,郁姣却问浮生要了套最低等级的教袍,属于一品司门的宽大白袍。
等集会仪式开始,
浮生当然没那么好说话,郁姣现
“我会拿到z0的实验数据,就当还你此前的人情也算是
跟聂、跟先生”
说这话时,
郁姣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吐出悲戚的两个字“两清。”
一副艰涩苦楚小白花的模样。
果然,浮生被说动了。
身着白袍的信徒排成规整的队列,手捧一点明灭的烛火,闷头前行、念念有词,像群矜矜业业的工蚁。
光影交错晃人眼,转弯时,缀
正是郁姣。
这一队的教众等级不一,从一品到四品,身着暗纹各异的教袍,看起来像个杂牌队伍,但实际上他们都是准备接受“赐福”的幸运儿。
仪式场,信徒们黑压压的站成一片。
黑暗中,唯有戴着祭祀面具的贺兰铎高高站
台下的红衣助祭高声道“第一道仪式,赐福”
挤挤挨挨的信徒们默契地让出一条道,幸运儿们便排着长队、顺着小道走上高台。
没人
毕竟,每次集会仪式的赐福人选都是eeven根据复杂的算法抽取的,看起来没什么规律,没有人会闲的无聊去质疑这个。
郁姣站
而她目不斜视,毫不心虚。
赐福仪式正式开启,那名三品驱魔终于回了狐疑的视线,低下头,和台下的教众一起低声唱颂。

是为“开天眼”、“除恶障”。
赐福过程中,那名信徒始终微微垂头、念诵经文,赐福完成后,他当即行了个大礼,伏
就这样,待赐福者一个个伏倒,没一会儿,只剩下最后一名身材矮小的信徒。
“”
贺兰铎揉了揉眉心。
他今天很不
赐福时,看着指尖的殷红,竟屡屡联想到她血淋淋的伤口,继而升起陌生的情绪。像有只可恶的小虫顺着他骨尾蛀进了脊椎深处,闷酸麻痒。
让他恨不得用骨尾搅碎目之所及的一切。
等集会结束,得去实验室给尾巴做个检查。
贺兰铎这样想着。
站到了最后一名待赐福者身前。
他抬手,心不
本该乖顺低头的信徒竟猝然抬起了头。
彼时,他冷凉的指尖正顺着她的鼻梁下划,她这一抬头,不防,两厢交汇。
宛如猎物落网般,染血的指尖落
正如那次木曜日的祭
礼他戏耍般将血抹上她苍白的唇只不过这一次,
身份调转了,
他由主动沦为被动。
“”
等到大脑识别出指尖柔软的触感来自何处,他这才愕然地抬眼,对上那双戏谑的灰眸。
这一对视,就像摁下了快门键。
贺兰铎成了一道被封入相纸的虚影。
她笑吟吟地盯着他,唇瓣被血色浸染得似一朵美艳的食人花食人花她微微启唇、咬住他的指尖,使了狠劲儿,不容许他临阵脱逃。
压迫之下,汩汩血液从伤口渗出,她眯眼,将其统统卷入口舌。
柔软的舌
贺兰铎那双润泽的绿眸如凝结的水潭,他微微睁大眼睛,就这样直挺挺地立
“”
嗡鸣的诵经声不断。
自始至终呀,虔诚的信徒们都垂着头,对高台上

堂而皇之地亵渎了神明。
她骤然松口。
贺兰铎垂下手,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被咬得艳靡的指尖。
他霍然背过身,留给郁姣一个晃荡不安的高马尾的背影。
“由大助祭继续主持仪式。”
语毕,他绷着雍容雅步的仪态,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郁姣眯眼。
她早先便
贺兰铎
向来从容不迫的贺兰大人竟然也会像见了猫的老鼠。
郁姣兴味地挑眉。
不过。
郁姣拧眉,抚上被衣袍遮掩的颈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方才她咬贺兰铎的手指时,颈环似乎缩了,她有些喘不过气,这才不得已松口,放了贺兰铎一马。
大概率是喻凤和搞的鬼。
郁姣心中有些猜测,只是还得再实验一下。
这个实验则需要贺兰医生配合。
金耀夜的贺兰铎见了郁姣像老鼠见了猫。
只可惜,木暗日的贺兰铎没有预料到他“抱头鼠窜”的现状。那时的他胜券
郁姣悠然立
郁姣如胜利者般环顾一圈。
看起来和她上次来没什么分别。
她径直走到那面巨大的透明墙前,望着幽深的海水,回忆起实验品z0。
这时,一声叹息自身后响起。
“夫人。”
回眸,只见中央控制台上的传声筒亮起,下一刻,贺兰铎无奈的话音传
出,“夫人这么穷追不舍又是为什么呢”
想看勺又写的万人迷
心说可真是胆小鬼,竟然连面都不敢露了。
她施施然坐到实验台上,“贺兰医生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来找你做净化的呀。”
踢掉鞋子,洁白细腻的小腿晃晃悠悠,“毕竟,上次木曜日祭礼后,是贺兰医生亲口说的,棺椁污浊,出来后需要净化身体。”
“”
那边不吭声了。
一声轻笑。
如玉如兰的脚踩上冷冰冰的实验台,被冻到一般微微蜷缩。
“那这次又怎么能少得了呢。你说是不是贺兰医生。”
她嗓音轻缓,咬字像是含着一块方糖,尾音轻轻勾起,似是挑起了温度,糖都要化
传声筒明明灭灭,疏忽一阵杂音。
好一会,才传出贺兰铎微沉的嗓音
“好。”
“”
郁姣满意地勾唇。
不知是不是传声器的缘故,贺兰铎的嗓音有些失真,显得艰涩。
“夫人,稍等。”
带着耀金戒指的宽大手掌摁灭了传声器的开关。
如嶙峋山石般的指节曲起,拨弄着全息投影,像是将那个坐
光影变幻间。
一双幽紫的鹰眸抬起,似笑非笑,“贺兰大人,我们刚才谈的交易也包括这个吧。”
虽然是问句,话语中却有着志
沉寂的密室内,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站一坐,泾渭分明。
“”
摘下写着司铎二字的胸牌,贺兰铎垂下浅色的睫羽,视野中,那道窈窕的身影变得虚幻而模糊。
他面无表情地捏着胸牌,不置可否。
“放宽心,”
聂鸿深弹了弹烟灰,醇厚低沉的嗓音被烟气沁得沙哑“我不会玩坏的。只是对背叛的小虫子的小小惩戒。”
他沉缓道。
贺兰铎久久望着全息投影,眸中的情绪如纠缠不清的水草。他自己也无法理清。
烟蒂被摁灭
“只是假扮你给她做个净化罢了。贺兰先生,你从前可不是犹豫不定的”
贺兰铎鬼使神差道
“好。”
刚说出口他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