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这个没长眼睛的奴才!往哪儿撞呢!”
小甜果像碰瓷一样,状似无意走到李观鱼身后,人家往后一退,她直接倒
今日多罗理郡王来视察,李观鱼理所当然遵守了和监工之前的约定,去搬石块,压根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名妙龄少女。等那叫骂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雅利……”
少女疯狂对她眨眼,李观鱼连忙噤住声,装出一副很惶恐的样子,“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看见身后还有个人!”
“狗奴才!这是宫里来的雅利奇郡主!若是磕着碰着了,你有几个脑袋能赔得起!”随同而来的是王府总管,搀扶起倒
“走开!本郡主要亲自教训这蠢奴才!你,给本郡主过来!”小甜果狠狠推开王府总管,一副蛮横骄纵的模样,指了指李观鱼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李观鱼十分惶恐,还是被总管踢了一脚,“还不快去!”
他这才顶着一众同情目光,随着那少女离开。当然,迪哥儿认出来是雅利奇郡主之后便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本郡主给找到了!喏,这是乌兰图雅姐姐让我交给你的信。还有这个,她怕你伤势未愈,又带了些药。”一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小甜果连忙将乌兰图雅拜托给她的全部东西交到李观鱼手上。
“她……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禁闭解除了吗?”
“放心好了,这不是有本郡主呢嘛!倒是你,黑瘦黑瘦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李观鱼整日
李观鱼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衣着华贵的小甜果,忽然想起弘皎来的那日。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或许有些事便真坚持到最后,也无法得到结果吧……
“雅利奇郡主,小人想拜托您件事。如今小人这一出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乌兰图雅郡主……让她……忘了我吧,或许对彼此都好……”
“喂李观鱼!你还有没有良心啊?知不知道乌兰图雅姐姐为了让我来寻你,一直苦苦哀求!她吃了那么多苦,就换来一个‘忘记你’?难不成你是怕了?想逃跑了?”
“我没有怕!只是……”
“本郡主才不管你只是什么,这话我不会转告乌兰图雅姐姐!要说你自己去说,我怕她真会把自己活活饿死!李观鱼,本郡主警告你,若是敢对不起乌兰图雅姐姐,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哼,你好自为之!”说完,雅利奇气鼓鼓地离开。
李观鱼捏着手中似乎有千斤重的信纸,心里既是苦涩又有甜蜜,更多的则是茫然……
夜,已经深了。
粘竿处地牢里一盏昏黄油灯若隐若现跳跃着火花,混着干涸血渍与污泥的墙面,倒映出一位老者疲惫的身影。
黄天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熬到通红地双眼,继续审粘竿拜唐暗中调查的资料,以及诸多犯人审讯的卷宗,企图从中寻找更有价值的突破口。
巫法诅咒一事的幕后凶手,已经有了些许眉目,然而这比一无所获更让他头疼。虽然从那些巫法图文中可以推断此人应是皇族中人,却万万没想到最可疑的目标竟然落
皇祖康熙爷
然弘皙此人洁身自好、严于律己,性子更是与世无争,整日摆弄些花花草草。谁曾料到竟真揣着如此离经叛道之心。
这事儿对皇上来说乃重中之重,若非掌握确实证据,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让皇上知晓。只是……派去的探子已经折了三波儿,却无一人顺利进入多罗理郡王府,可以想见弘皙此人行事极为谨慎,怕是要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哈……”黄天霸又打了个哈欠,将卷宗翻了一页,原本疲倦到已经上下眼皮打架的他,却猛然瞪大双眼。
李观鱼?那个乌兰图雅郡主曾经闯入地牢想要带走的人?
万岁爷说过,他才是真正
黄天霸仔仔细细将李观鱼的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个人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不仅只因郡主亲自为他闯入粘竿处地牢,而是他从进到地牢之后从未吵过闹过,面对他黄天霸亲自审讯旁人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他虽是紧张,却镇定自若、条理清晰。便是他自认审案从未有过失手,竟没
“石匠……”黄天霸被这两个字吸引,忽然想到多罗理郡王府的东篱园正
困顿的眼神渐渐亮起,黄天霸压下卷宗,差遣粘竿拜唐暗中去寻李观鱼。
半个时辰后,被派出粘竿拜唐独自归来,却带回一个让黄天霸欣喜万分的消息。
“李观鱼和其余七名石匠,于半月前被多罗宁郡王送往多罗理郡王府修建大水法,早已不再宫中……”
“送往多罗理郡王府?当真?”黄天霸激动地拍案而起。
本应再次出动粘竿拜唐,但黄天霸沉吟片刻,吩咐此人退下。起身朝着最里面的刑房走去,刑房里空无一人,他
黄天霸此人武功登峰造极,轻功更是了得。出了粘竿处地牢,他身形微晃,脚踏疾风,转眼间便已来到一栋深宅大院高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