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小的眼瞳仿佛在为了看清什么聚焦,但是神祈沉浸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理不清楚因果。
因为脑子里实在是过于混乱,所以神祈错过了叫住伏黑甚尔的时机。
“伏黑小姐,您怎么了?”一旁赌马场负责人的询问唤回了神祈的神智。
压下纷乱的情感,神祈已经为伏黑甚尔找好了理由——可能是赌马场的负责人把另一个老赌客和甚尔弄混了,甚尔他今天只是因为好奇进来参观一下。
赌马这种在这个国家是合法的娱乐,还是挺多人在玩的,伏黑甚尔今天路过,想要尝一把鲜也正常。
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然后神祈就看到伏黑甚尔站起了身。
神祈的眼眸也随之立刻亮了起来——果然,甚尔他觉得太无聊了准备离开了。
然后她看到伏黑甚尔异常熟门熟路地掏钱买了赌马券,熟门熟路地站在赛马信息电子屏下,拿起赌马场提供的笔,没有停顿地开始填写他准备下注的信息。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俨然不是新手。
作为职业杀手,伏黑甚尔察觉到了身后那道久久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察觉到伏黑甚尔转过头,神祈下意识往后迈了一步,利用视角差,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水泥柱后。
在与伏黑甚尔正面相对前,她需要先理好自己的思路。
让夜兔血脉里的冲动因子消退,神祈对于现在的情报进行判断:
首先,这样熟练的动作,已经彻底撕毁了她那个为伏黑甚尔构想好的理由。
既然这一条唯一的理由都被撕碎了,那她也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去,比如,伏黑甚尔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一些原本一直被她忽视的信息逐渐浮上神祈的脑海:伏黑惠曾经指控伏黑甚尔乱花钱,年仅三岁的伏黑惠为什么会喜欢上竞马节目的赛马,一般家庭应该不怎么会看这个节目……
莫非是伏黑甚尔在年少被被迫进入社会打工的时候,被一些游手好闲的坏家伙带坏了?
挑选好伏黑甚尔适合的任务,孔时雨迈着生意开张、喜迎钞票的喜洋洋步伐,前来找伏黑甚尔交换情报,顺便准备把伏黑甚尔带去任务地点。
然后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伏黑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在赛马场,难道她对于赌马也有兴趣么?
想到另一个在这个赌马场的家伙,孔时雨原本的快乐瞬间消散,身上冒出了一层层冷汗。
他是喜欢吃瓜,但是他并不想要站在危险的宛如核.弹的瓜的边缘啊!
伏黑甚尔填完了赌马券,正觉得无聊的时候,就接到了孔时雨的来电。
“你在哪?”伏黑甚尔把笔放下,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听见孔时雨压低了声音,声线都像是紧绷着的弦,“你看南边!!!”
“南边?”伏黑甚尔转过头,看向南方,看到了一个在拼
命挥手的孔时雨。
一边朝着孔时雨的方向走,伏黑甚尔一边吐槽:≈ap;完整章节,只是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虽然语气平平,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显得更加无精打采了一些,但是伏黑甚尔的精神已经在瞬间绷紧。
在背光的地方,他的右手伸向了长得像是毛毛虫的储物咒灵的嘴巴,随时准备抽出咒具,脚尖也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刚刚他就产生了一丝被追踪的感觉,那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孔时雨的专业水平还是信得过的,能让他感到恐惧的……
伏黑甚尔暗自思忖——是哪个被他杀过的咒术师家族或者同伙来找他复仇了么?
有段时间没有修理过的发丝落下一片阴影,浓绿的眼眸像是浸在冬雨里,阴冷,不寒而栗。
麻烦啊,还得找个不能被监控摄像头看到的地方,他现在可是有大小姐的人,不然以这张脸惹出什么麻烦就真的麻烦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孔时雨却再次努力压低了声音,发着颤:“不是,你看我上面的二层!!!”
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禅院家的家伙?
总不会是五条家的六眼闲着没事来找他了吧?
然后做好战斗准备的伏黑甚尔就撞入了那片过分熟悉的蔚蓝眼眸。
怎么会是她?!!
瞬间,伏黑甚尔手中刚填完的赌马券都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面。
赌马场的负责人见身边的大小姐和下面的人都保持着诡异的一动不动姿态,左看右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下面这位先生究竟是……”
“是我的丈夫。”神祈瞥了一旁的负责人一眼,“关于他,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赛马场的负责人猝不及防吃到了一口惊天巨瓜。
听大小姐的语气,明显是不知道下面的那个丈夫是赌马的常客,也不知道他在赌马上挥霍了多少钱。
出于生意人的精明,并不想绞入豪门是非的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位先生,只是因为他常坐在那一片区域,所以有点印象。”
“之前说是老赌客,那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见到的,这点总应该知道吧?”神祈也不指望这个管理一整个赛马场的负责人能针对伏黑甚尔个人交代什么详细的情报,但是这也不代表她想要错漏一些她能够得到的情报。
“大概至少五六年了吧……”负责人不敢得罪这位实打实的豪门掌权人,只能飞速调动自己的记忆。
关于伏黑甚尔这位赌客,他还真记得一些。毕竟伏黑甚尔在赌马上花的钱,以及那堪称另一种奇迹的赢率,也算是赌徒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五六年,那就是伏黑甚尔十八九岁的时候,应该是已经进入了大学进行学习。
神祈再度推翻了甚尔刚刚工地打工被工友带坏的推测,只觉得真相愈发扑朔迷离。
另一边的伏黑甚尔只觉得自己的心
脏被攥紧了。
就算他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也清楚,要是那位大小姐知道了自己常年赌马的斑斑事迹,简直是惊天巨雷的程度。
尤其是要是以此为突破口,让大小姐对他信任归零,对他进行彻底调查,那他就再也没办法在伏黑家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想到自己对大小姐曾经许下的不会再欺瞒她的许诺,回忆起大小姐曾经看见他就亮起的眼眸以及刚刚那双极度惊愕的眼眸,伏黑甚尔放下了先前的战斗准备,但是在垂着头的同时,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尤其是在大小姐准备离开了二楼的观看台时,他心底的寒意更是如同狂风追捕下的海浪冲上了堤坝。
她不想见他么?
冷静下来,
她不可能因为只这样一眼就放弃他的,得想办法!
好不容易才过上“普通”的日子,好不容易才遇到那么一个完美的人,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的头脑似乎都因高速运转而有些发胀。
他能一瞬间冲上去贵宾席和大小姐解释,但是这样的话他会暴露自己非同常人的体能。
伏黑甚尔将自己的手藏入衣兜内,不想让大小姐看到他的手已经攥得出血。
也就是在这时,手碰到的硬物让伏黑甚尔一下子想到了立刻和大小姐解释的办法。
伴着神祈的衣兜开始震动,手机铃声一下子引起了神祈的注意。
拿起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的是伏黑甚尔的号码。
本来就打算下楼去找伏黑甚尔说明白的神祈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接通了伏黑甚尔的手机:“喂?甚尔?”
短短两秒的等待,让伏黑甚尔快要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
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紧屏着呼吸的伏黑甚尔才想起来自己还需要换气。
她的声音有些紧绷、不解,但是唯独没有怒气,像是平稳的暖意,让他紧绷的弦稍微放松了下来。
通话另一头,确确实实依旧是他温柔的大小姐。
“大小姐,您之前说过您会信任我,这句话还作效么?”
神祈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当然。”
“大小姐,我可以解释。”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但是他清楚,他必须可以解释。
满腹疑惑、思绪混乱的神祈当然也不会拒绝:“那你上来吧,我们坐坐着聊一聊。”
短短的一至二层的台阶,明明是朝着光亮的方向,让伏黑甚尔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见光即死的错觉。
孔时雨目送着即将就义的勇士,一边偷偷尾随,一边准备为自己亲眼见证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画上一个be的句号。
神祈本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看着手中关于赛马场的资料冷静一些,但是她很快放弃了这一打算。
她现在想知道的唯有伏黑甚尔对这件事的辩解。
她其实不讨厌赌博,毕竟夜兔追求战场,何尝不是一种拿着自己生
命去赌博呢,她只是讨厌胜率不高会让自己输钱的赌博。
而且如果伏黑甚尔真的欺骗了她,那她就不得不怀疑,伏黑甚尔是不是还欺骗了她什么。
这个家庭平和的表象会被彻底撕裂。
伏黑甚尔出现在了二层平台。
伏黑甚尔镇定自若地无视了一旁赛马场的负责人,坐在了离神祈最近的座位上。
神祈的眼紧紧盯着伏黑甚尔,伏黑甚尔坦坦荡荡让她盯着,丝毫没有任何心虚的神情。
既然站上了这里,伏黑甚尔就只剩下赢得这场信任战争的胜利唯一一条路,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路可以走。
神祈等待着伏黑甚尔的解释。
他之所以表现出这样不躲不避的态度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伏黑甚尔不觉得长期赌马是一件觉得羞耻的事情,另一种可能是伏黑甚尔另有隐情。
尤其是第二种可能性,让神祈有了一丝隐秘的期待。
“事情是这样的……”伏黑甚尔察觉到了神祈的动摇,赶紧抓着自己刚刚的灵光一闪,异常果决道:≈ldo;是孔时雨拜托我赌马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伏黑甚尔清楚,赌马这件事决定不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他的人设是出身贫寒、半工半读赚钱才读上大学的人设,因此,赌马的钱必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认识的人也就没几个,因此,这口又黑又大的锅落在了其中最显眼也最容易背锅的孔时雨身上。
期待伏黑甚尔解决自己疑惑的神祈愣了愣,脑袋边冒出了一圈问号。
这件事为什么会和孔时雨有关系?
孔时雨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生意人,他为什么要拜托别人赌博?
尤其是让自己的好朋友沾染这样的恶习?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一连拜托了五六年?
神祈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纷乱的思绪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虽然伏黑甚尔的解释无论从哪一个层面都难以显得具有可信度。
但既然选择相信伏黑甚尔,她也就愿意去接受这样的假设。
而且要验证这样的假设也很简单,只需要找到孔时雨询问一下就行。
“你有孔时雨的联系方式么?”神祈冷静的一击敲在了至关重要的命中点,快速发出了自己的进攻。
而伏黑甚尔一方也不是毫无准备。
孔时雨就在这里,这个人证无疑是“孔时雨和他一起赌马”有力铁证。
“时雨,快出来替我解释一下!!!”伏黑甚尔扭过头,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他的脸庞带着肉眼可见的焦急和急切,像极了一个站在法庭上的无辜被告。
本来只想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孔时雨在听到了那句“是孔时雨拜托我赌马的”,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尤其是那句“时雨”,让孔时雨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还没等他跑走,伏黑甚尔的目光就看向了他藏身的地方,像是露出獠牙的猛兽
,只要他敢跑一步,就会被追逐上,死亡葬身之地。
明白自己和伏黑甚尔的关系有多脆弱的孔时雨不得不站出身,带着英勇就义的慷慨激昂,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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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孔时雨也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神祈下降了对于伏黑甚尔的怀疑值,但是她的怀疑值依旧远远高于正常数值:“孔先生,甚尔刚刚说的是真的么?是你拜托甚尔让他赌博的?”
孔时雨的嘴唇微微抽搐了一下,以前伏黑大小姐看向他的目光很尊重很温和友好,现如今伏黑大小姐看向他的目光十分警惕。
他非常确定,要是他应下了这个问题,接下来伏黑大小姐看向他的目光就要变成看垃圾的目光了。
想着自己未来的养老高薪岗位,孔时雨的心脏都痛苦地抽搐了起来。他还为了这个岗位,给了伏黑惠一大笔压岁钱呢!
但是他清楚,都到了这份上,要是他直接把伏黑甚尔的老底给爆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没了伏黑甚尔好友身份的他也不会被伏黑大小姐看中。
左右都是失去他的好岗位,还不如为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结局,勇敢献身一下。
作为专业的中介,孔时雨展现了惊人的演技。
在神祈的目光中,男人面露羞惭,移开了看向神祈的视线,缓缓合上了双眼,心一直,嘴一张:“没错,是我,是我拜托甚尔赌博的。”
再度睁眼时,孔时雨看到伏黑大小姐已经惊讶地张开了嘴,漂亮如同宝石的蓝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而伏黑甚尔也非常心机地将身体面向了他,用肢体语言暗示他和伏黑大小姐站在了同一战线。
孤苦伶仃的孔时雨看着自己先是付出脑力,后是付出金钱,最后付出声誉,最后促成的霸道总裁以及霸道总裁的单纯小娇夫,恨不得对着伏黑甚尔怒吼出声:伏黑甚尔,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但是现实中,他只能面露凄苦,孤苦伶仃地站在了另一侧。
听到了孔时雨的答案,神祈的神色终于明显缓和了一些,但是她并没有彻底相信。
这个有荒唐的答案让她的逻辑链打满了结。
她继续冷静地询问:“那方便问一下,为什么要让甚尔代为赌马么?”
孔时雨咽了口唾沫,双眼都失去了神采。
作为一个只是来伏黑甚尔交接任务的中介,他可没有像伏黑甚尔那样碰过赌马。
赌马要怎么赌,他不知道!
他为什么突然要赌马,他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拜托伏黑甚尔赌马,他更加不知道!
这要他怎么解释?
被逼入死胡同的孔时雨想要点一支烟:他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劫,打死他今天都不要出门!
偷偷递给了一个眼神给伏黑甚尔,孔时雨表示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被现场抓包,形势不利,无从解释了。
伏黑甚尔看着身边的神祈,理性告诉他该破罐子破摔了,继续沉默下去根本没有好处,但是可他偏偏
不愿开口。
赛马场中央,又是一场比赛的开始。
注视着竭尽全力奔跑的赛马以及上面的骑手,伏黑甚尔发现自己的脑子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想到——自己本来打算押的马好像又输了。
这狗.屎的运气。
见孔时雨陷入了沉默,神祈的眉也皱了起来。
她完全无法理解:“数学系的高材生却沉迷赌马,概率论难道没有教会你们其中的概率么?”
空气中继续沉寂了下去,仿佛在宣告伏黑甚尔的失败。
正当神祈打算派人把伏黑甚尔和孔时雨的底细查个底朝天的时候,她听到了伏黑甚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孔时雨开口:≈ldo;好了,别遮掩我们的愚蠢了,干脆坦白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孔时雨先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但是与伏黑甚尔沉静的双眼对视后,孔时雨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借多年对伏黑甚尔的了解,随着他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
这家伙,估计又是想出了什么胡乱的点子吧。
神祈也因伏黑甚尔这副果断自爆的模样转过身。
见神祈明显还愿意听自己解释,伏黑甚尔唇角的疤痕随着他的笑上扬。
他已经看见了自己赢下这一场信任之战的曙光了。
似乎放下了所有原本不想开口的负担,他懒洋洋地躺在赛马场的塑料椅上,漂亮的翠色眼睛一睁一闭,他用着自嘲的口吻说道:“他和我认识的时候,年少轻狂,家里还是有点小钱,却总是想要动点歪脑筋赚点快钱。”
神祈移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孔时雨,对于伏黑甚尔的话信任了不少。
毕竟刚刚赛马场负责人说的伏黑甚尔开始赌马的时间就是四五年前,和他上大学认识孔时雨的时间正好对得上。
眼皮疯狂跳的孔时雨完全不知道伏黑甚尔要说什么,为了稳妥起见,他只是在一边装木头人。
伏黑甚尔彻底掌握了主动权:“然后他就找我说做一个赌马相关的数学模型,对于赛马获胜的概率进行预测。”
“我也觉得这个领域的数学很有意思,就一拍即合了。”
孔时雨这才缓缓想起了自己的“东大数学系毕业生”新身份,眼皮跳得更欢了,甚至瞳孔都想要表演一个瞳孔地震。
“然后,这些年,我的好朋友时雨负责出资,我负责赌马做数据测算。”被所有人盯着的伏黑甚尔不慌不忙,甚至为了增强说服力,他站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身边,暗沉的绿眸带上了几分亲近的意味。
突然称呼为“好朋友时雨”的孔时雨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哀默心死地感觉自己的“东大数学系毕业生”“伏黑甚尔好朋友”的标签算是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见胜利已经向自己倾斜,伏黑甚尔毫不犹豫地压上了最后一个重量级砝码。
伏黑甚尔打开自己的帆布袋,从驾校教材书中找出了自己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见神祈翻开了字迹凌乱、密密麻麻满是数字的笔记本,伏黑甚尔补充说明:
“这是我第十八本笔记本。”
其实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本笔记本(仅仅在听讲座和上驾校课用过)。
“这里面都是我近段时间的演算内容。”
其实是之前听和大小姐一起讲座时记录下的内容,以及那之后唯一一次在赛马场的实践尝试。就算后面再也没打开过,内容也足够详实了。
“时雨,我说得没错吧。”伏黑甚尔亲昵地搂住了僵硬成木头的孔时雨的肩膀。
孔时雨已经被伏黑甚尔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的话震麻了,只得像是小鸡崽一般乖乖点头。
伏黑甚尔欣慰地拍了拍孔时雨的肩膀,整个人也自信了起来:
这下,按照普通人的话来说,应该就是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