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被抹布了,觊觎男主的菊花,这不就是炮灰不可原谅之罪吗?!
捏妈,路壬心底留下了两行宽泪。
这下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不能再看了。
路壬战战兢兢地按了暂停,抬了头,两腿并拢,成了小学生认错的跪姿。
他生硬地挤出个笑来,“殷……北临哥,我错了,是我不懂事……你要杀……不你要罚我都……”
“继续。”殷北临下巴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现在才哪里到哪里。”
路壬眼前一黑,“…………”
……现在才到哪里??这还不够吗??
嘴唇嗫嚅两下,路壬抬头。对面的人眼眸微眯。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路壬撑不过两秒,把话硬生生憋回心里,很没有骨气地按了继续播放。
接下来的视频足够香.艳。
路壬脸一下烧红起来。
“自己”像是一条暧昧的白蛇,一步步摇曳生姿地爬了过去,最后坐在了殷北临身上,动手开始解殷北临的衬衣衣扣。
谁知下一秒,视频里的殷北临慢慢地睁开眼。
那双锐利深沉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身上的人,仿佛伺机而动的凶兽。
路壬心里咯噔一下,汗毛都在同一时间竖了起来!
偏偏视频里的“自己”跟个瞎子似的,完全没注意殷北临俊美的脸上冰寒冷漠的神情,依旧坐在人身上,对着几个扣子不知道在哪里奋战耕耘什么。
如果可以,路壬真的好想穿到视频里当场摇原主肩膀猛晃三下。
大哥,人家都醒了,你好歹抬头看一眼……
视频里,殷北临看上去是准备动手了。
隔着屏幕,路壬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谁知下一秒,“自己”忽然栽到了殷北临的身上。
路壬,“……?”
路壬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会这个时候……是自己穿了过去吧?
[叮咚!正答!]
这道声音幻觉似在恍惚的路壬耳边响起。
果不其然,下一秒,路壬目瞪口呆看着视频里的“自己”重拳出击,猛锤了殷北临胸口两下。
“没良心,你太没良心了,不给我钱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对我!”
视频里,殷北也像给这两拳砸得懵了一秒,阴戾冰寒的表情裂了一道缝,黑着脸看着身上的自己。
路壬莫名有点心虚起来,下一刻,让他面色更绿的事情来了。
“怎么能每天只包一顿盒饭……”视频里的自己嗝了一声,捶着殷北临的胸口嗷嗷大哭,“我还是个要生长发育的男大学生啊呜呜呜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路壬,“……”
路壬捂住了自己的脸。
男大学生昨天断片的记忆好像又依稀浮上来了一点点。
这段时间大三假期,路壬跟了一个网剧剧组。
一开始他面上了男三,但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说男三了,他连男十八都不算,从一个王爷直接变成王爷踹了一脚的小太监。
一个小太监本来的戏就不是很多,但路壬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后来的男三了,经常从早上等到晚上,然后就为了搭那个演王爷的一场戏。
然后因为只有夜戏,所以只有晚上一顿盒饭,每天吃不饱喝不饱倒贴钱。
路壬红了脸,“北临哥……我呃……”
“等等再说,继续看。”
路壬,“……”
别吧……
难道还有更丢人的?
接下来播放的东西,足以让路壬这个清纯男大学生的面色绿的像青苔。
在他光着身子重拳猛锤殷北临三四下后,他的手就已经被殷北临牢牢攥着了。
但即使这样,路壬还是看见自己光.着.身子在殷北临身上撒泼一般翻来滚去。
殷北临的神情只能用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
谁知道殷北临制住了自己,自己居然又换了种发酒疯的方式。
路壬面色惨淡看着自己搂着了殷北临的脖子,狗屁膏药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埋在殷北临肩头,“分手快乐——祝你快乐……嗝,你可以找到、嗝,更好的……”
“啪嗒。”
相机掉在了白净的被子上。
路壬脸色发青,已经不敢去看据说有严重洁癖的男主脸色。
路壬两眼昏黑,“……临哥,我真错了……”
旁边的殷北临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还有,继续。”
又过了五分。
等他看到自己光着白花花的身子,开始搂着殷北临,嚎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补你秋天第一杯奶茶还不行吗……嗝,我错了,我真心的……”
并且在殷北临把他甩到了一边床上,还坚持不懈凑过去抱着殷北临嚎,把鼻涕眼泪抹在了殷北临西装外套上,最后还吐了殷北临一身的时候。
这一次,不等路壬惨绿着脸按结束,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床上的摄像机便被殷北临拿走了。
“视频我拷贝了。”
殷北临走了过来。
路壬呆呆抬头。
对面的人好看的眉微微挑起,丢给他一份文件,凤眼居高临下睨着他,带着几分玩味的邪气,“把东西签了,我就放过你。”
……东、东西签了?
路壬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纸,猛地咽了咽口水。想到殷北临狠辣的手段,身体愈发僵硬,刚发青的脸现在开始发白。
……不会是让他一边被抹布录像一边“殷北临不是gay,我才是gay吧?”
不行!路壬一身冷汗地猛地摇头,不行!
“临哥,临爷!”路壬拿着文件,猛地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啥也没穿,三步两步追上殷北临的背影,“我可以重新做人做牛做马都行,我真不想被抹布,我对不起你……你…呃……”
为什么呃呢。
因为现在局面很尴尬。
本来路壬是打算在殷北临面前滑跪,抱着殷北临的大腿,涕泗横流道个歉顺便苦求男主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谁想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之他人往前一栽,殷北临本来就松松系着的深墨色睡袍,直接被他连着一把扯了下来。
伴随着满天飞的白色公文,墨色布料悉数滑落。
露出宽阔平直的肩膀,光洁白皙的胸膛裸.背,线条分明的腹肌,还有傲然的……呃,路壬惊鸿一瞥,下一秒脸上就贴了几张纸。
白色的公文纸慢悠悠地飞下来。
路壬扒拉下贴在脸上的两张张,上面明晃晃地露出了协议两个字。
……协议?不是抹布?
那是什么,东方之竹最近搞得结婚协议?
路壬精神恍惚地纸拿了起来,再一看,路壬又给干.沉.默了。
上面居然是前所未闻四个大字——《玩具协议》。
脸忽然被掐住,路壬被迫抬起头来,便对上赤着上身,殷北临平静得格外恐怖的淡笑的脸。
“刚刚说的抹布,”殷北临微微笑着问他,“是什么意思?”
路壬,“……”
殷北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路壬觉得自己真是某处一紧,屁都不敢吱声。
“呃,抹布就是……”
脸被用力掐着,殷北临不含感情的深沉黑眸看着他,路壬还不敢喊痛,只能靠可耻地重复殷北临的问话,绞尽脑汁地在想怎么能把这回事搪塞回去。
殷北临从鼻子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掐着他的脸,路壬龇牙咧嘴被拖近了一点。
离得近了,殷北临上身还赤着,路壬瞥见他松松垮垮挂在臂弯的睡袍,条件反射地把殷北临香肩半露的睡衣提了上去,给殷北临门户大敞的睡袍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路壬这个动作做的极其熟练——原因无他,这段时间一直演龙套太监,给那些一个两个小主子换衣服换得他都快做出本能了。
做完这个动作,路壬回过神来,对上殷北临锐利的眼神,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干巴巴地哈哈两声,又可耻地重复了一遍殷北临的问题。
“抹布就是……”路壬眼睛蓦地一亮,“抹布就是我想伺候你的意思!”
殷北临漆黑的眸子看过来,“哦?”了一声,“是这个意思么。”
语气里是半点信任都没啊!
路壬喉咙咽了咽,刚想解释,又听殷北临懒懒反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想被抹布吗。”
卧槽男主你记忆力不要太好好不好?!
“刚刚是我太过紧张,语无伦次!”顾不上自己还光着身子,路壬飞快捡起笔,看也不看条款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拿出毕生最真切的无实物演技来,表情十分沉痛,“其实我一直是临哥的粉丝!”
“昨天的事,都是我为色所迷,鬼迷心窍,喝多了一时糊涂。”
路壬顺着这个思路,语气痛心疾首地道,“才会对我们高不可攀,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临爷做出如此大不韪事件!”
不等殷北临说话,路壬继续慷慨激昂。
“今天看完昨天的视频,我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深刻的反思和高度的思想觉悟,我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像条抹布一样不怕辛苦不怕累做临爷最忠实的后盾,最坚强的堡垒,最……”
路壬的脑容量快想不出第三个排比句了,偏生殷北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怎么看都像是在期待下文的意思……?
凭着直觉,路壬试探性讪讪说道,“最听话的小玩具……?”
殷北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