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城堡公主25
周峋捏住芮苗细细白白的手臂,小漂亮的手臂像一节小藕似的,轻轻一握就能控制住。
在弹幕里被调侃为a一vi主角之一的班长,一双细长的眼眸垂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正紧张注视着他的小可怜。这小猫儿即便是紧张的时候一双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水光潋滟地看着别人,让人一对上这种视线就忍不住欺负他。
视线从他巴掌大的小脸下移,就挪到了他今早才换上的女仆裙上。
黑白的女仆裙,明显不是他之前穿的那件,是谁给他的不言而喻。还有可能,对方拿出来以后就半强一迫地,亲手给他换上。
此时这条女仆裙的后裙摆, 因为刚才的大动作直接撩起来了一点。视线稍微低点就能轻易看到风光。一双白皙笔直的大一一腿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让人不由得觉得想象这个地方掐一下是不是就直接会红。
再掐两下,是不是会嫩得出水。
小漂亮就这样还没发现,也不觉得后面凉,还要这个样子直接走出去给人看。
一想到这里,周峋眼眸就直接暗下来。他俯下身, 将嘴唇凑到芮苗耳边。
芮苗只感觉到对方呼过来的气息灼热得要命, 一个低哑的嗓音,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真的很会钓。”
短短几个字,一字一句地从灼一热的气息中吐出来。芮苗只觉得耳边热得有点痒,愣愣的,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后的裙摆被一只大手大力一扯,扯回了原来的位置。
小漂亮整个人浑身一抖,装着海水一般的蓝眼睛里波纹激烈荡漾着。
他感觉到一个滚烫的掌心,在把他的裙摆扯下去以后, 却还贴在他的皮肤上不放。上面像是藏着一个火炉,热意源源不断地渗过来,烫得他的两条小一腿都忍不住轻微颤抖。
淡淡的语气在他耳边响起,却依旧带着并不平静的气息。
对方的嘴唇近得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露个腚走出去,想给谁看?”
芮苗颤抖着的睫毛,几乎能刮到班长脸上的绒毛。
对方低低垂在他耳边跟他说悄悄话时的语气,跟他白天在玩家中间冷静分析的模样大相径庭。平时对方站在人群中时,总是出尘拔萃,冷淡着一张脸时,像是某种天山上的雪莲。
任谁也不会想到,雪莲一样的班长会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
“这么想露,晚上去我房间露给我看。”
芮苗整个呆住。
而说完这句话的班长,却恢复了冷冷淡淡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说过一样重新站直了腰,把手插进兜里。
就好像对着一个柔弱漂亮小男生说出那种出格话语的不是他一样。
他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虫子,意味不明地说道:“真这么喜欢虫子,以后给你抓一罐。”
顿了顿,又看似平淡地补充:“以后别在别人面前抓虫子。”
“怕恶心到别人。”
说完,他插着兜转身就走了。
看似冷峻镇静,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芮苗傻傻地在原地站了会,手这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后的裙摆,确认这次裙摆是真的被拉好了。
直播间里弹幕刷的几乎要飞起来。
[好口是心非的一支股。]
[果然是腹黑型人格,还Pua老婆,说会恶心到别人。]
[嘴上说‘恶心’,实际上叽儿梆梆的了吧?]
[班长,再不走快点,就要被老婆发现你牛牛翘起来了哦。]
[啧啧啧,还叫老婆晚上去他房间露给他看,露完呢?真不敢想。]
[露出来的地方就会出水一晚上,还用说。]
芮苗没有注意到弹幕,然而看着周峋离开的瘦削背影,他扁起嘴巴,有点无措又有点委屈。
“B612,他说我恶心……”
小猫儿皱着秀气的眉毛,下意识解释:“可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本能的反应。”
毕竟他原本就是一只小猫,要适应人类的身体也就算了。因为克制不住本能驱使做了一个错误动作,就意外被人看见了,对方还讽刺他。
周峋从他进副本开始就不阴不阳的,态度奇奇怪怪,还总爱调戏他。这让芮苗感觉很苦恼。
B612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能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宿主。下次我及时提醒一下你。”
他确实也没想到芮苗会突然做出那个动作,小猫儿自从变成人型以后,它就习惯用人身看待他了。没想到,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小习惯残留在他身上。
果然是萌宠游戏人气TOP1的小猫宿主吗。B612下意识感慨。
由于芮苗在后面磨蹭耽误了一点时间,等他走到杂物间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了。
已经先到的众人明显发现了杂物间里梯子消失了,昨天还看到梯子的玩家激动地指着角落那块地方,强调昨天梯子就是摆在那儿。
卢均皱着眉头盯着角落里那块地方灰尘不一样的颜色,语气变得冷肃:“确实原本在这儿,应该是昨晚被搬走的。”
梦璐闻言,冷哼一声。
她挑起眉毛质疑道:“昨天我就说了,晚上梯子有可能不见,今天果然就没了。”
“我们当中,一定有卧底。”
她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小小的杂物间里,玩家们脸色各异,但都一样的难看。
原本就限时的副本,一起通关的同伴里竟然还藏着一只“鬼”。或许不知道是几只。
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众人忍不住开始互相打量,连距离都稍微拉开了点。
“该找出这只鬼了吧。”梦璐的视线从众人身上划过,最后慢慢落到了刚走进来的芮苗身上。
她的目光像蛇一样舌忝舐过芮苗巴掌大的小脸,勾出个意有所指的笑容:“连续两个晚上作案,一定会落下痕迹。这次绝对要把他挖出来,然后……”
冷冷的一个哼声落在地面,语气阴狠冷酷:“杀了他。”
自从吃完早餐来杂物间找梯子,芮苗一路上都有些心虚。他自然很清楚梯子不会在原来的位置,发现梯子不见后,他必定会迎来一场暴风雨。
而此时梦璐的视线精准瞥到他身上,还斩钉截铁地从嘴里吐出这么可怕的字眼。
就好像是,她已经识破了芮苗的卧底身份一样。
芮苗表面此时还是一脸无辜的模样,内心却早就被吓得发颤,几乎都要忍不住身体的颤抖了。
他勉力控制住身体的僵硬,就怕被盯着他的梦璐发现异常。像平时一样乖巧地微微低下头,勉强遮掩住一双蓝色猫眼里正微微颤动的波纹。
这一群新人很多都是进副本次数很少的,不然也不会一个28个人副本等级才B级。大多数人都没什么主意,卢均只好勉强出来支撑大局。
“按理来说,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一个B级限时副本里竟然还有玩家对抗。”
卢均扫了众人一眼:“然而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B级副本难度真的升级了。大家如果再不找出点什么,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所以……”
他眼眸一眯,语气严肃:“昨晚,到底有谁听到有人出门了?”
夹紧了猫尾巴和两条腿乖乖地站在门口位置的芮苗,听到这句话,内心咯噔一声。
这群人里,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的。
因为小猫儿的笨拙,他知道自己的卧底身份早就漏成一个筛子了。
就比如他昨晚碰上的班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供出他的周峋,还有第一晚偷道具的对象祁遂,他甚至还知道了昨晚他也出去过。
虽然之前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默契地没有站出来揭穿他的身份,但是现在不同了。
已经到了第四个白天,能留下给玩家的时间不多了。
而芮苗很清楚,他们三个都是清清晰晰的玩家阵营,这个副本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卧底。找出卧底事关于他们三人的切身利益,否则他们也很有可能无法通关游戏。
而且这三个人都对他的身份掌握着关键性证据,只要有个人站出来指控他,他就完蛋了。
紧张的小漂亮倚在门边的墙上,不断地小口吞咽着口水。因为怕颤抖太过明显,他已经紧紧把自己双手都攥了起来。
他虽然极力控制,然而猫尾还是克制不住地夹紧了,耳朵也渐渐开始变得扁平,有向飞机耳的趋势发展。
在卢均的话落地后,狭小寂静的杂物间里一片安静。
玩家们面面相觑,很多人确实都没有听到声音。然而此时副本带给他们的紧迫感,让有些玩家几乎都有点受不了了。
陈则烦躁地挠着头,冲动吼叫:“到底谁听到了动静!出来说啊!这卧底是鬼吗出门没动静!”
芮苗被这声音一吼,浑身吓得抖了抖,卷翘纤长的睫毛蝴蝶翅膀般震动,他颤抖着水纹荡漾的蓝眼睛望向了知道他身份的三人。
祁遂姿态散漫地坐在杂物间里唯一的一个木桌上,丝毫不知道昨晚芮苗就被班白按在这个位置半强一迫地摸了猫尾巴。
他此时正坐在同一个地方,翘着二郎腿,仿佛事不关己。
见芮苗望过来,他还调情似的冲他挑了挑眉毛,眨了下眼睛。
周峋背脊挺得笔直,靠墙站在一边。他平时很喜欢挨在墙上,这会儿却没有。
似乎是嫌弃杂物间里太过脏乱,他一直皱着眉头,眉眼冷冷淡淡,还用手嫌弃地捂着鼻子。却似乎压根没有参与其中的打算。
至于班白。
他依然是那副阴郁模样,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头发遮着半边脸,眼睛垂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芮苗直播间的弹幕都快被这一幕给笑死了。
[直到这时候才突然发现,老婆已经跟这么多只小狗纠缠不清了(惊讶jpg)]
[狗狗们都好安静哦。]
[wtm第一次看副本卧底这么明显了,白天盘人的时候却没人出声的,笑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四个卧底,全在给老婆打掩护。]
[那可不,老婆给他们每个都交过封口费了。是我就拿着老婆的把柄,每天晚上都去他房间里欺负他。]
[要是不小心撞上了就有好戏看了。]
[一起欺负。]
[咦惹,楼上你的牛子收一收,都不心疼老婆么!]
三人姿态各异地或站或坐在杂物间的各个角落,却都十分默契地一言不发。
在芮苗的紧张中,没有人像他想象中那样,站出来揭穿他的卧底身份。
——
杂物间里的一片寂静说明了三人的态度,芮苗紧张不安的的情绪这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他有点惊讶,意想不到。
明明这几个人都是真正的玩家,可是他们竟然没有戳穿他的想法。难道不担心游戏会输吗?芮苗小小地捏着裙摆,视线在三人间游移。
梦璐以为至少会有人站出来说话,谁知道小小的杂物间里根本没人出声。
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芮苗。
从前在副本里,她向来都是美貌光环加身的那一个。然而自从进了这个副本以后,在芮苗的衬托下,她却变得黯然失色。
就连她直播间里的观众,偶尔都会发弹幕震惊芮苗的漂亮,这让嫉妒的情绪就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滋生,疯狂生长。
她向来很关心直播间数据,早晨一刷新她就去看了。芮苗的直播间排名竟然又往上涨了。
一个黑名单的玩意儿,从垫底的位置直接冲到了前六,几乎就快要赶上她了。
原本是她的猎物的祁遂,天天早上粘着芮苗一起下来,就这样他还和班白、周峋几个都纠缠不清,看得人厌烦无比。
油画消失那个晚上她确实从那个方向听到了一点轻微动静,原本她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芮苗的房间。然而周峋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告诉她,这里面有猫腻。
梦璐红着眼睛落在芮苗嫩白的皮肤上,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个的都在帮芮苗打掩护。明明从前,这是她才能享受的权利。
她现在只想借这个盘卧底的机会,把他彻底踩死。
梦璐咬着牙,刚想张嘴说什么。一直在旁边托腮思考着什么没说话的卢均打破了沉寂。
“国王游戏,你们还记得吧?”
突如其来提到的其他话题,在目前陷入僵局的情况中引起了所有玩家的注意。
卢均抬起眼:“第一天,有人因为在国王游戏上说谎死了。我们都以为这是死亡条件。”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结合目前有卧底的情况,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死亡条件,而是给我们用来盘卧底的游戏规则。”
“毕竟在这个国王游戏里,是不可以说谎的。”
众人一下都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片哗然中讨论起来。
确实,一开始他们都不知道副本里有卧底。发现卧底以后,才明白了副本开头让走的鸡肋的国王游戏剧情有什么用。否则这个专门提示让走的剧情,会显得特别多余。
卢均继续分析道:“副本提示晚上会有新增的怪物杀人,等同于在晚上禁足玩家。然而卧底连续两个晚上都能成功执行任务,说明晚上是卧底的自由行动时间,那么怪物NPC大概率不会伤害他。”
“那卧底只要小心不发出动静,其实我们是很难盘出卧底的。”
“所以国王游戏一定就是辨别卧底的机制,可以让我们根据线索,进行盘问,卧底无法说谎。”
突然推出了一条新规则,杂物间里嘈杂声愈发大起来。很多玩家提议现在就去大厅里把那天的国王游戏再玩一遍,看看卧底到底是谁。
卢均却在说完以后,把视线转向了站在一边的周峋。
按照这人第一个晚上就推出了副本限定时间和怪物杀人的规律来看,他一定是极其聪明的玩家。
连他都能从得知副本规则后推出这一点,这个人应该更早就推测出国王游戏的作用了。
然而他却没有说出来。
如果他是卧底的话,第一天他不会立刻把推测的副本机制告诉大家。只是他的行为却很奇怪。
似乎从第二个晚上开始,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他的想法。这个极聪明的玩家,突然变得游离在外了,对副本线索和通关的主动性大大降低。
十分矛盾。
卢均皱着眉若有所思。
傻乎乎的小猫咪此时才反应过来,除了昨天他遇到一个没有伤害他的红眼怪物以外,确实这几个晚上似乎都没有遇到据说会吃人的NPC怪物。
按照这几天死人的情况来看,晚上在外行走遇到怪物的几率其实是极大的才对。
“B612,原来是这样!”
芮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粉嫩嫩的嘴唇张开了一点,上面水光湿润,看起来呆萌呆萌的。
B612很难评价。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作为卧底,竟然还要靠对抗阵营帮他分析身份优势的宿主。自己完全一脸懵,纯靠本能在行动。
这只小猫咪,时而好像有点子小聪明,时而又傻乎乎的。在人群中走到哪儿都像是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小甜包,让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咬一口。
这不,进这副本才几天?已经被好几个家伙欺负了。真的很担心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拐走,关起来,每天都叫得声音嘶哑、浑身无力。
梦璐听到这里,已经有点兴奋起来。
她一双眼睛转向芮苗,对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即将要面对什么,乖巧地站在原地。
梦璐只要一想到芮苗的脑袋像第一天那个玩家一样爆开来,心情突然就变得无比愉悦。她勾起嘴唇,像第一天一样再次作为发起者:“那我们现在,来玩国王游戏吧!”
她举起手臂,语气激昂:“今天我们就把这个内鬼找出来,除掉他!”
梦璐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眼神却像蛇一样黏上了芮苗。
芮苗这个小笨蛋注意力还集中在自己没遇到怪物上,听到这句话,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在玩家们一堆兴奋激动的叫嚷中,他缓慢地寒毛倒竖,整个头皮都麻得没了知觉,莫名发冷。
他站在躁动的人群中,这群人现在正为了要找出他而疯狂,而且他们已经找到新的办法了。
接下来的游戏,是一场只针对他的风暴。
芮苗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他慢慢倚靠在门上,担心自己双一腿发软滑下去会太明显。
心跳鼓噪得太大声,他都有些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了。
一个高瘦懒散的身影从他身边经过,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走了,发什么呆呢?”
芮苗稍稍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屋里的玩家都已经出去了。他如果还不往外走,会显得很可疑。
祁遂挑着眉看他:“傻愣着干嘛。”
甜甜软软的小猫儿抬起头,一双大大的蓝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惶。水光颤动,看得人心疼。
祁遂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这个副本到底是为什么会选到这个演技这么差的小家伙当卧底。
他要不是长着这张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估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百回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带着男高中生血气方刚的体温,握住了芮苗那只小小软软的手掌。发冷的掌心被滚烫的体温覆盖住,渐渐有了知觉。
祁遂拉着芮苗的手走了出去,周峋走在后面,眼神落在猫耳少年被祁遂拉住的无力小手上。粉嫩的脚踝边,还是那双大了好几号的袜子。
他的眼神暗了暗-
隔了几天,国王游戏再次回到了这群年轻人中间。
不同的是第一天的时候,他们还不清楚即将发生什么,而现在,他们是有目的地在利用这个游戏了。
围坐成一圈的玩家间气氛都有点紧张,他们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互相打量、揣度,彼此之间都拉开了一点距离。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玩家之间渐渐发芽。
由于这天剩下的人数有22人,国王游戏需要分成两批同时进行。芮苗意外地发现,周峋、班白、祁遂和他都被分到了同一组。
很快第一轮游戏就开始了,扑克牌雪花一样发下来。第一天进行游戏的时候,大多数人更多的都是兴奋,然而此时众人心里却是怀疑和算计更多。
第一轮牌发下来以后,拿到国王牌的是一个芮苗没怎么留意过的男玩家。
这个玩家平时不怎么出声,一看就是新人。拿到鬼牌以后也是结结巴巴地,随便点了2号,上来就直接发问:“2号回答国王,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众人听到这个直白的问题,顿时屏息凝神,所有的视线都灌注在即将要回答的2号玩家身上。
2号玩家白眼一翻,大声澄清:“怎么可能!当然不是!”
一圈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隔了好几秒,2号却都还好好地坐在原地。大家都松了口气,默认2号玩家拿到好身份,可以直接排除一个好人了。
然而他们刚准备下一轮游戏,原本刚刚抽到国王身份拿到鬼牌的男玩家却小声惊呼:“我的牌……”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男玩家手里的鬼牌仿佛被鬼火点燃般燃烧起来。
绿色的火光飞速窜起,瞬间就将那张鬼牌燃烧成了灰烬。
而刚松了口气的2号玩家手上抓着的牌却突然开始流血,他惊恐地把牌扔开,却见那只牌最后清晰浮现着四个血红大字——
“无效问答”。
一边的卢均被这边的异状给惊了惊,愣了两秒以后他迅速明白了什么,大声提醒:“不能问这种问题!”
他捕捉到关键信息,立刻分析道:“看来游戏是不可以直接询问卧底身份的,否则这样很快就能直接排除出来。也许只能通过线索旁敲侧击,避免直接询问身份的问题。这个问题废了。”
2号玩家似乎被吓到了,不停地擦着自己手上的血。
其余玩家皱着眉看着这两名玩家,如果是无效问答的话,那说明刚刚2号的回答也无法辨别真伪了。毕竟在无效的问题后,回答也是无效的。
众人没想到国王游戏还有这种隐藏规则,都皱了皱眉头。
这两张牌都不能用了,众人又换了一幅扑克牌,重新发牌。
一圈人都看了自己的牌,有人出声问:“国王是谁?”
一只瘦长的手臂,懒懒地从人群中举起来。
肌肉流畅好看,手指微微弯曲着,却也能看出每个指节都修长有型,骨相优越。
略带桀骜调侃的嗓音从这只举起的手臂底下传出:“是我。”
祁遂一只脚放松地伸直在地上,一只脚曲起,整个人看上去都颇为懒散。作为传说中佣兵队长,他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队长沉稳可言,只剩下佣兵的随性洒脱。
他翻开手里的鬼牌丢在地上,没骨头似的靠在一边的沙发凳上,随口问:“9号哪位。”
一圈人扫视过去,没有人出声。
芮苗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上,散开的裙摆很好地盖住了他白皙的小腿,只剩下一双小皮鞋露在外面。
在他白嫩柔软的手心里,翻开的,赫然就是一张画着桃心的红桃9。
粉嫩的唇瓣轻颤,唇珠微微张开,猫耳少年不安地小幅度挪动了一下身体,一只细白的胳膊抬了起来。
“是、是我……”声音又甜又软,还带着细细的颤音。
原本兴致缺缺的疾风队长闻言一顿,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
祁遂当然知道这个游戏原本是针对谁。
小猫咪每天晚上都出门,再加上他那不善掩饰的表情。也就得亏这个B级副本新人多,他看起来又软乎乎的,才到现在都没被其他玩家发现。
不然,他早就被精明的副本玩家抓出来了。
只是抓出来又怎么样?
祁遂的眼睛落在不远处柔软的小身影上,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却漂亮得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哪怕被抓出来,抓到他的玩家们说不定也不舍得杀他吧。可能还会把他威胁着,露出可怜好亲的表情来,再一个个地轮流欺负他。
这游戏结果怎样他都无所谓,所以他原本打算随便划划水就算了。一圈玩家十来个,随机性太强了,他也没想太多。
谁知道,偏偏就是他抽到了国王牌。
随便点的一个人,竟然就是小漂亮。
祁遂的目光扫到人群中颤抖着慢慢站起来的小猫儿身上。他似乎十分忐忑,小白牙紧紧咬着,粉嫩嫩的腮肉微微鼓起,低着头,用含着一包水似的浅蓝猫眼一下一下地瞄他,视线像是带着小勾子,在勾人。
祁遂形状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懒洋洋的身子渐渐感兴趣地坐直了。
一双眼睛从懒散变得有神,又变得兴致盎然。
这叫什么,天赐良机?
其余玩家见被点起来的人是芮苗,关注的视线瞬间都落到了他身上。梦璐一时有点兴奋,没想到第二轮就点中芮苗了。
这两晚那么多的线索,随便问一条,只要他答不上来或者是说谎,他就完了吧!
她目光灼灼地落在芮苗身上,又将视线望向了祁遂。
在一众玩家静默的期待中,祁遂浅浅哼笑出声。他抬起的眼睛里像是含着揶揄,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即将要耍坏的男高。
迎着所有人期待答案的注视,他饶有兴致地把瘦长匀称的小臂撑到了自己曲起的膝盖上,手背托着下巴,嘴里调侃似的吐出一句话。
“过来,亲我一下,要伸舌一头。”
周围玩家顿时起了一片小小的哗然声。
卢均眼里明显有着不赞同,梦璐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然而更多玩家却用暧昧的眼神在祁遂和芮苗间来回游移。
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种戏码没谁不爱看的。
更何况,被要求的还是那个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痒痒的芮苗。很多玩家虽然跟他不熟,然而这几天晚上做梦也不乏有梦见他的。
醒来后床榻一片潮湿,一个传说中的黑名单玩家,偏生长了一张引人犯一罪的漂亮脸蛋。
让他主动亲别人,哪怕不是自己,他们也爱看。
有男玩家兴奋地起哄,小声吹口哨,他们很明显想起了第一天国王游戏时芮苗被强一迫着和祁遂即将接上却没接上的吻。
小小的一团穿着浅蓝色的女仆裙,半跪在地上,因为众人的注视睫毛颤抖,小脸粉红。
粉粉的小鼻尖探过去,想亲又不敢亲的样子,让人想把他按在墙上舌头直接扫过他的牙龈,在里面搅得乱七一八糟。
也不难怀疑,祁遂就是因为第一天没亲上才故意提的这个要求。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命令主动亲吻别人的芮苗,听到要求的那一刻脑袋就“轰”地一声懵住了。反应过来的瞬间,血液疯狂上涌,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爆红。
他原本一直担心身份被戳穿,在被提问之前还在紧张祁遂会提出一个什么问题。
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求他上去……亲他,还要伸舌一头。
芮苗紧张得浑身都在颤,呼吸都稍微急促了一点。周围玩家投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像是带着温度的射线,每个落到他身上都似乎会灼伤他,让他升腾起无比的羞耻感。
在相处了几天的众多玩家注视下做这种事情,就好像在大街上没有穿衣服一样。芮苗两条小一腿都不由得紧紧并拢了,两只又软又白的小手绞在一起,迈不开腿。
祁遂歪着脑袋,痞气十足,带着国王身份的命令口吻:“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小漂亮紧张得浑身都泛起了粉,露在外的膝盖窝,圆润光滑的手肘,穿着大号袜子的脚踝,都像是打了关节腮红一样。
唇肉因为热意上涌变得湿红软嫩、带着浅浅的水光,怯生生地颤着。蓝眼睛害羞地看过来,纯情的眼神湿漉漉地带着些微羞赧,连猫耳都羞得微微发颤。
祁遂看着那泛着晶莹水光的嘴唇,觉得对方如果再不过来,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主动上前含住那片诱人水光把人按在地上亲了。
然而他好不容易拿到“国王”身份,可以拥有一次肆无忌惮命令小家伙的机会,他又不想白白浪费。
桀骜的男高中生显得有点焦躁,校服白衬衫上都有些沁出汗来。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又催促道:“过来,亲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猫耳小漂亮颤着两条腿慢慢走了上前。他走得犹犹豫豫,像极了学校里被霸凌的小可爱,半强一迫着,被欺负得满脸通红。
两条细白软滑的雪白大一腿,皮肤薄得能看见里面的血管,一戳一个小坑。此时并拢着,扭扭捏捏地挪到了他的面前。
祁遂不用看,都知道小皮鞋里面雪白圆润的脚趾头此时肯定都羞得蜷缩在一起,让人想把他的鞋脱了,拿出来肆一意作弄。
曾经的场景缓慢重现,长着猫耳的小可爱慢慢半跪在地毯上,合身的女仆裙勒出细软腰肢。
他的睫毛不停颤动,温热的呼吸带着某种不可名说的甜香,一下呼到了祁遂脸上。
祁遂瞬间就好像被什么迷魂香魇住了一般,头脑发昏,脑袋里只剩下那两片湿红软嫩的唇瓣。
满脑子只想把舌一头伸一进他嘴里,嘬住他的一条软舌,吃得他嘴巴都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边流出来滴到胸一前的衣襟上。
[祁狗的眼神,好瑟琴。我怀疑他脑子里,老婆已经被超没了。]
[没人注意到高岭之花班长吗?他看似面无表情,眼睛都他妈快黏在老婆的嘴巴上了。]
[当面挖墙脚,当众NTR。设定里老婆可是暗恋班长的,噫~]
[班长这只股毁了毁了,到现在为止也就摸过老婆的腿,比起祁狗来是差远了。]
[会流哈喇子的小狗才有肉吃,爱装高冷的小狗只能看不能吃(bushi)]
芮苗就着半跪着的姿势,两只形状漂亮小巧的脚背乖乖地绷直放在地面上。小一腿背上的肉一压,微微泛红。因为要靠近祁遂,为了支撑身体他两手往前撑着,变成了四足趴在地上的模样。
黑白女仆裙有点短,裙摆因为这个动作撩起来了一点点,白嫩软滑的皮肤露出来了一小片。裙摆覆在形状好看的腰身上,细窄漂亮,像初春抽条的嫩枝。
小猫儿以前没有亲过人,也没有什么经验。
他笨拙地把脸凑到了祁遂脸前,又遇到了第一天那样的问题。祁遂的鼻子很高,他凑上去,粉粉的小鼻尖就会和祁遂撞到一起,嘴巴根本没法靠近。
他往上凑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角度。鼻子倒是把祁遂的鼻尖蹭得麻痒无比。
祁遂感觉心脏仿佛有一万个蚂蚁在爬在咬,他的眼睛黏在那总凑不上来的、粉嫩颤抖着的两片柔软上,再也忍不住,咬牙低低骂了一声:“傻猫。”
下一秒,修长手指有力地钳住那一点点尖尖的小下巴,鼻尖剐蹭过嫩白的脸颊,极有侵一略意味地直接凑上前含住了他觊觎了半天的软红唇肉。
这两片唇果然如他所想,又软、又甜。小家伙就连小巧的口腔里也是莫名的香味,津液似乎都带着某种甜香。
他抿着嘴里的那片软红,舌忝湿嘬软。失控地用舌头缠紧了那条嫩滑的软舌,在口腔里翻来覆去地乱扫,强硬狂乱的动作,把芮苗亲得直哼哼出声。
芮苗原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陌生的荷尔蒙气味,裹挟着清香的温热气息,突然撞进了自己的唇边。
细软的唇缝被熟练地直接撬开,嫩嫩的唇肉被嘬得发疼,就连舌一头都被搅和翻缠得无力动弹,甚至被十分故意地吸到对方的口腔里。
祁遂的鼻尖不停地蹭过他已经绯红出汗的脸颊,他的嘴唇被亲得根本合不上,来不及的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拉出一丝暧一一昧的痕迹。
现场的气氛难以言说地鼓噪,芮苗无法抑制的哼哼声像某种催化剂。
听到这个声音的祁遂更是受不了,像一条打了兴奋剂狼狗,摇着尾巴使劲亲,手把芮苗软嫩的下巴都掐出了红印子。
芮苗撑在地毯上的手臂几乎软的像面条,他被亲得浑身无力、呼吸困难,原本半跪着的身子都塌了下去,几乎是被祁遂支撑着半抱在怀里。
无力地软在地上的脚背,随着被亲吻的动作,时而敏一一感地绷直起来,时而又放松回去,压着地上的长毛地毯,陷进去一个坑坑。
暧一昧的水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芮苗被祁遂放开的时候,他的额发已经全部汗湿,黏在散发着热气的通红小脸上。
两片唇肉像是被亲熟了的果子,湿哒哒的、通红肿胀着。小小的唇珠稍稍鼓起,微微充血,挂在嘴唇上,显得很可怜。
胸一前的衣襟都弄湿了,微微贴在身体上。
他像是个呆滞的精美布娃娃,被放开了也不知道走。
第一次亲就被人给亲成这样,傻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气,连嘴边的口水都不知道擦。
周峋冷着脸眯着眼不知道看了这边多久,就连向来爱保持淡定姿态的他,两颊的肉也忍不住绷紧了。
牙齿不受控制地咬在了一起,半晌,他从鼻孔里轻哼出一声。
“哼。”
很轻的哼声,在一片无人出声的静默中,显得格外清晰明显。其中不满轻蔑之意,几乎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祁遂亲够了,简直从头顶爽到了脚趾头。
看到小猫儿被自己亲得都走不动路了,他尖牙都要笑得从嘴边露出来,一时间独占小漂亮的意欲被满足,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他咧出一个坏笑。
“刚刚是我亲你的,所以不算。”
他挑衅地看着周峋,翘起唇角:“我改变主意了,你去踢班长一脚,跟他说你不喜欢他。”
第26章 城堡公主26
刺激的语言、出格的动作。高大的白衬衫校服男生,把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猫耳少年,直接掐着下巴亲出水的刺激场景显然点燃了在场的玩家。
有些女生看得脸都红了,别过头去,男生们却显得亢奋躁动很多。
此时听到祁遂当场反悔,还提出这样火药味满满的要求。很多人都立马想起了猫耳少年最开始跟踪暗恋高冷班长的场景。
新欢旧爱齐聚一堂,桀骜不驯的校霸当着面把小漂亮吻熟了,还挑衅地利用国王身份要求他与旧爱割裂。
一时间,起哄声口哨声震天响,连隔壁组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芮苗早就被亲得大脑缺氧,被放开了以后也是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感觉很湿、到处都很湿,心跳得很快,头脑昏沉沉的,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了。
祁遂略带兴奋的清亮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去做些什么。芮苗从前是小猫的时候也是乖得过分,主人让干嘛就干嘛。
此时他一时间丧失了判断能力,只会凭本能行动,傻乎乎地,别人说了什么,他就傻傻的站起来照做了。
被亲得太久,小猫儿手脚都软得跟面条似的,细瘦的手臂抖着撑了好几下,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脑海里一片浆糊,视线锁定了目标对象,就朝他慢慢走过去。
腿一肉匀称的白皙小一腿,细细颤抖着,一站起来就在祁遂面前乱晃,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他曾经在白丝一袜底下看过的东西。
纠结、缠绕的红痕,印花一样压在白嫩滑腻的大一腿上,让人看得青筋直跳。
祁遂露出尖尖的牙齿,眯着眼盯着周峋。
不是欺负小漂亮吗?就让小漂亮欺负回来,顺便跟他一刀两断。
像周峋这种看起来自尊心这么强的高岭之花,被人踢一脚再说这种话,哪怕是被要求的,照他平时吃个饭都礼仪周全的洁癖样子,应该很难接受吧?
祁遂磨蹭着后槽牙,唇角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在一圈玩国王游戏的玩家中,周峋总是显得格外出挑。其他人只要盘腿坐下,姿态都十分懒散,只有他,哪怕是这样随意坐在地上,腰背也总是挺得笔直。
此时他正冷着脸,眼神不明地看着冲他走过来的细弱猫耳少年。
他刚刚被人压着辗转亲了好久,平时粉嫩嫩带着水光的嘴唇,此时变得软烂熟红,微微发肿。
姣好的形状如今微微充血,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折一磨过,带着点不明意味的瑟一气,像是树上熟透了的果子,一戳就会流汁儿。
嘴角到下巴的位置,还残留着透明的水渍,那是不知道谁的唾液来不及吞咽流出来的。
胸一前的布料也湿润了一块,一片白得过分的皮肤在透明布料下若隐若现。
周峋莫名就想起他穿那件浅蓝色女仆装的时候,胸一口大敞出来的光滑肌肤。
现如今包的很好,却让人更想把它撕开来看看。
对方似乎被亲傻了,一双眼睛里混混沌沌没有光泽,像个提线小木偶一样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两条小一腿还在他面前打摆子,感觉只要他随便推一下,对方就会直接倒进他怀里,任由他随便对他做些什么。
粉嫩柔软的腿一肉,周峋知道,只要轻轻一戳,就会在上面留下印子。
因为他看过,上面曾经被不知道哪个男人,留下过那种银靡的痕迹。
小漂亮现在像是被装了什么落后垃圾系统的小AI,走到周峋面前就自动识别障碍物停下了。
他还仔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刚刚祁遂让他干什么。
似乎是,要踢对方一脚,然后,说什么来着……?
他下意识抬起了匀称细瘦的小白一腿朝对方踢去,然而走路都会左摇右晃的他,力道仿佛小猫打拳似的,软绵绵的。
一脚踢过去踩在对方胸一口上,周峋却不闪不避,冷着眼睛,任由这只白皙小一腿就这样软软地踩过来,踩在他坚实有力的胸一肌上。
芮苗只感觉对方的肌肉好硬,踢不动。
他又下意识使了点劲儿,却还是踩不动。对方的胸一肌流畅饱满,一踩过去,薄而紧实的肌肉还会回弹,小家伙差点站不稳摔倒。
周峋哼笑一声,直接一只手抓住了这只在他胸一肌上乱踩的小脚,紧抓着不放手了。
芮苗只感觉对方的掌心滚一烫无比,像是藏着一个火炉,一捏上来,几乎要烫到他的脚腕。
然而对方抓着他的脚还不算。
周峋冷冷回视了祁遂一眼,另一只手直接利落地把小漂亮脚上的小皮鞋薅了下来。
紧接着,手抓着他脚上明显大了几号的,沾着别的男人味道的袜子,用力一扯。
带着祁遂身上清香味道包裹着小漂亮圆润脚丫的袜子,就这样直接被脱了下来。
这挑衅至极的动作激得祁遂咬牙切齿,手用力一撑,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狼一样冒着绿光,死死盯着周峋。
周峋当然不止是为了回敬祁遂,看着小漂亮被人压在那里亲了半天,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反应。
他紧紧捉着手里白嫩嫩的脚丫子不放,用力到直接在小腿上掐出个红印子。把五根手指都挤进小漂亮香香软软的脚趾缝一隙里,摩一擦作弄个没完。
这个动作带着十足的挑一逗意味,看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浑身带着甜香味的白嫩小少年,穿着女仆装,裙摆短到腿一根,却被衣衫整齐,端正坐在地上的男高中生抓着光溜溜的粉嫩脚丫玩个不停。
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芮苗被他玩得有点难受,想把脚拉回来,却被对方死死地箍在在手心里不放。
随着他挣扎的动作,一股幽香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周峋不由自主视线上移。
他坐着,小漂亮站着,一条腿还高高抬起,被人抓在手心里随意作弄。
这个角度,他的视线很轻易就钻进了裙抵,触碰到软绵细嫩的腿一一根,还有若隐若现的白色布料。
小漂亮本身身上就带着淡淡的甜香,此时幽香浓烈,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从白色布料里某个夹一缝传出来的,所以才这么香。
周峋嘴角微微上扬,手甚至伸到了小一腿上,捻着一点点柔软腿一肉不放。
芮苗被他捏的疼了,娇娇地闷哼了一声。他本来就跟只小软脚虾似的,一直被拉着腿,单腿快要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了。
腿一软,身体就要往后栽倒过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把他托住了。祁遂压着火气,两步上前,把往后倒的小漂亮搂在怀里。
他想把人从对方手里直接扯开,见周峋跟叼着猎物不放的豹子似的,怕弄疼了这软绵绵的脆弱小东西。
他咬牙切齿:“松手!”
此时祁遂就像是一条看家的狗,不停地朝陌生人龇牙,禁止对方亵一渎他的领地。
周峋微微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语气随意,却在回敬:“不是你要他来踢我的么?”
他随手捏起地上的袜子,嫌恶似的用两只指尖微微夹着,举起来,扯着嘴角冷笑。
“用你的脏东西包裹住他的脚丫子,真以为这样就能把人标记上你的气味了?”
他语气尖锐、言辞刻薄:“祁遂,你还真像条狗。”
周围的玩家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冷气。
周峋这个玩家,看面板只是一个新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对疾风队长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挑衅又攻击性极强的话语。
毕竟对方可是地上区最大的佣兵队伍疾风队的队长,想要在出生港弄死一个普通玩家,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就能办到的事。
祁遂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他让小笨蛋来踢他,自然也有宣示主权的意思,却没想到周峋这个看似新人的家伙这么大胆。
如今完全是褪去平时漠不关心的外皮,把内里的强硬尖锐全部都露出来了。
祁遂看着对方紧捉着小漂亮嫩红的脚丫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还在用手不停地挑一逗他圆润好看的脚趾。
他眼睛都气得冒出红血丝了。他现在完全肯定,周峋肯定不是什么新人,面板估计也只是拿来做掩饰的。
敢在他面前这样不留情面地挑衅,完全就是在找死。
祁遂面有冷色,他平时虽然桀骜,真正发起火来却完全不动声色。
猝不及防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飞起一脚踹向周峋。
这一脚力道完全不留情面,又快又狠,直冲心脏而去。按照祁遂强悍的身体素质,这一脚要是踹中,对方会直接心脏破裂而死。
四周猛地响起抽气声,然而想象中的恐怖画面还没发生,周峋已经反应迅速地闪开了。不仅如此,另一条腿直接反击,扫向祁遂的站立腿,被祁遂皱起眉反应很快地躲过。
两人一动起手来没个完,却都默契地没有放开芮苗。他们的动作充满独占欲,仿佛两只为了雌兽的归属权互相龇牙咧嘴宣示武力的雄兽,就像谁先放手谁就输了似的。
他们只在近距离范围内小幅度地迅速打斗,因为怕伤到小漂亮,动作都还相对保守。只是即便如此,他们的动作都已经迅速得让旁边的玩家眼花缭乱了。
芮苗本来就晕乎,被要求踢人一脚还被抓着腿不放。
他此时也差不多清醒过来了,却只觉得浑身难受,哪哪都不舒服。两人一个紧紧箍着他的腰,一个钳着他的小腿,都好用力,捏得他好疼。
芮苗嘴角往下弯曲成一个委屈的弧度,猫儿叫一般细细挣扎:“呜……放开我!”
——
自从祁遂捏着芮苗下巴强一吻开始,芮苗的直播间的弹幕就变得疯狂起来了。
[艹,老婆初吻没了!]
[妈呀,祁狗好会亲,这舌、、头一进一出的,得亏老婆纯情]
[啧啧啧,老婆嘴里肯定甜得要命吧,看祁狗跟舔雪糕似的,吃个没完,我也想吃]
[笑死,想端个国王架子让老婆主动亲他,结果自己被老婆勾得忍不住嘴上去了]
[wait,等等,祁狗说啥?让老婆去踢周峋?这……]
[……这很难评]
[哈哈,没想到周峋是个假冰山吧祁狗,你策略失误了,让老婆主动招惹他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属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呜呜呜(夫人真赔了)]
[周峋这动作,不知道怎么说,好瑟琴。会玩。]
[他那个位置可以直接看见老婆的抵库了吧?不会被勾得直接舌忝上去吧?]
[周峋好腹黑一男的,祁狗跟他宣示主权,他就直接当面玩老婆]
[祁狗真实我哭了,好有情一趣一男的,没有修罗场就创造修罗场,给自己制造情敌创造NTR]
[楼上,祁狗看见你这句话会当场发疯的程度]
祁遂当然没空看直播间,他自己直播间自从他强一吻芮苗开始都炸开花了,他也没空理会。
他真傻,真的觉得自己傻。
他就没想到小笨蛋连踢个人都没点力气,而周峋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
他正气得上头,细细弱弱的娇气推拒声突然从怀间传来。猫儿似的,委屈难受的呜咽哼哼声,透露着发出声音的人正特别不舒服。
祁遂愣了一下,充血的脑袋瞬间冷却了一点。而正冷着脸在跟他打斗的周峋,也瞬间停止了动作。
芮苗圆圆的、无辜的眼眶里,都渗出了透明的小泪珠子。柔软无力的纤细身体,在两人之间小小地挣扎着。细白的小一腿不住地乱蹬,腰肢也在不高兴地乱扭。
“你们捏的我好痛……放开我!”
芮苗明显难受极了,秀丽的眉毛都皱起一个向下弯曲的小弧度,鼻头尖尖渐渐变粉了一点。因为小嘴扁着,唇珠微微凸了出来,圆圆的,可爱又可怜。
这句话一落,正狗咬狗似的针锋相对的两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地,紧抓着芮苗的手轻轻放开了一点。
小漂亮从两只正为配偶归属权打架的雄兽之间挣脱出来。他刚刚被亲懵了,现在终于是清醒了一点,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小一腿,上面被周峋捏得直接红了一圈。
清晰的拇指按压痕迹落在上面,艳红的一个印子,落在白皙幼嫩的敏感小一腿皮肤上,莫名带着点凌一虐意味似的。
芮苗感觉自己的腰肯定也被掐红了,但是他没法掀开来看。这件黑白女仆裙是连体的,没法抽开上衣下摆观察腰部软肉,但是他隔着衣服都能摸到,腰间的小肉肉肯定被箍得留下了一条红印子。
明明是用来盘卧底的国王游戏,结果他又是被要求做那种事情,然后又要欺负别人,还要被别人反欺负回来。
虽然他是对这场国王游戏感到莫名的恐惧,但开始玩之前,他只是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根本没想过还会在国王游戏里面对这样的事情。
小猫儿委屈地捏紧了自己的裙摆,用嫩白的手背在自己的嘴角擦了擦。
晶莹的津液粘在他手上,也不知道是谁的。他把还站在眼前对峙的两个男人一人瞪了一眼,气鼓鼓地迈着小步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去了。
芮苗的眼睛本身就很大,是圆圆的猫眼形状。因为偏圆,会显得单纯,眼尾却又带着猫眼该有的上挑,莫名又带着些媚意。
他平时都是乖乖的,大多数时候都像个软乎乎的甜包子,让人想舌忝一口味道是不是香香的。然而此时他生气地瞪过来,眼神跟平时或乖巧、或害怕的那种水盈盈的注视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带着激烈的情绪,这双眼睛斜过来时,虽然是瞪人,却莫名又纯又媚。
两种矛盾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祁遂差点被他瞪蒙了。人都走了,他的血液却猛地窜到了头顶上,一种莫名的痒意,虫子似的钻进他心脏里。
而周峋,视线虽然依旧冷冷的,却自从被瞪了那一眼以后,眼睛就跟镶在了芮苗背影上一样似的,黏糊糊地盯着不放了。
卢均直到这时候,才敢声音低低地出来打个圆场。
刚刚两人十分突然地就打起来了,周围的玩家都吓得不敢出声。无他,因为他们的打斗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感觉只要出声阻止一句,这两人哪怕正在互殴也能毫不费力地抽出手来给他们一拳。
现在哪怕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新人也逐渐意识到了周峋身份的不一般。
即便他的直播间依旧是垫底,即便他的面板一查就是新人,然而没有哪个新人,是可以和祁遂这种级别的玩家打成平手的。
要知道能在地上区生活的,就已经不可能是什么最底层的玩家,更何况祁遂还是地上区的佼佼者。
卢均见两人似乎都没有再打起来的意思,才稍微说了两句粉饰太平的话。
祁遂只瞥了周峋一眼,就不屑地坐回原位了,周峋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没有再出声。
莫名其妙的一轮国王游戏,从兴奋暧一昧发展到动起手来,气氛转折得太快太迅速,导致直到第三轮游戏都开始了,众人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扑克牌落到每个玩家面前,面色不虞的梦璐刚翻开自己的牌,脸上转而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纤长的手指摩挲过自己手里的纸牌,在拇指扫过的地方,底下赫然是一个大大的小丑图案。
鬼牌。
“天助我也。”
她的视线从这张牌慢慢上抬,像某种冷血动物一样,阴恻恻地落在不远处的芮苗身上。
那个看起来软嫩嫩的漂亮少年,纤薄的手指里正捏着一张红色背景花纹的薄薄纸牌,微张着粉嫩的嘴唇,在看上面的数字。
“系统,”梦璐冷冷地呼出自己的面板,“给我用那个道具。”
没有感情的机械声从她脑海里传来,询问道:“是否确定使用‘窥视’?”
“是。”
梦璐状似平静,此时却紧紧咬着后槽牙。
刚才芮苗和祁遂在大庭广众下激情亲一吻的一幕落在她眼里,刺眼极了,几乎要扎伤她的眼睛。
明明这一切的光环是属于她的才对,被注视、被吸引的光环,这应该是她的剧本。
从她观察到的种种异常,她几乎大概率能确定,芮苗就是那个卧底。
因此,好不容易拿到了国王牌,她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今天,她就要把芮苗从玩家队伍里清出去,让他永远消失,再也不能成为比她还耀眼的存在。
哪怕为此牺牲一个稀有道具,但如果能搭上祁遂,她还愁未来没有道具吗?
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机械声:“‘窥视’使用中,请稍后……”
梦璐低低哼笑一声,几秒后似乎听到了脑海传来的反馈声。她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芮苗,自信地勾起了嘴唇,声音幽幽问道:“5号,是哪位?”
刚拿到扑克牌还在走神的芮苗顿时一个激灵。
他才刚刚被抽中,还以为这轮不会这么倒霉又轮到他,谁知道他手里的牌又被念中。
他愣愣地抬起头,视线触到喊他的人时,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微害怕。小漂亮蓝眼睛里满是微微颤抖的水光,就连头顶上的白色猫耳,也在轻轻颤抖。
因为他发现,念到他名字的是梦璐。
芮苗虽然不聪明,但是猫儿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能敏感地轻微察觉到,梦璐对他有恶意。
特别是此时她看他的眼神,直直盯着,似乎很清楚一定会喊中他。那种眼神,就像是已经识破他的身份,就等着要揭穿他一样。
他总感觉,接下来他遇到的问题不会像刚刚那样轻易。
芮苗很慌张,他还没详细思考清楚怎么应对,坐在不远处的梦璐已经丝毫不给他反应机会。
她斜着嘴角轻启唇瓣,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地问出了她的问题。虽然缓慢,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了她在问什么。
所有玩家顿时心中一震,一圈人的目光直接都聚焦了过来。
这个问题又果决又清晰,把刚才第二轮游戏制造的暧一昧氛围一扫而空。
她的视线落在芮苗脸上,语气淡淡,却十分尖锐地问道。
“5号。昨天,是你把梯子藏起来了吧?”
反问句的句式,语气却是肯定的。
第27章 城堡公主27
这句话一落地,周围的气氛瞬间一肃,原本被刚刚刺激氛围冲淡了一点的猜疑、紧张又上来了。
周围的玩家面面相觑,视线落在芮苗脸上。
他乖巧地坐在原地,还是那个乖乖的鸭子坐姿势。裙摆盖住小半个腿,一点细嫩皮肤从裙底露出来。
胸口刚刚被弄湿的一点布料还贴在上面,然而小裙子的其他地方又重新被他整理地整整齐齐了。
像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猫儿,被人强硬弄乱了毛发,都要可怜地坐在一边花好长时间一点一点舔顺了。
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白嫩嫩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腿上的裙摆,导致裙摆往上提了一点,滑腻腿肉中间的深一缝露出了更多。
睫毛不停地眨着,一双蓝眼珠子左闪右闪,像是焦虑极了。
他这个慌张无比的反应,放在别人身上应该十分可疑。但是芮苗自从进入副本以来,一直都是软萌、柔弱的,别人说话大点声,都会让他忍不住颤抖两下。
因此玩家们几乎是下意识都没有怀疑,而是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这又是一个能直接排除卧底的好问题。
祁遂听到这个问题,直接皱起了眉毛。梦璐这个问题的针对性太强了。他咬着牙不满地盯着她,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同时又有点紧张地望向不远处的芮苗。
周峋原本也只是事不关己地坐在一边,此时眼神突然一动,落到了梦璐身上。
注意到周峋和祁遂的视线第一次同时落在了她身上,梦璐有点兴奋。因为坐得有点远,她没看太清楚。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掌握住了局势,这个问题对于芮苗来说绝对是致命一击。
前轮已经有人试验过不能直接问身份,但是根据线索提问肯定是没问题的,因此这个问题大概率会成立。
那么芮苗现在如果撒谎,他的头会像个烂西瓜一样直接爆开;如果不撒谎,被揭穿卧底身份的他,一定会被副本所有玩家杀死。
无论如何,她都赢定了。
梦璐觉得自己用一个十分聪明的问题,把两个最突出的玩家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她身上。而芮苗被清出去以后,他们会彻底只注视她。
哪怕她现在没有表露出来,她的内心却十分得意。
她觉得她成功了。
梦璐注视着对面已经冷汗涔涔的芮苗,他此时明显已经紧张到不行,根本无法掩饰的地步。
两只手哪怕握在一起,都还止不住地颤抖。一双眼垂下去,根本不敢看她,睫毛像在轻轻颤动的蝴蝶翅膀,显示着他内心此刻的无比忐忑不安。
在梦璐看来,这反应跟承认了也根本没区别了。
芮苗的直播间此时全是激烈言辞。
[这个坏女人!怎么老是针对老婆!]
[还能为什么?看不得老婆比她长得好看,屁股比她翘,腰比她细,嘴巴比她好亲呗]
[看到祁狗亲老婆,破防了吧?]
[啊啊啊老婆麻烦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看的老婆!我要去她直播间丢鸡蛋!]
[老婆别傻,直接说实话算了,好过当场死亡啊!输了没关系,我给你丢深水鱼雷买道具呜呜呜]
[楼上,虽然但是,没结算老婆收不到礼物啊]
弹幕一片哀嚎声,现场却一片寂静。
芮苗一直没说话,周围的玩家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空气仿佛凝固的胶体,让人莫名窒息。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在编借口吗?”
梦璐勾起嘴巴,她语气恶劣,语调上扬:“在国王游戏里编借口可是没用的。上次你也看到了,只要你撒谎,你的脑袋就会……爆开。”
梦璐明显是在得意地恐吓小漂亮,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了个爆开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坐在她对秒的芮苗脑袋真的会爆开。
听到这句话的芮苗又抖了抖,他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梦璐听到那颗低下去,露出好看发旋和猫耳朵的脑袋底下低低传出了一句什么声音。
“什么?”她开始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芮苗稍稍鼓起胸膛,手抖着不断掐自己的大腿。
他颤巍巍,却十分坚定地说道:“我说,没有。”
他微微抬起头,刚被亲得熟红的两片唇,此时还微微肿着,却软软地、却清晰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不是我搬走的。”
周围的玩家都是一滞,梦璐却瞬间用手捏紧了地毯。
他竟然选择了撒谎!
第28章 城堡公主28
梦璐回想起第一天说谎的人的下场。一瞬间激烈兴奋的心跳几乎要蹦到她的喉咙口,这几乎是她心中最理想的状态了!
如果他承认,她还要想办法煽动玩家们除掉他。
然而他撒谎!一瞬间梦璐心中几乎产生了一点鄙夷。
这个只有一张脸的玩意,果然蠢得不行。白长了这么张蛊惑人的脸,脑子却还没芝麻粒儿大。
她亢奋地咬紧了下唇,期待着下一秒血雾漫天,对面那个碍眼的家伙脑袋像气球一样炸开的场景。
然而等了几近一分钟,那个还在紧张颤抖着的身影,却都还好好地坐在原地。
周围的玩家已经舒了口气,认定芮苗会是所有玩家里第一个被证明的好身份。甚至有些玩家感到高兴,已经在讨论了。
梦璐嘴角的笑容却渐渐消失。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从地毯上站起身来,有点失控地叫道:“不可能!”
她指着芮苗,另一只手的拳头几乎是握得死紧,连平时一直保持的精致美女的仪态都有点无法保持了,脸色扭曲。
“梯子怎么可能不是你搬走的!明明前天晚上,你那边就有动静!你一定是卧底。”
周围玩家有些高兴的反应几乎要刺伤她的眼睛。
她不可置信、语无伦次,甚至气愤上头到忘了身份。开始激动地质问一直站在大厅角落里没出声的管家。
“你们副本的国王游戏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可能?他撒谎了!他怎么还没受到惩罚?!”
芮苗几乎是被梦璐指着鼻子在骂,整个大厅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她第一次露出这么失态的样子,周围的玩家猝不及防、都被她吓了一跳。
这个反应也吓到了芮苗,他本来就紧张,此时被吼得两眼都冒出了一点点水花。
梦璐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很恐怖,她很大声。
猫的听力本来就敏感,他被吓得下意识往后倾倒,一副想要躲避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梦璐看到他露出的无辜表情,更是气得发疯。
从来都是她在副本里茶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她被人“茶”到。
她咬牙道:“露出这幅无辜样子给谁看!”
管家垂手站在一边,看似很恭敬的模样。除了玩家进来的第一天他接待过他们,其余时候这个NPC大多数都是神出鬼没的。
然而每次只要玩家齐聚在大厅里,他就会出现。
像是很多副本的指引NPC一样,只是他从来没有发布过任务,也没提过任何规则。
此时在梦璐尖锐的质问声中,所有玩家心里都咯噔一声,下意识去看这个NPC的反应。
只见管家阴恻恻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以形容。盯着他们这些玩家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块肉,无机质且冷漠。
梦璐愤怒的目光冲上他,也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背脊瞬间发麻。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忍不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竟然因为愤怒主动招惹了NPC,而这个管家虽然接待过他们,但明显也是怪物之一。
管家的视线阴冷无比,像一条湿哒哒沾满了水的白绫,缠在她的脖颈上。
“这位尊贵的小姐,”管家的用词十分礼貌,语气里却毫无感情,嘴角甚至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梦璐感觉自己有点无法呼吸,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扼住她的咽喉,让她几乎要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似的挣扎起来。
“城堡有城堡的规矩,请不要轻易质疑。”
冷冰冰的声音从管家喉咙里传出来,随着他的说话声,众人惊恐地看见梦璐的脚居然慢慢离开了地面。
她的腿在死命蹬着空气,整个人像是个无力地小鸡仔似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捏着脖子吊了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青筋直爆出来,两只眼睛喘不上气似的往上翻着白。
管家的目光却仿佛冰川上的射线,而她只是一条搁浅即将死亡的鱼,落在上面,毫无波动。
“请别忘了你现在在哪里。”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怪物的非人NPC,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任何质疑城堡的人,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咚”的一声,沉闷的躯体撞击声似乎撞在在场所有人心上。
众人眼睁睁看着梦璐被提到半空又像个垃圾一样被扔了下来,重重摔到了地上。
剧烈的咳嗽声瞬间传出,她的肺喘得像是在拉风箱似的,脖子上一道清晰可见的勒痕。她一边摇头一边恐惧地在地上磨蹭着倒退,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乱七八糟,从未见过的狼狈。
管家扫视了一眼众人,视线在一个方向不易察觉地停留了几秒。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出去前还转回头来笑得似乎和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梦璐从来没有这么难受丢脸过,她不用看都能想象出自己现在有多窘迫,一个人倒在大厅中央,像个小丑。
她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每次进副本向来都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从来她在副本里都是备受关照,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
无法克制嫉妒地大吼大叫,又变成了这副难看样子。
她颤抖着嘴唇,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直播间画面。
[本来是为了看美女才进来的,主播这个样子……]
[突然破防的样子真的吓人。]
[我慕强粉,撤了,受不了主播这种找死操作。]
[大开眼界。]
[谁知道那个猫耳小美人的直播间号多少啊?心痒好久了。]
梦璐有多关心直播间热度,从她每天早上起来看直播间排行就知道。此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直播间人数快速下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厅中央的白色光幕上,她的直播间数据突然断崖式下跌。而芮苗的直播间一跃而上,排到了第二位。
他此时似乎还有点茫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些人,在直播间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还要摸他的胸。
芮苗看了一眼自己胸一口那片被口水弄湿透出来的肉肉,脸一下就红了。
[新来的,靠边站,舌忝批也要排队好吧。]
[老婆魅力真是无边,才第一个本,直播间数据直接逆袭。]
[看多了尔虞我诈你争我斗,老婆这款香香的小甜口就出尘脱俗了家人们。]
[简单点,因为看到老婆牛子就能犁地了。]
[谁不爱看小美人在副本里钓鱼呢?还是个翘屁嫩宝。]
[楼上,属你会组词。]
芮苗愣愣的:“B612,这些都是哪来的人……”
B612:“……”
天然撩无意识勾引式挖墙脚,属你最行了。宿主-
梦璐无法接受似的看着大厅的直播排行榜。一直以来挂在第二位,领先于除了祁遂外的所有人,一直是她的优越感来源。
此时压在她头上的芮苗的直播间,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逐渐露出了怨毒的表情。
然而这表情才刚露出来一秒,她又猛地想起了直播间的镜头,咬着牙想极力控制一下,却因为汹涌的情绪使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难看。
一股气憋在她的肚子里,就跟要炸开似的,她狼狈地用手撑着身体,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芮苗。
而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卢均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很头疼,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个盘卧底的游戏,最终会变成这样子。
在他想象中,这个游戏最终可能会因为盘出卧底而腥风血雨,也可能因为盘不出而疑云重重,但无论如何不是像现在这样。
乱七八糟的,盘到现在也只盘出一个好身份,却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看着外面的天色,脸色愈发地沉。没办法,他只好走出去打了个圆场,顺便把梦璐扶了起来,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时间紧迫,他正想说话让大家别再分心,继续国王游戏。却发现就在刚刚的闹剧中,原本随处可见的扑克牌,竟然全都消失了。
“扑克牌呢?”他脸色一变,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
这时被眼前发生的状况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玩家们才发现不对劲,他们手里的扑克牌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隔壁组的也没法幸免,所有的牌,全部原地不见了。
众人慌慌张张在大厅里搜寻了一圈,原本摆扑克牌的抽屉里所有的牌都不翼而飞,空空如也。更别说其他地方,翻遍了所有的角落,连个字母的影子都没看见。
面对所有玩家惊恐不明的脸,卢均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周峋,皱起了眉头。
“不用找了。”他咬着牙道。
“我早该想到的,盘卧底的游戏肯定也有限制,看样子一天估计最多玩三轮。”
他抓着头发,有点烦躁:“前两天我们不知道,全都浪费了。今天第一个问题也问错了,所以也浪费了。”
其实第二轮游戏祁遂也是带着个人私欲,然而卢均却也不敢对他说些什么。毕竟在这种恐怖直播游戏中,弱肉强食,大佬要做什么不是他们能够指摘的。
而且他还没说的是,这个游戏是他们盘卧底的工具,却有相当的运气成分。毕竟抽到谁不一定,也无法控制国王牌落在谁手上。游戏难度其实极大,不怪得二十几个人只出一个卧底。
他焦躁地揉了揉眉心,极力想在剩下的这些表情都有些惶惶然的玩家里把控好场子。
然而他也只是相对更有经验更冷静些,却根本算不得有带领大家通关的能力。真正有引领通关节奏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在划水,一个只追着芮苗屁一股后面跑。
卢均无法左右这些顶级玩家的举动,更别说他们本来来下这种低级副本可能就有自己的目的。
他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隔壁组的情况比他们稍微好一些,算是盘出了两个好身份。在二十二个人里出了三个好身份,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只是今天的国王游戏也没法继续了,看着渐渐移动的太阳,卢均觉得不能再拖了。
“今天就这样吧,”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游戏已经结束了。梯子被偷走了也没办法,既然卧底藏起来,肯定不会是个轻易能找到的地方。我们还是得去高塔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上去。”
其余玩家也没什么主意,确实,他们也只能另想办法上塔了-
一行人结束游戏,走出了城堡大厅,径直往城堡后面耸立着的圆形高塔走去。
芮苗一如既往落在后面。
他今天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从早上起床在门口被祁遂发现丝袜丢了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件事情都让他仿佛做贼似得紧张。
紧张的情绪是很消耗精力的,所以小猫儿不出意外的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腿还是软得像面条似的。刚才被祁遂亲得缺氧,心跳的厉害,真的消耗了他很多力气,他要没力气走路了。
耷拉着耳朵的小猫儿越挪越慢、越挪越慢,渐渐掉到了玩家的队伍末尾。又和队伍末尾拉开了点距离,渐渐要掉队了。
半透明的光幕在他面前飞也似地刷着,可能因为刚刚刚刚突然涌进来了一批玩家,B612没有把弹幕收起来,也有让他和弹幕互动一下的意思。
芮苗是个小傻子,自然没理解到B612的意思,他只是下意识地就不自觉地朝弹幕小小声地抱怨,本质只是在倾诉自己的感觉。
“当卧底真的好累啊,没有力气走路了,什么时候可以通关副本呀。”
他微微皱着小眉毛,软红的唇瓣撅起一点点,圆圆的唇珠凸了出来,在镜头里,这两片软软看起来显得很好亲。
芮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语气有多么像在撒娇。
弹幕安静了一瞬,滚动的速度突然以几何倍数增长。
[艹艹艹,老婆大脸怼镜,冲我撒娇。]
[老婆累了?我手抱一琵琶好不?我动就行,你不用动,不累的。]
[楼上你的算盘打得我这儿都听见了。]
[手抱一琵琶不行,我老牛一推车也可以的老婆,你更轻松点。]
[艹,蛇了一地,老婆嘴唇看起来好好亲,像果冻。]
[已经在舌忝了已经在舌忝了,别催了。]
[纯路人,这直播间什么情况?]
芮苗对着弹幕看得不明所以,甚至傻乎乎地问B612:“什么是手抱一琵琶啊?老牛一推车我会更轻松?什么意思,找头牛推我过去吗?”
B612:“……”
B612还没来得及回答,芮苗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他愣了愣,却感觉耳边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流,清新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个咬牙切齿的沙哑声音响起:“怎么?想找头牛把你推到圆塔去?”
芮苗脊梁骨上的毛不受控制地一炸,转身一看,祁遂插着兜姿态随意地站在他后面,眼睛却眯着,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意味不明。
“宿主……你用嘴巴说出来了。”
如果有手,B612此刻肯定正在扶额,“心里跟我交流的话可以不用说出来。”
芮苗愣着神,小嘴微微张开,嘴唇还微微发着肿。
祁遂视线落在他唇上,心里又是一突,刚刚亲吻的感觉涌上来,让他无比燥一热。
他哼笑道:“想推?也不是不行。不用找牛。”
芮苗只感觉突然天旋地转,祁遂猛地弯下腰一下把他抱了起来。修长有力的小臂箍着他翘起的臀一部,手指用力地在他的小一腿上掐了一下。
低哑的声音混着热气喷出:“找我就行了。就是可能速度慢一点,估计得推到晚上你才能到圆塔底下。”
芮苗没听懂祁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对方喷出的热气蒸得他的脸好烫。
他撅着小嘴,用手推了一把他的脸声音软软道:“不要你推。”
[牛牛起飞了家人们,祁狗好会说骚一话逗老婆。]
[老婆明显没听懂,好纯情好会钓。]
[欺负老婆听不懂,祁狗这也算是语言X骚扰了吧。]
[语言X骚扰算什么,他都直接上手掐老婆肉肉了。]
祁遂被推得脸扭到了一遍,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抱着芮苗的手臂用力了些。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眯着眼,挑起眉毛不动声色地问:“不要我推?那你要谁推?”
下一秒,他嘴里说出的话让芮苗的动作一僵。
“让昨天帮你藏梯子的那个人推?”
直播间弹幕愣了一瞬,滚动速度骤然变快。
[好敏锐的祁狗,他竟然猜到了!]
[啊,一直被老婆的盛世美颜吸引,都忘记问为什么国王游戏老婆没有受惩罚了。]
[楼上,你昨晚没看直播吧?]
芮苗软软的小手下意识捏紧了对方肩头的衣服,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不是吗?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祁遂的磨牙声几乎都能让芮苗听到,不满都要从胸腔里溢出来的程度,“明明你是卧底,不是你藏的梯子,那不就是有人帮你藏起来了?”
祁遂越说越生气:“是谁?弄走你丝袜的那个人?谁帮你藏的?你给了他什么?”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今天早上,任何一个点都能触发祁遂心里狂涌的醋意。
他的眼睛像X光一样从上到下扫射过芮苗每寸肌肤,差点又要忍不住把鼻子凑到人身上去嗅。
只是他不敢再这么放肆了,怕小漂亮又要被他惹哭。
芮苗讷讷的,实在被逼问的不行了。他整个人都被对方抱在怀里,根本无处可逃。
他只好吭吭哧哧地、声音跟蚊子哼似的细细地回答:“不、不是。”
祁遂原本以为小漂亮又不肯告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开口了,也是一愣。然后他瞬间有点高兴地转过脑袋,把头埋进对方脖颈里猛地一吸。
香甜的味道从衣服里嫩白的肌肤中冒出来,让他差点发晕。
“不是什么?说清楚点。”
芮苗被他拱得下巴都抬了起来,露出脆弱好看的下颌线条。他紧紧抓着祁遂的衣服,小声哼哼:“不是拿走丝袜的人藏的。”
祁遂沉浸在小猫儿甜甜的体香中,原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意识到什么时,瞬间一愣,脑袋从芮苗脖子里抬起来,一双眼睛像猎犬一样攫住了他。
拖着芮苗大一腿的手忍不住用力收紧,芮苗疼得直哼哼。
“……所以,还有两个?!”
第29章 城堡公主29
祁遂像是一头从野外找到心爱小崽的狮子,把小崽爱惜地放在窝窝里,回头却发现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东西跑到他窝里舔了崽子,还一来就来俩。
一团火在他心里直烧,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怀里的小漂亮,咬牙切齿道:“你昨晚到底去干什么了?!”
因为生气,他的力气有点不受控制,芮苗软乎乎的白嫩腿肉一下就被他勒红了。
芮苗下意识收紧了抓着祁遂肩膀上衣物布料的软白小手,轻薄的布料在他手里皱巴成一团。
他难受地小小挣动了一下:“放开我,好疼。”
祁遂怎么可能愿意在这个时候放开他。小崽被别人舔了,不肯说,还要跑,这简直就是离家出走的信号!
他眼睛都红了,忍了又忍,捏着小漂亮的手都忍不住紧了紧:“是不是周峋帮你藏的梯子?”
芮苗的猫儿眼睁得圆圆的,蓝眼珠子在轻微地颤动、躲避,视线不由自主地躲到了底下的石子路上,不敢看他。
“不是……”
他昨晚吭哧吭哧半天也没搬动,最后还是班白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把梯子从角落拖了出来。
瘦削挺拔的身影还冲他勾了勾嘴唇,撩拨似的,似乎在嘲笑他身材娇弱,最后也不知道他把梯子搬到哪里去藏起来了。
“呵。”
尽管小猫儿说的是实话,但是在此时的祁遂听来简直就像是在替周峋遮掩似的。就像在外面偷吃的小媳妇,不肯说出情夫的实情。
祁遂从鼻子里冷哼出来一声,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到底喜欢周峋什么?”
他心里酸得就像硫酸在烧,小家伙的身份设定是喜欢周峋,听说他之前还一直跟踪对方。
哪怕祁遂很清楚那只是角色,然而小漂亮现在每天都跟周峋那家伙不清不楚,曾经还被他看到身上有那种缠绕的痕迹。
现在还不肯告诉他实话,让他很难不怀疑周峋那家伙借着角色设定对他做了些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而小家伙又到底会不会被那野狗给拐跑。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的小崽子暴一露在外面,被别的野东西舔来舔去,结果崽子还不肯告诉他。
假冰山,真是个狗东西。
祁遂心里升起了一种危机感,不管他之前有过多宝贵的道具、或是赏金多高的任务,都从来没有让他产生过这样陌生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焦躁。
他用空余的那只手烦躁地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瞬间变得有些凌乱的发型不仅没让他邋遢,反而带上了几丝本就符合气质的不羁轻狂。
他压着火气低低质问:“你给他什么了?那野狗肯帮你藏梯子?”
躁急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亲你了没有?”
“摸你了?”
“谁偷走了你的丝袜?除了周峋还有谁?”
一连串的问题,弹珠似的冒出来,带着狂泛酸气的质问。芮苗被祁遂紧紧抱在怀里,虽然不累了,但是比刚才自己走路还要坐立不安。
[点击就看,疾风队长在线发疯。]
[不是,地上区那些疾风队粉丝看见没有啊?看看你们队长爱而不得的样子,像极了在家质问老公的小媳妇。]
[楼上,掏出来20cm长的小媳妇吗?]
[祁狗的酸气都冒泡了,熏到我了]。
[他要是知道昨晚那怪物的东西都弹到老婆大白一腿了,会现在提刀去杀怪吧?]
芮苗其实根本不想再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然而祁遂却非要在这里狂问个不停。问的问题还乱七八糟的,根本不是周峋帮他藏的梯子呀。
然而小猫儿却下意识不想说出班白也在场的话,他直觉如果说出来,祁遂还会更生气。
他皱着秀丽的眉头,支支吾吾,撅起湿红的小嘴唇挑挑拣拣地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怪物……很丑,偷走了我的丝袜。”
想到怪物他又生气了,昨天晚上无力反抗的感觉涌上心头,被抱着的双腿乱蹬了两下:“坏蛋!它很坏!”
祁遂的脸色却渐渐变得有点难以形容。
怪物……?
虽说有些副本的怪物等级高了确实会有自主意识,然而……怪物也会对玩家产生兴趣吗?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小漂亮身上。头顶上是白茸茸的猫耳朵,里面却很干净,粉粉的,带着细小绒毛。
脸蛋巴掌小、嘴唇亲过了很好亲,每个五官都不是最精致,长在一起却是所有人都喜欢的漂亮样子。
就像是个软绵绵的小棉花糖,甜丝丝、喷香香,黏住所有人的目光。
祁遂没想到竟然连副本里这些丑陋的家伙都敢觊觎小漂亮,拳头都忍不住握紧了。
芮苗却被祁遂问得失去耐心了,他不想再回答了。他开始小小挣扎:“我不想说了,我要下来。”
祁遂一只手轻易捉住他乱踢的小腿,轻轻捏了捏他白白的软肉。他低哼一声:“你走得动吗?”
芮苗的腰软了一下。
祁遂刚刚就是亲眼看着小漂亮一路掉队到看不见前面的队伍,才过来逮人。他抱小孩似的把他颠了颠,感觉到弹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块圆圆突出小软肉的□□弹弹。
他努力克制住一手抓上去揉一捏的意欲,把他不安分的两只白脚丫上的小皮鞋脱了。
他的袜子刚刚被周峋拿掉了一只,也没还回来,祁遂把他原来那只也脱了,换了新的两只上去,又帮他细细穿上了小皮鞋。
祁遂脑海里,系统正在面无表情地提示:“宿主,您刚刚拿的是您最经常穿的那双袜子。”
祁遂忍不住瞪它一眼:“闭嘴。”
这系统,真是多事。
周峋不是不喜欢看猫儿脚上套着他的袜子吗?
呵,他偏要。
还要选味道最浓的那双,让小漂亮白嫩嫩的脚丫子被他清新的体香味全部包裹住。
圈地盘一样,占住他-
等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圆塔那边以后,前面的玩家早就到了,已经围在圆塔旁边研究。
再次走到圆塔底下,众人才意识到或许那个木梯拿过来也还是不够用的。这个圆塔约莫三层楼高,窗户在最顶上,而那个梯子估计只有一层楼左右,就算拿过来,也还是够不着窗户。
或许还需要在梯子上接点其他的工具才行。
既不确定上塔工具,又有卧底在其中阻挠进程,很多玩家其实都有点焦虑。
圆塔不辨喜悲,只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一只凝视着底下渺小众人的怪兽,等待他们进入自己的幽深大口。
玩家们认真地围着圆塔转圈圈,而周峋却直接靠在墙上假寐。
这样的划水行为,或许在高级副本里早就有人开喷了。只是这个低级本里大多数都是新人,没有人敢惹这个刚刚在大厅里能和祁遂打个平手的家伙。
就他们刚刚那个打架都让人看不清的样子,他想收拾其余哪个玩家,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没人敢特意去触他的霉头。
似乎注意到两人到来,周峋缓慢地睁开眼睛,望向不知道为什么才到的两人。
芮苗到了地方,就不想再坐在祁遂身上了。他软软地推了推祁遂的肩膀,嗫嚅道:“放我下来。”
这么多玩家里就他一个人被人抱小孩似的搂在身上,太羞耻了。
祁遂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峋,勾起嘴角示威似的,斩钉截铁拒绝:“不放。”
说着还把箍着小漂亮两条腿的的手箍得更紧了,嫩白的肉肉都压出来一点点。
周峋的目光落在小漂亮被勒红的腿肉上,还有那又换了一双大号袜子的粉色脚踝上,目光幽深极了。平静的外表下,没有人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
而其余玩家里,卢均此时却在头痛怎么上塔的问题。
这个圆塔不可能无解,然而城堡里却似乎并没有其他办法上去了。不可能就在这个地方陷入僵局吧?
卢均抬起头望着顶上幽深的塔顶,回想着或许那条梯子拿过来也并不是最优解。
旁边有小新人找不出办法,开始摆烂了。
他坐在一边开玩笑道:“有塔有公主,还真像那个什么童话。我叫一声‘公主!快把头发放下来!’她不会就放下来了吧?哈哈。”
这句话刚被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当回事。
甚至也并没有人被这句话逗笑,玩家们都无感、甚至觉得无聊,气氛也并没有变得更轻松。
所以,在两秒钟以后,当一头枯草似的、湿哒哒的黑色长直发,竟然真的从窗户上鬼魅一般慢慢垂了下来时,所有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缘无故出现的黑色长发,发尾滴着不知道什么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像极了中式恐怖里的女鬼梳头。
一瞬间所有人思维似乎都变得很慢,盯着那头发足足愣了有好几秒。
直到不知道是谁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这,这是可以上塔了吗?”
周遭沉寂的空气才似乎瞬间被打破,开始缓慢而诡异地流动起来。
正确的上塔方式似乎是被他们意外给找到了,然而这群玩家盯着那条东西,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软塌塌、湿淋淋的长发,黑色瀑布一样落下来,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腥臭液体,像是某种虫子的□□一样,顺着头发滴落。周围的玩家眼睁睁看着,根本不敢靠近。
刚刚说出那句话的小新人,也并没有想到乱来的一句话竟然触发了正确的上塔机关。
他磕磕巴巴,似乎想努力活跃一下周围的气氛:“看、看来公主的发质,似乎不太好哈……”
芮苗被祁遂搂着,下意识用力抓紧了祁遂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何止不太好,这种头发,上面都不知道是公主还是女鬼。
一群玩家亦步亦趋地靠近了塔下,那条头发就安静地垂在那里。
所有人都离得很近,却没有人表示要第一个爬上去的。
卢均皱着眉,他很担心这个上塔机制会不会有时间限制,比如过了时间可能头发会收回去。
然而让他第一个上去,他却也不敢。
他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副本了,但是他确实是个很缺乏魄力的人,从来不敢做冒险的事。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混在相对安全的低级副本里,拿相对简单的奖励。
虽然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不管是难度还是其他,都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
僵持了大约有一分多钟,最后是其中一个比较壮的玩家憋不住了。他吭吭哧哧地挤出来:“我,我先上去看看吧。”
他明显很害怕,但是每天晚上都会产生的死亡玩家似乎刺激了他,今天已经第四天了,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可能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他明显是打算拼一拼,深呼吸了一口气,抓着头发往上爬。
头发很湿滑,他刚上手时抓了几下都没抓稳,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手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的原因。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扯着这条头发,艰难地爬了上去,最后攀到了窗沿,翻了进去。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听着从塔上传来的动静。
心跳声剧烈,围在一起的玩家很多,浑浊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现场有种二氧化碳超标的难闻气味,让人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
然而不管他们再怎么仔细地去听,那人自从翻进去以后,竟然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随着时间缓慢走动,底下的玩家渐渐感觉有点不能呼吸。他们抬起头。
高塔上敞开着的窗户,似乎一扇怪兽的巨口,黑洞洞的张开着,要将所有爬进去的人全部吞噬。等的时间越长,现场的人越是寒毛直立。
一个女玩家几乎要被吓哭了,她战战兢兢道:“怎、怎么没声了?不会是,直接、没了吧?”
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恐怖猜测,几乎是直接打在在场所有人身上。有些胆小的玩家已经害怕到抱在一起了。
“怎、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上去吗?”
“这个圆塔,它会吃人!”
恐慌的情绪在玩家之间弥漫开,卢均皱起眉毛咬着牙。他咬牙道:“冷静一下,说不定圆塔内有其他空间,进去以后声音就无法传出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说在无限副本里很多这种机制,然而按照卢均对这个副本背景的猜测,其实不太可能。
他会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暂时安慰一下这些玩家,免得他们被恐慌的情绪直接冲垮。
一旦大家因为恐慌而放弃继续寻找线索,一定会所有人都死在这里。这也是低级副本新人本死亡率高的原因——恐慌的情绪一旦蔓延,就像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陈则咬了咬牙,他盯着进去以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的壮汉,犹豫了半天才道:“我上去看看。”
他虽然个性冲动,但很坚定。一下了决定,二话没说,抓紧头发就往上爬。
他的身材比壮汉灵活很多,肌肉精实,很快就直接爬到了圆塔的窗口上。然而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翻进去,而是紧抓着头发,吊在窗沿上试图往里面张望。
底下的玩家围成一圈,屏息凝神地看着他。
陈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似乎有点疑惑,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想稍微探进去再看清楚一点的动作。
就在这时,一只惨白的手突然猝不及防地从里面伸了出来,猛地叉住了陈则的耳朵!
几点温热的鲜血落了下来,一个女玩家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叫起来。
无数双眼睛看着那只惨白的手上涂着鲜红的指甲,直接戳进了陈则的耳朵里,手指还钩子一样勾住捻紧了他耳朵上的软骨和软肉,疯狂拉扯。
陈则痛的差点松手从上面掉下来,他不停地用其中一只手反抗、拍打,那只惨白的手却死死揪住他的耳朵不放。
他被提着耳朵吊起来,更多的鲜血落了下来。底下的玩家在惊叫,却没有人能有任何办法。
“嘶拉——”,很微小的断裂声,在陈则的嚎叫声里几乎小得听不见。
芮苗却眼睁睁看着陈则痛的松了力气,从圆塔上直接掉了下来,而那只伸出来的惨白的手,上面还挂着一点耳朵肉。
血腥恐怖的画面,芮苗心跳差点停摆,他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只干枯瘦白的手臂,吓得人都傻了。
祁遂察觉到小漂亮的不对劲,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芮苗才似乎反应过来,直接把头拱进了祁遂的胸口里不敢看了。
卢均也被上面那东西给吓住了,然而他比周围的玩家冷静很多。
见陈则要抓不住了,他立马大喊:“收拢、收拢!把人接住!”
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他一边把周围的玩家都推到一起,试图镇定住局面。
还是有些胆小的玩家已经跑开,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剩余的玩家都是能够稍微冷静一点的,他们连忙围在一起,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从上面掉下来的陈则接住了。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和圆塔底下的泥土粘在一起。
尽管被众人接住了,然而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是让陈则整个都摔蒙了,胳膊、腰部剧烈疼痛,然而更加疼痛的是他的耳朵。
不,他已经没有耳朵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那半边耳朵原本在的位置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陈则几乎痛到昏厥,连嚎叫都快没有力气。
卢均一边让几个玩家赶紧把人扶回城堡里,看看有没有急救箱什么的先应急,一边咬着牙抬起头盯着上面的窗户。
那只手臂已经收回去了,上面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此时那扇窗户、以及垂下来的这条头发,在所有玩家眼里,就像是死亡信号。
这个窗口看着岁月静好,可是只要注意到窗沿上溅上的那几滴鲜血,没有人敢再相信那是个什么安宁之地。
胆小的女玩家缩在一边,呜呜哭道:“那上面没有什么公主吧,呜……我想回去了。”
低低的呜咽声和现场惊恐的气氛混在一起,让在场的玩家脚步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这是个玩家群体产生怯意的信号。
卢均握紧了拳头。
他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只是这个城堡他们都翻遍了,实在是再没有其他状似有线索的地方。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这里,然而这里竟然有可能触发死亡条件!
陈则都没有进去,就已经被揪掉了一只耳朵了。让人简直不敢想象刚刚进去的那个玩家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或许……已经是被吃了。
想到这里,他头皮发麻,玩家们的脚步也已经在退缩了,气氛低靡。
而就在此时,一个冷静清越的声音突然从墙边响起。
就像雪山上的清泉叮咚,靠在一边的墙上,半天没说过一句话的周峋终于开口了。
他冷冷道:“我上去。”
第30章 城堡公主30
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周峋已经两步走到了那条湿哒哒的黑色头发面前。
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攀了上去,却根本不像刚刚的玩家那样笨拙打滑,一扯就开始往上爬。
他穿着纯白的普通校服衬衫,显得身形特别纤薄清瘦,站在塔下时,像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
然而当他攀上这条头发时,弓起的肌肉却贴着薄薄的衬衫显露出来,上塔的动作毫不费力,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在所有人眨眼瞬间他就已经爬到窗口边了,紧接着根本没有犹豫,直接翻了进去。
众人猛地心里咯噔一声。
周峋的动作快到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讨论什么,一分钟之后,他俊美冷漠的脸庞从窗口探了出来,简约对底下的人说了两个字。
“上来。”
没有打任何商量的意思,虽然不是命令的语气,但这样的祈使句,莫名地就像是在推着人往前按照他的话语执行。
其他玩家都傻住了。
他们知道周峋算是很厉害的。然而才刚刚连续在这个地方折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让他们看到了这么恐怖的画面。周峋一上去,却一分钟都不到就跟没事人似的让他们上去。
这种强烈的对比,还有对方冷静的魄力,都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其他的玩家各自颤巍巍地对视了一眼,吞咽了一下口水。
虽然很犹豫,然而在周峋冷漠的注视下,他们还是你推我搡地,各自笨拙地抓着这条头发,缓慢爬上了——这座恐怖的圆塔-
芮苗看着那条湿淋淋的头发,刚才那条惨白的手臂抓着陈则的耳朵的画面,不断在他眼前回放。
黑色的小皮鞋踩在了塔底的几滴血渍上,顺着头发滴下来的液体,汇成了一滩小窝。
小漂亮软红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嫩白的手指试图抓上去,却又犹豫地放了下来。
重复两次以后,一个带着好闻味道的躯体凑上来,调侃似的在他耳边逗弄道:“不是非要下来自己爬吗?倒是爬啊。”
芮苗被身后的人气到了,咬了咬牙,软乎乎的手掌直接抓住了那捆黑色头发。
滑腻腻黏糊糊的感觉从手掌上传来,几乎是触碰到的一瞬间,芮苗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想被身后的祁遂看笑话,勉强努力想尝试往上爬。咬着嘴唇,用力拽了一下,腥臭的液体从他葱段似的白嫩手指缝隙间溢了出来。
一个打滑,笨拙的小漂亮差点栽倒在地上。
轻微的低低哼笑从身后传来,芮苗突然感觉屁一股一热。
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直接从背后把他往上一捞,身体顿时悬空。芮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贴到了紧实的胸腹肌肉上,一股浓烈的清新体香重新包围了他。
祁遂看着小漂亮靠近过来的小巧耳垂,忍不住在上面啃了一口。
芮苗的耳垂很敏一感,猝不及防间,身子一软,靠在了他身上。
祁遂一手抱着小漂亮,另一只手拽着黑色头发。靠着强悍的腰腹力量,轻轻松松就爬上了圆塔窗口,小心翼翼地抱着芮苗翻了进去,生怕挤到了他。
其他那些两只手都未必爬的上来的玩家们看傻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祁遂流畅的身体腰线悬空,脚踩在圆塔墙壁上仿佛根本不会打滑,劲瘦的手臂拽着头发的动作快速且有节奏,表情根本毫不费劲。
然而,每次他的手臂肌肉用力时,都会绷紧出鼓胀的弧度,这个肌肉力量,不难想象有多恐怖。
直播间那些观众也看傻了。
[……妈呀,祁狗这臂力,太恐怖了吧。抱着人还能单手上塔?看不懂了。]
[嘿嘿嘿,这臂力抬着老婆do肯定不用老婆费劲。老婆只要乖乖坐着娇娇叫就行了。]
[都说男高的那啥比钻石硬,我看不止那啥吧,这手臂也挺硬的。]
[这只股我入了,光看这臂力就知道一定是一条好狗勾,一定每晚都能让老婆爽翻天。]
[哎,这么回想起来老婆的狗勾们都挺带劲的,班白不是也能一只手扛梯子吗?看起来都像是能轻易把老婆搞出水的家伙呢……]
[何止,第二天腿都合不拢还要让搞他的人用嘴喂饭的程度吧。]
周峋明明已经上了塔,却没有第一时间探索内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待在窗户边往下望。
他没走,其他玩家也不敢走。
原本看到芮苗笨笨拙拙慌手慌脚的动作时,周峋就准备下去了——
却在祁遂直接从后面把人托着小屁一股抱起来后戛然而止。
他眼睁睁看着祁遂用一个很具独占欲的姿势把芮苗搂在怀里带了上来,冷冷的视线落在祁遂紧紧箍住芮苗两条大一腿的手上。
那条精瘦的手臂把芮苗滑嫩白皙的大一腿都箍得压出来一圈粉粉的软肉,不用说,肯定勒红了。
他的视线又转到小漂亮紧紧圈住祁遂脖颈的双手上。
因为害怕掉下去,芮苗搂祁遂的脖子搂得死紧。整个香香软软的小身子都几乎都贴在祁遂身上,近到能轻易感觉到对方薄薄衣服底下硬一挺胸一肌的程度。
刚刚被亲没多久还软红微肿的小嘴唇落在祁遂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出来,让祁遂的耳朵有点痒。
周峋看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胸一口,还有那两瓣祁遂只要随便一伸手就能包住一整个的圆鼓鼓的软肉,以及脚上那双大了几号、带着别的男人味道却包裹住他整只脚丫的袜子。
嘴角不高兴地撇了下去。
明知道自己是一只能轻易招来一堆烦人蜜蜂的甜糕,这只小猫儿却没有一点点的自觉。
还傻乎乎地搂那么死紧,被人随随便便揩油。
周峋脸上似乎云淡风轻面无表情,手却把被他控制在底下的怪物重重地拍了一掌。不知道是在发泄愤怒还是什么,声音仿佛结了冰渣子一般,喷出来,冻人得很。
“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能通关。”
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明明上了塔却还停留在窗户边的行为,也是磨磨蹭蹭的家伙中的一环。
还坐在祁遂手臂上,有些惊魂未定的芮苗,听到这句话以后整张脸都臊红了。
他和祁遂是最后上来的,周峋这句话很明显是在针对他们俩。而祁遂根本就是能很轻易上来的,只有他,因为力气太小在底下折腾了好一会。
所以“磨磨蹭蹭”,很明显是在说他。
芮苗感觉脸上一阵热烫,他松开祁遂的脖子,两条腿乱蹬了一下,就要从祁遂身上下来。
祁遂不高兴地瞥了周峋一眼,在芮苗的小幅度挣扎中只能把他放了下来。
芮苗下来以后,因为视线的水平位置降低,他才发现了被周峋按在底下的一个“人”。
那是个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女人了吧,很明显她是个NPC怪物,脸色青白得吓人,正在周峋的手底下无力地挣扎。
那条黑色的头发从她的头皮上延伸出了窗外,她鲜红色的手指甲还在乱挥,旁边掉了一个白白红红的肉块。
那是陈则的耳朵。
芮苗刚刚在底下看都被吓到了,此时近距离看得清清楚楚,差点吐出来。
他不敢再看,捂着胸口把视线看向别处,正好又看见了一个躺在旁边的男人。正是第一个上来的那个壮汉。
他身上好几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哗哗往外流着血,此时卢均正带着几个人检查他的情况,见芮苗望过来,他顿了顿,自动解释道:“还有呼吸。”
芮苗下意识松了口气。
周峋不知道用了什么道具把这女人捆了起来,见人都上来了就把她踹到一边了。他看卢均还蹲在那边,冷冷说道:“不会死的,现在是白天。”
卢均闻言顿时一愣,转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了,他们从进入副本以来,都是按照每天晚上怪物杀人的规则。而白天遇到的NPC,不管他们怎么询问或者得罪,也都没有变成怪物的模样。
管家在他们国王游戏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可怖生气的样子,不也没有直接顺手杀掉梦璐。
其实只要转换一下思维他未必不能想到,只是他刚刚太过紧张、慌乱,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卢均下意识看了周峋一眼,眼神里带着些微的复杂。
对方明明看起来就是能轻易通关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状态。明明看起来应该是个等级不低的玩家,却一直游离在这个按理来说对他应该没有一点作用的B级副本里。
不知怎的,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一边的漂亮少年。
他胸口前还是湿的有点透肉,时间太短,来不及干。两条小腿矜持地并拢在一起,像是每个学校里最乖的那种学生。
然而他的身上却穿着格格不入的小女仆才会穿的那种裙子,裙摆短得露出大一腿,身后那条猫尾巴长到垂下来。
根本没想过戴这种装饰会不会被调皮的男生抓着提起来,然后就会顺势看到他掀起的裙摆里的两颗软软小圆球,甚至对他产生其他可怕的联想。
明明一双蓝眼睛纯的要死,嘴唇却一看就被人狠狠亲过,导致肿得消不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在副本里看到这种人。
很特殊,却像一块蜂蜜一样,无时无刻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勾得周围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围着他转。
卢均心里不受控制地这么想着,又看了周峋和祁遂一眼。然而心里虽然不由自主地分析着队友,他的动作却不含糊,已经站起来跟着周峋走进去了。
其实他们上塔以后就发现了,这圆塔顶部的窗户翻进来,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卧室。
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张华贵繁丽的大床,罩着好看的蕾丝幔帐,层层帷幔垂下来,褶皱着铺在床边的地板上。
精致贵气的梳妆台,巨大的卧室镜子,各种各样做工精巧的女士用品,结合他们上这个圆塔前的猜测,这里无疑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公主的寝殿。
只是很让他们遗憾,这里面只是个空荡荡的卧室,并没有公主。
圆塔底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周围一眼望去,并没有能下到圆塔下方空间的楼梯或是其他。
卢均正在思考,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窗边被周峋束缚住的那个张牙舞爪的NPC。
她身上的衣服太破烂,导致他刚刚都没看出来,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上其实是佣人的衣服。
这个出现在公主的寝殿里的NPC,或许就是公主的女仆。
寝殿的墙上挂着很多油画,几乎是每走两步就有一幅,挂满了整面墙。
这些油画的数量多到令人不适的地步,很多人都有在卧室里挂艺术作品的习惯,但绝不会像这样挂得到处都是。
甚至这些油画作品大多都色彩压抑,颜色昏暗,让人一眼看过去满墙这样的画作,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极了。也不知道会把这样的油画挂得一卧室都是的公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在她的背影画中,她那样倩影依依、美丽动人,让人不由自主肖想她的脸庞。
然而实际上,卢均从这个卧室的风格就能勉强猜测,这个公主也绝不是什么正常人。
其他玩家在那个NPC怪物被制服了以后,明显放松了很多。他们在这座公主的寝殿里到处翻找,试图找到什么跟公主有关的线索。
毕竟千辛万苦才找到上来的办法,虽然没如愿找到公主,但肯定也不能白来一趟。
一屋子人几乎是翻箱倒柜,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翻出来仔细检查。
其中身形高挺、面色冷淡的周峋在其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他虽然带这些人上了塔,但是既没有再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积极地去翻找。
他的目光在卧室里巡视了一圈,仔仔细细地看遍这个华丽的寝殿里的每个角落以后,视线落在了卧室里那个占了半面墙的衣柜上。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其他玩家的位置一眼,然后走过去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全是一看就是公主的服饰。造型繁复、裁剪精细的礼服、好看的缀着蕾丝的连衣裙、精美的装饰蝴蝶结、还有一双双价格不菲的高跟小皮鞋,全都整整齐齐地码在衣柜里,被整理得连一丝皱褶也无。
周峋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这些衣服,面无表情地关上,又接连打开了旁边的两个柜门。
他的动作虽然十分自然,跟旁边正在翻找的玩家没什么两样,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似乎是在有意识地找着什么。
周峋慢慢打量着衣柜,直到走到靠墙的一个角落,他看见靠最顶上的地方,有个小小的柜门。
这个柜门明显比其他的柜门多了一些灰尘,看起来就是很不经常打开的样子。
周峋顿了顿,他再次撇了一眼其他玩家的位置,然后打开了那个柜门。
柜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视线顿时一凝。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他的眼神变了变。
一个玩家正巧在这个时候翻完旁边的一个小木柜,从周峋身后经过。他见周峋似乎正在看衣柜里的什么,下意识道:“有在衣柜里发现什么吗?”
说着,眼神就要往周峋视线的尽头柜子里转移过去。
周峋面无表情,手上却动作自然地在对方望过来前把柜门关上了。
他眼神凉薄,看了站在他身后的玩家一眼,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什么都没发现,都是些普通的衣服。”
那玩家闻言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一走开,周峋的视线就在房间里扫过,很快锁定了乖乖站在角落里的芮苗。
他似乎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细嫩的手指都被捏得泛红,一双仿佛盛着海水的蓝眼睛左看右看,瞳仁在眼眶里分外灵动。
周峋不由得嗤笑出声。
这小猫儿,当个卧底也不知道装一下积极,别人都在搜东西,他傻乎乎地站在那儿。要不是他这张天生无辜的漂亮小脸,早就不知道被识破了多少千百回了。
他慢慢悠悠地踱步到芮苗身边,芮苗见他走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下,人直接就靠在了角落里。
周峋意味不明地把他从上扫到下,然后勾起嘴唇,用气音跟他说了一句什么。
芮苗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听见了。周峋跟他说的是。
“我发现你是卧底的证据了。”
芮苗眼睛睁得很大,原本只是左飘右移却并不慌乱的眼神,此时像是被一块石子飞过弹起一片水漂,一圈圈涟漪散开,无法控制地轻微颤动。
他的喉咙有些发紧,湿红的嘴唇张开,却只能发出“啊”的一声哑音。
紧接着他就不知道该接什么了,只能用惊恐的眼神向上注视着这个把他堵在角落里,然后跟他说发现了他的软肋的男人。
像只被抓住也不知道挣扎的幼兽,不敢发出声音,只会低低地呜咽。
周峋见他傻傻地只知道愣在原地害怕,鲜见地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嘲讽微笑。
他把头伸到芮苗耳边,离他靠得极近,远远看来,两人像是在交颈。
周峋露出一声低低的哼笑,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哑音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是很爱露屁一股么?”
“晚上来我房间,把屁一股露给我看。”
“我就不把你是卧底的证据,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