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人有些意外的是,他们刚到高专的大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夜蛾正道。
五条悟抬起手看时间:“夜蛾老师,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这是光明正大的翘课了吧?可以去跟校长举报你吗?”
夜蛾正道的表情有些难看:“悟,你们这次出任务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啊,”五条悟声音懒洋洋的,“任务报告老师你没有收到吗,我们完成的很好啊,任务完成评价是s噢。”
“可是相当快速地祓除咒灵,解救学生,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就连被打碎的大楼都是废弃的,我们很体贴吧?”
夜蛾正道沉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咒监会的规则之一——咒术师不能使用术式伤害普通人。【窗】的人汇报,昨天你们三个布下帐,当街杀害了一名24岁无术式的普通女性。”
“现在咒监会的人提出要见小鹿佑也。”
五条悟微微站直身体:“人是我和杰杀的,佑也只是布下帐以免其他人看见咒灵而已。不想见我和杰,想见佑也?”
真是不要脸。
夜蛾正道想说,他们不见你而是选择新来的小鹿佑也,你自己不清楚原因吗?
五条悟微微往前走了两步,用只有夜蛾正道能听见的音量说:“佑也不会去见他们,他们也不要来找佑也。夜蛾老师,我不介意再炸一次咒监会总部。”
“这件事情上面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会让他们不想要这个解释的。”
五条悟没有回头,但是语气变得像平常一样轻快:“佑也,你和杰先回去吧,不是还给硝子带了礼物么。”
“为了不让我们老师为难,我就作为我们三个的代表,去见一见优秀、认真负责的高层吧。”
小鹿佑也站在原地没有动:“确定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是共犯。”
“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都算不上犯事。安心~”
既然五条悟都这么说了,佑也也没有勉强:“那我和夏油同学先走了。”
“走吧走吧,不要偷吃我的大福噢。”
“没有人会偷吃。”
小鹿佑也和夏油杰绕过大门,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经过夜蛾正道的时候,佑也微微弯腰,算是和老师打过招呼。
只剩下夜蛾正道和五条悟两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事实上,咒监会的总部,就在高专深处。那里被结界包裹着,轻易不会被外人查探到。
“悟,你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五条悟把墨镜取下,就插在校服的衣领上:“夜蛾,我还有更过分的。”
“今天我们杀的那个人,并不是普通人,当然她也不是咒术师。”
“只是一具被附身的死尸。”
这其中的事情五条悟没有和夜蛾正道说得太清楚,夜蛾正道也并没有追问。
“悟,我知道你和杰在外面有些活动,杰的盘星教在高层看来已经是不容忽视的咒术师势力。现在能维持目前的和平,是因为你们还接受咒监会的任务调派,愿意听从他们部分指令。”
“你要打破这个平衡吗?”
五条悟笑:“夜蛾老师,平衡什么时候都不是我打破的。”
前世也好,现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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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同学,方便下来拿一下东西吗?】
消息发出去之后,家入硝子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楼梯间。她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嘴里还叼着没点燃的烟。
“哇哦,三得利,这不是很贵的葡萄酒吗?”
“因为觉得葡萄酒能美容养颜,对女孩子会更好一点,所以带了这个,”佑也将带子递过去,“不过啤酒也带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宫城县的特色点心和明信片。”
家入硝子有些诧异:“你们还去宫城县了?”
夏油杰:“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
“怎么感觉小鹿出现之后,你和五条做起任务来更加随性了。”
“那大概是因为我们和佑也的相性很和,所以出任务之后,总是会有一些奇妙的想法吧。”
家入硝子没有多留,说了两句就拿着东西回房间,她将盒子里面的明信片取出来,一张一张摆在桌子上。
“是相当体贴的礼物啊。”
她慵懒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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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同学,我打算再洗个澡,你呢?”佑也感觉自己头发里有很多五条悟战斗时产生的灰尘。
这时候就很羡慕五条悟的【无下限】了啊。
不过虽然觉得自己脏脏的不舒服,但是夏油杰这会儿也想去洗澡的话,他觉得也可以再等等。
夏油杰并没有跟上,只是笑着点头。
“那我们晚点见。”
这会儿的他,需要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空间,去调伏咒灵。
目送小鹿佑也离开,夏油杰也进到自己的房间。
将咒灵变成咒灵玉,并不代表着咒灵就被他收服,能够完全为他所用。事实上,还有一个很关键的步骤。
吞服咒灵。
只有吞下变成咒灵玉的咒灵,他才能完全掌控这只咒灵。
但是不用想也该知道,完全由负面情绪构筑的咒灵,味道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是比浸染过呕吐物的抹布更难吃的味道。
但是夏油杰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喉头滚动,他强压住呕吐的欲望,慢慢调伏咒灵。
其实比起前世,已经很好了。
在佑也死后,他疯狂吞噬咒灵,一度失去味觉。无论吃什么,都是垃圾的味道。
突然之间,夏油杰很想看见小鹿佑也。
立刻、马上。
小鹿佑也享受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浴池,他认认真真将自己的头发和身体洗得干干净净。捧着要换洗的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满脸满足。
经过某个房间的时候,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拖走。手里的盆掉在地上,衣服散落一地,佑也却顾不得去捡起来。
他的腰被两只强有力的手掐住,对方把他整个端起来,放在门口的柜子处。他双腿悬空,完全触碰不到地面。
小腹突然一热。
是有人弯下腰,将整张脸埋了进来。
小鹿佑也脸色爆红:“夏油同学,你在干什么!”
“让我抱一下。”
“一下就好。”
夏油杰的声音有些模糊,但是佑也还是察觉到其中的疲惫与难受。
想推开人的手有些迟疑地停顿在空中,半晌才收回。
“你……”佑也犹豫了很久。
夏油杰也不问,只是安静等着佑也的回答。
“夏油同学,你是家人里出事了吗?”
小鹿佑也没有太多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他自己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家庭,周围人也一样没有。
他大部分的经验来源于平时看过的漫画。
如果周围的人突然变得十分脆弱,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他家人生病了。
或者他生病了。
不治之症的那种。
夏油杰刚刚跟他分开之前都还好好的,他洗了个澡出来就变这样了……
想着刚刚的问题夏油杰没回答,佑也放缓呼吸,更加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说,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夏油杰闻着小鹿佑也身上的橘子香,感觉都想不起来咒灵玉是什么味道了。
好像只能感受到橘子味的气息。
“佑也。”
“是,我在?”
“是这样的,刚刚我接到了之前体检医生打给我的电话,是我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佑也神色紧张,果然是那个吗?
“那你得了什么病?”
“医生说,是skinhunger,翻译过来就是渴肤症,具体表现为非常渴望其他人的触碰。如果不经常保持和人近距离的接触,可能会因为渴望得不到满足而引发抑郁症。”
“是很危险的病症。”
佑也在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你以前没有吗?这个病突然之间跳出来的?”
夏油杰:“以前就有,只是不明显。最近因为任务越来越多,压力变大之后,渴望就越来越大了。”
小鹿佑也将信将疑,主要是认识的这几天,夏油杰确实时不时找机会摸一下他的手,或者是他的脸。
“悟同学也有这样的病吗?”他动手动脚的毛病比夏油杰还严重。
夏油杰含糊回答:“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很私密的事情。”
“不要提悟了。”
“佑也,你能帮我吗?”
小鹿佑也迷惑:“我怎么帮你?”
夏油杰微微抬起头,狭长的眼睛里是故意透露出来的脆弱:“医生说我这样的情况,需要绑定一个人,定期贴身接触来缓解渴望。”
“可以摸摸你吗?”
夏油杰的手停留在小鹿佑也的衣服下摆处。
刚刚洗完澡的佑也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衬衫,他微微掀起来,便能窥见衣服底下白皙的腰肢。
和他的皮肤能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没有得到拒绝的情况下,夏油杰的动作继续。
从衣服下摆探入,微凉的手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时,夏油杰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紧绷。
那双金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在不断加深,他声音微哑地问。
“我可以继续往上吗?”
不等佑也回答,门口突然传来五条悟愤怒的声音。
“杰你这个偷腥猫,背着我对佑也做什么!”
夏油杰心中微微叹息,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悟打断了。
他站直身体,脸上是带有几分惬意的笑容。
“悟,看不出来吗?”
“佑也在安抚我——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