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一如同被五雷轰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句话,居然是从他深爱的女友徐莉口中说出的。
徐莉,这个名字在林随一的心中,曾经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他们自高中便是同班同学,两年的恋情,如胶似漆。
毕业后,两人更是携手并进,一同踏入了徽山中学的大门,开始了教师生涯。
如今,他们还在试用期,尚未真正踏入教育的殿堂,然而,林随一却万万没有想到,曾经海誓山盟的徐莉,“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浴室里,那逐渐高涨的喘息声,犹如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林随一的心脏。
他的愤怒如潮水般汹涌,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大步流星地向浴室冲去。
他渴望揭开那个男人的真面目,看看究竟是谁,胆敢染指他的女友。
然而,当他走到浴室门口时,脚步却戛然而止。
他忽然意识到,即便看到了那个男人,又能如何?
事实已经铸成,无法改变。一扇薄薄的门,此刻却仿佛成了他和徐莉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罢了,既然曾经深爱过,何不给彼此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
林随一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恰在此时,浴室里传来了说话声。
“你能不能快点?都这么久了,我的腿都抬麻了。”徐莉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怎么?他就那么几秒钟?”一个男人的声音戏谑地回应。
林随一眉头紧锁,这个声音,他居然有些熟悉。
只听徐莉娇嗔道:“你真来了……对了,你跟你爸说了我的转正事情没有?”
“你就放心吧,我爸是副院长,你转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是他!
林随一瞬间恍然大悟,浴室里的男人正是徽山中学的纨绔子弟——莫少聪。
莫少聪,这个名字在徽山中学可谓臭名昭著。
仗着父亲是副院长,他平日里便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关于他的八卦传闻,林随一自进校以来便耳闻目染,诸如逼迫怀孕女友堕胎、勾引有夫之妇、威胁美貌女老师等等,罄竹难书。
“为了转正,莉莉竟然和这种人渣勾结在一起,她真的觉得值得吗?”林随一的心在滴血,痛不欲生。
浴室里,徐莉的声音再次响起:“林随一会不会怀疑我们?”
“哼,那帮废物,在烧烤摊上五六个人一起挑衅他,结果还被他打残了。”莫少聪不屑地说,“不过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把他甩了。”
“而且,”莫少聪继续说道,“我爸已经跟校长打过招呼了,林随一这次打人事件影响恶劣,学校已经决定将他开除。”
徐莉似乎有些担忧,“但是,林随一毕竟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这样做会不会对他太不公平了?”
“公平?”莫少聪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再说了,林随一那个穷鬼,怎么能配得上你?你跟着我,转正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以后还有更多好处等着你呢。”
浴室外的林随一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他原本念及旧情,打算默默离开,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血轮眼缓缓旋转,林随一感受到了体内涌动的力量。
他知道,这是血轮眼赋予他的特殊能力——预判对手动作。
他的天赋可以复制任何人的能力,而此刻,血轮眼+复制,是足以让莫少聪付出代价的力量。
深吸一口气,林随一将目光投向了浴室的门。
他感受到了莫少聪的气息,那是一种嚣张而狂妄的气息。
林随一知道,这种气息的主人,往往都拥有不俗的实力。
“啪”!
浴室的门被猛地踹开,林随一一步踏入,目光如炬。
莫少聪和徐莉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林随一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啊……”徐莉大声尖叫,快速扯过浴巾裹住身体。
林随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向莫少聪。
“你就是莫少聪?”他冷冷地问道。
“不错。”莫少聪虽然惊讶,但并未失态,“你想怎么样?”
林随一微微一笑,“不怎么样,只是想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一拳挥向莫少聪。
莫少聪反应也是迅速,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一拳。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林随一这一拳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紧随其后的一脚。
林随一一脚踹在莫少聪的腹部,将他踹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你!”莫少聪挣扎着站起来,“你敢打我?知道我家在徽城的地位吗?”
他没想到林随一竟然如此厉害,而且出手如此狠辣。
“地位?我打的就是有地位的。”
林随一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便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这一拳直接将莫少聪的鼻子打塌了下去,鲜血淋漓。
“啊!”莫少聪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林随一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对他进行疯狂的攻击。
“啪啪啪啊!”
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莫少聪根本无法还手。
徐莉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没想到林随一竟然会如此疯狂地攻击莫少聪。
“林随一,快停下,要出人命了!”
她想要上前阻止,但又怕引火烧身。
几分钟后,莫少聪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随一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欺负我?你也配?”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开浴室,留下了一地狼藉和受伤的莫少聪、惊恐的徐莉。
走出房门后,扔下钥匙,拿走自己的饰物。
林随一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彻底放飞自我。
“呵呵,年轻人啊,不要仗着有几分本事就目中无人,可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闯荡需谨言慎行。”
“哦?“
稍作思索,林随一眼前,站着六七十岁、白发凌乱、目露精光的干瘦老头儿正站在门口,面带笑容。
“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