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什么意思?”如夏看了一眼姐姐,对方表情不变,可是眼神无光。
“光。”没有直接回答妹妹的话,沈向春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我把那件事和她们说一说吧?”
“……”鹿光点了点头。
她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揪心的沉默,正如她的温柔一样,无时无刻的不在影响着她身边的那个男孩。
“现在。”沈向春看向自己的妹妹,从床上坐直了,“为了讲一个故事,我要为你们正式介绍一位朋友。”
他对着一边颤巍巍的试图把自己躲起来的橘子眨了眨眼睛。
“还请不要惊讶……北,和大家见面吧?!”
【你……你个混蛋!】
可是沈向春没有理会她的叫骂,保持了和鹿光一样的沉默,他挥了挥手,像是一个魔术师想要向观众们表演一个精彩的大变活人似的,向着床前的空地上用力的一挥手。
一股明亮的星尘汇成绝世的锦缎,在床前形成了一道炫彩的银色的帷幕,帷幕缓缓的展开,一个有着飘逸如浪花飞沫的蓝色长发的女孩俏生生的,就像是一个天使第一次站在人间似的出现在了那儿。
大变活人,很是成功。
观众们反响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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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显得没有那么的严重,最好的方式就是制造另一件更大的事情。
相比于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承认自己其实有了另一个喜欢的人这样的事情,还是他的脑袋里一直住着另一个人这样的展开显然有着更大的冲击。
“你是说……”如夏皱着眉头看着北,侧身坐在床边,一只手扶着哥哥的肩膀,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嘴巴边咬着。
“其实那次你昏迷回来之后,这个人——外星人!她就已经在你的脑袋里了?而且你之所以会昏迷,其实也和她,和那个日本人有着关系……”
如夏纠结的说:“这个外星人因为失去了自己的飞船,而同样又因为肉身在飞船中,飞船在日本人手中,所以她只能够暂时住在你的脑袋里……而且你之所以一开始会和那个日本人有交集,也是为了从她的手中拿到飞船,从而解决你们之间的这种——寄生关系?”
“没错。”沈向春勉强的笑了笑,抬手拿开了如夏放在嘴边咬着的手,“如夏还是挺聪明的嘛!”
可是即便是自己的理解得到了哥哥的肯定,如夏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呆呆的看着哥哥,过了一会又转头看向了北。
“这真的不是你为了逃避之前的那个问题,所以特意弄出来的把戏吧?”她看着自己的哥哥,少见的对他的话产生了质疑。
“当然不是了……再说了,这样的把戏——”他指着北那副幽灵似的模样,笑着说,“我也弄不出来呀!我要是可以随便就捏一个人出来,还能够说话什么的。我还读什么书、拼什么命呀,直接去做神棍就可以赚大钱了!”
“可是……”如夏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春说的对。”鹿光也点点头,“我一开始也知道这件事……只是我不知道原来这位小姐竟然可以……出来?以这样的形式。”
“这是昨天她才得到的能力,因为昨天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事情的展开都挺奇怪的……之后我想想该怎么说吧。现在不提这个。”沈向春含混的说道。
“光姐姐也知道……”如夏有些相信了。
“那么——”
一直在一边装作小透明的橘子突然也开口说话了,她怯生生的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然后慢慢的靠近了一边一直保持着一个温和的微笑的北的身边,看着她绚丽虚幻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位小姐,其实您就是北姐姐吧?”如夏看向了沈向春,“在那儿……那只与哥哥心意相通的神鹰……是呀!心意相通,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她看起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样一来,她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在月光宝盒的世界中,那只和自己同为‘宠物’的鹰,不论是在进入月光宝盒的世界的前后,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实体的形象了!
原来她本来就一个诡异的形式,‘住’在沈向春的脑袋里头呀!
难怪了……
“是我哦,小猫咪~”北微笑着对橘子点点头。
橘子的脸顿时就红了,慢慢的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女人一下子也没有那么的可怕了——天晓得,她刚刚看到她从哥哥的身上飘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哥哥是被恶魔附身了呢!吓得要命。
“橘子你们认识?”这下轮到鹿光和如夏感到诧异了,她们一齐看向了橘子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啊……”橘子小心的看向了沈向春。
沈向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小声的说道。
“这件事情也一时间不能解释清楚,之后我再找机会和你们说吧。”他说,“刚刚好北她得到了这种可以从我的……脑袋里出来的能力,那么之后与其再如何藏着掖着这样的秘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正好我们说到了这样的话题,那么我就介绍一下她给你们认识。”
他促狭的笑了笑,“顺便佐证一下我之前的话。那就是,我和雪一开始的认识,其实并没有很顺利,之后是我……别有用心的靠近她,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的。”
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起来有很多毒舌的话想要说,可是碍于周围女孩们的存在于是只是没好气的嗔了一句。
“我可真不愿意为你这样的事情做辩护!”
她看着周围的女孩们,低头行了一个礼节。虽然大家都不清楚这个礼节具体是什么含义,但是考虑到两个跨越了数千万光年的星球上大家种族的相似性,那么这个低头的含义大抵就是表示尊重的了。
只要这个种族没有那么吊诡的摇头yes点头no的传统……
“你们好。”北说,声音没有沈向春在脑海中直接听到的那么的绵软,可是依旧是很柔和。
她说起话来就像是唱歌似的。
“虽然我与大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事实上我托沈向春先生的福,我对大家其实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各位其实也不必对我很戒备,毕竟我其实某种意义上已经和你们的兄弟一样的了解你们了。”
回应她的话的是沉默,更加冷淡的沉默。
北微微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沈向春将我召唤出来,不是为了向大家打招呼的,也不是为了还我自由让我玩闹的,而是为了替他向大家做一个辩护。”北笑着,“关于你们这位原本——看来——温文尔雅,好像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似的兄弟是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位多情的唐璜的,你们一定很愤怒吧?既然大家都想要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我就简单的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