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潭这次去之前跟谢爸谢妈好好报备了一下,并且保证在11点前到家,保证绝不多喝酒,当然,报备的地点么绝不可能是“人间是客”那个销/魂窟,谢潭模棱两可得应付过去了。

    被杜森指使了来这别墅区接人的哥们儿着实也被这环境这占地给豪到了,看谢潭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谢潭,大腿给我一只,给哥抱抱。”

    谢潭被他逗乐了,翘了翘嘴角:“叫谁哥呢?”

    “你是哥,谢哥!”

    王竞这人也是逗,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嘚吧嘚吧还把杜森以前的情史都给抖出来不少,不过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谢潭其实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看着口风松,其实也没透露出什么不该透露的东西。

    杜森也是摸准了王竞的性格,才让他去接的人。

    不管怎么样,谢潭对王竞印象倒是挺好,起码路上不闷。

    王竞让他还带了个鸭舌帽,毕竟这地方鱼龙混杂的,指不定还有谢家的人,那杜森就真的玩儿完了,不说谢家,他爸他妈就能来个混合双打。

    谢潭到地方后发现杜森和林念已经在那儿了,林念的眼睛还有点红肿,看起来哭过了,杜森还是一副老样子,翘着二郎腿无所谓得很,不过他脸上还有一点汗渍,鬓角的头发也有点潮湿,整个人透着股极强的性张力和慵懒。

    谢潭眨了眨眼睛,走过去,隐约闻到了还未彻底散去的体/液味。

    他又瞥了眼林念,除了眼睛哭红了,不像是干了一场的样子啊。

    杜森见谢潭过来了直接伸手勾住他脖子往自己这里一带,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还有些喑/哑,比平时都低了力度:“谢潭,酒吧迪厅去吗?”

    谢潭:“去!”

    也不知道林念是怎么想的,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女生就死犟,跟着一帮大男人进进出出的,看着就对杜森情根深种了似的。

    一连好几天都跟在后头,看得谢潭都想,难不成真是真爱啊?

    他还问了杜森。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谢潭:“………”妈的又来!

    他气得踹了杜森一脚,不过对杜森这个皮糙肉厚的来说,谢潭这点小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他抬手就把谢潭镇压了,然后把谢潭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

    谢潭气死了。

    就这么跟杜森混了两个礼拜,谢潭跟杜森处的也是非常不错,男人嘛,磨合起来其实简单得很。

    光是谢潭那一手烂技术就能把杜森坑得找不着北,一遍骂着谢潭坑一边又教他该怎么玩儿,这不是真兄弟就该绝交罢工了。

    除了女人和极限运动,能想到的杜森都带他体验个遍了。

    当然,谢潭的本性也被杜森看了个明明白白,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一小孩儿,其实主意大着呢,偶尔脾气还有点坏。

    不过杜森倒是挺喜欢的,越看越顺眼不说了,还特喜欢看他被自己逗得气急败坏又打不过自己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错了,”又一次把谢潭气得骂骂咧咧后杜森笑嘻嘻地道了歉,伸手往他腰上一揽就把谢潭带到了自己边上,“下次我不说你矮了。”

    “你特么还说!”谢潭咬牙切齿。

    杜森清了清嗓:“明天带你上段位。”

    谢潭没说话。

    “黑魂你还没过吧?也带你过。”杜森继续说。

    谢潭表情微变。

    “上次我家那个飞机模型,送你。”

    谢潭忍不住点头。

    “啧啧,学坏了啊,胃口还越来越大了。”杜森话是这么说,都笑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一帮大老爷们儿就听着牙酸,杜森怎么跟哄女朋友似的,不对,连哄女朋友都没见过这个样子啊。

    吃瓜群众就瞄了瞄不远处的林念,还不是杜森烦了一拉下个脸,就乖乖收了脾气凑过去了吗,可没现在这么有耐心。

    他们也是搞不懂了,一连几天了,杜森都这个画风,也有人多嘴提了一句,杜森跟看傻逼似的,他本人还觉得自己正常的很。

    就他妈离谱。

    包括谢潭本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在家里也是被宠上天了,全家人都是黏黏糊糊时不时打破下自己原则的样子,他现在完全适应良好。

    林念这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恍惚得很,她捏紧了自己的酒杯,视线飘忽着,在触及杜森后才猛地回过神来。

    “行了,差不多十点半了,我送谢潭回家,你们想玩儿的继续。”

    坐在角落的林念脸色变了变,她把右手伸进了包里,打开粉饼,抠出了一些粉末然后藏在了她长长的指甲缝里,用拇指紧紧按住。

    她拿出一个新的玻璃杯,用左手拿过旁边的红酒倒了满满一杯,右手的指甲不经意划过杯沿,白色的粉末便无声无息地被浸润了。

    林念从包包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然后重新扔进了自己的包里。

    她拿着两杯满满的红酒,朝着杜森走过去。

    “杜森,我想单独跟你聊聊。”林念吸了口气,看向杜森。

    “你直说就行。”杜森这话一出口林念的神色就颇有些狼狈,眼睛里都涌出了一层泪意,看得人只觉可怜。

    一帮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坐不住了,于是乎一个个都站起来找了个借口开溜了,好歹给前嫂子一面子。

    谢潭也想走了,然后就被杜森一把薅住了:“你坐下,待会儿直接送你回家。”

    “………”谢潭反抗无效,被杜森一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林念闭了闭眼,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把那一杯酒放在了桌上:“杜森,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缠着你的最后一次。”她勉强扬了扬唇角,“以前还是你教我怎么品的红酒,我就敬你最后一杯酒。”她自顾自把自己手上那一杯酒喝干了,然后看着巍然不动的杜森,惨笑了一声,“你连这杯酒都不愿意喝了吗。”

    杜森动了动眉宇,拿起杯子往旁边杯里倒了一半,这才道:“待会儿开车。”他几口饮尽,然后起身,“行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以后好自为之。”

    谢潭看着倒进自己杯子里的一小半红酒,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喝了,今天没喝多少,他还可以。

    林念被人带走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甚至于流露出一种惶恐来,那药……

    ……

    杜森开车开到一半就觉出点不对劲了,他浑身发烫口干舌燥,甚至脑子都有点晕乎了,差点就闯了红灯。

    就连身体都有了反应。

    杜森“操”了一声,想起林念那杯酒来,然后他转头看向谢潭,瞳孔猛地一缩。

    谢潭小口小口喘着气,脸上都已经晕红一片了,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刚刚似乎是睡着了,这时候被憋得醒了过来,连眼睛里都蒙了一层雾气。

    “杜森……”谢潭喘了口气,声音又甜又媚,“我有点儿不对劲……”

    杜森狼狈地转过头,等红灯一过就冲了过去:“是那杯酒,操.他妈,林念肯定下药了。”

    “你别急,我带你回家看医生。”

    谢潭的脑子勉强还能转动转动:“不行,被爸妈知道了……他们就不让我出去玩儿了……”他鼻腔里发出甜/腻的轻哼声来,呼吸急促,似乎是有点儿受不了了,“你别,我们找家旅馆就行。”

    “自己……自己解决下不就好了。”

    “我、我先打个电话。”谢潭勉强压住异常的喘/息声,跟谢妈妈打了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挂了电话后就喘得更加厉害了。

    杜森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边是谢潭近在咫尺的呻/吟声一边担心他的身体,然后理智的弦在看到谢潭忍不住蜷缩起身体时断了。

    “我操!”他把车开向了最近的宾馆,架着已经有点儿受不住的谢潭就开了个房间。

    谢潭一到房间就冲向了浴室打开了花洒,然后靠在墙上起来。

    杜森在房间里焦躁得要命,他憋得都要爆炸了,然后就听到了谢潭传来的隐/忍呜/咽声,杜森的视线不自主地就看向了浴室,磨砂的玻璃隐约勾勒出一个身形来。

    杜森脑子一下子就昏了一大半,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向浴室,眼睛通红。

    谢潭被突然抓住胳膊的是还是茫然的,杜森的呼吸声急促得厉害,他突然双手用力架起了谢潭,让他跨坐在了洗手台上。

    谢潭滚烫的身体突然贴和冰凉的洗手台,被刺激的一抖。

    紧接着杜森的唇就贴了上来,谢潭猛地一僵。

    ……

    “谢潭……”

    ……

    谢潭第二天醒来都已经是下午了,他动了自己的胳膊,酸痛得差点没哭出来。

    转转眼睛就看到杜森正蹲在旁边,见他醒了“噌”一下站起身来,神色紧张地递过来一杯温水:“先喝点。”

    谢潭不想喝,他想破口大骂,然后就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骂都骂不出来。

    谢潭憋了口恶气,气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