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我也就不掺和了。“萧逸无奈地摊了摊手,站在旁边看她俩比
拼。
“快来快来,难得一见的场面,妙小姐和白小姐要吟诗作对啦!”
“什么?!还有这种事!你们说这一场谁能赢啊?”
“我觉得是妙小姐,这些年她的才学,大家有目共睹的。"
“那可未必,白小姐当年可是有名的女中豪杰,她的诗词歌赋极为不错。”
“那是,白小姐当年可是长安城几乎与那几位同名的才女!"
众人议论纷纷。
而妙君仙和白玉淑则分别坐在亭台石凳上,开始酝酿着要作何诗词。
“妙小姐请出题吧。"白玉淑微微欠身,伸出纤细的玉臂示意道。
妙君仙也不推辞,略一沉吟,笑道:“既然已到了寒冬,那我就以此开头,与白小姐同作一首词如
何?”
“好!"白玉淑欣然同意。
妙君仙低头沉吟,随即轻启朱唇,吐露出一段清幽绵长的古韵诗词。
“春寒料峭时,百花凋零,唯留残香袅袅,满园萧瑟...”
这首古朴典雅,却又透露出凄凉悲伤气息的诗词,顿时引来众人赞叹,纷纷鼓掌,赞不绝口。
“好词啊!妙君仙不愧是长安四大花魁之首,这上半句当真是写尽了哀愁...”
“唉,这一场白小姐恐怕是输定了。”
“谁说不是呢,诗词可是妙君仙的拿手好戏!”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而妙君仙笑容看向萧逸,似是想得到他的称赞,不过后者却闭着眼,似乎在等待,又似在回味。
听着周围的叫好声,白玉淑却丝毫不为所动,略一沉思,吟道:“秋风飒爽时,万木萧瑟,唯剩残
叶落地,孤独飘零...”
妙君仙眉梢一挑,暗道一声厉害,这白玉淑竟然将她方才的诗意原封不动地奉还,同样带着浓郁的
悲凉味道。
不由得对这位白家佳人刮目相看,这个女子果然名副其实,不由得抱了抱拳,夸赞道:“好词,妙
君仙佩服至极!”
“承让。”
白玉淑嫣然浅笑,也回了一礼,下意识萧逸看了过去,只见那人正端坐着,双眸紧闭,似是不想对
此做点评,心中顿时涌起阵阵失落,难道自己的诗入不了他的眼?
她这可就冤杆了萧逸,实在是这两人做的词实在相差不多,根本没办法决出谁比谁更好,索性交给
围观的人群去评论。
“你们觉得谁更胜一筹?"
“我看妙小姐的词写得更美。"立刻就有人附和。
“不不不,我看白小姐虽然写得比妙小姐稍逊,但是却更加深入人心,这才是最值得肯定的。"
“都别说了,我觉得她们二人根本就决不出胜负,平手好了!"
“有道理。”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妙君仙笑道:“既如此,现在便由白小姐出一个题材。”
白玉淑点点头,淡淡道:“既然妙小姐用的寒冬为题,那我便也以此为题。”
“哦?白小姐请讲。"妙君仙道。
白玉淑道:
长安冬天雪,一夜一冬天。
冻结冰花堕,寒侵玉树坚。
一曲寒江雪,落花迷人眼。
何处是归宿?抬头问明天。
众人听完后,低头沉思起来,随即均是惊呼出声,拍案叫好,赞赏不已。
“妙,真的是太妙了!何处是归宿,抬头问明天,白小姐独自撑起白家,实在不易啊!”
“是啊,这最后一句简直是点睛之笔,白小姐这首诗实在精彩,可谓是朗朗上口,此番恐怕是要胜
了!"
“也不一定,要待妙小姐作完才知道。”
而此时的萧逸却忽然睁开眼睛,深深地望了白玉淑一眼,这小妞怎么两首诗都在表达自己的孤独,
难道她这些年一直都不快乐?
萧逸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抛诸脑后,静待妙君仙吟来。
对比作词,作诗方面秒君仙要稍弱一筹,她想了小片刻,才缓缓道来。
寒梅傲霜时,一朵红似火。
风光随处好,旅思逐时牵。
落英缤纷时,一缕红尘情。
莫恨家乡远,梅花又一年。
这一次,依旧还是没有人打断,但谁输谁赢,许多人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好,实在是做得太好了!"
萧逸鼓着掌站起了身,笑吟吟地说道:“听你们吟诗作对,我也勾起了兴致,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
的一首诗,名叫《查杏寒山道》,我吟给诸位听听。”
查查寒山道
,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此诗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他吸引了过去。
“我的老天爷,这是哪位大才人做的诗?我怎从来没听过,通篇下来,我竟真感觉到了诗中的寒
意,好若身临其境一般!”
“全文写寒岩左近,高山深壑中的景色,最后才见心情,佳作,难得的佳作!”
“语言明歉如画,就算是没读过书的人,也能读懂其中的蕴意,这到底是谁写的,我一定要拜他为
师。”
萧逸没有理会,任由他们去讨论,自己则是走到了白玉淑,以及妙君仙跟前。
“多谢萧公子。"妙君仙脉脉的望了他一眼,她自然是知道萧逸方才的用意。
“妙小姐可不会误会了,我只是一时来了兴致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萧逸摆了摆手,笑吟吟
的回答道。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白玉淑眼中浮现出赞许之情,心道,这人倒挺会装蒜,明明是在帮妙君仙解
围,偏偏嘴巴上死活都不承认。
不过如此说话,是不是就证明,他认可自己比妙君仙更胜一筹,想及此处,她嘴角勾勒出胜利般的
浅笑。
妙君仙也不再去反驳,而是微微一笑,恭维道:“萧公子你这首诗可谓是出类拔萃,堪称又一道经
典之作!”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方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我做的诗,而是一位名叫寒山
的诗人写的。"萧逸摇摇头,笑道。
见他那正经的样子,白玉淑暗自好笑,她幼时也饱读诗书,可从未听说过有叫寒山的诗人,这家伙
瞎编乱造的水准越来越高了,这种鬼话都能信?还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