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若是真的喜欢慕大人,完全可以再嫁的。反正刘义都已经死了,您完全可以改嫁,追求
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虽然概要需要挣得刘老夫人的同意,但若是改嫁的对象是慕云笙,怕是刘老夫人听见的当场就能吓
死,哪里还会反对呢?
刘义官职不高,长得也一般,才华不算出众,在墨书看来,是完全配不上自家小姐的。尤其是刚嫁
过来,人就死了,那个刘老夫人更是个眼高手低的。
这样的婆家,多待一天都是折磨,倒是慕大人,当年还在相府的时候,就待小姐极好,又有婚约在
身,合该是最般配的一对儿壁人。
可惜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情,才叫两人分开了这么多年,现如今既然两人情分犹在,倒不如拼一把。
总好过在刘府这个浑水池子里继续待下去。
到了这会儿,她连喊刘义“姑爷"都不愿意了,煽动着许疏月尽早改嫁的好,许疏月都只是摇了摇
头,没有多言。
想到慕云笙对许如月的态度,虽然他说自己对许如月不过是感激之情,没有男女之爱,但许如月仍
像是一把利刃,横在两人的中间。只要想起,就让她觉得难受,胸闷的厉害。
“我和他……比较复杂,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许疏月止住了墨书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倒是她
的话给自己提了个醒。
也是时候去找刘义了。
那里时间紧迫,她没来得及从刘信口中问出刘义的下落,隔天便又去看了他一次。
刘义也知道,自己现如今算是逃犯,只要露头,就是个株连九族的罪过,平时也十分谨慎,狡兔三
窟,他活动的地点也不少。
刘信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许疏月。原本她刚得了消息就该去寻刘义的,不成想闹出了铺子的事儿,
便暂且搁置了。现在慕云笙既然都答应了会好好解决这件事儿,那就不需要她多费心了。
倒是可以将注意力放在刘义的身上。
洗漱过后,许疏月让墨书拿了纸笔,将刘信说的那些地方写了下来,思索过后,决定先去附近的山
上瞧瞧。
墨书有些担心。且不说刘义在不在山上,便是那山上的豺狼虎豹也不是吃素的。山上地形又险恶,
若是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也麻烦。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去是肯定要去的,但她也不想白白送死,豺狼虎豹倒还好说,刘义对自己没什么感情,若是真被自
己撞见了,要杀人灭口……
她自然应当做好完全的准备。
次日,许疏月便叫来了鹞,要他多带两个人,和自己上山。
鹞得了命令,转头便将这事儿告知给了慕云笙,许疏月自然知道,毕竟他虽然现在是自己铺子的打
工的,但顶头上司还是慕云笙。
自己又是要从他手底下借人,若是没有慕云笙发话,她也叫不动人。
况且,她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若是自己带的人不够多,真遭遇了什么不测,慕云笙知情,后
续也好救她,也算是自己的一张底牌了。
遂也默许了鹞的动作。
当天,鹞带着两个人跟着许疏月上了山,这座山不小,哪怕有刘信告知的大致方位,想要找起来也
不太方便,好在那两个人都是专业的。
鹞陪着许疏月在原地等了会儿,两人脚踏轻功,很快将附近这一片寻摸了一遍,没一会儿就回来
了。
“再往上走不远,有个山洞,里面还藏了不少的兵器,应该就是您要找的地方。”
“里面有人吗?"
他摇了摇头,许疏月道:“带路。”
其中一人在前领路,许疏月在后面跟着,越过密密麻麻的树林,快到半山腰的地方,才在一片矮树
林后面,找到了一个山洞。
洞口很大,两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这些杂草原本应该是掩盖着洞口的,但被人踩踏过,倒了一
大片,露出黑黔黔的山洞。
日光透过密林,斜斜洒进洞口,也只能照见洞口很小的一部分,里面还内有乾坤。
鹞点了火折子,引着许疏月往里走,嘴上还小心提醒:“这边路不好走,看着点儿脚下。”
洞口不过两人并行的样子,往里走却越来越大,起码有两三间屋子那么大,偌大的洞内,藏着好几
箱兵器,多是刀、弓箭一类,堆在一处。
许疏月这才只管感受到了“不少"的含义。
确实是不少,而这,还只是一个据点的兵器,其他据点也不知道有没有,若是有……再配上足够的
人马,便是一支小型军队了。
刘义这是要准备造反不成?
“你
们去四处搜搜看,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若是有就抓起来,没人报信就把这些兵器全部带回
去。”
从他们入山,也没瞧见人,不仅仅是刘义,就连个看守的都没有,守备这般松散,实在是让她有些
不安。
这里还放着这么多兵器,看起来不像是已经弃置的据点,还是好好搜搜的好。况且她本就是冲着刘
义来的,若是能找到人,询问出刘义的下落,也省的她在四处去找。
鹞和那两人领命就往外走,却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草叶塞窣的声音,仿佛有人踏过
草丛往他们这边来。
听声音,人数不多。
鹞连忙挡在了许疏月的身前,警惕地盯着洞口的方向,剩下两人紧贴着洞口,隐匿身形,手中掏出
利刃,做出攻击的姿态。
四人都小心地看着洞口的光亮处,一个人背着日光,步步往里走。来人身量不高,但身材却是粗
狂,脚步沉稳,皮肤黝黑,看着像是个练家子。
他刚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打眼一瞧,一眼就瞧见了鹞和许疏月,立刻睁大了眼睛。
警惕地看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人手执着许疏月和鹞,大喝一声,全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两侧,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手执利
刃的男人,他话音刚落,那两人便立刻冲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