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气成型?”邀月惊道,“这是祁靖的独门绝技,你怎么能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点点墨色缠身的南槐安,然而以她的性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这话语问出之时,又有几道毒镖飞射而出。
但这次南槐安不闪不避,飞镖竟在他跟前几尺摔落,仿佛被一张无形屏障挡住。
“也不难。”南槐安面色平静如无波之湖,脚下蹬地便出现在这二人面前,可怜这绝世高手竟连看都看不清,只来得及护住周身。
但他使出的玄墨功与真理相比那便是云泥之别,这墨色刀气微微沾上便让这二位受了重伤,白夜胸口凸显一道透骨伤口,大团鲜血喷射而出,他那面具下的脸顿时苍白起来。
而邀月并非他主要攻击对象,饶是如此,刀气还是沾在了她手臂上,她的胳膊上便出现了二指余深的刀口。
“不好!逃!”一直未曾开口的白夜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打兜中掏出什么东西来丢在地上,一股白烟漫天而起,南槐安一时失了视野,为了护住其余人,他挥动手中长刀,这厅内便搅起一股狂风,那白烟也一并被驱散。
然而哪还有问情永夜宫二位的踪影?竟是被他们逃了。
南槐安闭眼仰头,长吐一口气,那墨色真气也渐渐散去。
真理和默娍走到他跟前,那樱色身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南槐安打断:“不怪你,是我托大了。”他说完便沉默着走到清风道姑面前:“默娍,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默娍闻言上前,略微检查了一下:“中了迷药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睡一会儿就会醒。”
“那就好。”南槐安点点头,“回去吧。”他示意默娍抱起清风,默娍对着他空挥了几下拳头表示抗议,但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儿从八楼楼梯走下:“诸位,我这无涯楼,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南槐安眯起眼睛,这人他见过:“守城的老兵?你就是无涯楼楼主裘胜?”他面色略微不善,没有能杀了那两个人让他仍旧火气很大,“你一直在上面窥视着这场战斗?”
老头面带微笑,轻轻点头。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想拦我?”他深吸一口气,那一直倒提于手中的长刀微微举起,指向那老人。
老人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你们想走也无妨,只是我见你们武力高超,想邀你们上楼一叙。”他说罢便转身要往楼上走去,“你们的事情,我从巨城大人那里也略知一二了。”随即便不再停留,就这样走上了八楼。
南槐安有些不快的啐了一口,此时天色已晚,有些乌漆嘛黑:“默娍,你带着清风先回去吧。”他将长刀插入真理腰间刀鞘,示意真理和自己一起上楼去,刚踏上楼梯,他又回头对默娍嘱咐道:“先不要告诉施恩有关清风道姑身份的事情。”
默娍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背起清风便下楼而去。
二人上了八楼,然而这里却一改之前风格,甚是朴素,唯独栏杆旁边有一张破席子,正中摆着一张随处可见的破木桌子,连椅子也只有五个。
根据之前的经验,每个有关四角的人都有些秘密在身上,南槐安看着那老头儿的背影,趁机用手环系统探测了一下。
名称:裘胜(仓田伊三)
身份:无涯楼楼主、马夫、剑豪
能力:武斗:F-
描述:四角先生的马夫,为求真正的强大,渡过重洋而来。
看罢面板,南槐安有些不客气的喊道:“喂!老头儿!你有什么事儿?”
裘胜呵呵笑着,显得很慈眉善目的样子:“过来坐下再说。”他走到桌子跟前,从茶壶中倒了三杯茶水出来。
南槐安和真理入座,而裘胜也坐在了南槐安对面:“其实倒也无事,只是见你武功高强,想切磋一番。”
他说的情真意切,南槐安瞪大眼睛道:“老东西,就这事情?你刚刚不是说从知州那里知道些什么吗,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情报?”
裘胜喝了口茶,脸上仍旧带着那副笑容:“赢了老夫,自然知无不言。”
南槐安听闻便要从真理腰间拔刀,却不想裘胜摇头道:“不是今日,今日你已经历一战,并非全盛,且老夫也需要蓄势来面对这一场切磋,故而我想约在三日之后。”
南槐安收回手,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那便如此,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说罢他起身便要离开。
“三日之后,午时,柳湖,不见不散。”老人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说的很认真。
南槐安头也不回,随手摆了摆示意自己知道了,带着真理便下了楼。
裘胜眼见他消失在楼梯,面上依旧笑着,眼神却显得很寂寥:“难道我终于能找到所谓‘不败之剑’了吗。”他转身走至栏杆处,天空中一轮残月正在缓缓升起。
……
“主上。”真理跟在南槐安身后半个身位,突然叫住了他。
南槐安侧过头看着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为难?”
“我……我还不够强。”真理耷拉着头,有些不开心。
南槐安摸了摸她的头:“是我让你只用玄墨功的,怎么能怪到你自己身上?若是你用本来的功夫,怕是分分钟剁了他们,乖,等我破解了谜题,你想把这些人杀光都无所谓,再忍耐些时日。”他说罢便看向街边小摊,眼睛一亮:“那里有卖糖葫芦的,吃了应当心情能好些。”于是拉着真理便往那摊子走去。
二人买了糖葫芦,真理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
“主上。”
“怎么了?”
“月色真美。”
南槐安失笑,弹了下真理的脑壳,二人迎着月色回了宅子。
……
“没给施恩说清风的事情吧?”南槐安回到宅子中,第一时间便向默娍询问着。
“没,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默娍有些好奇的看向南槐安。
“哎,孽缘啊,先瞒着吧。”他叹息一声,便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