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瞟了方池一眼:“我们组织叫新世界,地底安逸的生活已经腐蚀了人类的灵魂,但是我们作为有追求有梦想的人,怎么能就这样龟缩于地底——回到地面,创造新世界,就是我们组织的宗旨!”
方池在心底淡淡笑了下,这种口号是最虚无缥缈的。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加入,因此我代组织邀请……邀请你们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共建美好的、自由的明天。”
凯瑟琳再次伸出手。
依旧没有人和她握手。
葛戈:“你的组织在哪里?领头人叫什么名字?现在组织内有多少人?正在进行什么行动?未来准备做什么行动?经费怎么筹集?有多少部门?打算把我俩安排在什么部门?你能再详细说说吗?”
一连串的问题,凯瑟琳眼睛都直了。
过了好半天放下尴尬的手:“我只负责招揽人员,你这些问题加入组织后,会有人为你解答。”
葛戈眼中带着不含感情的笑:“那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为什么在这么多人,这么多只狮子里,选择了我旁边这只?”
方池摇晃了下杯子,里面的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一声脆响,眼珠向葛戈的腿上看去,短.枪在握。
凯瑟琳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咳咳,因为他看着还充满斗志,还没有被腐蚀。”
葛戈决定动用武力,后背突然被碰了下,他停下动作向方池看去。
方池举着酒杯挡住凯瑟琳的视线,眼神向门口那边示意。
葛戈隐秘的转动着眼珠,那条鲛人还站在门口。
方池放下酒杯,两人默契起身,凯瑟琳慌乱的抬起视线,怎么突然要走了?她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话术有待进步。”
方池气死人的点评了一句,两人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葛戈借着躲避其他人的动作,和方池拉开一个人的距离。
在鲛人还在和懵逼的凯瑟琳交换眼神时,方池两人已经到了门口,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一秒钟的错拍,默契十足。
方池强壮的手臂锁了鲛人的脖子,葛戈一手兜着鲛人的腰,鲛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人掳走了。
凯瑟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着急的追了出去。
外面方池钳着鲛人下巴让他无法发生声音,葛戈在前面探路向一个小胡同转去,方池带人跟上。
绕到一个偏僻的死胡同,用力把鲛人按到墙上,晦暗灯光下两人的身影好似魔鬼。
鲛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暴.徒!
葛戈的短.枪再次抵上他额头。
方池:“我现在让你说话,你要是敢喊,究竟是救你的人快,还是他的枪更快,你自己考虑。”
鲛人瞥了眼葛戈,黑幽幽的眼珠让他觉得瘆得慌。
眨了两下眼睛意思自己明白了。
“你们到底为什么找上我?”方池捏着鲛人下颚的手松了些力气。
鲛人咽了口口水,哭唧唧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池和葛戈对了下眼色。
葛戈“嘎嘣”一声,撅断鲛人一根手指,与此同时,方池再次抵住鲛人下颚,默契值一百分。
鲛人大张着嘴倒抽气,发不出任何声音,疼的脸变成紫红色,青筋从脖颈一直延伸到额头。
方池:“再不老实回答,下次直接断手,说!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什么找上我?”
他松开手。
疼的差点昏死过去的鲛人,“我们的组织是……”
眼见着他要吐露实话,方池被他项圈上突然闪烁了下的红宝石闪了眼,身体的反应速度超过大脑指挥。
抓着鲛人的手松开向后甩抓住葛戈,带着人后退的同时,把人往自己身后甩去。
一声闷响,血肉脑浆四散。
“操!”
方池闭着眼睛骂了一句,就连眼睫毛上都挂着血珠,半张脸加身上都血淋淋的,还粘着点黏黏糊糊的脑浆碎肉。
一半在他身后的葛戈比他好一点,闪出来后,看了眼墙边已经没有了脑袋和一半上身的鲛人,眉头紧蹙。
看到方池时,转头:“呕——”
方池抹了把脸:“操!我救你,你还恶心我!找干吧你!”
他这边骂完,干呕了几嗓子的葛戈摇摇晃晃的向后退,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过去揪着衣领把人拎着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葛戈脸色酡红,眼神涣散,脸上带着神秘的笑:“队长,两个队长,给我一个,我想rua狮子头……”
方池想揪掉他的头,说什么疯话,眼睛一瞪:“卧槽!你不会喝醉了吧!”
葛戈嘿嘿笑着,憨气十足。
“我醉了啊?我不知道啊,嘿嘿~”他坐不稳,左右摇摆的晃着,脑袋直往方池怀里扎,“嗯~队长~队长给我摸摸~”
说着就上手向方池的腹部摸去。
“哇哦~腹肌的手感真好啊。”
方池瞧着他在自己防御衣上划拉的手——就无语。
就一杯酒,还不是满杯。
把人从地上拎起,对方腿软的和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来,他没办法只好把人扛到肩膀上。
葛戈的脑袋就垂在他后腰那里,头发直接扫到了地上。
“你要敢吐我身上,我就扒了你的皮。”
他扛着人离开没多久,凯瑟琳找到这里,看着鲛人的半截尸体,抬手摸上脖颈上的项圈,脸上是兔死狐悲的哀伤,收起控制器,匆匆离开了这里。
方池就听葛戈又嘿嘿笑了声,嘀咕着:“好圆啊?这是什么啊?”
下一秒,他的屁股就被抓了两把,停下脚步,深吸口气才忍住没把人丢掉,醉酒都不忘占他便宜,真特么敬业!
把人调了个方向,这次葛戈的脑袋垂到了他前腰那里。
过了会儿后开始哼唧:“头疼,好晕啊,放我下来,我头好晕……”手脚并用的开始扑腾起来。
方池没办法又把人从肩膀上放下,背到背上,拢着葛戈的两条腿,对方的脑袋搭到他的肩膀上。
这次终于老实了,只是还不停哼唧:“我要rua狮子,我要rua狮子……大狮子好威风……大狮子不可以、不可以死……”
没了动静,方池气的在他腿上掐了把,真不愧是城主亲戚,连酒量都一样,上辈子他和谢岁安喝过一次酒,只一小盅。
喝的倒是和葛戈一样痛快,一口闷,脸不红不白的还能和他说话,下一秒直挺挺砸到桌子上,砸碎了碟子扎破额头,出了不少血,后来还搞出一个他暗算城主的风言风语。
那也不能说明谢岁安的酒品更好,他俩那时候喝的是接近六十度的烧刀子,酒一进嘴,舌面都疼。
谢岁安直接醉死,都没给他耍酒疯的机会。
这么一想,谢岁安真对他挺好的,只是,这辈子他们不是一路人了。
曹严华俩人也刚回来,正好和他俩撞上,看他俩这一身血,顿时紧张起来。
“队长怎么了?”
“没事,他喝醉吐血了。”
曹严华俩人大眼瞪小眼,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下嘴。
方池进到房间把人扔到床上,对方“诶呦”了声,他转身就要走。
凌佳打开曹严华阻拦的手,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一条缝,看着床上的人:“队长,你就把他那么放着啊?”
方池铁青着脸:“不然呢?”
“至少给他把衣服脱了吧,多味啊。”
方池的拳头捏的嘎嘣响又向门口迈了一步,吓的凌佳两人一齐后退,他“嘭”一声把门甩上。
气冲冲回到床边就开始脱葛戈衣服,没等脱下一件,一句软绵绵的:“队长,你为什么脱我衣服?”冒了出来。
方池:……
瞧着他,这是清醒了?
下一秒葛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是要做涩涩的事情吗?可是我还没有洗澡澡~擦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