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下来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帖子。帮派老大把我约到了会宾楼,我俩在一间包间里面对面坐着。桌上都是这里的招牌菜,一个小木匣被他推了过来:
“亚辅先生,我的手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这是我管教不严的后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今后四九城里有什么需要用的到我的事情。先生开口我必当竭尽全力。”
我也不想再给自己树敌了,我把小木匣放到边上,笑着说:“久闻王帮主江湖人称八只耳,是四九城地下消息最灵通的人士。我想开一家茶楼,不知道王帮主知道那里有转让的吗?”
“大栅栏边上有家德运茶楼,不知道亚辅先生有没有兴趣?”
“德运茶楼,那不是……哦,王帮主这是两边一起办了。”我正纳闷那边的生意挺好的呀,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转念一想明白了,东家不就是那位幕后之人吗。
“呵呵,先生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透,那边托我向您道歉。那事情现在已经无足轻重了。这是两张地契和文书,茶楼和当铺归您了,这事能不能了了?”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有事?”我接过两张地契和文书塞进口袋里,装作迷茫的问他。
“呵呵呵,先生不像迂腐的读书人,颇有江湖习气,来我敬你。”王帮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事就算翻篇了。
事实已经完全证明了靠山的重要性。大帅亲自为我安排了一个职务,这意味着我现在,拥有了一个正式的官职。有了这个身份作为保障,我心中的担忧大大减少。此外,与洋人的合作以及跑马场的经营,使得我暂时处于相对安全的境地。于是,我便将目前的状况写信告诉萓葶,并告知她不用担心。当收到萓葶的回信时,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萓葶在信中表达了对我的思念之情,并告诉我一切安好。她还提到了那八十亩地非常不错,并邀请了岳父和一些老朋友帮忙,在那块地上建造四合院。更令人高兴的是,她还特别保留了属于我俩的院子。这样一来,以后我们可以直接搬过去居住。从这些信息来看,萓葶在那里并未遇到任何麻烦,这让我感到无比欣慰。
井田先生似乎把我当作一个可以攻略的目标,经常邀请我陪他一起前往古玩店闲逛。每当我要去淘书的时候,我都会先送他到一家古玩铺子,然后任由他自行挑选物品。我不会发表意见,免得坏了规矩。
“林桑,这件东西怎么样?”井田拿着一对盖碗问我。
我瞥了一眼,烧制的很漂亮,青釉的仿康熙款盖碗,算是民窑里精品了。看着样子应该没烧好多久,难道是造办处失业的那批师傅烧的?
“这东西不错,邬掌柜,这批东西还有吗?”
“啊呀,井田先生是大大的识货啊!这对盖碗极其难得,官窑的精品,亚辅先生您说是不是?”他直冲着我使眼色。
我知道自己多嘴了,邬掌柜指定是想宰他。我不能再说了,我端起茶杯开悠闲的喝茶,一言不发。
井田先生虽不是很懂瓷器,但他懂人心。他马上看出端倪,放下盖碗拿起边上的青花罐。看了一看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您看着给个价?”邬掌柜看他放下盖碗有些失望。都是我给搅和的,这个罐子他可不能再让我开口了。
“我开价?老板你每次都不报实在价。试探来试探去的,太没意思了。我出五十两,你卖不卖?”井田有些厌恶的说道。
“先生这是开玩笑了,这样吧一口价二千块。”
“林桑,你看看这是不是官窑的。”井田直接把罐子拿到我面前。
这下我不得不参与进来了,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官窑”
井田满意的掏钱付了款,带着青花罐兴冲冲的回去了。我陪他到了家接着折返了回去。
“邬掌柜,刚刚那盖碗是不是有一批。能不能卖给我?”我走进铺子就对着掌柜询问道。
“亚辅先生果然看出来了,唉,这批东西毕竟不是官窑,卖不上价。”
“呵呵,不是官窑正好,有多少茶具拿出来。我要开茶庄,正需要些好瓷器。”
“倒是有十来对盖碗,几个提梁壶合适,我给你取来。”邬掌柜对吃进的这批货记得挺清楚。让伙计给我拿来了。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东西确实不错,全都是粉彩胎质细腻,画工精美。虽是民窑也算不可多得的精品了:“邬掌柜,一对盖碗五十龙洋,我要二百对。能办到吗?”
邬掌柜一听来了兴趣:“此话当真?一次性的话我的问问,你要是陆陆续续要问题不大。”
和邬掌柜确定好了之后,我暂时回家休息。接下来几天都是忙着订购设备,接手茶庄、当铺。德运茶楼算是遗老遗少的一个聚集地。此地特别适合收集古玩,探听情报。我要开茶楼的初衷也有为将来打算的意思。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接收的当铺里,居然有一批绝档的茶具。这批茶具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上乘,这些茶具竟然都是官窑所出!
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批茶具的价格简直低到离谱,完全就是把官窑当成民窑来卖了。我心里明白:“这是刻意向我示好,也算花了心思。”
打造这家茶楼。首先,我请来了专业人士对茶楼进行修缮,力求营造出优雅舒适的环境。然后,我特意定制了四种不同档次的茶叶,包括茉莉花茶、六安瓜片、碧螺春以及龙井茶,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为了吸引更多顾客光临,我邀请了一位京韵大鼓的名家和一位说书先生驻场表演。底楼专门设有舞台供他们表演,让客人们可以一边欣赏精彩节目,一边品尝美味佳肴;而楼上则布置了十几张精致的桌椅,提供给那些想要安静聊天或商议事情的客人使用。此外,每个房间都配备了优质的茶叶和瓷器,彰显出各自独特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