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一抹淡淡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他轻声自语:
“经过两日的苦修,足三阴经终于打通了一条,腿上的力道,比之前灵活了不少。”
他伸手拿起那把在市集上购得的断刃,心中暗想:
“是时候找个炼器师,让它重焕光彩了。”
他刚踏下楼梯,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晋源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张鹏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王森淼。
他走上前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王兄,怎么就你一个人?”
王森淼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
“别提了,你还不知道吧,三大宗门外门弟子被杀的事件,现在正闹得满城风雨。
其中一位,还是绿都三大家族之一,鲁家的少主,鲁霸罡的儿子。
这两天,风师弟和诸葛师姐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张鹏故作惊讶,装作一无所知:
“哦?竟有此事?”
王森淼点了点头:
“是啊,诸葛师姐推测,行凶者很可能是炼筋境的高手。
哎,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晋源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鹏微微一笑,语气轻松:
“我在这附近办点事。
对了,王兄,你可知道附近有没有炼器师?
我有件东西,需要炼器师重铸。”
王森淼饮下一口烈酒,笑声如洪钟般响起:
“晋元兄弟,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看来今日这宴席,你是逃不掉了。”
张鹏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王森淼便是他要找的炼器师。
他急匆匆找到陈子昂,命他安排一间静谧的雅室,并重新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一切费用都记在了自己的账上。
在雅室之中,张鹏小心翼翼地从包裹中取出那把断刀,轻声道:
“这就麻烦王兄了。”
王森淼接过断刀,眼中酒意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严肃之色。
他细细端详着刀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忽然,王森淼将内力凝聚于指尖,轻轻一弹断刃。
那声音清越悠扬,不似凡铁所能发出,更像是天上神鸟的鸣叫。
王森淼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所有的醉意在这一刻被驱散。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本厚重的《名器谱》,翻阅着,寻找着。
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一页上,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喃喃自语: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晋兄,此等名器,你是如何得到的?”
张鹏一脸迷茫,不解地问:
“呃,王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森淼将《名器谱》推至张鹏面前,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指着书中的描述:
“凤鸣刀,韩铭所铸。
刀身深邃幽蓝,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刀背厚重,凤凰纹饰精细生动,仿佛随时会振翅飞翔。
刀刃锋利,刃口寒光闪烁,即便是炎炎夏日,也能感受到它带来的丝丝凉意。”
“凤鸣刀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其刀声清脆,如同凤凰的鸣叫,能令听者心神荡漾。”
王森淼继续说道
“在《名器谱》中,凤鸣刀位列刀兵类第78名。”
张鹏的好奇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种,他急切地问道:
“名器究竟是什么?”
王森淼微微一笑,开始了他的解释。
“武道之路,不仅需要强大的武功作为基石,更需一把与之匹配的兵器。”
王森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
“兵器之中,分为凡兵、精兵、名器三个等级。
凡兵,乃是最普通的兵器,由普通材料制成,一般铁匠皆可打造。
精兵,则是由炼器师精心锻造,材料和工艺皆为上乘,锋利度和耐用性远超凡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敬仰
“至于名器,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兵器,往往出自顶级炼器师之手,承载着历史或传说,后人难以企及。
我手中的这本《名器谱》,便收录了各类名器,如刀剑枪戟等,每一件都是前100的佼佼者。”
王森淼说到此处,语气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愤怒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能亲眼见到名器,可惜……”
他的拳头猛地捶在桌上
“是哪个天杀的,竟让它落得如此境地!”
张鹏的心情随着王森淼的话语起伏不定,他紧张地问:
“难道没有办法重铸了吗?”
王森淼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办法是有,但需找到五级以上的炼器师压缩重铸。
我不过是个二级炼器师,力有未逮。
如果要完全重铸这把刀的材料,天外寒铁和冰凤寒髓,我也只是从书中窥见过一二,更别提亲眼所见了。”
看到张鹏一脸疑惑,王森淼继续解释:“炼器师分为一至十级,等级的高低是根据他们铸造武器的品质来决定的。比如这凤鸣刀的铸造者,韩铭,便是一百年前的一位九级炼器师。”
张鹏好奇地向王森淼询问:
“王,何为压缩重塑?”
王森淼耐心解释:
“压缩重塑,便是将这把刀的现存材料,辅以上品材料,锻造成一把新武器。
不过重塑后的武器,无论大小、样式还是品质,都难及原来的凤鸣刀,只能算作精兵。”
张鹏决然抱拳:
“王大哥,那就劳烦你帮我压缩重铸。”
王森淼点头,握着断刃,由张鹏送他下楼。
楼下,蓬安和葛洲正对坐饮酒,蓬安不屑地说:
“神侯府又如何?
诸葛青凌在此,也不敢对我们颐指气使。”
葛洲冷笑回应:
“不知者无畏。
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我等外人何必多问。”
王森淼路过,轻蔑地啐了一声:
“心胸狭隘,所见皆是恶意。”
蓬安闻言大怒,拍案而起:
“何方狂徒,敢管我铁刹门的闲事!”
张鹏急忙劝阻:
“王兄,这两位看样子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森淼却不以为意,他打量蓬安一番,挑衅道:
“看你一身死肌肉,定是铁刹门的莽夫。
可是我神机府从不买账。”
葛洲讥讽道:
“原来是神机府的,神机府与神侯府勾结,江湖谁人不晓?
你们不过是依仗朝廷之势,狐假虎威之徒!”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双方对峙,气氛紧张至极,仿佛一触即发。
此时,陈子昂慌忙跑来:
“诸位客官,我这小店本小利薄,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王森淼挑衅:
“若不服,演武场上见真章。”
蓬安怒喝:
“打就打,怕你不成!”
三人随即离开客栈,直奔演武场。
客栈内的客人也纷纷起身,带着看热闹的心情,跟随而去。
不多时,客栈内空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客人,低声议论着即将上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