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先跳过这个题目，我看看下一页。”林离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他完全想象不到青璃应该如何回答这种复杂的哲学题。这真的是让她这种年龄做的？
于是他移开视线，翻到了下一页。
只见那上面赫然写满了一道道抽象的题目——应用题、论述题、材料分析题......林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样?”青璃抬起头，轻声问道。
“额……这些题目我都可以讲解给你听。”林离努力使语气听起来更有信心。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些哲学题根本没有标准答案，自己能不能推导出合格的方案还很难说。
但看着青璃一双澄净的大眼睛，林离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为她讲解题目的解析思路。
青璃在他腿上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挺直了娇小的身板，仰起头专注地听着。只见她白皙的后颈光滑如玉，在林离环抱着的臂弯里显得更加娇小可人。两人近在咫尺，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至对方。
你小学是对策局开的吗？做到后面林离已经有点头疼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题目迎面而来，汗流浃背了属于是。
而青璃还在他腿上专注地做题，幼小的身板随着她写字的动作轻轻摇晃。她纤细白皙的手臂和腰肢在林离面前晃来晃去，挠得他心里一阵酥痒。尤其是当她专心写题时。
随着时间流逝，林离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别人常说教小孩子容易生气，因为孩子们总是在最简单的问题上错得离谱。但教青璃就完全不同——她从来不会写错算术题，问题在于林离难以回答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题目。
林离再次看向她的答案——对“电车难题”的回应:不做选择。她的理由是:人终究难逃一死，就算现在拉动开关救下他们，未来还会有新的威胁。问题的根源不会因一次简单的选择而消失。
对策局你们的理念是这样的吗？
这种姿势之下，任何一个人稍稍变换个姿势，都会牵动到另一人身上的织物。透过轻薄的布料，体温和形状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连肌理的纹路都能清晰感受。
青璃在他腿上写作业时动作的幅度似乎越来越大了。林离靠过去一看，却发现她的字迹端正流畅，逻辑思维清晰得毫无瑕疵。
“青璃，好好写题目，别乱摇......”林离实在忍不住，低声警告道。
这种东西和抖腿一样是坏习惯，就应该改正。
然而青璃丝毫不为所动，还动作越发夸张起来。这时，她斜眼瞥了林离一眼，目光中透着某种意思。
林离恍然大悟，她的意思是——这是报复！
没办法了，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允许他将青璃从腿上放下。于是他只能凑过去，假装认真查看她的题目，希望能分散下注意力。
认知题:如果你的一生都是在仿真器中度过的，你怎么知道真实世界是什么样的?你又如何判断自己现在的体验是否是真实的?
船难选择、朋友困境、形而上学题......林离迷迷糊糊地扫视着那些题目，感觉自己也陷入了一个无法解答的哲学难题。
要是现在就把青璃从腿上放下来，等她转过身来时，自己肯定会被那双澄净的眸子洗礼一番;然而要是继续让她坐在腿上，那就不是用眼睛洗礼了......
那么要怎么选呢？
然而就在林离举棋不定之时，他的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选择是——写作业。
是的，道理很简单，青璃放假这几天都能布置作业，那林离作为一名高中生，自然也被各科老师布置了作业，只不过这几天事情太多，又是对策局又是试炼关卡的，搞得他没多少时间放在学习上。
但既然现在青璃在专心写作业，自己就更不能在学习上懈怠，一时的放松，带来的只会是被人超越。于是林离伸手越过青璃，从书桌上把自己的作业也拿了过来。
没记错的话这是希儿放这里的……
青璃放下笔，貌似是做累了略带疲惫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林离身上。她静静地看着林离埋头做题，不时皱眉或抿嘴。
果不其然，林离感到大脑有些迟缓，以前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题目，现在居然需要花点时间思考，几天不做题脑子果然会生锈。
过了一会儿，林离终于做完了手中的题目。他放下笔，转向沉默注视自己的青璃。阳光透过窗户，给青璃金色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环，让她看上去格外温暖动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青璃脸上，欣赏了一会她秀美的面容。然后开口低声问道:“青璃，你能看懂我做的这些题目吗?”
青璃听完林离的问题，温顺地摇了摇头，林离了然。
这才对嘛，之前那些哲学题差点把他看傻了，但考虑一下数学部分只有十以内简单的四则运算，说明对策局在教育上的重点安排思想和语文训练严格要求，其他科目只要保证基本知识。
“好了，写累了的话就别写了，去吃饭吧。”林离开口说道。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职业】：除魔师
【任务】：解决一次灵异事件（0/1）
【奖励】：器官—爱意糖果胃
这个职业……感觉好奇怪啊。
林离坐在餐桌旁，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桌布上，在白瓷盘里照出斑驳的光影。在他对面坐着青璃。
对策局专门派来的早餐丰盛得很，各色包子、煎蛋以及热气腾腾的粥和牛奶，足以让两人吃个痛快。
闲暇之余，林离好奇地翻看着系统更新的职业“除魔师”。乍一看这个职业似乎充满了生死搏杀的危险，但是奖励的“爱意糖果胃”这名字……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这除魔师是正经除魔师吗？
“我吃完了。”对面，青璃很快就吃完了，她淡淡地对林离说道。
看来刚才分给她的量还是少了点。他本以为小孩子一顿吃不下多少，没想到青璃吃相很好，而且吃得也快。可能是年纪小长身体的原因吧。
林离招手示意青璃到他这边来:“坐过来一起吃吧，两个人吃完。”
青璃闻言拿起碗，走过来在林离身边坐下。两人的位置挨得很近，林离可以闻到青璃发香的清幽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