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梦婆府之灵魂救赎 > 第26章 初恋
    在皎洁的月光下,银色的月光温柔的洒向大地,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银色大衣,在一个丛林茂密的小山坡上,知了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欢唱,微风迎面而来,一对恋人相互依偎着,坐在树下的草地上,男的名叫孟家辉,女的名叫李忆莲,女孩怀中抱着一把吉他,两人时而拥抱时而细语欢笑,时而又弹琴轻声吟唱,在这宁静的夜晚里,一切都仿佛沉浸在一种梦幻般的美妙之中,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忘却了尘世的喧嚣和烦恼。



    孟家辉:“我家准备调动去北方了,可能这一去…”



    女孩伸手捂着了男孩的唇,她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但她不想听这些,在她的认知世界里,他就是她的唯一和全部,男孩轻轻地拉开了女孩的手,温柔的揉捏着女孩的手指,似是在无言的安慰着,透着月光,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他不想惹人伤心,但总得面对现实:



    孟家辉:“别这样!我知道你会难过,我爸妈已经先走了,我这边高中毕业证一拿到,我也呆不了多久了。“



    李忆莲:“你什么意思?是想要和我说这是无奈的分手结局吗?“



    孟家辉:“不是的,你知道我们现在还小,什么能力也没有,我是怕我们分开久,彼此会慢慢淡去。“



    李忆莲:“不会的!只要想要在一起,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我还是会等你。”



    孟家辉:“嗯!我会回来的。”



    男孩孟家辉违心的回了一句,但他心里很明白,他这一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可能,只是他害怕她会伤心,才不敢把真像与她说明。周末的时候,女孩经常到家里来找他,他父母早已经觉察到了,为这事他与父母抗争过,可是父母坚决反对他们俩在一起,因为在父母的观念里,希望他能找一个本单位的女孩,这样单位上就能分到一套房。他不敢逆也怕伤父母的心。他紧紧地抱着女孩,生怕下一秒再也见不到她了,女孩李忆莲天真的以为,只要有真爱两人日后一定能够在一起。



    当梦婆听到这,已经明白了两人的结局,她抬眸看向李忆莲开口问道:



    梦婆:“你很爱他对吧?明知道你们不可能,你依然执着,但是他是否也爱你呢?”



    李忆莲苦笑,似是在嘲讽着自己的无知,她倔强的眼神里充满了空洞与迷茫。也许是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分开,现实生活中总是不尽人意,但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这个女孩的意志?



    “梦婆!我的故事听起来感觉很幼稚,但我宁愿相信人间有真爱,这种东西在有的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眼里它才是人间最奢华的财富。我一个人出游旅行,去玩蹦极时,我故意解开身上的保险扣,但我手里始终紧握着一本笔记本,那本笔记本是我唯一想要带走的东西,因为里面有他曾写给我的那首小诗......”



    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你就像生命里一道美丽的彩虹,



    在我人生最失意的时候,



    你总能给我指引我前行的方向。



    你是林中的百灵鸟,



    在我感到疲惫的时候,



    你总能围着我唱出欢快的歌,



    替我洗去一整天的烦忧...。



    自从有了你——



    我再也不会失望,



    因为我自身就是力量!



    我失去一切但依然富有——



    因为我自身充满了力量!



    事实上李忆莲早就读懂了诗中的含义,但她心里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她愿意用十年的青春来下等待的赌注,然而,命运总喜欢捉弄较真的人。在等待的十年里发生过许多的事情,她用心努力工作,尽管换了好几份工作,原因追求者趋之若鹜(wu),不得已只能是一次次辞职,回到家里依然得面对父母的质问:



    李母:“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七八了,你的同学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不要眼光总是那么高,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就很难找对象了。”



    李忆莲:“妈!我知道了,我谈有朋友的,只是他出差到国外工作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啦!”



    李母:“你说什么?异地恋?还国外?你脑子不是被烧坏了吧?你不会告诉我对方是个外国人吧?”



    李忆莲:“不是了,哎呀!我和你说不清了。”



    李母:“不行!这事由不得你,这周末你必须得给我去相亲去,好好的一个人才,非得熬到人老珠黄,其他事妈可以依你,这事没得商量。”



    她为了躲避相亲,想尽各种办法拒绝对方,可拒绝次数多了,和母亲的关系也日益变得紧张了起来。父亲也时常为母女俩的争吵而唉声叹气,父亲本来身体就不好,已经检查出来是肠癌晚期,看到母女俩无休止的争吵,他终于忍不住劝说李忆莲:



    李父:“忆莲啊!你就听你妈一回吧!她也是为了你好,爸爸已经时日不多了,我也想看着你成家才走得安心啊!”



    (李忆莲)“爸!你最疼我了!难道连你也要逼我吗?”



    李父:“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直到父亲闭眼的最后那一刻,依然放心不下她的婚事。



    可是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亲走了不到三个月,家里来了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打开门李忆莲诧异的问道:



    “你是?你找谁啊?“



    徐文军:“忆莲,我是徐文军呀!没想到还能找着你家,一转眼都过去十年了....”



    此人和孟家辉以前是同在一个单位上的邻居,过去大家经常在一起玩耍,多年不见李忆莲一下没认出对方,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拉开门侧身让人进来:



    “哦!快进来坐吧!你怎么突然来了?你家不也搬到北方去了吗?”



    徐文军嘿嘿一笑说:“嘿嘿!我是出差经过这,进来碰碰运气看还能不能找到你,太幸运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你好像长高了也瘦了不少。”



    李忆莲低头微笑,停顿了一下问道:



    “都十年过去了,大家肯定多少都会有些变化,你们后来都搬哪去了?”



    徐文军:“我们单位都搬去了河南开封,没想到去到那和孟家辉依然做邻居,哈哈!你说这巧不巧嘛!“



    当李忆莲听到这句话时,心情一下变得激动、紧张、不安了起来,他朝思暮想的人总算是有消息了,她心想:



    (os)该不会是他让带什么消息来了吧?



    她并没有急于开口问,而是搓着手低着头等待着对方开口。



    “你和孟家辉没再联系了吗?嗯...不过这也正常吧!他结婚都有三年多了吧!儿子都两岁多了。”



    听到这句话时犹如晴天霹雳,李忆莲当即愣在那里,脑袋嗡嗡作响,以至于后来对方说了些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徐文军一个人叨叨了好半天,发现李忆莲神情不太对,便识趣的找借口离开了。



    这件事后她想一个人出去旅游透透气,可就在玩蹦极的瞬间,她突然想起父亲的离去,想起这十年的等待犹如石沉大海,茫茫人海中,她再也无法找到心中的那个他,她等了他整整十年,换回来的却是他另娶她人的消息,她心中的执念瞬间化为乌有,这件事情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伸手悄然的解开了保险扣。



    孟家辉走后,听从了父母的安排,渐渐地与李忆莲断掉了联系,他始终没有告诉女孩真相,然而,他怎么也猜不到女孩的心思,他只是觉得自己那时还太年轻不懂事,就当做是成长中的经历吧!



    直到有一天,他在帮父母收拾房间的时候,他发现了压在衣柜抽屉里的一大沓的信件,信没有被打开过,但他一看字迹就认出了是李忆莲的笔记。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每一封信件,一字一句的念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心在滴血彷如刀割,他在心里哭喊着:



    (os)“忆莲!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原来她一直都在等着他,然而他早已另娶她人。他突然很想给她回封信,但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当晚,他就梦见了她,梦见她怀里紧抱着本日记本向他走来,她依然是当年那副可爱模样,圆圆白皙的脸蛋,眼睛又大又圆,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向他眨着眼,她歪着脑袋微笑看着他质问道: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你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不是吗?”



    孟家辉:“我...是我对不起!是因为父母...。



    李忆莲:“别说了!我相信你!”



    孟家辉:“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会坚持选你。”



    李忆莲:“来生?也许吧!你过得还好吗?”



    孟家辉:“不好!这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李忆莲:“别这么说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孟家辉:“好不了了,我得了一种可怕的不治之症帕金森,我好不了了...。”



    李忆莲:“别这么想!你会好起来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会没事的。”



    他伸手想要去抱对方,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他吓得惊出了一头的汗,嘴里不停的叫唤着:



    “忆莲,你别走!忆莲...忆莲...”



    睡在枕边的妻子被他吵醒,坐起身子惊异的看着他,她伸手使劲摇醒丈夫:



    孟妻子:“喂!老公!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他慢慢地睁开双眼,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己是在做梦,妻子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了?忆莲是谁啊?你情人?”



    孟家辉眼神逃避,将目光转向另外一边,然后装作不在意的回道:



    “胡说些什么呀?我做梦而已。”



    妻子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鬼话,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做梦?我陪你睡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你梦里叫过我名字,忆莲到底是谁?你说不说?不说我跟你没完...”



    孟家辉此时显得有写不耐烦,一边走下床一边穿鞋想要离开,但还是转回头看了满脸委屈的妻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唉!就一个梦而已,你让我说什么?”



    “哦!你这不是明摆着同床异梦吗?”



    妻子这时委屈得在一旁抹着眼泪,要换了平时,他一定会上前安慰一番,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烦意乱,他回到床上躺下,厌烦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他想要再次睡去,想要在梦里与忆莲再次相遇,他还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说。



    梦婆听到这很想笑,她当然知道李忆莲使用了托梦术。她心想:



    (os)“你是死人不想放过活人吗?唯恐天下不乱,搞得人家夫妻不得安宁。”



    梦婆:“我说李忆莲,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要太过分咯。”



    李忆莲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哈哈!梦婆!我没你说的那么邪恶了,现在是他忘不了我,不是我忘不了他,事实上我希望他过得更好,毕竟我们已经阴阳相隔,爱恨已经不重要了。当年是我自己太傻!太不懂人事,哈哈!估计也是琼瑶剧看多受影响了。当年,他的确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是北方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得就像韩剧里的小鲜肉,读书的时候我们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在暗恋他,但他最终选择了我,那时候我挺引以为傲的。但事到如今,其实是怪我自己太过于恋爱脑了,没能认清现实,怨不得别人。”



    梦婆听她这么说,感到有些欣慰,她点点头说: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少男少女时期,总是免不了会容易感情冲动,用情太深才会无法自拔。其实假如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也未必能够真的就幸福。再好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变淡,最终平平淡淡才是真。”



    李忆莲:“哎呀梦婆!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呀!也许人就是这样吧!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我宁可他抱着她人睡心里想的是我,而不是抱着我心里想着别人。”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能活出你自己啊!”



    梦婆看时间差不多了,梦婆收住了笑容,对着李忆莲说:



    “你还想再看他一眼才走吗?”



    李忆莲诧异的望向梦婆,随即问道:



    “啊?我还可以见他吗?不是说人鬼殊途吗?”



    梦婆有些哭笑不得,她伸手扶额,然后望着李忆莲说:



    “答非所问,你就说想不想嘛?”



    李忆莲:“当然想啊!我还想问他,甩掉我他有后悔过吗?”



    梦婆:“你们不可能再见,有今生不会有来世了,所以才是最后一面。”



    两人站在望乡台上,看着画面里,在月光下的草地上,坐着一位身型瘦弱的男子,他怀抱着吉他,静静地弹奏着,嘴里悠悠的唱着:



    如同看悲剧一样,



    虽说是要掉眼泪的,



    但为何总有一股轻般地柔丝般地——



    深深地缭绕着我的梦魂,



    待要抓住,



    却不知跑哪去了?



    无限悲哀!



    从此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