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驸马爷屠修远,公子田儋觐见。”公公来到门口宣道。
驸马与田儋在门口推让了一番,一同走了进去,齐襄王放下手中奏章说道:“你们来了,赐座。驸马对查清失粮有没有什么头绪?”
“臣婿以为,以清点损失为要,先统计要补齐多少存粮。
至于存粮去向,从战后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要想在短时间内查清劳心劳力,不如徐徐图之,”驸马说道,他先摆明态度,对事不对人。
齐襄王点点头:“嗯,驸马言之有理。如今卧龙令在公子田儋手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寡人,寡人为你调派人手。”
驸马明白,这是王上告诉自己,太子已经不能干预他的事了,让他放手去做。
“多谢王上。”驸马告辞离开御书房,前往失粮最严重的北部地区,调查粮食短缺的情况。
然而情况比他想得得更严重,不少地区征收的时候,就没有把交给太子的粮食记在账上,只能从往年账户上对比,才能发现产量短了一截,但当地官员推说被赵军洗劫所致,所以出现短缺。
可当时驸马就在前线,知道那个时候,这些地区在后方十分安全,被军队重兵把守,根本不存在被赵军洗劫的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补上短缺,驸马的方案是,按齐襄王的当初承诺的最惠价格,让北部各大粮仓自行购回粮食。
先把钱款补齐,然后交王上所需数量。等明年夏天五十万石粮食到来后,再把粮仓填满。
但是战时,这些官员私下倒卖十分严重,导致失粮早已经超过了10%,即使以最惠价格回购,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此他们一口回绝回购方案,直言拿不出粮食。
接下的几日,驸的调查工作受到层层阻碍,并且不断收到带血的恐吓信,驿站半夜又无故失火,住酒店还被掌柜驱逐。
就在驸马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一个早起上班的郑县令刚好路过此地。
他今年四十出头,脸色白净,气质温文尔雅,与驸马有几分相似。
一见是驸马的车,他立刻来下马来拜,得知驸马无从落脚,于是热情相邀,安排他们在县衙附近的行署内办公休憩。
谁知第二日衙门内被翻得乱七八糟,官印竟被偷了,这可是轻则罢官,重则人头落地的大事!
驸马得知消息,放下手中工作,特地调查此事。
通过遗留在现场的一根干草,他在城外破庙找到了官印。
就在他们回去的路上,遭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伏击。
虽然驸马能领兵杀敌,身手不凡,但是对方有备而来,先引驸马一行来到深山,然后呼啦一下漫山遍野出现近百号人。
就在驸马寡不敌众,差点惨遭毒手之时,郑县令带着几十个县兵及时赶到,
虽然抓了几个人,但大部分全跑光了。抓来的人只说自己是山贼。
由于他们行刺朝廷命官,即使用法外狂徒张三的经典理由——不知情,也不能轻饶。
郑县令依法办事,审完便推到菜市口铡了。
晚上郑县令办了一桌酒,一是感谢驸马找回了官印,二是感谢驸马没把遇刺这事上报,怎么说也是王家贵戚,代表了王上的颜面。单就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他这个芝麻小官的仕途算是走到头了。
酒过三巡,双方说过一些场面话,气氛一点热络了,郑县令满脸通红,显示然他不擅长饮酒,舌头也有些大了,他对驸马说道:“驸马爷,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有些事情,您去办不方便,但我去办就不一样,您有什么需要,您就尽情吩咐我,我去给您办,一准妥妥的。”
驸马也是觉得最近步子迈得太大,引来各方紧张,才会发生这些事。
于是他说道:“那就有劳县令大人了,最近小可正要查证几个县的往年账目,不知郑县令可有办法?”
“简单,简单,就说上面要盘账,我去跟他们通个气,他们一定会把真正数字报出来的。”郑县令说着又给驸马倒上酒,“来来来,驸马爷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心。”
之后一连几日,郑县令果然替驸马搞到了他想要的数据,令他的工作效率高了很多,亏空的账面查得七七八八。
驸马没有动这些人,而是整理材料,回到都城,准备面呈王上。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证据被另外抄录了一份在他之前,便送到了王都。
不过,不是送到王上手中,而是出现在了公子田儋手里,谁能想到那个郑县令竟是他安排的人。
田儋看着这些材料,嘴边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没想到表哥还挺能干的,短短几个月弄来了十几万石粮食。”
他很清楚,一个县的粮仓都未必有十万石粮食,这还是战后查到的数量。
战时太子表哥一定出了不少粮,大赚了一笔,而自己来了王都,开销甚巨,除了空掌着个令牌,一点进项也没有,何不找太子表哥弄点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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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查到的证据一卷,就去了齐国最大的花楼,要了最好的房间,包下了几个最漂亮的姑娘,然后让妈妈桑找点名目,去请太子过来。
晚上,太子健听说花楼第二个姑娘半价,于是兴冲冲地来了。
一进门,却看到田儋坐在房间,已经摆了一桌子菜,他一边倒酒,一边招呼道:“表哥真是贵客,不是这里最美姑娘,还请不动您这尊大佛。”
说着,给坐在两旁边的姑娘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上前招呼。
谁是他表哥?太子健刚听到开头两字就气得要命,他本就嫉妒田儋的美貌,看到他跟姑娘们眉来眼去,顿时觉得这些姑娘都不干净了,转头便走。
“太子哥哥别走,你就不想知道驸马查到了些什么?”田儋好整以暇地看着太子背影,不紧不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说姑娘们,单说这一桌酒菜,要一千贯钱,花在这个草包太子身上实在有些不值,不如自己多享用些。
“他查到了什么?”太子果然转过了身,一脸紧张盯着田儋,仿佛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他派去行刺驸马的人不仅没得手,反而被当地县令斩了好几个,剩下全都要跑路,一个个问他要安家费,闹得特别凶。
没了卧龙令,他找的这些野路子,干活不干净不说,还闹腾,他不得不又花了一笔钱,又解决了这些人才算完。
正心疼钱,没想到驸马真的查到了东西,而现在他就在城内,明天就会见到王上。
他必须知道驸马查到了什么,查到什么程度,不然到了明天,驸马见过王上,他很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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