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怜想了想,“去南越县令家查查不就知道了。”
那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去他府上一探便知。
姜悯起简图道:“正有此意。我打算赈灾期间就住
反正赈灾时间漫长,他们有足够的机会查探。
姜悯说到这里,忽然瞥了一眼给应知怜夹菜的婢女。
他眉头一皱,伺候太子妃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案犯,金芙蓉!!
看她一应动作行云流水,俨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婢子。
姜悯问道:“她怎么
这几日他没往应知怜身边溜达,都没
金芙蓉放下公筷识趣儿地退到了一边。
应知怜笑道:“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把她赎出来,不得让她陪我来一趟南越?那岂不是太亏了!”
姜悯:“她现
应知怜:“不明显吗?”
她觉得这个婢女用得很顺手。
太子看了金芙蓉一眼,不知缘何忽然低头一笑。
金芙蓉一怔,他笑什么?
姜悯看着应知怜道:“你倒是心软。”
她身边那么多聪明伶俐的婢女,哪里是着急用金芙蓉。分明是借着这次走公差的名义,让金芙蓉再回南越阔别一趟。
毕竟入了深宫想再出来就难了,金芙蓉跟了应知怜,以后多半是没什么机会再见自己的亲人。
应知怜脸一红,明明被看穿了还嘴硬:“什么心软,我从来都不是心软的好人!没见我算计任敢之么?我坏得很!”
当好人总要被道德绑架,她才不愿意背负好人的名声。
太子瞥了她一眼,就嘴硬。
他才不信!
几日后赈灾的队伍终于到了南越,知县闻讯一早就带人来迎接太子仪仗。
应知怜坐
“下官南越知县赵盼金拜见太子殿下。”
姜悯瞥了一眼他的装扮,本本分分的官服,身上连一个多余的挂坠都没有。倒像个清廉的人?
“起来吧。”
姜悯道:“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迎接?”
赵盼金立即道:“殿下,这些人都不是我叫的。是他们知道朝廷派人来赈灾,他们有活路了,自
他说着就要对姜悯行跪拜大礼,小福子立刻把人扶住,“知县说的哪里话,他们都是大业的子民,殿下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又何须叩谢?”
赵盼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殿下一路赶来辛苦了,下官已经安排好了客栈,供太子休息。”
姜悯笑了笑,“此行本就是来赈灾的,不必铺张。本殿下已经决定这段时间住
赵盼金愣了愣,但他也不敢拒绝,“殿下愿意光临寒舍,属实令寒舍蓬荜生辉。下官当然愿意。我这就让人腾出地方供殿下休息,殿下请。”
赈灾的队伍进了城,放眼之处皆是流民。
有些人已经被饿得辨不清原来的五官了,仅吊着一口气还撑
这还是她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定然更多饿殍,灾情厉害的时候易子而食的都有。
应知怜不忍多看,放下了轿帘。
“我算是明白金芙蓉当初从南越逃出来为什么那么想杀皇上了。”
对于当时的金芙蓉来说,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朝廷放弃了他们,她不杀皇上杀谁?
来到知县府邸,赵盼金恭恭敬敬把他们请了进去,“府中没有什么好陈设,殿下莫笑话小官。”
姜悯冲应知怜使了个眼神,她最能过好日子,赵盼金府中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她睃一眼就知道。
应知怜把府中造景看了个遍,石头桌椅,简陋的假山,实
要说赵县令这儿有什么好东西,她实
应知怜:“先前没说要住知县府,赵县令应该没有什么准备吧,着人整理的时候不如带我们去画堂歇歇吧。”
赵盼金立即说道:“这边请。”
应知怜走进画堂,率先看了寻常人摆设古玩的珍宝架。
都是些大街上几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便宜货。
屏风也没有什么工艺可言,画工粗糙,倒像是平常小商贾家的用物。
应知怜的眉头拧了拧,真这么穷啊?
要不是知道赵盼金拒绝过升迁的机会,她都要怀疑赵盼金是因为孝敬不起上头的人才一直待
应知怜:“渴了。”
赵盼金:“茶水是吧,有的!”
他着急地朝婢女挥了挥手,两盏热茶很快就供了上来。
姜悯给她递了一杯。
应知怜揭起茶盖一看,粗大的茶叶漂浮
茶碗上隐约有一道老旧的裂纹,看着裂缝里
还能穷成这样!
连喝茶的心都没有了!
赵盼金瞬间如临大敌,躬身
应知怜皱眉道:“就算南越有灾情,你作为一个知县,朝廷每年拨给你的俸禄不少,你总不能穷到连一杯好茶都喝不起吧!”
这时一旁的范师爷站出来道:“太子妃恕罪,赵县令自上任以来为官清廉,爱民如子。灾荒出现以后,他便将府中能变卖的用物都卖了用来救济百姓,所以才如此清贫。南越百姓因此也对赵县令一直都敬爱有加!”
姜悯笑道:“这么说他倒是个好官了。”
赵盼金立即道:“不敢不敢。只是下官始终没能抑制灾荒,一直有愧于心。”
没抓住他什么把柄,姜悯隐约有些不高兴,“好了,本殿下知道了。今日已乏,先带我们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施粥赈灾。”
赵盼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