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掐的并不重,主要是太突然了。
阮云荔前脚还在专心致志听易朝说话,谁成想,下一秒他的手背就痛了起来,他震惊地看向易朝,易朝却只留给他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侧脸。
阮云荔:“……”
要不是他们待着的地方天寒地冻不可能有蚊虫,他还真以为自己被虫子给叮了。
其他的人继续玩。
趁着没人注意他们,阮云荔没忍住,凑到易朝的耳边,轻轻道:“你有病啊?”
易朝:“……”
他扭过头来,对着阮云荔眯了眯眼。
阮云荔眨了眨眼,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瞬间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找补道:“当我没问。”
易朝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但他对着阮云荔时,大多是色厉内荏,说是生气,实则虚张声势罢了。
他没松开阮云荔,而是借着这个姿势,给阮云荔暖起了手。
以前阮云荔冬天也找他去住过,一年四季中,阮云荔也是冬天最喜欢钻他被窝,每次钻进去时,身体凉的像根小冰棍儿。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身体也没见调理好。
接下来的游戏中,阮云荔又被抽到了两回。
其实他自认为没什么好问的,毕竟他这些年的经历,在几天前已经完完整整摆在了大众面前,已经算是个没秘密的人了。
但这些人,不怎么问他的娱乐圈经历。
尤其是符泽方,逮到他后,就一直在问他恋爱上的事情,阮云荔倒是也理解,毕竟要给节目组弄些看点,总不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而吃瓜群众们,最喜闻乐见的话题是什么?
不就是爱情上的那点事情吗。
可惜的是,相比起事业,阮云荔的感情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将无聊进行到底,所以符泽方注定是什么八卦都问不到了。
符泽方问:“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多大?”
阮云荔:“……”
付心宜问:“上一次和人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阮云荔:“……”
他实在讲不出口“从来没有”这四个字,要是普通的朋友聚会倒也罢了,问题是还要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来说,着实是难以启齿。
于是阮云荔举白旗投降:“我选择大冒险行不行?”
其他人更兴奋了,“怎么不行?来,喝酒!”
等喝完后,付心宜还要补上一句:“这种不想说的,要么是情感生活过于精彩,要么是什么经验都没有,你属于哪一个?”
最开始录节目的时候不太明显,但随着越来越熟悉,付心宜这姑娘玩疯了的时候是真口无遮挡。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阮云荔。
有人暗含着期待——譬如符泽方;有些人眉目深沉,看不出来期待,却也不阻止付心宜问——譬如易朝。
幸而旁边还有个成熟稳重的沈绘容拽着,“他都选择喝酒了,你可没权限再问了。”
付心宜于是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阮云荔松了口气,坚决没有回答的意思,其余人也收回了目光。
等到下一轮,瓶口终于转向了符泽方。
阮云荔被他针对了好几轮,见状升起了报仇的心,在符泽方说“真心话”时,立刻道:“你第一次谈恋爱时多大?”
符泽方闻言,直接笑出声来,“你报复心要不要这么重啊。”
阮云荔道:“快说。”
“好吧,”符泽方耸肩,“我第一次恋爱是单恋,二十三的时候,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符泽方的私生活一直捂的比较严实。
他没有什么八卦,从不和女明星传绯闻,唯一带点娱乐性质的新闻,就是在颁奖典礼上一次又一次输给易朝,万年老二。
阮云荔惊讶道:“二十三岁才对人动心,还是单恋?”
符泽方道:“我比较纯情,不行吗?”
这可真没看出来他纯情,毕竟他才开始见到阮云荔时,就那么的自来熟。
阮云荔道:“没骗人?拍戏的时候对人动心的吗?”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符泽方道。
好吧,阮云荔本来也不是很好奇。
他“哦”了一声。
付心宜不愧是阮云荔的好朋友,见到他吃瘪后,立刻道:“哎哎,他的问题问完了,我的还没有呢,快说,哪认识的人?圈内圈外的?”
“好吧,”符泽方有些无奈,“圈内人,不是拍戏认识的,是在颁奖典礼上。”
其余的,他就不肯再透露了。
但就这些信息,要是播出去,已经足够引起观众的轰鸣,估计等节目播出后,立刻就会有无数的人去扒他上过哪些颁奖典礼,又和谁靠的比较近。
阮云荔也在猜是谁,神色漫不经心。
他喝了酒之后,身上倒是暖和了起来。
易朝还是牵着他的手,两人的手都热起来后,瞬间出了汗,阮云荔想挣开,却发现易朝根本没松开的意思,不仅如此,还越攥越紧了。
阮云荔悄悄看向他。
桌布底下,两人的手交缠,像是两条□□期纠缠着的鱼类,亲密无间。
阮云荔逐渐觉得,易朝好像是想和他十指相扣。
牵手的话,尚在朋友的范围内,以前还小,阮云荔也经常和易朝牵着手,或者易朝牵着他在各种地方游玩,每天阮云荔被易朝骑车带着去上学时,他倚在他的怀中时,偶尔也会去逗弄他的手指头。
但十指相扣,印象中好像是没有过的。
这个一个过于亲密的动作,亲密到不该出现在朋友之间。
在阮云荔出神时,易朝动了。
他好像十分不经意,漫不经心地把阮云荔的手指给伸直,挨个儿数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了阮云荔的指间。
阮云荔游走的神智骤然回来,心脏快速跳动了几下。
接下来快一个小时的游戏中,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没有变化过。
晚上,阮云荔被罚了几杯酒,上楼梯时背影都摇摇晃晃的。
前半场他的运气极好,基本没怎么轮到他,然而后半场老天爷像逗弄他玩似的,瓶口次次指向他。
最可恶的是,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问的,其他人却不这么觉得。
敏感的话题他们一概不问,专挑恋爱上的话题入手。
阮云荔答不出来,只能喝酒。
这些问题里,估计后期能剪出来的寥寥无几,哪怕是剪了出来,也不一定能过审,导演只能望着大好的素材叹息。
阮云荔正摇摇晃晃,他的腰间就横过来一只手臂,帮他稳住了身形。
他转过身,发现是易朝,眼睛弯成了月牙,“是你啊。”
易朝的声音很柔和,“不然呢?”
阮云荔的大脑晕晕乎乎,不过可能是上次喝酒时锻炼出来了,这次虽然晕,却还有一些意识。
就是行为不太受控。
他在听见易朝如此柔和的声音后,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却顺从本心,脑袋搭在了易朝的肩膀上。
接着,他就感觉到易朝浑身一僵。
阮云荔含糊道:“我走不动了,易朝。”
易朝一顿,叹了口
气,“我背你上去。”
然而,或许是易朝上次诬陷他不老实的报应,阮云荔这次真的不老实了起来,对着易朝摇了摇头,醉醺醺道:“我自己走。”
易朝:“……”
他一顿,道:“你自己不太行。”
阮云荔道:“我能行。”
易朝道:“你自己说走不动了。”
阮云荔摸了摸头,不得其解道:“是吗?我这么说了吗?”
易朝叹了口气。
人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就像是能和神经病讲道理一样,易朝在说不通后,手臂一紧,想把阮云荔给抱起来。
然而,阮云荔忽然挡住他,大声道:“你等等,我想起来了!”
易朝一顿,“想起来什么?”
阮云荔道:“我上一次明明乖乖的,根本没闹!”
易朝:“……”
果然是报应不爽。
接着,他在无语片刻后,忽然盯着阮云荔醉醺醺的眼睛笑了起来,这笑容驱散了一晚上的醋意,是真真正正的愉悦,他在阮云荔扶墙都站不稳时,终于借机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极其靠近,近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易朝的步子很稳,抱着他上楼梯时,也丝毫不曾晃动。
上楼后,阮云荔摔进了被子里。
实际上,根本没人摔他,只不过是他醉酒后过于眩晕,产生了被摔的错觉。
但他却喋喋不休抱怨起来,“你干嘛又对我这么凶!”
易朝拿完毛巾盖住摄像头后,原本想转身再给他拿条毛巾擦擦,闻言待在了床边,垂眸道:“我对你凶?”
阮云荔视线朦胧,道:“你掐我。”
易朝微顿,一时没说话。
阮云荔举起手来,含糊道:“你看看,都红了。”
只见灯火下,他的手背细嫩如凝脂,雪白程度甚至能与窗外的积雪较量几分,然而红的地方……却是一点没看着。
易朝看着他有些委屈的样子,神情却恍惚起来。
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握住了阮云荔伸出来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搓了搓,像是在抚摸一块上好的白玉。
眸光不仅更暗沉几分。
他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做有关于阮云荔的梦时,梦中他紧紧握住阮云荔的手,然后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梦中的自己像疯了,丝毫不符合他现实中的性格。
醒了后,他第一时间是觉得荒谬。
可是日子久了,后面的梦越来越过分时,他又开始觉得,头一个梦里的自己还算是正常。
因为后面,还有他对着阮云荔低下头……
摁住阮云荔的腰……
各种各类的绳子……
他就像是积压多年的洪水,一旦开闸,就越来越不受控,几乎有决堤的架势。
阮云荔强调道:“红了!”
“嗯,”易朝握紧了他的手,他俯下身,控制不住地把阮云荔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喉结滑动道,“对不起。”
道歉的流程过于丝滑。
阮云荔也被他给搞得一愣,半晌后才道:“哦,没关系。”
他是真的喝醉了。
第二次在易朝的面前喝醉。
易朝知道,等第二天酒醒后,阮云荔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第一次就是这样的。
意识到这点后,他瞬间觉得,贴在脸上的手又滑了几分,好像比起他小时候更要柔软……
易朝喉结滑动。
他已经接受了。
接受自己对阮云荔产生了友情之外的心思,接受了自己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有了不干净的想法
,在发现这些心思后,他一瞬间甚至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对着阮云荔这个人念念不忘。
在做的梦越来越过分时,他恍然间也会有种感觉,好像阮云荔不是突然出现在他的梦中的,而是一直盖着一层纱布,现在只是把这层纱布给揭开了而已。
易朝攥着阮云荔的手,越握越紧。
在这样只有他们连个、封闭的空间中,不能见光的想法如何野草般疯长。
这里的天气严寒,被子自然是越厚越好,阮云荔抱着被子,就露出一张小脸来。
易朝的目光浏览过阮云荔的双眼、鼻梁,最后落在那张水红色的唇瓣上。
“阮云荔。”易朝忽然叫他。
阮云荔又想睡觉了,眨了眨眼,鼻腔里“嗯”了一声。
“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亲我的,”易朝道,“现在怎么不亲了?”
隔天大雪转成了晴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想要看极光的话,只能赶在晴天看,他们来到的第一天下雪时,有些成员还吐槽节目组出门不看天气预报。
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他们冤枉节目组了。
人家明明看了的!
第二天节目组就带着给嘉宾们准备好的帐篷,还有准备好的车辆,赶着去了星空观测露营地。
极光只有在每年特定的时间才能看到,所以露营地的人不算少,节目组清场没法清太干净。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和这么多国内的游客一起进行拍摄。
在国外还有个不太好的地方。
他们这档节目正在爆火的阶段,国内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们,易朝的这张脸更是大众熟脸,加上他们行走间,身后都跟着摄影师,想不被人认出来都难。
于是就发生了,每走段路,都会遇见粉丝上来打招呼的情况。
阮云荔昨夜喝了酒,白天起床后精神就一直萎靡不振。
易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在他身边站着,替他拎着保温杯,时不时倒点水给他,监督他把水给喝完。
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
以前这种照顾方式,在他们之间是很常见的,昨天之前,阮云荔也不觉得有什么——他们都已经和好了,难道还不能按照以前的相处方式相处吗?他们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然而今天,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在他几次不接后,易朝眉头微皱,干脆直接喂到了他的嘴边,“天气冷,晚上保温杯里的水不一定是热的,现在不喝,晚上就喝不到了。”
阮云荔一愣,感受着抵在唇边的杯沿。
他好像能从冒烟的热水中,感觉到易朝指腹的温度。
最终,他还是张开了嘴,在易朝看孩子似的操心目光中,把水喝了下去。
易朝倒是也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喂他喝完。
阮云荔心想,他妈好像都没这么对过他。
但这可是易朝啊!他妈没这么对过他,但是易朝以前就这么喂过他啊。
正在他愣神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喊道:“我靠,那是易朝和阮云荔吗?”
嘉宾们闻言,同时回过头去。
这下,又有了更多的声音:“不止是易朝和阮云荔,我还看见符泽方了!还有纪雪洁,妈呀,这是在录制《旅途上的你我》吗?”
嘉宾们原本站得很分散,见状后缓缓聚拢到一起。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易朝喂阮云荔的动作。
不等他们深思,有些大胆的粉丝已经走了上来,激动道:“真是你们!”
那女生激动道:“我是你的粉丝啊老……不是,软软宝贝!”
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未尽之言里的称呼是不是“老婆”两个字。
阮云荔还从来没有过被人在大街上认出来的经历。
他在懵了下后,连方才心中的异样都顾不得了,面对着激动的粉丝有些无措,“嗯……你好?”
还是易朝揽了他一下,站到他的身边,对着那女生道:“我们在录节目,你是想要他的签名吗?”
“当然当然,”女生猛得点头,“我超级喜欢你软软,我最近补了你的综艺,还把你的电视剧全都看了!”
阮云荔闻言,立刻惊悚瞪大眼睛。
是个狠人!
别说是粉丝了,就是他本人,也是从来都不敢回头看自己出演的电视剧的,他本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他爸能津津有味的看完,没想到这里有个比他爸还厉害的。
那女生看见他的表情,更是捂嘴狂笑了一阵,声音也是非常激动,“你怎么这种表情啊,你好可爱啊你知道吗!”
阮云荔道:“这我倒是知道一点。”
这女生激动得快尖叫了。
好在,她虽然激动,却并不难缠,而且非常体谅人,在阮云荔表示愿意给她签名时,她却从激动中恢复了神志,“可我刚刚还在旁边看见你不少的粉丝呢,要是你给我签了,就得给他们一起签,还是别了。”
阮云荔没料到她这么说,“啊”了一声。
易朝又及时道:“谢谢你体谅,那以后有机会再说。”
阮云荔以为女生要失落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女生连连点头,赞同道:“软软,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专辑签售会啊,我一定会去的!”
专辑签售会,对于阮云荔是个比较遥远的存在。
在他以前的想象中,他的签名一定是出现在专辑上的,或者专辑的宣传海报上,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去演戏。
除了网剧路演之类的需要签名的地方,这种和专辑有关的签售会他从来没办过。
阮云荔愣了一下,女生却已经走远了。
她远远的,朝着阮云荔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带着她的热情和期许,还有传递给阮云荔的能量,目送着阮云荔和节目组一起走远。
接下来节目组采取了及时的措施,减少了路人的靠近。
但阮云荔偶尔能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他的名字,也有不少的人喊易朝的名字,易朝轻车熟路,会转身打个招呼,阮云荔则愣着,业务有些不熟练。
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他们。
估计等片刻后,他们就会把视频片段上传,然后告诉其他的网友,在这里遇见了他们。
然后还会有数不清的粉丝,对着那些视频反复观看,热烈讨论,再把他们给送上热搜。
这就是流量,这就是热度。
这就是红了的感觉。
阮云荔紧靠着易朝,像躲在老鹰翅膀下的幼崽,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易朝轻笑道:“这就不习惯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场面。”
阮云荔悄悄打了他一下。
打完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不止是易朝,就连他都对这种打打闹闹的小动作很顺手,两人之间有不满、有羞恼时,肢体动作能很好的缓解情绪。
他盯着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复杂。
夜深后,嘉宾们按照节目组的需求,搭好了帐篷。
帐篷还是按照室友分配的,于是易朝和阮云荔“顺理成章”住到了一起。
气候原因,这次的帐篷比上次的大,也更结实、厚重。
节目组特意说明,“要是谁受不了了,立刻说出来,不要强撑着,晚上大家可以抱一起取暖。”
符泽方举手,“那要是没室友呢
?”
导演调侃道:“那就自求多福呗。”
众人笑作一团。
在这种欢快的时刻,符泽方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往阮云荔身上瞥,却发现阮云荔根本没看他,顿时有些惆怅。
阮云荔在看什么?
他在看他和易朝的帐篷,也就是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
原本这一切都很惬意,裹着暖洋洋的睡袋,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极光,假如心情好,还能聊两句。
如果……阮云荔忘记了昨天的记忆的话。
?”
导演调侃道:“那就自求多福呗。”
众人笑作一团。
在这种欢快的时刻,符泽方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往阮云荔身上瞥,却发现阮云荔根本没看他,顿时有些惆怅。
阮云荔在看什么?
他在看他和易朝的帐篷,也就是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
原本这一切都很惬意,裹着暖洋洋的睡袋,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极光,假如心情好,还能聊两句。
如果……阮云荔忘记了昨天的记忆的话。
?”
导演调侃道:“那就自求多福呗。”
众人笑作一团。
在这种欢快的时刻,符泽方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往阮云荔身上瞥,却发现阮云荔根本没看他,顿时有些惆怅。
阮云荔在看什么?
他在看他和易朝的帐篷,也就是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
原本这一切都很惬意,裹着暖洋洋的睡袋,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极光,假如心情好,还能聊两句。
如果……阮云荔忘记了昨天的记忆的话。
?”
导演调侃道:“那就自求多福呗。”
众人笑作一团。
在这种欢快的时刻,符泽方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往阮云荔身上瞥,却发现阮云荔根本没看他,顿时有些惆怅。
阮云荔在看什么?
他在看他和易朝的帐篷,也就是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
原本这一切都很惬意,裹着暖洋洋的睡袋,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极光,假如心情好,还能聊两句。
如果……阮云荔忘记了昨天的记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