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先生不会还在怀疑我的性别吧。”花子狐疑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的杏寿郎。
“奥奥!那倒不是因为这个!”炼狱杏寿郎说着话,脸却依旧没有扭过来。
“……嘛,这样呢?”花子趁炼狱杏寿郎没反应过来,抓起他的右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完全平的哦!”
“……等等!少年!”炼狱杏寿郎感受到手底下光滑温热的触感,像是被火苗烫了手一样,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好的!我已经完全清楚少年你是男性这件事了!”炼狱杏寿郎把手挪到了桌子底下,以防花子再这么来一出。
花子看着炼狱杏寿郎严防死守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噗嗤——杏寿郎先生好正经!”
“嗯嗯!”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我的母亲曾经在我小时候说过,一定要当个正经人!唔姆!”
“不说那个了,杏寿郎先生来之前吃过晚饭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花子把桌案上的两盘和菓子往炎柱那边推了推。
“不用了,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是红薯饭,很好吃!”
说到自己最爱的红薯,大猫头鹰终于将头转了过来“唔姆!有机会的话花子少年也尝尝吧!”
“梆梆!”到了子时,花屋里的那些揽客的“牛太郎”就会收拾好东西,敲起鼓,示意花屋将停止营业,也是在催促留下的客人们早些与自己心仪的敌娼安寝。
“啊,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了。”花子侧耳听了听,确认了下。
“今天还是要勉强杏寿郎先生住在我的屋子里了。”花子将门开了一点,简单看了下一楼的情况,随即又关上了门。
他坐过去拉开了内室的门,拍了拍榻榻米“都是今天刚刚换的被褥哦。”
炼狱杏寿郎看花子的眼神好像唐僧遇到了女妖精“那个……不,不必了吧!”
“我回藤屋去住就好!”说着他就奔出了花子的屋门。
“?”算了,花子放弃了打算追出去的想法,花屋落了门,是不可能让这么一只大肥羊跑掉的。
老板娘就在正门口算账,她戴着舶来的老花镜,努力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见到炼狱杏寿郎从楼上下来,她连忙起身迎过去“炼狱先生,怎么下来了,是椿姬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在外面待这么晚!”即使落荒而逃,炼狱先生也依旧中气十足!
“这怎么行呢?!”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老板娘可要比花子着急多了。
“花魁陪您到一半,您突然走了,椿姬以后在这花屋里面可是要被人笑话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没想开就要自寻短见了……诶呦,要是这样我可怎么活啊。”老板娘的话语处处都是破绽,可偏偏就是骗过了没来过花街的炎柱大人。
虽然想象不到花子少年会自寻短见的画面,但是被人嘲笑也是不好的!他果然还是得回去,虽然会有点难熬,但是要比花子在这里一个人为难好,唔姆!
“好的!那么我就回去!给你添麻烦了,老板娘!”他利索的扭头又上了楼。
老板娘:“?”算了,回去就好。
“唔姆!我回来了!”花子正在拆头上的簪子发饰,又听到了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果然如他所料,老板娘可不会放走这么一位大肥羊。
“因为很在意老板娘说的后果,所以就回来了!”
“诶?老板娘说了什么?”花子好奇的转头问道。
“唔姆!那个没有必要让花子少年知道,所以我就不说了!”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大哥也有当谜语人的一天。
烦内!最讨厌说话说一半啦!
花子把枕头往里面挪了挪,将外面的一半位置留了出来。
“快点上来睡觉吧,明天还要早早回去收集线索,寻找那些人质们的下落呢。”花子拍了拍松软的榻榻米。
炼狱杏寿郎有些僵硬的躺在了花子旁边,花魁的床铺算得上是花屋里面最好最大的床铺了,可杏寿郎依旧觉得,太近了。
“杏寿郎先生不脱外衣吗?”
看着花子白皙纤细的锁骨,炎柱大人默默转了个方向侧躺着……太近了!
“不用,我比较怕冷!唔姆!”
“?”可你是炎柱啊?
说起来大哥好像不太想跟自己有肢体接触的样子……难道!
花子机灵的小脑瓜突然想到了这么个可能,自己会不会被大哥讨厌了!
大哥每次来找自己都是因为任务,而且已经厌恶到不想和自己有一点肢体接触……不——!
花子盯了一眼大哥色彩鲜艳的后脑勺,悲愤的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床铺更暖和,也或许是最近调查情报太累,炼狱杏寿郎居然也渐渐的睡着了。
月色西落,很快就到了黎明,花子睡的还很熟,他按照正常的作息,要到正午才会醒过来。
炼狱杏寿郎皱了皱眉,他感觉好沉!
哦哦!是红薯丰收了吗?!他乐滋滋的抱住了怀里的大红薯,不,等等。
红薯应该有体温的吗?!
他惊醒了过来,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所谓的大红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过来的花子。
炎柱瞳孔地震,花子身上的里衣不知道什么原因系带开了,露出了一个性感的深v。(?)
而他身上本来穿的好好的外套已经被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里衣也被卷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腹肌。
这,这是——!
炼狱杏寿郎的表情微微一变,他再看向花子的的眸光坚定了许多。
唔姆!他一定会负责的!
但是因为太害羞,炼狱杏寿郎没等花子醒过来,就离开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过来的花子少年啊!
纯情的猫头鹰趁着天没亮就飞走了。
音柱正裹着被子美美睡觉,他梦到了须磨,雏鹤和牧绪,还没等他笑出声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唔姆!”将他惊醒了。
“谁啊!”宇髓天元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他还往四周看了看。
“唔姆!是在下!”因为没开灯,只能在黑暗中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极了猫头鹰成精。
“你这家伙这么早过来做什么!”莫名被吵醒的音柱十分不爽。
“我好像对别人做了很冒犯的事情!怎么才能坦然的向对方取得原谅呢?”虽然在黑暗里面看不到,但音柱已经能够想到炎柱那双大眼睛怎么看着自己的了。
“就为了这种事情?”
“没错!”
硬了,音柱的拳头硬了,他在心里默念这是同事不能揍不能揍……
“等等,你昨晚不是去找花子送东西了吗……难道你又!”
“我又?”炼狱杏寿郎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你是不是对我们的枭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啊?”音柱坏笑着看他。
“总之是做了很失礼的事!我一定要负起责任!”杏寿郎点点头,既然音柱都猜到了,他也就大方承认了。
“……是需要负责任的那种事吗?!”音柱震惊,他这个同事居然不声不响就干了这么大的事吗?!
“没错。”他看到炎柱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
直男音柱呆掉了……刚刚认识半年的同事是男酮,并且还要对另一个新同事负责,至于哪方面的负责,这就不用多说了……果然是新时代了啊!
花子一觉睡到正午,看痕迹,炎柱应该是离开很久了,他慢吞吞的穿上小袖,开始教绫如何弹三味线。
出去跑腿的熏好长时间不见回来,花子有些担心,他打算下去看看,还没等他从楼梯上下来,气喘吁吁的熏就撞到了他怀里。
“小心!怎么了?这么着急?”花子拍了拍熏的背,让她呼气顺一点。
“刚刚那位炼狱先生来了——”熏看着花子,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什么。
“说是要把椿姬姐姐包下来呢!”
“?”炎柱在干嘛……?
“我听老板娘跟其他姐姐说,以后椿姬姐姐说不定就会被他赎走做夫人的!是真的吗,椿姬姐姐?”熏的表情很是不舍,椿姬姐姐待她和绫很好,就连她母亲都没有椿姬姐姐对她好。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花子揉了揉熏的头发。
“椿姬姐姐不要这么用力揉啦,梳好的头发会乱掉的!”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熏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
“快上去吧,待会上去给你和熏讲故事听。
花子笑眯眯的冲她摆摆手,往低级游女和杂役们的房间走去。
熏刚刚买的点心他拿了一些,想分给伊之助一点,毕竟来了这么几天,没法从其他地方补充营养的猪猪应该饿坏了。
“叩叩”花子轻轻敲了敲门“猪子在吗?”
没人应答,不过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唰”的被拉开了,开门的人正是伊之助。
“给你带了点心哦。”花子提起手里的油纸包。
直到关上门,伊之助才开了口“拿来吧你!”
伊之助拆开包装,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饿死本大爷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只要把鬼引出来,马上就能离开这儿了。”花子倒了杯水递给他。
“只要等那只鬼,耐不住性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