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本来计划自己组建一支商队,穿越大漠,抵达乌斯国。后来想了想,觉得这样很难隐蔽行踪。于是,他扮做西域人,带着妻子回乌斯国。李大脚、胡水生遇到的西域男子,就是龙辰。扎丽莎、贝洛雅扮做龙辰的妻子和侍女,巴和曼扮做贱奴。至于墨麟,他怕被聚金堂的人认出,于是扮做冷镖。冷镖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镖师,平时只接一些冷门的生意。很少人见过他,因为他走镖独来独往。和鬼族开战后,冷镖得到了鬼肉,变成了半鬼,之后又拒绝解毒,西厂将他斩杀。墨麟顺利地顶替了冷镖的身份。离开京师后,龙辰特意在金沙城与四通商铺的商队遇见,然后尾随。再假装遭遇马贼袭击,其他人撤回金沙城,龙辰一行五人则顺利融入四通商铺的商队。一切都很顺利。龙辰跟着两支商队,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终于穿越了大漠,抵达乌斯国最东面的城镇:萨尔镇。这是乌斯国最东边的军事重镇,也是前往大周的商业城镇,非常热闹繁华。当然,这个繁华热闹只是在西域而言。萨尔镇的人口只有十万而已,放在大周,不过是一个稍大的地方。“我们到了。”老鸟头高兴地拿起酒葫芦咕咚咕咚喝完,高兴地大笑起来。穿越大漠的这条商道,就是一条绝路,走过来九死一生,抵达萨尔镇,就是走过一劫。“终于到了。”李大脚打量着这座小镇,心里松了口气。WWw.GóΠъ.oяG“进城吧。”胡水生高兴地说道。龙辰还是西域男子的扮相,他第一次到西域,萨尔镇土灰色的外墙,居民西域的打扮,都让他感到一股异域的风情。西域就是西域,非我族类。昭国再不同,人的长相也很接近,这里就不一样了。扎丽莎、贝洛雅重新见到西域,激动得热泪盈眶。这里不是新月国,但终于回到了西域。“我们回来了。”贝洛雅也很激动,紧紧抱着扎丽莎的胳膊。巴和曼仍然一副贱奴模样,面无表情。龙辰让花神下蛊,巴和曼现在很顺从,他的心智被龙辰掌控。“科拉苏,你怎么办?”胡水生回头问龙辰。到了西域,他想看看龙辰到底是不是苏伦家族的。龙辰激动地说道:“谢谢你们送我回来,我们家族在萨尔镇也有地方,我请你们吃饭。”正说着,几个西域人激动地跑过来。“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几个西域人围着龙辰欢呼,龙辰笑道:“我回来了,这两个是我的恩人,是他们救了我的命。”“我要请他们到家里款待,父亲在城里吗?”西域人说道:“老爷不在城里,他回了都城,但是二少爷在城里。”龙辰热情地说道:“两位请随我到家里做客。”胡水生看向李大脚,李大脚还有货物,他的目的地不是萨尔镇。“我看...”“少爷,二少爷等您回去呢,有急事商议。”李大脚顺势说道:“既然科拉苏兄弟不方便,那我们改日再来叨扰。”胡水生觉得可惜,如果和苏伦家族拉上关系,日后做买卖会方便得多。“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胡水生有些惋惜地说道。老鸟头狐疑地看了一眼龙辰,觉得其中或许有诈。“既然不到家中做客,这些送给你们作为谢礼,一定收下。”一大包金币塞进胡水生怀里,胡水生喜笑颜开:“太客气了,等回来的时候,一定到兄台家中做客。”老鸟头马上又改变了自己的判断。出手如此豪奢,一定是大族,或许真是苏伦家族的少爷。“后会有期。”胡水生笑呵呵一拱手,带着商队进了城。龙辰则跟着几个西域人进了萨尔城。走过热闹的街道,各种各样的商铺开着,各种皮草毯子正在售卖,还有专门售卖大周瓷器的商铺,有些掌柜是中原人。进了一处院子,一个中原人上前拜道:“见过大人。”几个西域人还在,手下给了钱,几个人散去。“你是郭山。”“是,小的郭山,冯大人命小的在此等候大人。”冯合事先做的准备不止派出商队打探消息,还有先一步安排落脚点。要在西域做大事,不可能毫无准备地前往。“进去说吧。”外面天寒地冻,众人进了屋子,里面的陈设都是西域风格。扎丽莎看着熟悉的故国之物,眼泪又落下来。“公主别哭了,高兴的事情。”贝洛雅自己揉了揉眼睛。“终于回来了。”扎丽莎又喃喃自语。龙辰没有理会她们两个,而是与郭山讨论乌斯国的事情。“这些时候有了新变化。”郭山倒了一杯奶茶,龙辰喝了一口,感觉味道很不错。“乌斯国王格尔斯的第七个儿子索罗在西北边境造反了,他正在与嫡子索库鲁争夺王位。”“国王格尔斯非常生气,命令索库鲁带兵平叛,两边正在前线打仗。”“本来,萨尔城有重兵集结的,他们准备等开春,就入侵大周。”郭山说着乌斯国的近况。龙辰问道:“国王还没死,索罗为何就举旗造反?”按理说,争夺王位必须等国王死了,然后再争夺。格尔斯还在,两个儿子就打起来了,太奇怪了。“不知道,反正就是打起来了,索罗的兵力不多,但是听说打得非常厉害。”龙辰想了想,问道:“沈万金有消息了吗?”郭山摇头说道:“沈万金进入乌斯国后,全部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龙辰说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了,而我们才刚刚到,肯定不好找。”说得直接点,不是沈万金太厉害,隐藏了行踪。而是龙辰在乌斯国没有眼线,手下的人太少了,所以才找不到。“对,我们的人才刚刚铺开,光靠我们西厂的人不够,必须发展当地人。”“可是当地人语言不通,建立情报网络需要很长的时间。”郭山说出了实际的困难。“嗯,不急,我们在这里住几天,慢慢等待消息。”欲速则不达,做大事必须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