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恩纳教官！～我们想请五天假！～学校要避暑郊游，要去河的对岸。最近几天的特训就请你宽恕一下吧(′?ω?｀)”（索）
…………
“于是这样，我就闲下来了。”
“这样啊。”（博）
博士倒了热腾腾的一杯红茶，奇怪，怎么没有味道。
“来点糖吗？”（博）
“嗯，来点吧。”
然后他从身后的茶水架拿出一盒白砂糖，加了半勺。
“尝尝吧～”
…………
是红豆汤。
“就当放几天假，也已经十一月了，除了孩子们，我这种老家伙也没什么精神了。腰酸背痛。”（博）
（思考）
“所以博士你到底几岁。”
“这我也不清楚，但大致不会比你小。”（博）
“那你考虑过什么时候结婚。”
“嘁，反攻是吧。”（博）
虽然戴着黑色兜帽，但也能想象出他脸上难看的样子。
…………
博士依旧从那个几个月前把婚介所牌子甩进去的黑暗角落掏出了一些东西。
一个圆筒状的火炉，但差别又很大。
默默的挪开桌子，放到后面的排风口旁。放进去一块黑色的有许多圆孔的煤，用热熔油倒进几个圆孔，然后扔下火柴，一阵呛人的烟后，煤也通红了起来。
“这个煤炉是我老家的特产～取暖还是烧水都很有用的～”（博）
“看起来挺方便。”
“是吧～冬天来吃点热的吧～反正你也闲着，陪我聊聊吧。”（博）
“好好好～”
向来是拗不过他的。
他也顺势拿出一些东西，在火上翻烤起来。
“训练她们的日子感觉怎么样。”（博）
“嗯……很有韧性也很有天赋的几个孩子，配合性和战斗意识也很强……尤其是索娜，靠着灵活的身法和对团队的领导性总是能在前锋控制住整个队伍的方向和节奏，查斯汀娜作为队伍中的狙击手，单论基础实践并不差于许多狙击老手，只是似乎因为以前节奏的影响，没法做到综合性发展，也缺乏别的地方的实战经验。。。”
博士静静的看着我说着，然后我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问的好像是我的想法。
“我……没什么感觉，只是常年累积的经验实践在她们身上，挺轻松的。”
“我倒是感觉你照顾孩子比战斗有经验～”（博）
“那我感觉还是工作经验最厚实。”
“经验在无用时也只是一种摆设，现在作为拥有教育经验和极高的战斗经验的你，比起一个普通的社畜，还是做教官比较好。”（博）
“似乎博士有一些误解，作为文员我也可以熟练帮助博士你整理文件，作为战斗干员，我也不会逊色于玛嘉烈。”
“我知道～”（博）
“可现在并不需要战斗，我也不需要工作，你也不需要战斗，你也不想回归社畜生活吧。”（博）
水逐渐煮沸，蒸腾的烟气缓缓而上，然后被排气扇吸走，博士切开一个没见过的黄色果子，掉进小锅里，加入一些中味的干料和糖。然后盖上锅盖。
“比起一个强大的干员，罗德岛现在更需要跟你一样成熟而且强大的人作为许多迷茫人的向导吧。”（博）
“对我有许多谬赞了。”
“没有哦～”（博）
博士又拿起茶壶，准备倒一杯红豆汤。
门铃突然响了。
“……那么早吗。”（博）
“有重要的事？”
我顺势起身准备离开。
“…………陪我一起吧，麻烦把那个锅装进桌子上那个饭盒里吧。”（博）
博士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那么轻松，不如说，头一次感到明显的紧张。
…………
那是个白色的饭盒，似乎是小孩子用的。
博士有孩子？
但装完后还没来得及思考，博士就与门口的人一同离开了。
…………
拿起饭盒，给门上好锁，来到了走廊。
跟着不远处的两人慢慢跟着。
他们走的并不快，不如说感觉很沉重，很犹豫，以至于比较的慢。
…………
“什么事情。”
在一个病房前博士停了下来，旁边那位干员进了进去。
“啊，你跟来了啊，上次你不是遇到过吗，一位老菲林和他的孙女。”（博）
……嗯，两个月前的那次。
“那个老爷子病危了。。”（博）
博士平淡的说着。
…………
半小时后，一位还算面熟的老师带着那位小菲林背着小书包来到了病房前，一脸茫然的看着长椅上的我。
“啊！是叔叔！”（女孩）
意外的，这个孩子还认得我。
“上次谢谢您把爷爷给找回来～！”（女孩）
女孩低下头，鞠了个很深的躬，以至于书包砸到了头上。
“没事，坐吧”
那位老师神情复杂，看到我后，也轻轻叹了口气。
他没直接说出来。
这很正常。
“玛恩纳先生，学校还在上课，这孩子可以麻烦您看管……一会儿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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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把麻烦交给了我了啊。
“你愿意吗？”
我看着小菲林。
“嗯嗯！先生不会拐跑我的！”（女孩）
看起来有点憨。
“那麻烦您了。”（老师）
道谢后，那位老师就转身离开了。
小女孩也乖乖的摘下书包放在了旁边。
沉默。
里面在进行最后一次抢救。
“概率并不大，把那份冰糖雪梨给那个孩子吧。”博士只说了这句话。
…………
小女孩狼吞虎咽着，似乎很饿了。
“叔叔，你今天为什么来这呀。”（女孩）
“嗯……陪一个朋友来的，他现在在里面。”
“是……爷爷的事吗。”（女孩）
……现代的小孩都那么敏锐了吗。
“嗯。”
她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然后低下头。
“…………”
“是爷爷要离开了吗。”（女孩）
“倒也不一定。”
“叔叔。”（女孩）
“再过一个月我就九岁了，我都知道说话讲清楚哦。”（女孩）
…………唉。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我…………希望爷爷永远不死。”（女孩）
……天真的愿望呀。
“……至少，我想，爷爷能陪我过生日，吧。”（女孩）
她的声音逐渐低下来。
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在努力忍着。
“一定会的。”
…………我任性了。
“真的吗！真得可以永远不死吗！”（女孩）
“额，嗯。”
“叔叔……还是好敷衍。”（女孩。）
…………
手术持续了五个多小时。
门打开时已经是傍晚，夕阳的黄昏洒在走廊上。
女孩已经蜷缩在椅子上，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博士和那位菲林主治医生走了出来。看向我。
医生转身慢慢走掉，只剩博士坐在我旁边。
…………
答案已在不言中了。
“接下来一周……肾脏的功能异常会导致老爷子渐渐虚弱，哪怕是体外循环系统也没办法让那个瘫痪的肾脏再复苏了。”（博）
“不能到下个月吗。”
“…………”（博）
“……”
我静静地把那孩子身后的画板拿出来，递给博士。
……
“总有太多遗憾……比期待还总准时到来。”
低下头，轻轻给女孩的书包放好。
“那我就把期待提前踹过来吧。”（博）
博士猛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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