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亮,春红便叫醒夏澜,去后山小厨房做点心。



    全程都是春红在忙活,夏澜只在边上帮着添点水,揉几下面,搓搓弄弄捏造型。



    捏出来的点心胚奇丑无比,活不过十秒钟就会被春红毁掉重做。



    但春红不让夏澜闲着,边有条不紊的忙着手中的活计,边耐心的向她讲解每一个步骤。



    忙活到天光大亮,终于蒸出来一叠银丝卷,一叠牡丹糕。



    黎晏州来后山接夏澜,留守的锦书上前回话,说姑娘天不亮便去小厨房做点心。



    黎晏州闻言,眉心不禁狠狠一跳,忙叫梁溪立刻推他去小厨房。



    那急三火四的样子,生怕慢一拍,夏澜就会把小厨房炸了。



    刚来到小厨房院外,就听见一声惊呼:“姑娘,您怎么样?”



    小姑娘委委屈屈,嗓音糯糯的带点儿慵懒的迷糊:“疼。”



    “澜澜,伤着哪儿了?厉害么?快请袁神医!”



    男人轮椅转的飞快,一个漂移停在灶台前,着急忙慌拉着少女仔细查看。



    “咳咳,不用不用。”夏澜一脸尴尬,讪讪的捂着额头,“我没事,打瞌睡脑门怼灶台上了,呵呵,不要紧。”



    黎晏州紧张摸索的手一僵,默默地收了回去。



    梁溪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扶着轮椅把手,看了一眼夏澜,欲言又止。



    春红干笑着打圆场:“姑娘孝顺,天不亮便央着奴婢教她学做点心,要献给太后呢。



    姑娘体弱,也是实在支撑不住了才会打瞌睡,好在伤的不重,王爷别担心。”



    夏澜尴尬的脚趾抠地,拉拉春红小声碎碎念:“别说了。”



    咱就是说哈,干啥啥不成,烧个火都能睡着,这么丢脸的事就别尬吹了,当事人表示脸皮有些绷不住。



    黎晏州拉着夏澜的手,摩挲了好一阵,又轻轻拍了两下,一脸感动:“澜澜,辛苦你了。”



    夏澜嘴角抽了抽,她怀疑狗子在内涵她,并且她有证据。



    一路上,黎晏州都在念叨着澜澜身娇体弱,为了他洗手作羹汤,他实在感动的无以复加。



    “春红,以后切不可再让你家姑娘做这些粗活,若累坏了可怎么好?”



    夏澜忍无可忍,邦邦两拳捶上去:“够了!闭嘴!”



    黎晏州撇撇嘴,委屈巴巴的不吭声了。



    梁溪见怪不怪,春红仰脸望天,全当没看见。



    心中不约而同为黎晏州鞠一把同情泪,这辈子算是别想有扛起夫纲大旗的一天了。



    瑞安堂中,太后已经起身,倦怠的靠坐在床头。



    平嬷嬷端着药碗,劝道:“太后,稍后王爷便要来请安了,您快把药喝了吧,别让王爷担心。”



    “哀家已喝了快三年的药,早晚皆不曾落下,身子却日渐虚弱,可见这东西不起半点作用。倒了吧,哀家实在喝腻了。”



    平嬷嬷苦口婆心:“这是袁神医开的药,与太医开的不同,太后喝了定能好转。”



    “你总如此说,这句话哀家也听腻了。”



    黎晏州推动轮椅上前,眉眼温和,唇角上扬:“儿臣向母后请安。”



    太后一见黎晏州来了,忙堆起一副笑脸:“小九儿来了,快到母后跟前来,让母后瞧瞧。”



    平嬷嬷端着药碗杵在病床前,殷切的望着太后。



    太后心口一滞,默默的坐直了些,以眼神示意平嬷嬷服侍她进药。



    平嬷嬷笑道:“多亏王爷来了,老奴正愁着如何劝太后进药呢。”



    黎晏州蹙了蹙眉,淡声道:“既是母后不想喝药,拿下去吧。”



    平嬷嬷一怔:“王爷,您怎么也由着太后使小性子?”



    黎晏州神色温和平静:“母后,儿臣带澜澜来向您请安。”



    太后下意识蹙眉,然而想到夏澜昏睡不醒时黎晏州那要死要活的模样,纵有不快也只得勉强压下。



    “叫进来吧。”



    平嬷嬷忙去请,夏澜低着头,春红提着食盒,主仆俩一前一后入内拜见。



    “民女夏澜,请太后娘娘安,恭祝太后千秋千岁,福寿康宁。”



    原身好歹是个官家千金,虽然没见过世面,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很周到的。



    太后见她礼数周全,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起来吧。”



    “多谢太后。”



    夏澜起身,安安静静站在一边,低着头很是恭顺。



    太后蹙着眉,双眸半闭,懒得敷衍。



    平嬷嬷忙站出来打圆场:“药温了,奴婢服侍太后进药。”



    黎晏州就跟没看见太后冷淡的表情似的,温言道:“澜澜,你替本王服侍母后进药。”



    夏澜应声上前,从平嬷嬷手中接过药碗。



    太后眉头蹙的愈发紧了,但余光瞥到黎晏州笑盈盈的表情,又不忍心扫他的兴,只得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夏澜舀起一勺药,送到太后唇边。



    在太后张口饮下之际,凝聚异能为她治疗。



    一碗药喂完,太后觉得身上热乎乎的,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有心了。”太后淡漠敷衍,半点笑脸也无,“哀家倦了,跪安吧。”



    夏澜低眉垂眼,乖巧的行礼告退。



    黎晏州推动轮椅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几下手背。



    太后眼角余光瞥到黎晏州的小动作,心头一滞,闷声闷气地道:“平儿,去拿哀家的七宝手钏来,赏给夏姑娘。”



    平嬷嬷松了一口气:“是。”



    “民女谢太后赏赐。”



    夏澜礼数周全,端的是温婉贤淑,乖巧柔顺。



    黎晏州对此还算满意,笑盈盈道:“澜澜是个有福气的,自她来到儿臣身边,儿臣便觉得精神头一日日渐好。儿臣多带澜澜来服侍母后,母后定能早日大好。”



    太后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虽不耐烦,但谁让那是她的心肝宝贝捧在心尖上的人儿呢?



    黎晏州满意的扬唇笑了开来,拉着夏澜告退。



    出了瑞云堂,夏澜吩咐锦书准备车轿,她要下山一趟。



    黎晏州拉住她的手腕,仰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整整八天,这家伙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连面都很少能见上。



    好不容易清醒一会儿又要下山,也不肯多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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