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来得实在是太不巧合了。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场及时雨。



    周遇深拉着沈南月走到病床边坐下,手轻轻地抚摸着沈南月的小腹。



    孩子还没有胎心,他却还是能感受到手掌之下那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月月,M国的医疗机构让我回去复查,你现在怀孕,不适合跟我长途跋涉,我安排人送你回丰城,等我复查结束后回来找你。”



    沈南月偏头看着周遇深的侧颜。



    他垂着眸,沈南月看不到他的眼神,只隐约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轻声道:“阿深,那家医疗机构叫什么名字?”



    “心理研究中心。”



    “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去复查?”



    沈南月并不傻,在黎澈打电话来之前,她没有听周遇深提过一句关于国外医疗院的事。



    连周老爷子都没有说过复查。



    也就是说,复查的事是突然兴起的。



    刚刚不知道黎澈和周遇深在病房内说了什么,但她敢肯定,他们肯定有事瞒着她。



    沈南月一眨不眨地看着周遇深。



    周遇深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抬眸时眼下已经一片清朗。



    “因为我想治病。”



    沈南月微微蹙眉。



    周遇深继续道:“月月,等我回来,我跟你解释这一切。”



    他眉眼中掺杂的疲惫和复杂让沈南月看不懂,却又觉得心疼不已。



    他瞒着她太多的事,即便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们相爱相知,结婚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总是缺少点什么。



    信任,坦率。



    他们之间有信任,却因为顾虑对方而没有拿出完全的信任。



    她不怪周遇深隐瞒,只心疼他自小到大养成的这种万事自己扛的性格,也心酸她至今没有成为周遇深的依赖之人。



    她垂眸,拉过周遇深的手。



    “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最重要,结婚时我们就说过,以后要对彼此坦诚,等你回来,就不许有事瞒着我了,否则……”



    沈南月停顿了一下。



    周遇深心头因为她的停顿而一紧,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否则什么?”



    沈南月嘴一撇,“否则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她眼眶微红,似撒娇地捏了捏周遇深的手。



    本以为沈南月会说出令他慌乱无措的话,这样一撒娇,却又莫名让他安心。



    周遇深悬在心中的那颗石头终于落地。



    他将沈南月搂在怀中,垂着头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



    “好。”



    “我们要一直都好。”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灼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沈南月耳垂泛红。



    “什么时候走?”



    “等送你离开京城后。”



    沈南月从他的怀中出来,看着他惨白的面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不行,我得看着你走,到了国外记得每天都跟我说话,这次我陪不了你,你必须得找个人跟你一起去。”



    沈南月想了想,果断将自己的准妹夫拉了出来。



    “黎澈这些天的事情应该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带着他一起去,让他照顾你,我才放心。”



    黎澈本来就打算跟周遇深一起去。



    周遇深没有告诉沈南月,有些享受沈南月对自己的关心。



    黎澈和沈安安买了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沈南月和周遇深重归于好、如胶似漆的模样。



    沈安安还不禁调侃沈南月太好哄了。



    四人一起吃了饭,就给周遇深直接办理了出院。



    谁也没有提在别墅的事。



    第二天,黎澈安排好了京城的事,就带着周遇深离开了京城。



    周遇深嘱咐沈南月早点回丰城,到了丰城给他报平安。



    沈南月点点头。



    待周遇深和黎澈都走了之后,沈南月才看向沈安安。



    面容已经多了几分严肃。



    “安安,黎澈是不是找到了周叔?”



    沈安安点点头,这个时候她果断选择把黎澈卖了,她是姐控。



    沈南月道:“带我去见见他。”



    周遇深和黎澈上了飞机。



    沈安安就带着沈南月直接去找到了周叔。



    周叔的家在城中村的一个楼梯房。



    两人爬了八楼,才敲响周叔家的房门。



    见到沈南月的时候,周叔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像是已经等了她好久似的。



    招呼沈南月和沈安安坐下后,周叔给两人倒了茶,第一句话就是:



    “小少爷去国外治疗了吧?”



    沈南月与沈安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



    沈南月重新看向周叔:“你怎么知道?”



    “小少爷昨天进了别墅就发病,这件事并不是偶然,以前只要他发病,就会被送到国外治疗。”



    沈南月不由自主地双手握拳。



    “周叔,你昨天说周遇深的爷爷的话不可信,是什么意思?”



    周叔的眼睛又落到了沈南月手腕上的玉镯上。



    沈南月注意到,伸手抚摸着玉镯。



    “这是阿深送给我的,我一直戴着,周叔你已经看了它许多次了,请问这个镯子有什么故事吗?”



    “这是周遇深母亲的遗物。”



    沈南月抚摸镯子的手一顿。



    难怪,不管是周老爷子,还是去谭家的时候,所有人第一眼注意的,就是这只镯子。



    “谭小姐被周家独子囚禁在深山别墅里,当时在豪门当中就是一波轩然风波,谭家几次报警几次求救都没有办法,周斯年认定了她,就一定要跟她白头到老。”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周叔眼中竟带着几分怀念。



    “我是周家旁支的人,算起来是周斯年的堂弟,当年家里产业被我败光,周斯年知道后给了我一个工作,就是建造一幢别墅,并且按照他给的装修风格建造。”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明面上跟谭小姐见面。”



    也就是说,周斯年其实很早之前就觊觎周遇深的母亲了。



    沈南月和沈安安都没有说话,只听周叔一点点讲述往事。



    她们听了周叔说当年周遇深的父亲如何蓄谋已久与周遇深母亲相遇,并哄得周遇深的母亲爱上了周斯年这个有了老婆的人。



    这些陈年旧事,沈南月已经听过一遍。



    但是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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