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宰欢喜的上前,如此熟悉的脸,如此逼真,没想到钟离cos后也如此生动形象,不论是气质还是五官,连那股威严沉稳感都模仿的栩栩如生。
该说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么,连伪装后都能做到如此相似。
看来这下压根不用担心对方泄露自己身份的问题了,他看起来比自己还擅长伪装。
太宰为了不在旁人面前泄露自己,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抓住钟离的手,上下摇晃了下。
钟离注视着抓着自己手掌的手,心里疑惑不已,这是在做什么呢。
“你好你好。我叫太宰治。”
“嗯,听你的口音似乎不像璃月人?”首先名字就很不符合璃月的风格。
太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们,“我的身份是稻妻的作者,一位籍籍无名的小说家罢了。为了寻求灵感,目前在璃月旅行而已。”
他说的是津岛修治的身份特征,因为只有这个符合设定,要是说自己是横滨的港口干部,一定会人认为他是中二病患者。
或者说出自己是异世界的穿越者的事实,也一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叉出去的。
钟离点了点头,“我看你是新面孔,你应该是往生堂的新顾客吧,你想要了解殡葬的仪式以及规格?请这边来,我为您详细介绍。”
随着太宰的郑重点头,钟离随即详细的给他介绍了往生堂当下的经营模式,以及堂里负责的具体事宜。
他为人成熟稳重,注重礼仪,说话的时候面面俱到的考虑到他不理解的地方,挨个给他细细分析,就算是太宰这种对殡葬一无所知的外行都能听得懂大概意思。
“其他的我都不是很感兴趣,我想了解土葬,最原始的风格。”
他对于火烧,以及海葬都不是很感兴趣,在很多璃月人的骨子里讲究全须全尾,来时如何,走时也要回归尘土里。
“既然是土葬,自然不可避免的需要选用棺木,你不如与我一同看看堂里的棺椁再做打算。”钟离说话的时候盯着太宰的脸颊。
两个人信号出奇地对上了,太宰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听懂了。
钟离做了个牵引的动作,转头在前面带路去堂内的偏僻一角。
不得不说,偏门的屋子很是阴冷潮湿,在还算宽阔的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棺木,其中有大有小有轻有薄,材质更是不一而同。
钟离专业地介绍着不同种类的棺木,他对此侃侃而谈,之后更像是一个引经据典的古人,什么都能聊上一些。
太宰还以为他会不适应呢,没想到看起来比另外两个傻好友要擅长忍耐的多了。
不过他觉得也有可能是他的好室友,本身就是沉稳靠谱的性格,他行为细致,只要是想要的,总能够达成目的。
在钟离的身后,某位新来的客户已经身体力行地体会了一把死亡的刺激感觉。
躺在棺材里的时候并不好受,窄小的空间,仅能容纳一个人的身体,想要翻身根本不可能。
小小的盒子里面阴暗,不过他一想到以后自己就会躺在这里面,被埋在土地里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太阳也见不到人影,只能孤孤单单的与土地为伴,他又觉得死亡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他不讨厌孤独,毕竟孤独是人生常态,不管是谁必须强迫自己去面对的。
但是他也不喜欢死亡,死亡后是永无天日的黑暗,更是与他人的最后一场告别,从此以后心甘情愿舍弃生的希望,舍弃与他人的记忆,他真的做得到吗?
这么想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毫无知觉的客卿。
钟离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不为未来感到恐慌,也不被过去牵绊住步伐,总是一副极端理智的样子,这样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
发现人不见的钟离环顾了一圈四周,最终在棺木里面发现了躺着的人,黑色的少年躺在棺木里,白的绷带衬的他更加苍白无力,像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黑猫。
他身上的生机比起棺材本身也多不到哪里去,总感觉随时会以一种突然的方式飘走,如同无法抓住的孤魂野鬼一样,钟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这么一层含义。
钟离面朝着太宰,有些无奈地叹息,“太宰先生你为何无声无息地躺了进去,我还以为你转身离去了,虽说生老病死乃人间秩序,但是你还年轻,现在就躺在里面尚且不合适。”
太宰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满脑子都是对方俯下身子柔韧的腰身。
说实话他还挺喜欢钟离搭配这种黑棕色的服饰,尽管会给他增添不少的威严感。
他若是冷着脸的时候,更会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硬朗感,这种压迫极强的男性特征会让初次见面的人不敢与他对视。
可惜,他遇到的是帝君厨子,一个合格的厨子敢于直面美□□惑,还差点流口水。
色从胆边生的太宰毫不犹豫地抱住对方的腰身,果然如想象的好抱,柔软而手感舒适,不出预料地收获对方疑惑的眼神。
“这是何意?”钟离问道。
“我喜欢你,当我的老婆如何?”太宰圈住他的腰肢,不给他起身的机会。
他说的情真意切,面上挂着认真而自豪的表情,像是陷入爱河的愣头青一样。
钟离神情严肃,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一会他抓住了在他腰间乱摸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知道。”
太宰点着头,见钟离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泪眼汪汪,挤出两滴眼泪开始表演,“其实我就是想体验一下有家有人爱的感觉。从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是认真的,你不必怀疑我的心意。”
“我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父亲不爱娘亲,也没什么责任感,在一个夜晚卷走家里所有的财产离开了我,呜呜呜,我好惨哦。”
钟离目光严肃地听完他的悲惨身世,似乎若有所思。
实际上这些并不完全是太宰编出来的理由,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实的情况。
这些真实的伤疤只有太宰本人知道,因为两个人的关系亲近,太宰从来不介意向他吐露心声。
太宰也不介意把坑挖的更深点,将自己说的更惨一些。
“你为何觉得我就能帮助你。”钟离果然放弃了挣扎,反而是静默地注视着他。
“因为你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太宰抹着眼泪发好人卡,说这话的时候他透过抹眼泪的手背偷看钟离,见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本来就是打算买一副棺材安静等死亡,没想到又遇见你了,看见你我才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太宰继续激他。目前的钟离尚且保留几分神性,看他这么可怜兮兮的,绝对不会不管他的。他好不容易找到钟离,绝对不会给他离开自己的机会。
“虽然不知你为何执意如此,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依旧需要从长计议。”钟离妥协道。
他没有直接拒绝,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有戏!太宰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件事情稳了。
只是不等他松开手,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客卿,招待的怎么样了?”
不过少女的声音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不太适合自己观看的一幕,他家客卿被人搂着腰肢动弹不得,但又不得不扶着手底下的少年,防止对方摔回板硬的棺木里。
两人行为举止实在太亲密,她还从来没见过客卿跟谁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几乎快把来人揉进了怀里,看的她笑的如同偷了腥的猫。
她记得初次见到钟离客卿还是在野外,偶然遇到他的时候。她就觉得钟离很适合进入她的往生堂。
那时候她就感叹着这是个老古董,什么都懂一些,什么都讲的头头是道,懂得多是好事情,不过同时也会给人浓重的距离感。
至少她很少见到哪个人敢主动接近客卿。大多数人见到客卿那张冷峻的脸就忘记了自己的需求。
更何况是让客卿主动接近别人。
嘿嘿,客卿果然是石头开花,老树发芽,平时里看着不声不响,原来也会有今天啊。
而且这朵娇花看起来是多么的脆弱易碎,漂亮精致,总觉得很适和由钟离捧在掌心里宠爱。
乍一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太宰就不好意思被胡桃围观,他调戏自家好友的事情,还是在背地里进行比较好。
这要让他当着外人的面秀,他反而觉得浑身升起鸡皮疙瘩,太宰率先松了手。
而他已经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把钟离的联系手机趁着起身的时候还给了钟离,这种稀奇东西还是不要被外人发现比较好,尤其是某个好奇心过剩的堂主。
钟离突然腰间多出一个冰凉的东西,方块型的,贴在他的腰肢硌着他。
这是什么东西?贴在腰间一点都不舒服,冰凉而沉重。
钟离困惑不已。
不过不等他问出口,太宰很快整理好他的衣角,将本就严谨的衣服归于原位,淡然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宰后退两步,准备顺手推开钟离,居然没能推得动,双手搭在他的胸膛。
只是他已经松手,钟离还没有放手,倒是让他握着他的肩膀给提了出来,棺木里确实不适合聊天。
尤其是眼前的青年看起来不像是身强力壮的样子,实在没有必要继续这样任由对方坐在棺木里。
钟离站直了腰身,这才面朝胡桃,“堂主,我已经如实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