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是我技术太拉了。
而是我操纵的这台机甲已经老到掉渣了,其他高等机甲基本都在低年级的教学中,正在为教育事业献身,专用的机甲正在那个易感期的o身上,我自己的机甲因为太赶时间,一时半会到不了我的手上。
再有就是,对面可是皇太子,我让他一手刚好,省的被人说我欺负他。
所以,综上所述。
这台机甲会被拆掉太太正常了。
但我是真的没预想到,裴因会突然进入狂暴状态。
我从两个方向各发散思维了一遍:
首先是,他因为我看上的梦中情o是他的未婚夫,他言情男主病犯了,占有欲爆棚,不允许我窥觑属于他的o所以要和我拼命,但考虑到刚闹掰那阵子为了和我和好,他甚至包了个o想和我玩三人行的行为,这个方向可以pass掉了。
他不是这么小气的a。
第二个方向就是,他生理期到了,莫名其妙就狂暴了。
第二个方向很合理,a这种生物就是这么不受控制。
还有一个方向我想都不敢想。
直接无视。
我心中肯定了他绝对是第二个方向。
谁也不知道a什么时候会发疯,被信息素控制的时候很难用理智操控身体,只会一心想着破坏,破坏,再破坏,然后赔钱,赔一大笔钱,所以没能力的a只能去做苦力活,或者去下层做流浪汉,有能力的a要么继承家业,要么和我一样进入军校,毕业以后直接入编制,参军,上战场发泄力气,立功。
——a和o,我个人认为,都是一种缺陷。
b还没控制这个世界真不科学。
我刚穿了这个世界不久迫于婴儿的身体没事可做,思考很久这个问题,最后只能以abo并非出生就有,而需要时间成长,成年才能知道具体性别,b的父母可能是ao,情缘关系加持,感情牌结束,的确,abo的设定从根源上就是个死结,b没控制这个世界还是有原因的。
因为第一局是1v1,精神力遥遥领先的我太自信了,开赛前看他那么正常就掉以轻心了,吸取这次教训,下次不让他了。
反省的同时顺便庆幸还好我还没进行深入连接……
我头皮发麻,稍微设想一下那个疼痛就忍不住痛苦面具。
教官在赛场外,我没有主动告知他就无法得知我这里的情况。
身为帝国皇太子的发小,即使没有奸情,也还剩下了点友情。
把裴因的情况上报给图兰斯特,他就会因为失控而喜提禁赛一年。
所以我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声。
即使内心嚎的再大声,我抿紧了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只要我发出一点声音,教官就会发现不对劲。
好想嚎,不能嚎!
……
哪怕我现在和他水火不容,我也没有真缺德到要把他的前途搞。
底线很奇怪,但我守的死死的。
他也一样,我俩手上各自都抓满了对方的命牌。
随便打出去一张都够对方喝一壶的。
身败名裂更是轻轻松松。
很奇怪,但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
“不过,”我歪了歪头,透过头盔内的显示屏,我看到几乎被拆的七零八落机甲手臂,和另一只尚且完好的手臂,a失控后的大脑无法思考最佳的[致对手于死地]的方案,他正一股脑地用自己的机甲手臂去砸我机甲的小腿。
这台机甲的战斗力有着老式机甲的通病,战斗力全部都集中在上半身。
失去另一只手,我可能会就此失去战斗力。
再失去一条腿,我却还能再战。
那就不忍了——
“我踏马我真的要碎了!”
友情是一回事,我可以为了友情不举报他。
在o面前丢人又是另一回事。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你!吃我一铁拳!”
还是那句话,输给谁我都不可能输给裴因!
同样被a激素冲昏脑袋的我,用稀烂的机甲和对方完好的机甲打了个鱼死网破,最后,双双喜提医院七日游。
华华丽丽地住进了vip双人间。
***
清醒过来的裴因提问:“为什么是双人间?我为什么不能住单人间?”
语气不满,似乎是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如坠冰山般的气息愣是将病房内的温度降低二十度。
人形空调莫过于此。
我可算知道他是怎么在高温的太阳下晒了三个小时才反应过来温度超标了。
我:“……”
看着这位人形空调,我很无奈。
装什么装?就两个人在,还装?
我投以疲惫的目光,脖子上和小腿上打着石膏,脑袋上绑着绷带,其他隐形伤口,例如:[咬伤]已经被医疗舱治好了,剩下的都是需要时间恢复的伤口,“因为我没钱。”
裴因:“……?联盟已经穷到……不,不可能……”他捂住嘴,“莫非……你……”
本来挺正常一个人,眼神突然不对劲起来,眸中眷眷爱意怎么都藏不住,周遭的空气陡然回温,我竟然又有些热了。
我又不是没吃过肉的小白a。
他还起了反应——
病房的窗户没有开启。
浓郁的冷杉味信息素在病房中横冲乱撞,泪失禁体质刚哭完可禁不起刺激。
一激动就开始发作,我面无表情落泪:“……哥们,我真没钱!现在你把全星际最漂亮的o找来我都*不了!因为我付不起酒店钱!你懂吗!”
我好可怕的眼光!当年怎么会招惹上他!
***
我说的是真话。
光脑关机好久了,说好的十个小时早就超时了。
我的零花钱基本死完了。
本来教官他们还真考虑把我们送高级单人病房,在被送上救护车的前一秒,听到了的我垂死病中惊坐,“不!要一间双人病房就行!我aa!”喊完,就又躺下了,再醒来就是这间病房。
反正我很满意,裴因的意见不重要。
察觉到我的情真意切,裴因实相地转移话题:“为什么我感觉疼的是其他地方,打石膏的却是这里?”
裴因举了举打着石膏的手臂,浓浓的眉眼皱起。
我:(心虚)(目移)
难倒要我说我就往这个地方打了,把你打的粉碎性骨折,剩下全打你脑门上了吗?
不可能,打死我我都不会承认的。
承认了就相当于又把自己的一张命牌送给他了。
于是,我说:“字面意义,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伤的不比你重?”
看了看我满身的石膏,裴因沉默了。
我看起来确实太惨烈了些。
多年来存下的默契使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背对了对方。
泪水沾湿了我的枕巾。
为什么停不下来啊!
……
沉默了还没有十分钟。
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
“请问,我能进来吗?”
不是医护人员。
是我认识的声音。
等等!
我现在还哭着啊?!
瞳。
孔。
地。
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