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的眼眸微眯着, 想到那位蓝发少年,他的心情就很复杂。
松田阵平回答:“他说他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若月千雪:“松田先生,现在几点了?”
松田阵平:“五点。”
若月千雪:“都这么晚了, 难怪他先走了。”
变身道具的时效已经过了, 小哆啦一定是先回家了。
松田阵平的语气说不上来的酸涩:“他叫什么名字?每次都用他的发色称呼感觉不太对劲。”
既然两个人已经是单独去游乐园的关系,那想必是友情之上两人未满的进阶了吧?
被问到哆啦A梦的名字, 若月千雪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给哆啦A梦取一个名字。
若月千雪:“他叫小梦!”
松田阵平低声呢喃:“小梦啊……”
松田阵平的眼神黯淡无光, 这个称呼还真是亲昵。
若月千雪:“我有个疑问。”
松田阵平抬眸看着若月千雪:“什么问题?”
若月千雪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我和小梦推开警察闯进摩天轮, 应该不会被追责吧?”
松田阵平反问:“你现在才想起来被追责的事情?”
若月千雪低垂着眼眸:“如果要追责就请让我一个人承担,小梦他是为了……”
松田阵平皱眉, 打断了她的话:“不会追责。”
他已经不想再听到若月千雪亲昵的叫着小梦。
若月千雪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啦。”
松田阵平凝视着若月千雪的脸颊, 他将对小梦的敌意强压了下去:“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应该渴了。”
松田阵平起身给若月千雪倒了杯温水, 若月千雪身上的伤口都是刚处理过的不方便起身。
“稍微起来一点。”松田阵平用受伤的胳膊将若月千雪的上半身稍微抬起了一点点。
若月千雪喝了一小口水, 但是抬起的角度不够,还是有水顺着千雪的嘴角流下。
松田阵平松开千雪之后, 拿出纸巾顺着她的下巴擦拭着水,滚烫的指腹触碰到千雪柔软的唇瓣时,松田阵平的手停顿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触碰过的柔软,这份触感让他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松田阵平看向千雪的眼神变得幽深, 眼底深处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情愫,他重新驱动着手指在若月千雪的嘴唇上来回擦拭着。
指腹顺着唇瓣轻轻摩擦,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贪恋, 甚至起了坏心思。
他总觉得摩擦的触感不够,还想用力按压。
若月千雪好心提醒:“松田先生,已经擦干净了。”
松田阵平回过神来, 眼中尚存着滚烫的情愫。
“抱歉。”松田阵平收回了手,他懊恼的咬着牙关。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对受伤的千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和想法。
松田阵平转过身背对着若月千雪,他用手撑着额头,漆黑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厌恶。
若月千雪伸出手拽着松田阵平的衣摆:“松田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在疼。”
松田阵平转过头就看到若月千雪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这样天真的眼神于刚刚压抑不住欲望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种对比之下松田阵平更加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的邪恶。
松田阵平抬起手覆盖住若月千雪的眼神:“千雪,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若月千雪语气充满疑惑:“我现在的眼神有什么问题吗?”
松田阵平:“没问题,有问题的人是我。”
松田阵平怅然:“害你受伤,我很自责。”
若月千雪:“我做这些事为了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
松田阵平将手挪开,他目光里溢着温柔:“为什么要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呢?很危险的。”
稍有不慎,千雪也会被炸\\死。
若月千雪很认真的说:“因为我很在意松田先生,我试想了松田先生真的殉职的画面,我无法接受。”
松田阵平觉得心脏被狠狠击中,即便知道对方说这些也只是把自己当作是朋友,但他的心跳依然为此加速。
她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真的很难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松田阵平:“千雪,谢谢你。”
松田阵平握住千雪的手:“我会守护你的。”
若月千雪笑着说:“我也会守护松田先生的!”
两个人虽然都说出守护这个词,但所表达的意思却完全不同。
松田阵平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份感情压抑不住了。
松田阵平突然问:“千雪,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若月千雪:“12月31日。”
松田阵平:“你的生日正好是在年末。”
若月千雪点头:“是的,所以我的生日特别好记。”
松田阵平唇角上扬:“你的生日快到了。”
松田阵平开始思考送什么生日礼物,送礼物应该考虑到对方喜欢什么和需要什么,松田阵平认为这是一个需要研究的课题。
若月千雪:“这次生日一定要吃到冰淇淋蛋糕。”
松田阵平:“但是十二月很冷,真的要吃冰淇淋蛋糕吗?”
若月千雪:“只吃一小块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松田阵平:“一小块的话倒是没问题。”
若月千雪叹气:“真希望代代能在圣诞节之前醒来,我想和她一起过圣诞,也想和她一起过生日。”
松田阵平抚摸着千雪的脑袋:“说不定就醒了。”
提到代代,松田阵平就想到hagi,他的脑海里又有两段记忆交叠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被炸\\弹炸伤的缘故,他的脑袋隐隐泛着疼痛,关于hagi殉职的所有场景都变得格外逼真。
他甚至觉得hagi殉职的那段才是真实发生的,而现在他所经历的这一切更像是梦境,好像苏醒之后hagi便不在了。
松田阵平的表情变得狰狞,嘴角咧开痛苦的弧度。
若月千雪看到松田阵平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松田先生,你还好吗?”
千雪的声音让他的意识被拉回,松田阵平闭上眼睛:“突然想到了hagi,脑海里有一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若月千雪心口紧缩,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方便问一下是什么画面吗?”
若月千雪猜到了松田阵平脑海里的画面,但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开口询问。
松田阵平露出苦涩的笑容:“hagi殉职的画面,很奇怪吧?他明明还活着,可是我却……”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他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若月千雪握紧了拳头,两段不同的记忆果然是很折磨人的,她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没有被影响到,但是松田阵平果然还是被影响了。
不对,不应该说是被两段不同的记忆影响,松田阵平是被hagi殉职的那段记忆所束缚着,她得抓紧时间把松田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平的记忆进行修正。
若月千雪:“hagi殉职的画面可能只是梦境,不要让噩梦侵蚀现实。”
松田阵平:“嗯,我明白。”
噩梦侵蚀现实,所以是因为噩梦过于逼真才会让他产生hagi还活着的现实反而是梦境?
或许千雪说的有道理,他不应该被让噩梦侵蚀现实。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几分钟后。
若月千雪用双手撑着床想要起身,松田阵平见状环抱着她的身子:“你要起来吗?”
若月千雪点头:“嗯,我想去厕所。”
松田阵平抱起若月千雪让她沿着床边坐着,若月千雪感觉到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着发出了声音:“嘶——”
松田阵平蹲下身子,他握住千雪的脚踝要去给她穿鞋。
若月千雪惊呼:“松田先生,我自己穿鞋就好了!”
松田阵平仰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出笑意:“你现在能自己穿鞋吗?你稍微把腿向上驱动一下试试。”
若月千雪将腿向上驱动:“这有什么不能自己……”
好痛!
腿上的伤痕似乎比上半身的要严重,若月千雪咬着嘴唇强忍着痛意。
松田阵平握住若月千雪的脚踝,帮她把鞋子穿上。
她不仅手腕纤细就连脚踝也是这么的纤细。
双脚都穿好鞋子之后,松田阵平抱着若月千雪去了厕所:“我们去残疾人专用厕所,我把你送进去就出来。”
若月千雪低低的应了一声,莫名觉得有些害羞:“嗯……”
进入厕所,松田阵平将千雪放下,然后用着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视着若月千雪。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若月千雪被松田盯的浑身不自在:“松田先生,你先出去吧。”
松田阵平用着非常正经的语气说:“如果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就叫我。”
若月千雪果断的回应:“没有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可以!”
松田阵平点头:“那就好。”
松田阵平从厕所出来之后,他倚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若月千雪弯下腰褪下裤子的时候就觉得大腿上的伤口被牵扯到了,她严重怀疑松田阵平刚刚说的不能自己做的事情指的是这个。
虽然她知道松田阵平是很正直的人,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他帮忙。
头一回觉得上厕所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上完厕所,若月千雪尝试着走了几步,还是有痛感但并非不能忍受的。
“好了吗?”松田阵平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若月千雪身子颤抖了一下。
若月千雪:“嗯,好了。”
松田阵平推开门进去,他弯腰抱住若月千雪:“伤口疼吗?”
若月千雪:“有点疼,但可以忍受。”
松田阵平:“不要逞强。”
松田阵平弯腰将若月千雪抱起。
若月千雪:“可是松田先生的胳膊受伤了,你这样抱着我伤口肯定很痛。”
松田阵平:“我无所谓,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他已经疼习惯了,更加剧烈的疼痛他都能经历过。
松田阵平抱着若月千雪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迎面遇到安室透。
安室透看到两个人从厕所出来,眼神发生了变化,紫灰色的瞳孔里瞬间染上阴霾。
在医院遇见降谷零,松田阵平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昨天降谷零被手榴弹炸\\伤,他今天还在医院的可能性也很大。
安室透原本质疑松田阵平的行为,但是看到若月千雪手腕处露出的那一截绷带时,担心的情绪从心底蔓延。
安室透走向松田阵平,他轻轻托起若月千雪的胳膊,将她的袖子向上撩去,看到一整条胳膊都被纱布缠绕着,安室透的语气很有压迫感:“你们遇到案子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松田阵平:“炸\\弹\\犯设下死局,千雪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安室透紧皱着眉毛:“犯人抓到了吗?”
松田阵平摇头:“没有。”
安室透的瞳孔里凝聚着愤怒。
若月千雪开口问道:“安室先生,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安室透笑着回答:“我没事,我身体恢复的很快。”
若月千雪不由得感慨,安室透的恢复能力也不像是人类,这才一天竟然就能自由活动。
松田阵平:“先回病房吧。”
安室透虽然还在医院,但是诸伏景光已经先一步回组织。
回到病房,松田阵平小心翼翼的将若月千雪放回到床上。
安室透双手环胸倚靠在墙上:“他到底设了什么局,竟然让你陷入死局?”
他认为以松田的能力足以解决各种案件,不至于到需要千雪舍命相救的地步。
松田阵平把事情的经过和安室透说了一遍,安室透听了之后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虽然松田阵平没有明确说明这个炸弹犯就是四年前差点害死hagi的那位,但他还是从作案的手法推断出是同一个人。
而且这是真正的死局,想要破解这局所需要的恐怕是预知未来的能力。
安室透抬起手揉着太阳穴:“还真是有头脑的罪犯。”
松田阵平:“他当时就混在人群里,可惜警力不足。”
安室透没说话,如果下次这个惯犯再行动的话,他可以派公安的人去协助办案。
竟然胆敢把警察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让千雪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安室透身上散发着正义凛然的气质:“他不会就此收手,还会有下一次。”
若月千雪凝视着安室透,他身上的气质和松田阵平身上的气质愈发的相似,有一种充满正义的热血感。
感受到若月千雪炙热的视线,安室透立刻收敛起不自觉外溢的正义气质,似笑非笑的说:“对于这种人就应该不折手段一些。”
安室透的瞳孔开始褪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月千雪:“……”
刚刚那种正义凛然的气质一定是错觉。
松田阵平:“嗯,下次不会再让他跑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时间:“我先去办理出院手续。”
虽然只住院了一天,但是手续还是要办。
松田阵平:“我陪你。”
他有话想单独和zero说。
松田阵平:“千雪,我马上回来。”
安室透对着若月千雪表露出温柔的一面:“不要乱动,好好养伤。”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走出病房,降谷零开门见山的问:“说吧,你要交代什么事情?”
松田阵平抬起手捏着下巴:“有件事情我非常在意。”
降谷零:“你说。”
松田阵平:“关于hagi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