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宫九是个很骄傲的人,但是他的自尊心忽上忽下,被人抽的时候可以满地乱爬,平时谁要是敢羞辱他,除非宫九打不过,否则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原飞霜不止强行将宫九禁锢,还对他动手动脚,仗着武功高强,不停地戳他的脸。不知道和裴锐相比,谁对宫九的伤害更大。
可是原飞霜身体里的人是薛沉,和宫九样貌完全一致的亲哥哥。
他对着宫九那张脸做出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在表达和弟弟的亲昵,还是他对自己容颜的欣赏。
最重要的是,如果换成本体做出与原飞霜相同的动作,宫九肯定欣喜若狂,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排斥。
薛沉很赞同系统的话:【确实。】
系统刚想问他是不是自恋,就听到薛沉继续说:【现在是兄弟独处时间,闲杂系统不要没有眼色,自己去小黑屋。】
系统:【……】确定了,是弟控。
薛沉的演技比刚开始好了很多,每个马甲的性格不同,长相气质也不相同。
原飞霜的这双笑眼,俊美的容貌透着雌雄莫辨的阴柔,从表象来看,和本体毫不相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就算宫九再聪慧,也无法透过这副皮囊看到本质。
被原飞霜这样对待,他呆滞了片刻,眼神震惊又茫然,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大胆,敢做出这样的事。
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抬手攻击,原飞霜轻轻一挡,化解了他的招式,将原本打算远离的宫九拽得更近了些。
宫九:“放开我!”
原飞霜单手将他制服,他看起来并不强壮,但是那双手仿佛钢铁浇筑成的,力道大极了,而且封住了宫九的内力,根本无法反抗。
粉衣公子轻笑道:“不要嘛。”
宫九:“大庭广众下,原公子还是收敛些,免得被人传闲话。”
原飞霜眼神一冷:“闲话?”
他扫视街上的行人,发现有不少人都盯着他们看。大多数路人都不懂武功,看不到原飞霜和宫九之间的争斗,还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好。
拜原飞霜的容貌所赐,路人们看向他们的眼神没有什么恶意,还有人仿佛很羡慕他们两个关系如此亲厚,看向二人的眼神流露出唏嘘和感叹,像是看小孩子那样,十分温和宽容。
原飞霜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不想活了吗?”
路人们歉意地笑了笑,移开目光。
宫九低声提醒:“你未免太过柔和了些,能吓得住谁?拿出对付我的方式来对付他们,杀鸡儆猴,保管没有人敢对你无礼。”
原飞霜抓住他的那只手更加用力:“柔和?”
宫九:“难道不是?”
宫九的手腕发出了一声脆响,原飞霜低头一看,他用的力气太大,将宫九的手腕直接折成了诡异的角度。
他捧起
宫九的手观察了一会儿,捏了捏骨头,用谢珩的头脑做出诊断,确定是脱臼了,无措地看着宫九。
薛沉:【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小粉力气也太大了,看起来就很疼。】
系统:【可是你弟现在一副很爽的样子。】
薛沉:【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事实就是我把他给弄伤了,给我点[正骨]技能!】
系统:【你清醒一点啊,这个技能对小粉没有什么用,而且谢珩不是已经会医术了吗?再不然你们去医馆,刚才不就路过了几家医馆吗?】
薛沉:【让你点你就点。谢珩的医术只有[诊断]和[配方],全靠[炼丹]加持才能顺利行医,根本解决不了现在这种情况,而且技能点早就用完了,小粉攒了一大堆,花在这个地方绝不算浪费。】
原飞霜目前只点亮了[擒拿手]、[轻功]、[内力]三个技能,全都刷到了满级,后面刷出来的技能点一直积攒着没有用,就算把[正骨]点满也绰绰有余。
系统:【点到几级啊?】
薛沉:【4级吧。】
系统花掉10个技能点把[正骨]提升到了4级,比起医馆药铺里的那些老大夫的水平还要高。
原飞霜握住宫九的手,按照系统塞进来的想法轻轻一推,骨头又发出了响声,错位的关节恢复如初。原飞霜握着活动了一下,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僵硬。
他松开手,宫九身上的奇穴解封,内力可以自行运转。
原飞霜离他远了些,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温柔,却因躲闪的行为,暴露了他的无措。
他歉意地说:“修养几日,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拿重物了。”
宫九并非一直都养尊处优,他行走江湖多年,习武有成之前,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只是脱臼而已,他还不会放在心上,这点小伤,甚至比不过平时鞭子抽打的厉害。
他没有怪罪原飞霜,也没有分心去留意原飞霜的反应,而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其他地方。
他的面颊染上了几分红晕,眼神略微有些迷离,刻意伪装出的温和消失不见,露出了他原本的样子。
冷酷、坚强、自负,又在此时增添了几分隐忍克制。
原飞霜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宫九摇头,深吸一口气:“无事。”
原飞霜:“你要不要去医馆?”
宫九:“不必。”
原飞霜:“我送你回王府吧。”
宫九:“嗯。”
宫九压制住了身上的不适,这次他自愿与原飞霜并肩而行,没有再想着逃跑。
他见原飞霜眉眼温和,话少了很多,不禁纳罕:“你很自责?”
原飞霜:“我为什么要自责?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说些讨厌的话,我怎么会生气?这次是我不对,可你不也没有向我道歉?还有上次在宫里,你已经惹怒我两次了,就算你是薛沉的弟弟,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宫九觉得有趣:“你身
负盛名,又颇受相爷赏识,短短数日就成了六分半堂的堂主,怎么会连个脱臼也大惊小怪?”
原飞霜:“为什么要习以为常?受伤就是很不好的事情,我没想过伤害你,不小心把你弄成了这样,难道不该自责?”
宫九:“凌文议要是知道你这般菩萨心肠,肯定会忍不住从棺材里爬出来,跟你讨个说法。”
马甲的设定里,原飞霜年纪还小的时候杀死了凌文议,从此名声大噪。他的功法,连带着把功法造成的生理缺陷也一起传了出去。
世人想到原飞霜的大名,最会想到他的擒拿手,进而想起他因为修行高深武学年纪轻轻就断子绝孙。
原飞霜已经不是从前懵懂的小孩,他长大成人后,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极其深刻的认知。
他冷笑着说:“他要是敢从棺材里爬出来,我绝对不会杀他。”
系统:【恭喜你,小粉的同步率全部刷满啦。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小粉的同步率直接涨了9%?】
薛沉:【之前跟我弟在宫中相遇的时候,我弟发病,小粉表现出了懵懂的样子,同步率提升了不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小粉其实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不举,他真正在意的,其实是其他人的眼光。】
系统:【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薛沉:【小粉肯定很后悔杀了凌文议,凌文议之死,就是小粉声名鹊起的直接原因。不过就算不杀他,估计也会被世人知道的,毕竟凌文议本身就很有名声,小粉只要打败了他,都会响彻江湖。再加上他的外在表现,还是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系统:【好惨啊小粉。】
薛沉:【那件事已经成了小粉的执念,他不喜欢杀人,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绝不会轻易动手。】
系统:【善良!】
薛沉:【但是我点了[正骨]技能!】
系统:【啊?】
薛沉:【你不觉得[正骨]和[擒拿手]特别般配吗?小粉不杀人,但是可以把人抓住,然后拧成麻花,再用[正骨]给他们修复伤势。这种骨伤根本死不了人,我可以一直重复这个过程。】
系统:【……】
宫九也被他骗了!说什么菩萨心肠,根本就是活阎王吧!
薛沉:【小粉心地善良,下不去杀手,长得也很善良,容易被人轻视。他不会杀人树立威信,但是还有其他方式!真的这么做了,谁看了不得说一句活阎王,配上小粉温柔的样子,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变态?以后谁敢惹我?】
系统:【太变态了,绝对没有人敢惹你。】
薛沉话锋一转:【你自己也掂量着点,你是没有实体,但不代表我没有办法对付你。】
系统:【!!!!】
薛沉:【你别不信,总有一天可以的。】
系统:【我信!!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脑子,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薛沉:【你是没有
脑子,但是你很了解我,说话专门挑着我不爱听的说,绝对是故意的。】
系统:【呜呜我不是。】
宫九还以为自己看明白了原飞霜的为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
他平复下来以后,脸上重新挂上和兄长相似的微笑,冷酷的表情变得温和,对原飞霜发起了试探:“我听说你从前生活在无人的雪山,最近才回到世俗中?”
原飞霜眼波流转,疑惑地问:“你们怎么都知道?”
宫九:“你成名时年岁不大,又有极其厉害的师父师兄,狄大堂主掌管着六分半堂,半个江湖的人都要听他差遣。你与他师出同门,怎能不被人关注?”
原飞霜:“原来是师兄连累了我。”
宫九:“而且你不过十余岁武功就如此厉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谁也不知道你的功夫达到了什么境界,多的是人想要试探你,只是碍于六分半堂,不好直接出手。”
原飞霜苦恼地说:“武功太强也遭人记恨。”
宫九:“哪里都有斗争,像你这样的人,无论加入哪一方,都会打破平衡,致使时局混乱的。”
原飞霜笑道:“这个我知道,薛沉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答应了他,和他多多走动。一旦相爷问起来,只管告诉他,那是我和薛沉的私交,与太平王府无关。相爷乐得我与你家走得近,根本不会阻拦。”
兄长临行前已经将计划全盘托出,宫九早就知道薛沉的谋算,但是在原飞霜口中听到时,依然会佩服大哥的心智。
不止是蔡京,方应看、诸葛正我、童贯等人也都在大哥的掌控之中。
太平王的权势太大,虽然是中立势力,一直被其他几个势力争夺,但是暗地里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打压,他们恨不得把太平王杀了,瓜分他手中的兵权。
现在依然维持住了平衡,太平王依然如从前那样震慑着宵小,并未直接参与其中。
唯有他们这些小辈,打着交友的名义,给其他人发出讯号:太平王府要站队了。
这样一来,谁都会极尽所能地示好,给其他人下绊子,努力将太平王争取过来。
太平王不止得利,而且比起从前清净了很多。
可惜宫九和太平王并非一条心,不止没有觉得高兴,反而隐隐发愁。
太平王以前和薛沉只有血脉亲情,现在又多了一层利益,二人间的羁绊肯定比以前还要亲厚。
薛沉帮太平王做的越多,他和太平王之间就越紧密。
终有一日,他们会成为一体,对太平王下手,和直接对大哥下手没有任何区别。
原飞霜拽住他的衣袖:“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往这边走。”
宫九回过神,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他笑了笑:“你刚才说,我在宫中得罪过你一次,刚才又得罪了你一次。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有很多,能跟我说清楚吗?我也好改正过来,就不会再让你不
高兴了。”
原飞霜:“宫里那次,虽然你没有道歉,但是我自己报复过了,已经忘记了具体是什么事情。”
听到这番话,宫九觉得他越来越顺眼了。
兄长果真有识人之能,可以轻易分辨出哪些人可以相交。
原飞霜虽然任性,却十分率真坦诚,喜恶全都摆在了明面上,有仇当场就报了,绝不会等到以后翻旧账。
这样的人绝不会行小人之事,在背后下绊子,可以称得上君子。
可惜他修炼的武学会对身体造成损伤,明明是浊世中的翩然公子,却变成了如今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原飞霜话还没有说完,又发起了脾气,他扯着宫九的手臂,狠狠地用力把他推到了旁边的墙上,按住他的肩膀,迫使那张与薛沉相同的脸贴在青灰色的墙砖上,力道大得宫九的表情都变形了。
宫九不明所以,挣了挣,没能从他的手中逃脱,含糊不清地问:“你又怎么了?”
原飞霜语速快了些,柔婉的嗓音比平时多出几分尖锐:“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眼神?
宫九想到了原飞霜方才发怒,把他的手腕攥到脱臼,是他说原飞霜太过柔和了,镇不住其他人。
宫九自认为那些话没有什么不对。
少年常年居住在雪山,不曾进入俗世,对一些礼仪规矩不怎么了解,显得行事狂悖,口无遮拦。但他的神情和语气,全都是和缓的,哪怕骂人的时候也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了解到原飞霜不喜欢杀人,更很少把人弄伤,宫九推断出他只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地很好,率真洒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无缘无故地发怒。
现在宫九似乎明白了。
原飞霜把他按在了墙上,分明已经恼怒至极,看起来依然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只是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深处藏着冷意。
他的声音依然动听,只是音调提高后,嗓音有些古怪,比普通的男子更细,没有了那份刻意压低的沙哑,那股雌雄莫辨的感觉更加浓重了。
尽管如此,宫九依然感觉不到他的愤怒,仿佛他生来就是这般温柔的人,其他的感情全都剔除掉了。
宫九原本以为他喜怒形于色,现在看来倒是并非如此。
他的“柔和”是迫不得已,他一直在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没有人看到。
致使这一切的原因,除了那双眼睛,还有原飞霜所修行的功法。
他的雄风不振,哪怕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岁,依然如同不知人事的孩子一样,看不到性别的界限。
但是原飞霜很敏锐。
他能感知到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一直在努力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希望其他人可以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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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负面情绪全都被温柔的外貌包裹,即便生气,也看起来像是在撒娇。等他真正动怒的时候,外人就更摸不清原因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
会把不满拖到第二天,一旦有人让他觉得不舒服,他便会当场发作,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至于原因,不必原飞霜多说,宫九就已经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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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肯定也曾询问过原飞霜生气的原因,但是那个理由太过难以启齿,每一次提起都像是拿着刀子往原飞霜的身上扎。
他不能人道。
而且江湖中人,只要听说过原飞霜的名字,都会知道他修行了高深的武功,代价就是不能人道。
原飞霜讨厌被人怜悯。
哪怕他有缺陷,依然是骄傲的天之骄子,比这世上的大多数人过得都好。
同样作为天之骄子,宫九很清楚这种感觉。
只不过宫九是被人畏惧,甚至厌恶,多数人在惧怕他,不敢反抗他的话,成为了他的奴隶。
原飞霜却恰好相反,他收获的是同情和怜悯,那些同情怜悯他的人,理所应当地把他当做下位者,自以为是地做出各种反应,让原飞霜更加厌恶。
想通之后,宫九忍耐着不适,贴着冰冷的砖面,直到原飞霜的怒火消散,手上的力道轻了些,他才努力抬起脸,伸手擦了下脸颊上的尘土。
宫九:“抱歉。”
原飞霜松开他,背起手,笑吟吟地问:“你错在哪儿了?”
宫九:“我总会替你觉得惋惜,却从来没有想过,如今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系统震惊:【他真的明白了!】
薛沉:【罪加一等!】
系统:【啊?】
薛沉:【本体两次问他错在哪里,每次他的回答都能让我很生气,除了装傻充愣就是卖萌,恨不得把傻子两个字贴在脸上。怎么换成小粉质问就不装了?】
系统:【小粉问的事情,和你之前问的那几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吧?】
薛沉:【诚信方面也是这样,他对谁都很守信,说到做到,绝不反悔。偏偏在我这里,每次都会说好话糊弄我,答应过我的事情也全都没有做到。我对他的特殊,就是特殊在这里?】
系统:【那确实很过分,你给他记上吧,继续报复他。】
原飞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手。
宫九拿出手帕,默默地擦了擦脸,他解释说:“实不相瞒,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为我们并非同一类人,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后来却莫名奇妙地跟你吵了起来,但那时我心中想的是兄长,不曾留意过其他人,直到现在才正视你。”
原飞霜:“哪怕我把你按在雪里打了一顿?”
宫九擦手的动作一顿:“嗯。”
原飞霜:“既然你已经道歉,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追究。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你,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变得跟你哥哥一样,或许我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宫九:“嗯。”
原飞霜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你是不是有病?”
宫九疑惑地看向他。
()原飞霜解释道:“上次在宫中,我打了你以后,你好像变得很痛苦,在雪里不停地翻滚。这次也是,你刚才的脸色都变得不对劲了,而且皱着眉,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
“嗯。”宫九提醒他:“不要告诉大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不是兄弟吗?”原飞霜想到自己,柔声说道:“我和师兄虽不是亲兄弟,也没怎么相处过,却十分坦诚。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师兄,师兄也不会避讳我。”
宫九无言。
原飞霜:“师兄明白我的痛苦,我也明白他的痛苦。但我们并非生来就了解彼此,而是在交流中弄清楚了对方的心情。薛沉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有心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宫九:“这个病会伴随我的一生,永远不会治好。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被他厌恶。”
原飞霜:“你怎么知道他会厌恶你?”
系统:【你不厌恶吗?】
薛沉:【不厌恶啊。】
系统:【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拆穿呢?】
薛沉:【这是两回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早就把我弟扒了个干净,他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秘密,我不还是他的好大哥吗?我要是真的因为他喜欢挨打就不拿他当弟弟了,小粉怎么可能站在这里,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
系统:【那你为什么不拆穿啊?】
薛沉:【都说了这是两回事,拆穿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他有什么好处?】
系统:【他会很快乐,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白天黑夜都可以挨打,而且不需要其他人帮忙,直接拿着鞭子到前面来找你,跪在你的面前,求你用鞭子抽他。而你也不用假装不知道了,被他吵醒后就直接过去抽他,想睡个好觉,就让他晚上安分点,不要闹出声音。】
薛沉:【我怎么感觉你又在背地里写奇怪的东西了?】
系统:【没有啊。】
薛沉:【首先,他跑过来让我抽他,这点我就受不了。其次,没有了我的制约,我弟多伤身啊,可能没过几年就变得跟小粉一样不举,然后更加变态了。最后,太平王府的侍卫不是聋子,我弟的特殊爱好暴露,对我们家没有好处,还会连累我的名声受损。】
系统:【原来你顾忌这么多,你考虑的好周到。】
薛沉:【别的也就算了,我在维护名声这件事上已经花费了太多的精力,我的的名声是绝对不能坏!】
系统:【……你弟的肾就可以坏吗?】
薛沉:【反正是循环宇宙,坏了还能好。】
系统:【那你的名声坏了也可以好。】
薛沉:【我的名声是我自己维护的,他的肾他自己养,跟我没关系。这个话题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你的注意力真偏,以后不要再偷偷摸摸写小作文了,我弟的肾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系统:【……】
宫九还不知道在短短一瞬间,对面的人脑子里想了那么多东西。
他回答不了原飞霜的话。
他曾经设身处地地考虑过,大哥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可是总是无法将这样的畅快淋漓的虐待和兄长放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毫无尊严的样子,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大哥严肃冷酷的模样,还有他失望的眼神……
大哥清高自傲,而且在他心中,自己这个弟弟也是差不多的。
他已经让大哥失望过了,怎么敢把最肮脏污秽的那一面拿到他的面前?
虽然很想让大哥了解自己,可是宫九完全不敢想象,揭穿真相后会发生什么。
忍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万幸的是,他早已习惯。
宫九险些跌入深渊,不想再去体会彻骨的冰寒。
他轻轻地说:“我赌不起。”
原飞霜的视线悄悄略过他的腰,若无其事地收回:“你还是太在意他了。”
宫九:“的确。”
原飞霜:“除了他,你还有其他在乎的人吗?”
宫九目光冷然:“为什么这么问?”
原飞霜:“感觉你没有把太平王放在心上,先前宫宴我留心过了,你全程都在关注着薛沉,和太平王之间的交流,不超过五句话,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问你,你才做出的反应。”
宫九:“我和他有些矛盾,那是我们的家事。”
原飞霜笑道:“这样啊。”
他把宫九送回了王府,朝他摆了摆手:“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宫九目送他离开,转身回府。
-
“公子,你发热了。”
谢珩感觉到一块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胡生正在试探自己的体温。
他觉得浑身无力,酸痛极了。
唯有两条小腿,依然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倒是少了点难受的部分。
谢珩咳嗽了两声:“你方才去哪里了?”
胡生歉意地说:“我以为公子会在府中多坐一会儿,想着这边有许多东西还未来得及置办,便去外面买了些东西,现在炉灶已经泥好了,柴火和炭火也都备齐。是我擅离职守,害公子吹了冷风。”
“不关你的事,是我身体太差了。”谢珩在胡生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胡生给他拿来衣服披上:“公子要起身吗?”
谢珩:“你去拿纸笔过来,我写个方子。”
胡生:“是。”
-
江南
小侯爷的车驾一路前行,来到了最繁华的城镇。
当地的官员和富豪全都殷切地前来拜访,临时落脚的宅院人来人往,门口一直都有客人在,热闹极了。
入夜后,随从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将院门关闭,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
守门的人吓了一跳,困意都没有了,埋怨道:“哪里来的野猫,敢在这里撒泼,明天就药死你!”
一道身影提着灯笼
从远处走来,守门人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天色已晚,小侯爷不见客了,您请回吧。”()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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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音熟悉得很,守门人打了个激灵,睁眼看清来者的容貌。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身上透着几分少年稚气,他衣着随意,容貌英俊,透着十足的威严贵气。
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他已经跟在这个人身边许多日,赶路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位贵人。
此人正是神通侯方应看。
守门人连连欠身:“小侯爷,您何时出去的?”
方应看:“本侯什么时候出去,还要跟你说吗?”
守门人:“不敢,不敢,小的知错了,您请进。”
方应看没有发难,提着灯笼进去,守门人才松了口气。
系统:【你怎么想起易容成方应看了?】
薛沉:【小七这样的拼接人,注定了会有一大堆低等级的技能,实战能力不强,但是情报能力出色。我已经想好了他的定位。】
系统:【什么定位?】
薛沉:【乐子人。】
系统:【……】
易容成方应看模样的玉七一路畅通无阻,他刚才已经进来摸过底了,对这处院子的布局、方应看的住所,以及方应看今天的衣着打扮全都烂熟于心。
就是刚才出来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一只野猫,可能他的轻功太高了,那只猫都没有提前察觉到,被他吓了一跳。
系统虚心请教:【你的哪个马甲不是乐子人?】
薛沉:【你真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追求的就是快乐之道,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系统:【……】
玉七来到了方应看的卧房,直接推门而入。
现在夜已经深了,方应看虽然是年轻人,但是夜生活不怎么丰富,早早地上床睡觉,屋子里黑漆漆的,一根蜡烛都没有留。
开门的声音把方应看从睡梦中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看到红色的火光慢慢向自己靠近。
方应看反应迅速,拿起手边长刀,一跃而起,朝着来人砍去。
那人却如同鬼魅一般,简直像是没有重量,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往旁边一斜,躲开了他的攻击。
蜡烛透过红色的灯罩散发出幽暗的光芒,勉强将提灯笼的人映照清楚。
方应看定睛望去,看清他的容貌,后背发凉。
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他其实没有睡醒吧?否则怎么会在卧房里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甚至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他白日里穿过的那件!
玉七看到方应看的手动了动,似乎是在偷偷地掐自己的大腿。
薛沉:【这孩子也挺迷糊的。】
系统:【你比他小。】
薛沉:【马甲的年龄加起来肯定比他大!】
系统:【……】
方应看掐了自己半
()天,还是没能从睡梦中醒来,放弃挣扎,直面现实。
他冷冷地说:“你是谁?为何夜半擅闯本侯居室?”
玉七:“他没有跟你说过?”
方应看:“谁?”
玉七:“薛公子。”
方应看逐渐恢复了理智,想起来出发前,薛公子的确说起过,抵达江南后会有人来找自己。
至于来的人是谁,何时过来,怎样联络,薛公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还以为来者会拿着薛公子的手信,光明正大地前来拜访,谁能想到他竟在深夜偷偷闯入自己的卧房,而且还打扮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方应看心中的恐惧散去,上前了半步,试图把这个人看得更清楚些:“你是薛公子的人?”
玉七:“没错。”
方应看借着烛火,看清楚了他的脸。
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他的确就是长成这个样子的。简直就跟薛沉和薛涟那样的孪生兄弟一样!
方应看问:“你的样貌……为何与本侯一般无二?”
玉七叹了口气:“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系统:【?】
玉七来到桌边,将红灯笼放在了桌面上,动作自然地坐下,仿佛这里不是方应看的卧室,而是自己家里。
他的嗓音也和方应看一模一样,缓缓地说:“其实老龙婆当年生下了两个孩子,只是他们夫妇无恶不作,仇家太多,老龙婆怕两个孩子一个都活不了,偷偷把其中一个藏了起来。”
方应看呆住了。
玉七低落地说:“她为你起名方应砍,意为敢伤你,她就会去报复对方全家老小。我却连个名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