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中温若初最爱的冬季,白雪皑皑,整座京城都陷入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太子府的后花园,也落了一层厚重的积雪。温若初穿着新制的绣花鞋,吱丫吱丫地踩在积雪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娇俏的人儿突然蹲下,双手捧起一捧雪,就往书房中跑去。步履翩跹,扬起一地白雪。用身子推开书房的大门,想趁江宴之不注意之时,把手中的冷雪冻到他脸上。但现实总归是骨感的。刚要贴近那抹端坐在书桌前的身影,温若初就感觉双手被限制住了。手中的冻雪也在江宴之内力烘烤之下,变成一摊温水,从指缝流淌在地。娇娇一脸呆懵地看着指尖。怎么方才还捧在手中的冻雪,一下就变成这样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翻转着手心手背,来回观看。红唇微撅,对着江宴之娇气地骂道,“不跟你玩了。”说罢,就转身想往外跑,继续去抓一把雪回来。在坚持不懈找江宴之麻烦的路上,娇娇可谓是永远乐此不疲。她就喜欢看江宴之那张清隽的脸上,划过惊愕的样子。还未走出半步,就被江宴之拉到怀中,冻得微红的脸蛋被捏起,“不冷么?”“不冷~夫君陪我去玩~”双手攀在江宴之脖颈,脑袋埋在他锁骨处细细啃啄,试图唤起江宴之的良心。娇娇婚后被养得越来越娇。似乎是抓住了江宴之的命脉,只要桃花眸一红或者软软地撒娇,江宴之就拿她没办法。但也有不顶用的时候,在床榻之上就没那么容易被放过。不过本身也体验感满满的温若初,也就大方地不跟他计较了。江宴之凤眸低垂,看着怀中之人一如既往满身的孩子气,不禁轻笑出声。昨日江宴之上完早朝,还被华宜皇后叫到承乾宫喝茶,名义上是喝茶,实际是她忍不住想抱皇孙了。华宜皇后简直不敢想象她的皇孙会有多么奶乎可人。但说了半天,最后却被江宴之清淡的一句话哽咽住了喉咙。他说的是,“初儿还小,再晚几年。”华宜皇后连忙摆手,把江宴之赶走,她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冒火。不过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江宴之走后不久,就派人送来了颜星堂新制的几款产品,那熟悉的浓郁草药香令华宜皇后心旷神怡。连催小皇孙的事都暂时忘在了脑后,她也深知江宴之是个从小就有自个儿主意的人,就不再去叨扰那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温若初忙活了半天还不见江宴之的回应,有些不解地抬头。桃花眸中尽是茫然,红唇因方才的胡闹还沾染着一丝晶莹。“夫君怎么不回答我?”软糯的声音带着委屈。夫君不爱她了,都开始不理人了。母后果然说得对,成婚后的男人都是猪蹄子。越是想着眼尾越加泛红,不行了要哭了。下一瞬,可怜兮兮地小脸就被一只大掌捏住两侧,被迫嘟起红唇。江宴之眯着眼,“又在想什么?”“夫君不爱我,我难受,啊....”话还未完全落下,后腰就被掐住,原先的姿势也由横坐着,改为交跨而坐。温若初被吓了一跳。两人挤在一张太师椅上,狭小的空间如此密合的贴近,虽隔着衣袍,但也还是会有些害羞。尤其是感受到膈着她的地方似要把她戳破。遮掩在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衣袍底部,起伏惊人。温若初火辣辣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瞟去,毫无遮掩,甚至带着一丝雀跃。江宴之自是知道她在往哪儿看,却没去阻止。喉间滚动几番,神情却依旧闲适从容,淡淡问了一句。“想么?”闻言,温若初收回了视线,有些不确定地巴眨着桃花眸。细细地开口回道。“可是....今早才....夫君身体会不会不好?”她可不是个只顾眼前的人哦,事关自己的幸福还是要高瞻远瞩一些。道理她都是懂的。江宴之被她这话气笑了。也不知是谁次次红着眼,凄惨无比地求放过,如今反倒成他的不是了。一道掌风把身后的大门紧闭上。双掌掐着那软若无骨的腰肢,气息轻吐,在温若初耳廓边沉声说道,“娇娇自己来。”慵倦的嗓音似有无数道钩子,把温若初的脑子迷惑得死死的。心底颤乱不已。但越是紧张,就越是渴求。小手微颤地攀上江宴之脖颈,下唇轻咬,有些无助地软声回道。“我....我不会坐....”最终,细腰被搂着,晶莹的赤足也把江宴之握在手中把玩,娇娇似乎学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书房右侧原本微敞的支摘窗,吧嗒一声,贴合得死死的。似乎还在发膨。娇娇觉得她要死了。但已经开始的游戏,又怎会如此轻易的结束。无力地靠在江宴之胸膛,侧耳听着他胸腔中传来的极其有力的跳动,温若初有些委屈地撇撇嘴。果然很有力,就是太有力了些。江宴之却没忘记她方才说过的话。气音暗哑,“现在爱你了么?”温若初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脑子迷糊成一片,尽是炸开的烟花,如轻烟般飘飘荡荡萦绕上空,久久不曾落地。看她那熟悉的迷魂样,江宴之满意地勾了勾唇。却没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