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阳光穿透漆黑栅栏,空气里透明灰尘飞舞,房间安静到只剩下浅浅呼吸声。
“嘀嘀嘀”
电子锁开门声响起,一个浓眉深目女人走进房间里,手中推着餐车,她目不斜视地走到房间正中餐桌,双手托起致盘碟放上去,热气腾腾牛排香味醇厚,配上一杯雪白牛奶,她做完这些,回过头,漆黑大床上蜷缩着一个很年轻男人。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那道线,反倒看不出年龄,轻薄被子遮盖到他清瘦腰部以下,一连串大小不一红痕从白净后颈延伸,直至玫瑰色纹身处,两侧凸出腰骨上遍布指痕,有已经消除只剩浅灰,有乌青深紫,能想象出他到底经受了多大折磨。
女人目不斜视,摁下胸口呼叫器键,冷漠电子音响起,“用餐时间,用餐时间,用餐时间”
床上小鼓包轻轻动了动,林斐乌浓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伴随着金属拖拽产生“叮叮当当”声,他从床上坐起来。
金灿灿纯金项圈套着修长脖颈,一头连接纤细同色金属链,另一头则锁
像是早已习惯,他面无表情拉开衣柜,取柔软丝质睡袍套
餐盘和杯子也是金属,没有餐刀,牛排早已切好,只有一个硅胶质地叉子,房间四周墙上镶嵌厚厚黑色海绵,没有任何能让他自伤东西。
林斐细嚼慢咽吃着牛排,一只手朝着女人比个手势,女人心领神会,再次摁下呼叫器,“傅先生出门了,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他提醒我要监督你喝完牛奶。”
这是一个聋哑人。
整幢建立
女人走上前,端起牛奶杯递给他,林斐吃完最后一口,举杯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女人推起空荡荡餐车,路过屋顶摄像头停留几秒,像雇主展示本次劳动成果。
墙上欧式古董钟指向下午一点钟,傅施推开房门,林斐纹丝不动倚
厚厚书籍盖
绵软地毯踏上去淹没脚步声,直到傅施走到林斐身前,扑面而来醇熟气息令林斐顿时警觉,搭
“嗯。”林斐腿内侧贴着挺括西装裤,纯羊毛面料刺敏感皮肤
傅施伸手从外套口袋掏出一瓶药膏,拧开盖子,气味宜人,“我出海去买药,嗯先擦什么地方”
“我自己来。”林斐竭力让自己表现平静。
傅施居高临下,深沉双眸静静地看他,一言不
林斐立时放弃这个打算,微闭上眼睛,仰起下颚,如同任人宰割雪白羊羔。
傅施指腹擦过脖颈,慢条斯理地揉匀药膏,覆盖住青紫深深痕迹,直至胸口扯开睡袍仅从系带,他低声问道“这个地方痛吗”
已经肿了,能不痛么林斐摇摇头,如果说痛,担心傅施换舌头帮他上药,“不痛。”
傅施似是想起什么,意犹未地舔舔嘴唇,“今天表现很乖。”
“那我今天能出去吗”林斐希冀地问。
傅施轻哧,一把捏起他下颚,温柔地笑着,“宝贝,你
林斐已经忘记,忘记外面天是什么颜色,这三个月来他寸步未离开这幢别墅,一开始他试过跑,第一次出逃几乎成功了,失败代价是脖子上项圈,他活动范围从整个别墅缩小到这间房子,他不敢尝试第二次了。
“我想出去。”林斐执拗重复。
傅施盯着他瞧几秒,摁玩着他喉咙处淡青血管,“你可以试试反抗,只要杀了我,你就能出去。”
这个可怕念头
“好啊。”傅施很开心地笑了,“我本来就是疯子,你要是疯了,我们就是完美一对。”
林斐握紧拳头,清晰指节泛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既然你觉得无聊。”傅施掰开用力过度手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们做点消遣事情。”
睡袍下面不着一物,轻而易举可以得到林斐,他就像一个被拆卸过无数次木偶,彻彻底底地被时而粗暴时而温柔手段玩坏了。
从下午一直折腾到午夜,林斐被迫相拥而眠,整个人被搂
与他相反,傅施是真劳累,毕竟那档子事也算体力活,又有美人
林斐抬起手,
古董钟指针过了凌晨十二点,到时候了。
他慢慢伸展手臂,摸到床沿上随手丢西装外套,一点一点摸索,果不其然,胸口口袋有个硬硬东西,他轻轻掏出来,是一把黄铜制钥匙,每日需要洗澡时,傅施会从这里掏出钥匙,暂时解开脖子上项圈,给予他来之不易自由时刻。
林斐握住黄铜钥匙,另只手小心翼翼抬起脖颈上项圈,一声锁扣细微“咔擦”响声,项圈卡扣裂开,他敏锐抬起眼,傅施薄薄眼皮动了动,几秒后恢复平静。
睡真舒坦,林斐心里默默念一句,老色鬼,一会看你还能不能睡得着
傅施是
熟悉房间,熟悉大床,只不过这次是他被拷
林斐跪坐
傅施双手用力拽了下,原本束缚林斐铁链换到了手腕上,他瞥眼剃须刀,眼梢眯成一条线定
“你以为我不敢”林斐摆弄几下剃须刀,抵到傅施凸起喉结处,锐利冰冷刀锋刮动,“是这里吧”
傅施笑了下,低声道“这里是气管,侧面才是颈动脉,你摸摸看,如果能摸到一个凹陷,那就是动脉位置了。”
林斐挑眉,举起剃须刀,慢悠悠下移,隔着衬衫划过一起一伏心脏位置,一直到男人力量感充盈平坦腹部,一丝不苟道,“傅叔叔,既然你这么镇定,我一刀割了你这里,好不好呀”
傅施脸色蓦然一变,刀锋寒芒有越来越往下趋势,他轻咳一声,正色道“林斐,游戏结束。”
“什么”林斐竖起耳朵,装作没听见。
傅施再次重申,“游戏结束。”
林斐眨眨眼,听不懂样子,“傅叔叔,什么游戏”
傅施喉结剧烈滚动着,刀锋已经到达致命位置,他倒不怕林斐真下手,但作为男人,被人用刀抵着这个位置,总归有几分不适感,“我们游戏。”
“哦”林斐拖长尾音,躬下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三个月时间到了,现
手中项目完成,科研所大手一挥给林斐放了长假,
林斐有几次都想放弃,心理上完全信赖傅施不会伤害他,但身体上熬不住,没日没夜操劳,纵使是铁打也受不了,何况他身娇肉贵很。
傅施紧绷身体完全放松,好整以暇地道“把刀拿出来,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林斐露出计谋得逞微笑,剃须刀撂到床头柜上,低头咬了一口喉结,“这是你说。”
测测老色鬼定力怎么样。
傅施隐隐猜到了他意图,垂下眼又抬起来,含几分笑意凝视他,“来,让我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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