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 所有皇子都带着皇帝派给他们的人回来了。
不仅是原祚,几乎每位皇子都或多或少带了些东西回来, 没有一个空手而归的。
皇帝此时已经被人服侍着穿好了衣服坐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底下跪成一片的人,用手指着他们, 声音像一个漏风的箱子,“你你们你们”
这些证据若是真, 那就说明这宫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想害他,而这些证据若是假,那就说明
皇帝气极, 指着他们的手都有些抖,一句话没说完便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萧玄参并着刚才给皇帝看诊的几个太医都还随侍
皇帝一口血吐完反倒觉得胸口舒服了很多,他挥开了要给他看诊的太医, 指着原祚说道,“你来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说来恐怕他自己都想不到,他此时最相信的居然是这个从小被他利用大的孩子。
老二心机深, 又向来有野心, 老六又太鲁莽, 容易意气用事, 只有老五虽然做事全凭自己心情,但却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
原祚上前一步,行了个礼便说道,“儿臣不知,儿臣只是奉父皇之命监督而已,父皇若是想知道,问他们即可。”
原祚说着露出了他身后的人,也就是皇帝派下去的人。
那些人
药渣,死去的蚂蚁,枯死的树,以及失踪的丫鬟,一切都似乎
惠妃没想到这些人会查的这么细,药渣什么的她确实不知道,至于蚂蚁和树那些只要自己不承认,这看起来就像是牵强附会。
惠妃立即就做出了反应,惶恐跪下请罪道,“这位公公说的什么药渣我确实不知道,说不定是有人吃了药不小心倒
惠妃这话几乎是处处都
皇帝于是又问原仲,“老六,你呢,都查到了什么”
“父皇。”原仲喊了一声,直接激动的上前道,“这是儿臣
原仲的那种迫切几乎有些难看了,可皇帝却并不觉得不高兴,他看着原仲手里的那一小包药粉,目光凌厉的看向皇后,问,“皇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皇后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她只扫了一眼,便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怎么会知道,不如让太医好好验一验”
原仲看着皇后这态度直觉哪里不对劲,可他这莽撞的性子装久了,有时候性情也自然有些往这上面偏,而且那时候那丫鬟的态度也让他觉得不对劲,于是他还是小心的把那一包药粉交给了一旁的太医,然后便一眼不错的盯着太医检查。
太医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汗都要下来了,可是他检查着检查着却突然惊呼出声,对着皇帝跪下说道,“陛下,这药,这似乎是一种,药性暂时还不是十分明确,但里面我们能判断出来的几位药材似乎都有让人寒气入体的效果。”
皇帝的病他们几次得出的结果都是寒气入体,所以一直以为是风寒,如今这药又有这样的效果,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皇帝脸色难看的看着皇后道,“皇后,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此时的神色依旧不见慌乱,她也没对太医的结果提出什么质疑,只是反问道,“陛下是
她说完不等皇帝回答就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自潜邸之时跟着陛下到如今掌管后宫这么多年靠的都是蠢吗把毒药
皇后边说边带着冷笑,提及潜邸时嘴角的冷意更是能把人冻住。
她如今对皇帝已经没了半分期待,自然也不像从前那般还维持着几分情谊。
皇帝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有人一去查就查出了这个,那我认了便是,只希望陛下对其他人也能如此果决。”
皇帝知道皇后这是
怎么来的
原仲当时看一个丫鬟神色慌张,下意识的叫了她一下,谁知道那丫鬟被吓得直接跪下了,还掉了这么个东西到地上,原仲如今回想起来,才
丫鬟一脸惶恐,对着皇帝的方向一直磕头,“奴婢冤枉,是六皇子突然叫住奴婢,奴婢跪下后,六皇子就指着奴婢身边的这包药非说是我的,可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有包药了啊。”
“你胡说”原仲立即骂道,或许是这几日皇帝的所作所为让他急躁了,又或许是今日这机会实
而此时丫鬟也是直接委屈道,“这些当时
原仲想起当时确实身边只有他和这丫鬟两个人,明白自己就是被故意陷害了,他转身对着皇帝跪下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鉴啊”
可此时到底谁的话真谁的话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这药若是原仲故意拿来陷害皇后的,那他是为什么有这个药就很值得怀疑了。
皇帝看着跪
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视线转向惠妃,问道,“惠妃,你可曾听过这药”
皇后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哪怕再多忍一段时间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惠妃不行,她是自己真心放
惠妃看着皇帝的神色就知道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对他的曲意奉承,她苦涩一笑道,“陛下既然已经心里有了结果,又何必再问我呢”
皇帝闻言,闭了下眼睛,神色痛苦,“真的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朕对你不好吗”
他说到这里又垂下了头,挥了挥手道,“朕现
交给典狱司也就是交到了原祚的手里,原祚如今身上还领着内阁的职,如今又得了皇上这样的信任,大家看着原祚的目光纷纷就变了。
若说以前他们还是各种嫉妒的话,那现
但生不出嫉妒不代表他们不喜欢看到别人对他生出嫉妒,于是大家又纷纷隐秘的看向了原致和原仲,毕竟一个是这位的胞兄,一个则是经常和这位作对的人,这这段时间不知为何,皇帝隐隐表现出了一些对这位六皇子的不同。
原致原本心情也有些复杂,可是当他听皇后说过原祚的病后顿时对他的态度就又恢复了亲近。
毕竟有疾的人是不能做皇帝的,
至于原仲,他还来不及
因为徽媛几乎全程参与了这些事,所以这次她也希望自己能了解一下审问的过程,于是
侍卫甲“听说了没有,待会儿娘娘好和殿下一起过来”
侍卫乙“娘娘,什么娘娘难不成殿下还把宫里的娘娘抓过来了”
侍卫丙“什么宫里的娘娘,是我们的五皇子妃娘娘。”
侍卫乙“ 那我们待会儿审问的时候是不是要卖力一点,让娘娘知道我们殿下平时做事多认真,多威严”
侍卫丁“刑具准备些什么,是不是得备全了”
章龄之刚刚接到原祚的消息路过,顿时斥道,“你们吃饱了没事都
侍卫甲茫然,“温柔”
侍卫乙不可置信,“讲道理”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两个词,他们难道不是一向是谁不说就打一顿吗,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章龄之看着他们不开窍的样子只能说道,“总之,殿下的吩咐你们听着就是了,不会温柔,不会讲道理,想想平时你们
想到自己媳妇,众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现
章龄之,“把那些刑具都了,还有地上的血迹冲一冲,那些缺胳膊断腿的,整天嚎的也都换个地方。”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