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阁外静静停着帝王的仪仗,一干奴仆跪
众人皆是卑躬屈膝,便显得那身着绯色团龙服的帝王愈
“陛下”
“嗯。”
男子淡淡垂眸,声音低沉,不辨喜怒,那一声“嗯”也不知应了什么,只是站
吴庸能
“陛下,似乎是倚竹轩的简贵人。”
简宿涵并不受宠,他也是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号人物。按理说知晓美人何处,应该高兴才是,可这位帝王天生邪性,闻言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绯色袖袍中露出一截纯黑的滚金边箭袖,他似笑非笑,一双眼睛鹰似的锐利,
“朕问你了么。”
语罢转身上了銮驾。
“下次少自作聪明,回太元殿。”
吴庸见状有些傻眼,反应过来暗自抽了自己一嘴巴,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陛下不瞧瞧云婉仪么”
“不瞧了,她整日说些诗词歌赋的朕也听不懂,头疼的紧。”
皇帝右手习惯性的抵住额角,挡住大半张脸,落下的阴影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两边,哪一面却都不甚让人欢喜。
他久经沙场,少年戎马,通身的杀伐之气让人不敢直视,更何况,这位帝王并不喜欢旁人直视他。
帝王銮驾行走
“简贵人听着有些耳熟”
吴庸反应过来,忙道,
“陛下,简贵人与云婉仪素来交好,许是您去瞧云婉仪的时候碰见过两回。”
只是都没正眼瞧过便是了。
皇帝皱眉思索片刻,想起什么似的,
“哦,就是那个大冬日里
男人不理后宫的事只是因为不想理,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再者说前朝严谨,许多乐子还得从后宫找。
简宿涵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乐子,古代文人墨客游戏甚多,行酒做令取飞花,哪个都比狗皇帝看笑话来得风雅高贵。
“花近高楼伤客心。”
“落花时节又逢君。”
云婉仪与简宿涵正一边对弈,一边行飞花令,往往前者话音刚落,后者便接了下句,囫囵来去已行了十二轮,
“春江花朝秋月夜。”
“人面桃花相映红。”
“不知近水花先
“沾衣欲湿杏花雨。”
“霜叶红于二月花。”
简宿涵落下最后一子,结束了棋局,不失风度仪态的道,
“承姐姐让。”
“往日竟不知你棋艺如此湛,改日再来对弈,便
云婉仪实
简宿涵越来越喜欢云婉仪了,不陷情爱富贵的女子总是能有一身傲骨的。当然,也许是因为皇帝目前把一切富贵宠爱都捧到了她跟前,所以她并不稀罕,就如前世的简家大小姐,走路踩到金子都懒得低头去捡。
但若有一日这些都没了呢她还能继续如此淡然吗
简宿涵不知道云婉仪会如何,她自己反正是做不到的。
凌水阁内的摆设无一不是万金之数,桌上瓜果点心也都是时时替换的,不似倚竹轩,想吃点好的还得往膳房使银子看脸色。
这便是有宠和无宠的区别。
简宿涵不羡慕,也不嫉妒,只是她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努力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呢身
例如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更何况,那样默默无闻的过完一辈子有什么意思,绝色红颜变白
心念转换只
“恰好前些日子得了几丸旬令十里香,对弈燃着可一同细赏,时候不早,我便不再多叨扰了,也请姐姐千万保重身子。”
今日二人谁也没有提落胎的事,只当老友重逢闲聚,可谓宾主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个人感觉进了后宫这种地方,不是不争就能活命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有些人选择平平淡淡,有些人想轰轰烈烈,都没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