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之低头看阿暖, 看她面色苍白, 似乎
相反,他还往侧边退了两步,坐到桌子另一面的竹椅上他觉得现
他怕控制不了自己,不想再去看她, 只盯着桌上的那杯莲心茶道“阿暖, 莫真和日本人勾结,其实有没有这批军火,有没有我,他们最终也会建立起一个傀儡政权其实
阿暖的眼睛已经模糊, 她拼命忍着,不让泪水涌出来,这个时候,落泪有什么用。
她摇头道“可是你能做什么就算是这样,你又能做得了什么你为何要去背负别人的罪孽你不过是一个人,并不是救世主,那些旧朝臣子,他们难道是被人扯着线的公仔吗可以随便被人左右摆布吗他们既是前朝大臣,难道连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若是能轻易被莫真利用成为日本人的爪牙,那就是本性有问题罢了”
“但更多的人是被莫真蒙
阿暖摇着头,可是她知道,到了这一步,她是根本劝不动了这种事情上面,她再难受,再觉得不可行,可也知道已不能再用己心去劝。
她攥着陈澈之给廖珩的信,因为用力,差点把那信都给揉了。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着应该如何冷静的去处理这件事。
她道“那么二舅,这批军火,你拿了它们,想做什么保皇党,说是保皇党,其实现
陈澈之道“阿暖,这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相信我,我没有办法完全解释给你听我也不想你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但是你只要相信我就好,至于莫真,阿暖,他不会活太久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阿暖手中的信,道,“就算到最后我真的掌控不了了,我也已经
阿暖看了看手中的信,深吸了口气,道“二舅,我相信你,可能三爷也会相信你,如果他
她摇了摇头,她知道为何他们是
“可是我却不能因为他的信任去代他做任何决定不管你做的是何事,我也不该这么做,我不能私自拿他的东西,行使他的权力”
陈澈之看着她,他也知道自己要求的是什么事,他甚至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毁了廖珩和阿暖的关系至少会毁了廖珩对阿暖的信任,虽然他留下了给廖珩的信,但这样的事情很难不
他道“对不起。阿暖,那封信,你先打开看过吧或者”
或者什么,他也不知道可以或者什么。
七月底,惠州。
惠州海务局局长刘崇看着脸色铁青的廖珩,心知不妙,他道“三少,那个批文难道有什么问题”
三日前有人拿了廖珩的批文过来,让他放行载了那批货物的船只,当时他心中是觉得有些奇怪,但那人说那批货物三少
廖珩憋闷憋得肺疼。
就是他爹也不能进了他的私宅,再去了他书房还知道他的私鉴
他道“无事,我走之前对此事另做了一些安排,想来是中间出了一些问题,你且先下去吧,此事
刘崇应下后就先退下了,只是他刚行到门口,就看到了阴沉着脸往这边过来的岭南军务司司长廖玘这位同时还是廖家的大少,廖珩的大哥。
刘崇站定给廖玘行了一礼,廖玘只向他略一点头,便满脸黑气的进了廖珩的房间。
“大哥。”
廖玘进屋,警卫掩了门
廖珩皱了皱眉,伸手翻开那沓文件,起先还只是皱眉,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面色却陡得变了。
廖玘冷道“阿珩,你要娶谁,只要是你看上的,不管她的背景如何,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我都会支持你。可是你现
他给他弟弟还留了点面子,没说的是他真没想到他弟弟也会有一日被色迷心窍的一日。
廖珩面色难看,可是他却半点辩解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很了解他大哥的性格,不是得到了确却的证据,这样的事,他绝不会随意开口揣测并定罪的。
而刚刚那沓文件就是陈澈之从三个月前回国之后所有的行踪,最后一页则是陈澈之出入阿暖私宅的记录,陈澈之
廖珩的手指按
廖玘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心恨他现
他走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做了莫真的情妇,这次还跟着一起来了越州这事情是就是那个女人透露给了你二嫂,然后你二嫂用了些手段提醒我,我才去查的。”
莫真和陈澈之到了岭南,他们身份特殊,一入岭南境内自然就已经进了岭南军调局的监察范围彼时廖玘还不知道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皇子就是自己弟弟未婚妻的二舅,不过看到照片,再前后一联系也就知道了所以哪怕陈澈之去了云暖的私宅,廖玘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太过
而有人拿了自家弟弟的批文放走了私运军火的船只,他是事后才知道的。
是尹琪
尹琪深恨阿暖,原本她才是天之骄女,阿暖不过是她父亲不要了扔
她之前做不到什么便也只能将那些恨意和嫉妒按下,可一旦碰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豪门大户的那么些事,简直不用去猜都会知道有些什么,
更何况云暖自己送过来的致命把柄她当真不知道那个蠢货竟然就敢真的把廖珩的批文偷了给陈澈之,是被男人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吗被毁掉一切生活
她甚至还将云暖和陈澈之的关系添油加醋,点到为止了一番那个陈澈之不是眼睛长
而周碧云的目的其实她本来也就是兴致起来对自己这位弟妹好奇而已,可却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不好好利用一番,简直就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未来弟妹的所作所为,她对搅和廖珩和云暖的感情没兴趣,但她对挑拨廖玘和廖珩这对兄弟的感情比较有兴趣。
所以廖玘便到了自己属下的报告,说自己三弟放走了保皇党的一批军火。
廖珩心中波澜万丈,可
廖玘愣住,他将信将疑的看向自己弟弟廖珩表情肃穆,看不出丝毫端倪那他之前看到资料时表情的变化是为哪端可这个弟弟自小冷情理智,并不是会为个女人就置原则问题于不顾的这一点,他还是相信自己弟弟的。
他盯着廖珩盯了许久,廖珩的面色也未变,最后廖玘终于道“阿珩,这事若真是你的安排,我不会再去插手但若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