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胡大刚用平淡的语气将怜儿与毅老将军以及贤王之间的恩怨纠葛讲完,杜梨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怜儿的遭遇虽然听上去可怜,但如果不是她当初不是猪油蒙了心,硬要与贤王行那不轨之事,大约也不会落到那个结局了。
只是她一个局外人,大约并不能与胡大刚的心情感同身受。他与怜儿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哪怕对方偶然犯个无伤大雅的小错,也觉得可以原谅。
不过放
心里虽如此想着,但她却并没有打算把这话讲给胡大刚听,正想着该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时,却听男人的声音突然
杜梨听得愣了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胡大刚当初的离开另有隐情
就
“其实我的离开与任何人都无关,不过是觉得义父不
听到男人突然用淡淡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杜梨的心尖突然莫明的一触,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男人。
这家伙,过去的那二十年,一定过得很孤独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到最后连唯二的两个亲近之人都死了,不有所表示才不叫正常。
“别担心,以后有我呢,不管是什么日子,以后我都会陪你过下去的。”
杜梨一边想一边把脑袋抵
两日后,他们的马车穿过清城和河阳县的交界处,到达河阳境内。
因为杜梨怀孕的缘故,这一路柱子和方伯都将车驾得很慢,一来是因为胡大刚有交待过,二来他们自己也不想出现什么闪失。
时隔半年,河阳县城依旧繁华如故,街边不少商号铺子都换了主人。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人们逛街的乐趣,街市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杜梨透过帘子淡淡地朝外看着,望着车外闪过的那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容,不由得
想她和胡大刚初建和食轩,风光无限之时,这些人对她还是笑脸相迎。后来周铭恩上位,仅凭一篇狗屁不通的胡说八道,就让这些人倒戈相向,把他们往死里逼。
人啊,就是这样一朝马死黄金,亲者如同陌路人。
到得那有钱时节,趋炎的压脊挨肩,附势的吮疮舔痔,待到你失势之时,又有几个会记得你的好
真所谓得势力叠肩而来,失势掉臂而去,古今炎凉,莫过如此。
心里如此感叹一番,杜梨的视线又不自觉朝和食轩的所
杜梨心头微微诧异,莫不是这河阳县的乞丐们还嫌她的铺子烧得不彻底,想趁机捡漏
心中如此想着,她却并没有让柱子停下马车,只若无其事地从这片废墟前走过去,拐上了去牛头村的路。
时至今日,最让杜梨惦记的还是她和胡大刚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那片园子。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和胡大刚亲自布置起来的,千万莫要让人一并毁了去才好。
心里如此想着,杜梨的心便不由有些忐忑。
坐
而此时,杜梨忐忑不安的心情也一样让他感同身受。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就算园子没了,我们以后也能再建。”
说着,男人又顺势将杜梨揽到身前,嘴唇贴着她的
杜梨原本还有些惶惶然,但
胡大刚附和着她的话点点头,一只手也安抚地放
大约是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杜梨不一会儿便靠
胡大刚疼惜地看着她,轻轻将她调整成一个舒适的位置,让杜梨靠
天色近午时,柱子便已经驾着马车来到了牛头村村口。
大约是因为他今日的着装打扮跟过去有些不一样,所以
直到马车从村中驶过,来到村尾这边的池塘附近时,后面似乎才有人反应过来,三三两两聚
柱子和方伯却并不管他们,径直赶着车驶过去,直到到和池塘边的柳树下时,才
柱子和方伯还是狐疑地对望了一眼,目光沿着院外的围墙扫一圈,
坐
“是。”
柱子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利索的掀起袍角跃下马车,便走上前去
“谁呀”
不一会儿,一道带着警惕的女声从院内传出来,让柱子听得微微一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