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咬痕 > 第 8 章
宁秋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什么小洞一样的创口。
他用手去摸,只觉得不疼也不痒“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渡岛是海上岛屿。
或许有什么陆地上没有的虫子。
他又想,停电那天晚上他跑进树林,没有戴围巾,中途还跌倒了几次,会不会是被树枝刮到的。
这里还没得出结论,苏见洲又抓住他的手“手又怎么了”
先前
他告诉苏见洲“下船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
见他一切正常,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苏见洲老成地叹口气“你有点倒霉啊,怎么一出去就到处是伤。”
宁秋砚无所谓“反正也不疼了。”
苏见洲叮嘱他冬天伤口好得慢,需要注意,又吐槽那关先生的耳机给的东西值得,宁秋砚这一趟失血还落了伤,一点小恩小惠的算不得什么。
老板送来了肉串与啤酒。
宁秋砚给苏见洲描述了烤鹿肉的味道。
去了渡岛一次。
宁秋砚的话好像变多了。
他给苏见洲讲登岛那天的风浪,讲高耸入云的冷杉,讲积雪的山丘和结冰的湖,也讲那栋昏暗的建筑,和枯竭的喷泉。
苏见洲说宁秋砚喜欢那里。
因为他就是那么喜欢安静的人。
“喜欢啊。”宁秋砚想了想,遗憾地说,“就是信号太差了,不能上网。”
他们喝完了老板送的所有的酒。
结账后一边聊天一边走路,来到了宁秋砚的楼下。
宁秋砚问“上去睡吗。”
苏见洲捏了一把他的脸“不了,我明天早班。”
告别时苏见洲叫住了他“喂”
宁秋砚站
苏见洲背对马路,笑着说“生活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秋砚站了几秒,酷酷地开口“我知道。”
回到家里宁秋砚摘掉帽子与围巾,厚实的雪地靴扔
洗完澡吹头
浴室里温暖而潮湿。
宁秋砚下意识擦掉镜子上的雾气,擦完才
他小心拆开纱布将它扔进垃圾桶。
然后愣
右手掌心皮肤完好无损。
一丝伤痕也没有。
他的伤口不见了。
宁秋砚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用另一只手去触摸掌心,又转到灯光直射的地方。
这次他确定得清清楚楚,他
船上平叔与那个男孩的古怪神情又回到了他脑海中。
他记得平叔的话。
“下次不要带着伤口上岛”。
难道说,渡岛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会毫无痕迹地痊愈一个人的伤口吗
宁秋砚立即回到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的脖子。
因为角度问题,他很难看到完整的模样,只知道它还
他穿好衣服回了房间,用手机对着自己,拍下了右侧脖颈的模样。
这一看,他觉得有点怪异。
难怪苏见洲会那么问,这个伤看上去应该不是树枝的剐蹭可以形成的。
照片上,
有两个平行的小红点。
红点结了痂,不难想象
宁秋砚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为了找到答案,他顾不得吹干头
随后他想看这些不如问苏见洲,既然苏见洲一个学医的都没看出来,网上的人还能看出来吗
最后,宁秋砚找到一个未解之谜论坛。

他描述了不痛不痒的症状,询问有没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顺便,描述了自己手掌伤口奇迹般消失的事。
做完这些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抱着被子,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宁秋砚就被客厅的说话声吵醒了。
家里很久没有来过人,一开始听见声音的时候宁秋砚恍惚以为自己还
直到他听清楚了声音,才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站着三个人。
两个夫妻模样的人他不认识,另一个人则很熟悉,那把声音昨晚才
三个人都朝房间看了过来。
“这是谁”陌生的男人问,“你没说这里还住着人。”
吴静夜脸上堆出笑容,笑声清脆“是我侄子明年就去念大学了,要是你们能看中,他就搬去我家挤一挤。”
男人说“眼神怪凶的。”
吴静夜道“小孩子脾气不好嘛,娇生惯养的,有起床气。”
说完,她就带着夫妻俩去了厨房,顺便看看外面的阳台。
宁秋砚什么也没有说,关上门回了房间。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吴静夜敲他的房间门“宁宁,他们走了,浴室的格局有点不喜欢,说价格想再压两万。你看怎么样”
宁秋砚戴上耳机。
点开了一首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期间他隐约听见房门被敲得越来越响。
可能邻居也来了,房子的隔音不好,大约是
最后重归安静的时候,宁秋砚打开了房门。
他已经十八岁了,个子不算非常高的,身材也很清瘦,但一个大男孩长脚长手地往那里一站,表情臭臭的,还是让人有点怵。
“你今天怎么回事”吴静夜气得头
宁秋砚挺乖巧的喊了声“姨妈。”
打完招呼就转身回房。
吴静夜
房间里各种器材线路,她几乎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下脚,没好气地说“你又开始搞这些了你不小了,一天天能不能想点靠谱的”
吴静夜软了语气“吃早饭了吗”
宁秋砚坐
看起来什么也不懂。
吴静夜提高声音“宁秋砚,我
“不想卖房子。”宁秋砚头也不抬地说,“
吴静夜气得几乎
站了片刻,她眼圈
宁秋砚
然后,下床去打开琴盒,蹲
确认吉他无事后,把它装好,站
房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
宁秋砚打了整天游戏,晚上继续去n°上班。
这晚ray没有来,换了一位女歌手上台,听说他的喉咙持续疼痛,最近都不能来了。
工作的间隙,宁秋砚像以前一样站
再次路过地下广场时,昨夜的那群小混混还
又有人对他吹了一声口哨。
这一次宁秋砚停了下来。
那个吹口哨的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戴着兜帽,见他停住脚步,就小跑着跑了过来。
凌晨的地下广场已经没什么人了。
只有一个卖唱的歌手
“要吗”兜帽男问。
“要什么”宁秋砚疑惑。
“来这里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快乐吧。”兜帽男低低笑着,眼下乌青,“我盯着你很久了,你常
宁秋砚“”
兜帽男道“有一次,我看见你
宁秋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很不舒服,想走了。
“想忘记烦恼吗。”兜帽男神秘地说,“我有让你快乐的东西。”
宁秋砚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时,广场一端忽然走出几个行人。
兜帽男有点紧张,说话语速加快了“货很好,看你这么小,可以便宜价给你,再另外送你一点怎么样”
宁秋砚比他略高些。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没有钱。”
心里
兜帽男说“没有现金没关系,你的耳机也很值钱的。”
宁秋砚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能力自保,长这么大也没和谁打过架。
但他还是说“耳机不是我的。”
兜帽男阴恻恻地说“你骗鬼呢。”
行人走近了。
那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脸孔陌生。
看样子他们是直奔两人而来。
帽兜男问“这些人是你认识的”
宁秋砚“”
帽兜男咬了咬牙“妈的,警察”
他再顾不得拉买主,飞快地把帽绳拉紧,只留下两只眼睛
另外几个混混见状不好,也跳下灯牌一窝蜂地散去。
宁秋砚留
那几个陌生的男人却没有去追那群混混,也没有停留。
他们和寻常路人一样,就这样从广场上经过,经过宁秋砚身旁,然后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