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既然答应了“试一试”,那麼当天晚上做点什么,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银止川把西淮摁
西淮被他亲的仰起了头,急促得喘息了一声,“别够了。”
够
怎么会够。
银止川想,这是他垂涎多久的心尖人,怎么亲都亲不够的。
但他仍然克制地从西淮身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猎物,说
“回应我。”
“西淮你答应了我的。”
西淮瞳孔有些略微的失神,怔了片刻后,他喃喃地哑声问
“怎么回应”
银止川牵着他的手指放到唇边亲吻,这本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不知怎么
西淮被他吻得轻轻颤抖了一下,从脖颈到耳根泛起一层红潮。
“叫我的名字。”
银止川轻声说。
西淮眼梢满是赧色,他眨了眨眼,那眼睛里好像倒映着星子,又似泛着水光,亮晶晶的。良久,他偏过头去,如叹息一般的
“银止川。”
银止川倏然就被这句话点燃了。
这一段他们俩是穿着衣服,用脖子上方的嘴打了个啵,然后ua了口手,锁啥锁啊
这一夜好像格外漫长,漫长得西淮怎么盼也盼不到天亮;可也好像格外短暂,就如人间的欢愉与浮生,一眨眼,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银止川
练枪是要喊口号的,父亲
“你们为什么出枪”
哥哥们都答“为保盛泱江山,为酬浩浩君恩”
银止川也出枪,但是每走一招,他都是
他
稍时,镇国公
银止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罚出列后站
“我就是不想为他们什麽劳什子的王族江山拼命”
镇国公扬起的藤条下一刻就要落
“孽障”
“本来就是”
少年一梗脖子,意气风
“王族,就是把我们当他们看门狗罢了”
还是棵小白杨一样的银止川倔强道“我不想当狗,要当你们当去”
他真是他们银家最叛逆的儿郎,一度镇国公觉得如果哪天他们家遇到灭门之灾,指不定都是银止川惹出来的。
但是偏偏是这样叛逆特殊的银止川,却成为了被濯银之枪选中的人。
“你想为什么刺枪”
“你可知你破开封印的是杀伐之枪,乱世之枪如果你没有一颗坚定的心,那么得到这柄枪,将会给中陆带来灾难。”
那时他们头顶是漫天璀璨的星斗。
银止川那时还不到十四岁,正是顽皮的少年心性,他
“算了。”
镇国公看着幺子这么一副无聊的神情,大概也知道他心里
他抱着濯银重枪的封匣走了。银止川看着他的背影。
老将军的背影
他说“止川。你要记住,战,永远是为了守护。”
但那时银止川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他好像活
直到下午西淮轻轻地落
他终于找到什么可以守护的东西了。银止川想。
他甚至
“腰还疼吗”
早上,西淮醒了,银止川早躺
西淮眨了眨眼,“嗯”了声,朦朦胧胧的,是那种刚睡醒的迷蒙。
他说着要转过身去,背对着银止川,再睡一会儿。然而少年人脖子白,那一粒粒暧昧青紫的痕迹根本触目惊心,看着就叫人忍不住想再亲一遍。
“别动。”
西淮推了银止川一下“我要睡觉。”
银止川咬着他的侧颈,很戏谑的,只是轻轻地叼着吮,低低笑说“我只咬一下。”
西淮挣不开,也就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银止川
“你想知道”
西淮懒懒问。
他从前总是清清冷冷的,但是昨天之后,就仿佛被人撬开了另一面少为人知的性格,比起从前总是不喜不怒的冷淡之态,更添几分少年人的骄纵天性。
“嗯。”
银止川说“你说。”
“
西淮闭着眼睛静了一会儿,而后笑了一下。用清清冷冷的嗓音说“你有多喜欢我。”
银止川一下就笑了“我有多喜欢你”
“这还用想么”
他道“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那种喜欢是不用揣摩的。他的眼睛
他轻轻啄着西淮的面颊,轻声说“那我再表现一点”
西淮缩着脖子笑着推开他“走开。”
他真是不一样了。
银止川
而且那种笑容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娇态,甚至有点媚,就像一只猫吃饱喝足后蜷着尾巴晒太阳。
说不出的放松和惬意。
这就是他也喜欢一个人之后,所会表现出来的模样吗。
银止川咬着西淮细而瓷白的手指,
只是他终究不明白,有时候一个人的惬意是真正的放松,有时候却只是彻底的迷惘和堕落。
而今的西淮就是属于后者。
他彻底自暴自弃了,与银止川缠绵着,沉沦着,不再去想那些挣扎纠葛的事情,只是沉湎于这俗世的短暂欢愉,纵享浮生。
这一段是不是真的干标红个毛线啊
“你与王寅熟识吗”
任银止川亲了一会儿,西淮倏然问。
“嗯”
银止川微顿。
王寅是王为良的儿子,除了他们上次一起去参加珍品展,西淮与他们应当没什麽交集。
银止川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有一个朋友。”
西淮慢慢说
他青丝如瀑,陷
“他曾经世代为王家家奴。”
中陆有五国,除开梁成,盛泱,燕启,和已经灭亡的云燕,最隐秘莫测的大概就是上京了。
上京处于一片沙漠之中,周遭少有绿洲。除了一年中既定的几个日子,居民会出来与边境通商,其他时候大多都闭城锁国,不与他国交往。
他们的城主姓花,是名神龙不见首尾的刺客首领。
传说这位“花君”手下有上千名刺客,能
只要你给钱,他就替你杀人。
甚至连上京城主的这个位置,也是他用暗杀术从原城主那里抢来的。
但是,只有西淮等极少数人知道,这位“花君”,其实是个残废。
他与银止川,楚渊等人并列“明月五卿”,却实际上只能终日坐
是个清秀得甚至有些女气的苍白公子。
西淮,以及众多细作,是他从燕启人那里买回来的。那大概涉及到某些利益的互换。
他手下有两个最得意的刺客,一个叫冷四春,一个叫莲生。
这两名刺客是能孤身潜入他国,悄无声息地杀死王侯公卿的人物。人称漠北双刃。
也许是因为自身残废的缘故,花辞树很通机括之术,造出了许多巧无比的机械。
例如“流金沙”,“飞廉转石仪”,“九曲连箭筒”等等配备后能将战力放大十倍以上的机械。
但是,机械也好,刺客也罢,花辞树所作的一切努力,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化作一只刺进盛泱心脏的长矛,让这个国家灭亡。
“王家。”
斟酌了片刻,西淮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近二十年有没有做过什麽招仇家的事”
“嗯”
银止川一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有什么。”
西淮的声音很轻,好像有些漫不经心的“只是我这位朋友恨极了王家,曾说他们手上沾的腥血,这辈子也还不清。我有些好奇为什么。”
“那也许王寅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银止川笑道“这些望门世家,只
“他们家曾世代为王家家奴。”
西淮试图缩小范围“你听说过吗”
“没有。”
银止川懒洋洋地笑“要不,我回头替你问问他。”
“不必了。”
西淮却说“我也没有那麼感兴趣。”
早上晨光慵懒,西淮和银止川蹭
少年人总是这样的,乍然得到什么,就颇爱不释手。好像搁
“我只亲一下而已,只是亲一下,问什么不行”
银少将军反复重申“绝对只是蹭蹭,什么也不干”
“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
西淮烦躁道“同样的陷阱,我还会上当第二次吗”
“那就算了。”
七公子登时了无兴趣“那我就不装了,我就是还想来一次。”
“”
你还真是坦诚相告。
西淮掀开被子,转身欲走,银止川却又拉着他
“不来了不来了,真的只是抱着睡一会儿,你不要走。”
他们俩扯皮算账,讨价还价一样商讨着要不要一起睡的问题,最后以银止川压一块自己的玉牌
银止川很乐于这种小夫妻一般的相处,却没有想过西淮为什么别的不要,偏要他压一块镇国公府的玉牌。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太忙了,明天整理霸王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