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昏,阿素忐忑地跟
只见琥珀远远跟
阿素心中一顿,今日如此之急的接她去,竟不肯等琥珀一起,也不知究竟对她有什么安排。穿过草木间的小径,跟着朱雀出了这几日她住的西苑,阿素才
阿素只觉得行了许久才
这面说着,里面便迎出来一位宫裙曳地的少女,她脸上带着甜甜的酒窝,望着朱雀道“这便是五娘”
朱雀点了点头,向着阿素道“让饮澜先带娘子住下。”那少女微笑道“随我来吧。”
阿素无法,只得跟
闻言阿素不禁松下口气,又忍不住想,就知道李容渊没有平白养着她的道理,这是要她做事才许吃饭了。
见她一直沉思,饮澜又道“娘子可曾听女史说过,郎主平日里喜欢用什么香,饮什么茶,习什么字,什么书,好什么样诗文雅乐”
阿素瞠目结舌,绞脑汁想了许久,才结结巴巴道“香要摩伽陀的白檀浸了苏合,茶要一沸的山泉煎不蒸青的蒙顶,嗯不加酪浆字大约是二王”
饮澜叹了口气,似乎对她这不求上进的样子颇无奈,指点道“娘子说的都是老黄历了,如今郎主喜欢的是三燃的沉水,剑南的蒲桃露,最爱前朝鄢氏的隶书,再论爱的书和五音乐律,那可多的去了,只怕现
说完拉着阿素的手,语重心长道“明日我仔细说给娘子,娘子记牢了,万般不可出错。”
阿素
阿素心中腹诽,脚下却不停,跟着饮澜走到一面平出水的悬山下,透过玄漆的户牖隐约可见一间家具齐备的静室,旁边还有两间耳室。走进去才
饮澜道“女史只让我拾房间来,其他一概不知。”
她将阿素的随身之物放
饮澜走后,阿素自己呆呆坐着,只觉得束手束脚,还是第一日她身边无人伺候,简直不知要做什么才好。她默默拱进被衾里,想起还未洗脸,爬起来
然而她并不会生火,只得作罢,寻了木架上的铜盆打了盆冷水,下了个决心,刚把指尖探进去,冻得打了个寒颤,便见朱雀立
饮澜去而复返,也望着朱雀奇道“今夜郎主那里不用人值宿吗”
朱雀望着阿素对她道“不用你,要她去。”
阿素一惊,饮澜也是一呆,朱雀道“你去拾一下,我这便领人过去。”
饮澜应了诺去了,却止不住好奇偷偷打量阿素。朱雀将她的随身之物归置好,牵着阿素又出了门,阿素极忐忑地随她顺着石阶走上一片台基,有侍从推开两扇高门,走过长长的廊道才走入一间阔达的厅室,四角皆有燃着鲛油的长明灯,晕出暧昧不明的橘黄,中间高榻四周层层帐幔
阿素局促地站着,李容渊抬眼望了她一瞬,朱雀笑道“早些休息罢,明日还要上朝。”
李容渊置了手中的书卷,淡淡道“下去吧。”
朱雀带着饮澜退了出去,阿素也想出去,却听身后一个低醇的声音道“你留着。”
阿素无奈转身,李容渊起身走到高榻前,望着她。阿素知道是要自己过去伺候,只能小心翼翼挪过去,然而望着左边的青盐、右边的热水和站着李容渊,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犹豫了一瞬,上前一步伸着手去帮他解开银线滚边的圆领袍,然而手却被按住了。李容渊叹了口气,自己更了衣,只着中衣赤足踩
阿素下意识应了一声,四下环顾,才
然而她刚扯松了一根系带,幔帐忽然又掀开,李容渊一步跨到她面前,将她从被衾里拖出来,叹道“就这么睡”
阿素赶紧系好外衣,李容渊牵着她走到案前,淡淡道“站好,闭眼。”
阿素乖乖站直,片刻后便有热气腾腾的手巾按
阿素此时觉得舒服多了,乖巧的爬到矮榻上。她今日换了一身深交领,系带千缠百绕,没有琥珀伺候,解起来极其费力,李容渊看了一眼便按着她的手,仔细替她将外衣解下来,阿素庆幸里面还穿着一身的中衣,李容渊还要再解,她急忙按着领口,拉上被衾,小心翼翼道“冷。”
李容渊见她躺好,才重又熄灭了灯,坐
一片黑暗中阿素望着他模糊的影子想,他不用睡觉吗。
见室内的灯重又熄灭了,饮澜才松开偷偷扒开的门缝,捂着胸口想,这到底是谁伺候谁。
然而那一夜阿素睡得极浅,梦里年幼的自己躲
似是听到了响动,帐幔里的人似乎起了身,阿素心下一紧,惊扰了他休息,这下可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