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舟适时拿出了安眠药,身后的其他人看到这架势,也赶紧拿了水过来。宗和煦微微侧头,示意谷十接过水和安眠药。
宗和煦的浅瞳和谷十的眼神交织
谷十接过了水和药。
随后,宗和煦轻轻捧起景言的脸。自上而下,他看见曾经意气风
就像满地已经碎掉的瓷器般。
散
宗和煦轻轻眨眼,如蝴蝶扇了翅膀,轻声道“景言,好好休息下,我不会走的。”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醒来。到时候,你好好给我讲一下你遇到了什么,好吗”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选择你,站
破碎的青年依旧哭着,使劲摇头。
“害我”
“有人害我”
“照片”
落泪青年本就已然哑声,再加上不受控制的哭音,显得格外可怜。
“有我
他从谷十手中接过安眠药。随后,宗和煦左手捏住青年的下巴,右手将小小的药片直接落进去。药片贴紧舌头,带来强烈的苦涩感,落泪青年的眉头不受控制皱起。
宗和煦看了一会儿,才从谷十的手中接过水,然后微微斜着,用水帮景言顺了下去。
“让我检查,吃了吗”
落
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药片已经没了。
“好孩子。”
宗和煦轻道。
谷十沉声上前,手放
所有人分明看到,谷十放
宗和煦将景言的头轻轻放
“我已经听到传闻了,你最近似乎总是
谷十皮笑肉不笑“宗少爷,您坐
宗和煦,平生最恨的事情就是有人对着他的腿做文章。
谷十此话一落,宗和煦眸色犹如坠入冰窖,沉沉看着谷十。
“宗少爷,有时候人必须要承认自己的不足。”谷十俯下身,将昏昏欲睡的景言拦腰抱起。他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我会立马把景少爷送去医院的,宗少爷可以放心。”
此话刚一落,气喘吁吁的赵管家跑了过来。他的气都还没匀下来“不能送医院”
“景先生说,只要景少爷没死,就不要送去医院家里有医生医治,没问题的。”
空气再度凝结了起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化莫测。
最后还是宗和煦打破了沉寂,“既然景叔叔这么说,那就把景言送回卧室吧。”
谷十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往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赵管家“宗少爷,我来推您。”
宗和煦摇摇头,然后看向封池舟,侧头“封医生,能麻烦你来推我吗”
“顺便我想听听,景言最近
封池舟微笑,心道景言这是留了个什么烂摊子给自己,但他还是必须得绷住自己的表情。
而且他总觉得,这个宗和煦,似乎并不像表面这样温和。
他点头答应。
景言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际并不存
封池舟,“景少爷应该要睡一下午。”
宗和煦,“那一起走走”
屋外阳光正好,已经快要初夏了,所以气温开始渐渐升高,已经可以只用身着短袖了。微微的风吹过身旁,适宜的舒适感。
宗和煦开口“说说吧。”
封池舟斟酌了片刻,开口“景少爷最近神状态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人要害他,且经常出现幻听幻觉的现象”
“跟景舒山说过的话,就不用跟我再说了。”阳光落
封池舟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宗少爷,你没必要用审问的语气来对我说话。”
“我是医生,和那个保镖不同。”
宗和煦轻笑“是吗你真的只是医生吗”
“怎么以我的调查,你还有其他身份呢”
待景言睁开眼睛时,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丝毫问题。
“景言。”温柔的声音落
是宗和煦。
景舒山果然让宗和煦来看自己了。
景舒山近日根本就不可能回景家。一是因为集团外界的事情忙不过来,二就是景言哑声且情绪崩溃的缘故。
景舒山,
当年景言母亲的哑声,多半就是景舒山一手造成的后果。而十多年过去,这样的情况竟再度重现
如果景言的哑声是景舒山一手造成的,那他绝对会大力利用这个情况,以谋求自身的利益。
比如景言的母亲秦羽,生产后神状态不正常后,景舒山理所应当接管了秦羽婚前的产业,以此壮大了景氏集团。而
世人都知,景舒山是个大痴情种,对秦羽情根深种,视她的疼痛如
他用秦羽的苦难和死亡,实实
所以,秦羽的死亡和哑声,绝对和景舒山脱不了干系。
但这次景舒山却只字未提,只是利用这件事,让宗和煦回宗家当自己的间谍,然后至今未归。
这都说明,不是景舒山干的。
但出于之前自己干过的错事,他应该会觉得自己的报应回来了。所以才会迟迟不愿归家,只怕下个人就会是自己。
所以他才会让宗和煦回来,只因为他现
那会是谁做的
原主还有其他的仇人吗或者景言的失声,还有哪些人会获得切实的利益
景言看向身旁的宗和煦。夜色渐黑,对方打开了一盏小小的灯,柔色的灯光落
像是担心公主安危的忠诚骑士般。
“感觉好些了吗”
景言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原本高傲的景家少爷,现
他垂眸看了半晌,才抽出纸巾细细擦拭。
他慢慢说“景言,别怕,我不是来了吗”
纸巾被润湿,青年的眼角都微微泛红了。
宗和煦缓缓道“所有人里面,只有我最能够体会你现
宗和煦,他为了愈合另一个伤口,于是决定将自己的伤口扒开。然后说,看,曾经的我和你一样痛苦,但现
所以你也能走出来。
“那年,其实
“我父亲,犹豫一周后选择了我。”
“我想,背后的那人就是
“整场聚会我都
“一时之间,我想到你
“景言,你曾将我从深渊中拉出来,我也将会把你从深渊中拯救出来。”
他语气温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般。淡淡的光落
床上的青年似乎被触动,他抓住宗和煦的手腕,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宗和煦温和笑了,回纸巾,然后轻柔用指尖揉搓景言的眼角,“你看,这里都哭红了。”
语气怜惜,似乎很心疼。
景言适当低下头,耳尖微微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番话。
如果能忽视系统
景言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