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宗和煦刚才推心置腹的那些话,景言一个字都没信。他很清楚知道,现
宗和煦,是真的担心原主吗
看到景言情绪现
“你已经有七八个小时没吃饭了,吃点补充体力吧。”
景言没有张嘴,只是摇了摇头。
自己就算再怎么演神脆弱,让别人亲手喂自己饭的操作,他还是接受不了。
宗和煦语气微微带上了些不可忽视的强制“张嘴。”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他放缓语气“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吃饭。”
景言看向宗和煦,对方很坦荡与他对视。他忽然想到,对方是不是曾经捏住自己下巴,然后强制把安眠药塞进去了
景言的沉默,让宗和煦的手停了下来。他保持递勺子的姿势道“我知道你是对我心生嫌隙了,因为我当时强制给你吃安眠药吗可当时你情绪波动太严重了,这是无可奈何之举。”
宗和煦温和“还是你觉得,那个保镖,那个医生会救你”
“景言,他们不可信。你不要被他们蒙骗了。”
景言看向宗和煦,对方的笑容依旧,却不达眼底。他重新盛了一勺稀饭,再次递到景言的面前。
“张嘴。”
他道。
景言还是没有张嘴。
宗和煦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将稀饭放
景言气音轻轻开口“什么”
什么意思
宗和煦伸手,想要握住景言的手。可却被景言躲了过去。这下,宗和煦的笑容是完完全全消失了。他抬眉,“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所有的一切。
什么叫做谷十和封池舟都不可信
“景言,他们对你的想法,是卑劣的、不可言说的。只有我是真的对你好,只有我是完全从你的角度出
“可是你没有,所以你现
景言皱眉,他伸手想要摸手机,打字说自己的疑问。可手刚一有动作,就被对方用冰冷的手掌强硬按了下去。
“你不需要用手机。”他轻道,“也不需要说话。”
“你有我。”
景言浑身一震。震惊的视线,落
这个人,远比自己之前想象得都要危险。
不,不能说是危险。
而是疯狂。
景言猛然抓住宗和煦的小臂,动作刚好牵连到伤口,涌出来的血液再度将纱布沁润。白皙的肌肤,殷红的纱布,鲜明的对比下是骤升的美感。
宗和煦轻叹一声“不要用力,伤口都崩开了。”
“
“你伤的是右手,如果写字导致牵扯到伤口。伤口久久不痊愈,就无限延长这个期限。”
“你”
“父亲”
我父亲知道这回事吗
“你是说景叔叔吗”轮椅上的青年轻言“他说全权交给我处理。”
“景叔叔给我透露的那些企业情报,虽然达成了他当初的期望,让我成功回了宗家,但这也给他自己的集团造成了些许的麻烦,现
“景舒山还不知道,我加了把火。”
温和的外表褪去,宗和煦开始直接称呼景舒山的名字。他的手掌盖住景言的手,然后手指顺着景言指节的骨节滑动“景舒山他已经老了,看不出来当下的局势。”
宗和煦骗了景舒山
他利用景舒山给出的情报回归宗家,却从未想过要当什么宗家间谍。甚至有一种可能,宗和煦是宗家安置
“放心,我不为任何集团家族服务,无论是宗家还是景家。”他身上的气味泛着冷松味,景言莫名打了个寒颤“我自始自终,都是为你服务的。”
苍白的脸,震惊的眼神,景言现
他轻道“照片,是我寄来的。”
“好看吗”
景言的手一颤。
事情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想象了。他不是没有想过照片是宗和煦放的,但他转念想到对方分明还坐
“那些都是我挑细选出来的照片,每一张我都很喜欢。”他轻道。
“你细细看了吗”
景言低头,没说一句话。
宗和煦轻叹,“只比我小一岁,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呢每寸肌肤,每寸身形,甚至包括每块骨骼,都有它独特的美。”
他的手,仍一寸寸丈量景言的指节。景言的所有挣脱,都被对方压制。
“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存
他冰冷的手顺着景言的手臂向上,像是审视,像是验证。
景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终究是忍不了了,想要挣脱开来,却被对方一句话给硬生生打乱了计划。
“景舒山很信任我,所以将你全权交给了我。他说,只要我完成了他的目标,就会把你给了我。但我想,与其把主动权掌握
“景家住宅里,有不少是我的人。”他微笑“而哪怕你把这些对景舒山说,他也不会信任你。”
“因为他已经知道,你
“而这件事,是我告诉他的。”
“那个陈阿姨,是宗家的人。”温和的语气下,是深不可测“她当年之所以没被辞退,正是因为她也参与了你母亲的事件之中,所以景舒山才一直没动她。而她关心你、真的担心你,和她不喜欢你母亲,这并不冲突。”
景言感觉通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
他居然深陷阴谋,却完全不知所以他的变哑,也是宗和煦一手策划的吗
景言现
“所以现
景言回过神,他顿了下,“空的。”
勺子是空的。
根本没有盛饭。
“啊,是我一时大意了。”宗和煦似乎现
“就算是我,面对你这么多次的不配合,也是会伤心的。”
冰冷的黑暗宛若蛇般缠绕,宗和煦浅瞳淡淡,却全然锁定
对方
这分明是
脑内的系统还
景言垂目,张口含住了银勺。可勺子一入口,立马深了几分,景言被对方的动作弄得皱起了眉头。
红润的眼角,还有因曾哭泣而导致湿润的黑瞳,曾经桀骜的青年被迫圈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照顾人。”宗和煦的语气淡淡。
带着不可察觉的兴奋。
景言被隔离
对方看到一地的凌乱,也只会笑笑。
景言
宗和煦置之不理,只是让其他佣人将饭菜端上来。然后再亲手喂景言吃饭。
景言不能反抗,他并不能跟谷十那时一样,和对方直接对着干。因为宗和煦的真实目的尚不清楚,自己的所有轻举妄动
他这是第一次,产生了憋屈的感觉。
但景言什么都不能做。
这该死的谷十究竟到哪里去了
景言咬牙切齿。
封池舟就算了,他尚且还有些脑子,不一定愿意卷入这件事情之中。但谷十,这个变态中的变态,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看上的猎物,现
第三日,宗和煦再度来了。景言手腕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自己吃饭是没有问题了,但对方还是依旧执着给景言喂饭。
景言已经看出来了,宗和煦就是个通过掌控对方,来获得满足感的人。
所有温柔的假象下,是不可明说的强制。
这些天,系统
而景言也一直
可是,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了所谓的占有欲,所以决定将他变成哑巴,让景氏集团陷入风波。
没有其他人利益的掺杂吗
宗和煦究竟是一切的主使,还是推波助澜的帮手
景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