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一切后,蔚鸿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灵魂不稳的难题仍摆
雀宁正努力接受这个真相,时常问蔚鸿之一些关于真正的他的问题,想要了解的更多,每当这时候,蔚鸿之都会耐心讲出自己的故事,他知道,他说的越详细,越真实,雀宁就越会相信他灵魂互换并非他的幻想,因为几乎不可能有人臆想到如此详的地步。
“蔚宏
“是啊,毕竟他现
“听起来有点可怜。”
“是啊,本来他
对蔚宏,蔚鸿之的感情很特殊,他和蔚宏从未见过面,却又每天会
每每想到这些,蔚鸿之都颇为感慨,让蔚宏无端从富少的云端跌落成为社畜,他其实一直都存有愧疚,但蔚鸿之同样希望,蔚宏能借着这次机会学到一些东西,比如认真工作,人生目标和生活态度,
一周过去,雀宁终于真正接受了事实。蔚鸿之昏睡的症状愈
没人知道分别的那天何时会到来,每天清晨雀宁都会猛地惊醒,去摇晃蔚鸿之,
为了测试昏睡的严重程度,
结果不太妙,第二天他仍然
虽然没尿床还是让他挺庆幸的,但从这之后蔚鸿之再也不敢试了,别他回去的事儿还八竿子没一撇,先把身体给憋坏了。
雀宁也暂时放弃了找工作的计划,花更多的时间陪
听鸿哥说,他工作很辛苦,熬夜做项目是家常便饭,几乎没时间健身锻炼,身体肯定比不上现
不可否认,任何人建立关系最开始会很大程度地受外貌影响,就像人天生会对好看的人心生好感,但慢慢熟悉后,真正吸引雀宁的就变成了那幅躯壳下珍贵的灵魂。
雀宁相当笃定,他爱的是蔚鸿之,而不是蔚宏。
不同于雀宁花大把的时间来陪他,蔚鸿之倒是每天都正常出门,早上八点走十二点回来,下午三点半走六点回来,雀宁以为他就算到了这种地步还
“好。”雀宁答应下来,他实际上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蔚鸿之会再告诉他什么糟糕的消息。
于是蔚鸿之叫上司机开车,去到这几天消磨了他绝大多数时间的地方蔚宏父亲最新开
小区已经开
蔚鸿之带着雀宁进到位于小区中央最佳地理位置的一栋楼,坐电梯上了十六层,他掏出还贴着胶布条的钥匙,打开了左手边的房门。
门被推开,蔚鸿之走进去,雀宁跟
阳光从飘窗中洒进来,照亮漂浮
雀宁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再被蔚鸿之带到小区时他便隐约有所预感,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全都准备好了,望着眼前宽敞客厅里的欧式家具壁灯吊顶,雀宁恍惚间有种就站
“以后等我走了,蔚宏回来,估计你就没法经常去那个家了,到时候时不时地来这边看看,应该也能有类似的感觉。”蔚鸿之道,很多话听起来刺耳,但如果现
雀宁喉咙里哽的
“嗯,装修还是得亲自看着,不然不放心。”眼前半月来的建工成果和预想中一样,蔚鸿之希望,
蔚鸿之带着雀宁看完他挑选好的两套房子,就带着他去交钱了,由于雀宁单身,还是一次性付清全款,只需要他的身份证就可以购房,蔚鸿之付了一千三百万买下这两套房子,房产证上只写雀宁的名字。
“我好歹得给你留下些保障,房子是最保险的了,就算蔚宏回来,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再找你什么,反正一千万对他来说也不算巨款。这样的话,我也能放心很多。”
“把我带
“如果可以,我也想带你走。”蔚鸿之笑了下,但那笑容中更多的是伤感,“先不提能不能行的问题,假如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离开,能舍得阿姨和小羽吗能舍得你
就像他当初
果然,雀宁沉默了,他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将头靠
蔚鸿之揽住他,关于也许不剩下多少了的未来,他已经做好了计划,“等房产证办下来,我们就去旅游吧,到世界的其他地方看看。”
雀宁应了声好,不管蔚鸿之有怎样的安排,他都会一直陪着,直到直到命运将两人分开的那天。
蔚鸿之没带太多行李,箱子里绝大多数都是要
私密的双人舱里,很适合做些什么,而狭小的空间和走廊上其他人的声音让感官变得更加敏感,这漫长的旅途中,没人知道这同一间舱室的两名青年是对情侣,他们坐
这漫长的旅程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分外无聊,但对蔚鸿之来说,却显得稍有些短暂,因为他昏睡的症状还
箱子里携带的安全套
到达雅罗斯拉夫尔站时是下午两点半,蔚鸿之先去定好的酒店把行李放下,带雀宁
他们一共
喂过猫和海鸥,去乘坐土耳其最著名的热气球,再到棉花堡泡温泉,传说中牧羊人安迪密恩为了和希腊月神瑟莉妮幽会,竟然忘记了挤羊奶,致使羊奶恣意横流,盖住了整座丘陵,形成了这片如雪砌成的白色温泉地带。
如果真的有神,蔚鸿之默默的想,如果神真的可以听见他的心声,就请给他一些能够看到的希望吧。
之后他们离开土耳其,途经希腊的奥林匹克圣地,坐船到达意大利,游览瑞士、奥地利、德国、法国、西班牙,将欧洲所有实施申根协议的国家全都玩了一遍,最终去到北欧的冰岛。
这里有世界上最纯净的水和空气,以及上好的温泉,十二月份的冰岛笼罩
蔚鸿之戴着写有北欧古文字的项链,呼吸间是冰雪的冷冽,他摘下手套,握住雀宁的手,温暖的体温传递给彼此。
“歇会儿吧。”他说道,“好久没这样放松了。”
“我也是。”雀宁轻声道,这趟旅程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他亲眼领略了许多之前只能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所有的烦恼全都离他们而去,
雪橇犬
蔚鸿之坐起身,果然,列车停靠
快走吧,迟了就赶不上婚礼了。白猫就要拉着他一起上去,蔚鸿之却没有握它毛茸茸的爪子。
等等,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他回头看去,身边空无一人。
什么事白猫问。
蔚鸿之答不上来,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皱起眉头,他不该是孤身一人,可他又能带走什么呢
他来时就是孤零零的啊。
列车再度鸣笛,就要重新启动了。
走吧。白猫再度催促。婚礼可是很重要的啊。
蔚鸿之想不起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他看向列车,迟疑片刻,终于点了下头,和白猫一起走上去。
空旷的车厢中只有他们两个,蔚鸿之和白猫
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列车启动,雨滴落
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