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老陈挺着啤酒肚手拿保温杯，时不时喝两口，再看看旁边警察跟着我的描述记录的东西。
就跟听说书似的。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问了句。
“大爷，后来呢，你死了吗？”
“你觉得我死了吗？”
老陈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两声，就继续听我的往事。
不过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是在母亲的房间醒来的。父亲也在我床边，不过他正在跟旁边的大伯悄悄说些什么，大伯听后似乎浑身一抖，就出去了。
“行了行了，文斌醒了！”
父亲忙着快步过来摸摸我的脸，紧接着就告诉我一件事——奶奶去世了。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母亲哭着安慰我别太上心了，我们马上就找个大师来家里看看。
“奶奶又不是鬼，干嘛要这样。”
当时村里很迷信，这种事情连我们小孩子都了解。
我看到父亲母亲同时叹了口气，没告诉我缘由。
而我也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二人面面相觑，母亲嘴里念叨着什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马上他们就把另一件事告诉我了——后院里的猪，在昨天夜里，全部横死了！
听说猪的死相非常诡异，全部都是四脚朝着人直至的坐着。就像是人一样。
自这一天我家不干净、爷爷前来索命的谣言就越传越多人知道。往常的小伙伴现在见到我都刻意躲着，生怕沾上什么。
这对我们的日常生活造成了影响。好在母亲请的大师在三天后就来了。
“留步，我等会儿再进去。”
我正在屋内头戴孝帽，就听到外面一位嗓音醇厚的大叔的说话声。
我禁不住好奇，忍了不过十秒就走到门外看看怎么回事。
引入眼帘的是一辆扁头车，是我爸爸的车。那时候有辆车不容易，我们家也是有点小钱。
副驾驶坐了位不认识的男人，他和声音产生的印象不同，是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清秀年轻男人。
这么说吧，像个大学生。
因此我有些不信任面前的“大师”。
“你就是这家的孩子吧，我叫陈至。是来帮你家忙的。”
我不理他，默默走回堂屋。
稍加整理后陈志就开始“做法”了。他先是走到我家后院，抹了把猪棚旁柱子上的原灰，放在自己随手携带的小镜子上。
那小物件看起来年代久远，是金铜色的，就连镜面也是。
“你看出什么了。”
“小孩子不要瞎问瞎看，回屋去。”
“妈，我不回去。我害怕。”
母亲索性就拉着我一同走了，转身后我听到陈志的说话声。
“不太对，我回趟城。”
“怎么了？”父亲问。
“你家、就是你爸，他已经在五年前逝世了。”
父亲没有惊讶，仿佛是既定的事实。
“嗯，这我们早就猜到了。在那天又刚好伤心就让我夫人把遗照放在堂屋。“
“那是你父亲的照片吗？是不是放错了？”
父亲坚定地说没不可能放错，说母亲不会干这种事。
我和母亲坐在堂屋的角落，却依然能听到那人醇厚的的大嗓门。
“我说件事你别害怕，也别觉得我是神经病。”
“怎么会，您是专业的。”
“你爸他，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