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的年轻警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陈警官。
“还继续问吗？您看他都在说些什么。”
陈警官似乎毫不在意身旁年轻人的看法，而是拍拍他的肩让他稍安勿躁。
“你说的那个大师，长的帅吗？”
“……”
“……”
我认真地说自己没有在开玩笑，老陈才终于正经了一些。
这次的“听众”有些心不在焉，但好在安静下来了。
听到这段诡异的回答后，我身上顿时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我顺手拉紧了母亲的衣角，意料之中母亲也被震惊得一动不动。就连我叫她也没有反应。
“妈妈，妈妈？别怕妈妈，我在呢。”
我害怕母亲会因为这种事被吓破胆，就拍拍她的背，想要让她安心下来。
父亲也从后院走了过来，面色凝重。
他也来拍了拍母亲，只是等陈志走来后被制止了。
“别碰她！”
我与父亲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他。陈志很快地走向我们，直接拉开我们的手。
“她不是你妈！”
“爸，你看他说啥呢！”
爸爸也认为有些冒犯，于是单独将陈志拉到一边。
“这又是？”
“那是你爸！”
我和父亲齐刷刷地开口。
“什么？！”
夕阳西下，温暖的滤镜没能缓和家中的气氛。
这答案或许有些猎奇，父亲总说要相信陈志。但此刻他也慌了神，我听到他再一遍的确定。
“陈先生，即使没有不干净的什么，我们也不会亏待您的。”
我都听得出来的暗示，而陈志却是不理会走向母亲，开口就是大爷。
“我说大爷，你咋一点没有长辈财呢。要走就老老实实地走，干嘛搞这种麻烦事。”
“母亲”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竟然真沉闷地说出爷爷口吻的话。
“是人都会害怕离去，我又凭什么例外。是，我与自己的儿子结婚又怎样？我与儿子结交生出孙子又怎样？我故意放错自己的遗照又怎样？”
我接受不了直接晕过去，朦胧中听到最后一句话，那是陈志问的。
“你放的是谁的照片？”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父亲坐在身旁不说一句话，竟还对着“母亲”叫爸……
“爸，何必呢？阿梅呢？她被你怎么样了？”阿梅是父亲对母亲的爱称。
“爸，我这些年，不会一直在和您生活吧？”
“爸，我让陈先生送您走吧。您不属于这，我也希望阿梅能回来。”
我不说话，直接冲出去寻找陈志的身影，幸好他还没走。陈志在后院的猪圈旁沉闷的抽烟。
“你干嘛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你比那些邻居更可恨。”
“我在帮你们，而且我并没有收你们的钱。”
我错愕，“干嘛不收钱？别的先生办事都要钱的。你这么好心？”
“我说小娃娃，你对我的恶意咋就这么大？为什么呢？因为……我长得很像你吗？”
我愣在原地。对了，这个人确实很像我，就连说话的语调、走路的姿势、坐姿……
这人就像是……来蛊惑家人替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