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忽地笑出声，正在打字的人不知所以。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这位陈警官终于承认了，我放下心。
“你还是没装到底，从你进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陈志！”
年轻警官十分震惊，“您还做过那种行业啊？“
“对，当时年轻气盛的年纪，做这种事很惊讶吧。哈哈。”
“没事，继续说。这位还没听过我们的故事呢。”
无可奈何，现在这人是警察，我可不想袭警，即使后来发生的事使我对他满腔恨意。
奶奶的葬礼还没办完就下起了大雨，爷爷也是时候走了。
“好，决定了就好。大爷，来猪圈吧。”
“猪圈？爷爷为什么要去猪圈？”
“因为你的爷爷本来就是只猪啊。”
“你骂人，我爷爷怎么会……”
我不说话了，因为爷爷此时正死死盯着面前的猪圈，还自顾自地学起了猪叫。
“嗬嗬、嗬嗬、嗬嗬……”
我与父亲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愿再开口。
陈志揪了一把“母亲”的毛发，又放在他那宝贝铜镜上。说真的，我没看出那铜镜有什么特殊。
像个杂牌子，以至于我突然笑出来，笑着荒诞的事情。
“小斌，出去，别看这种事。”
“爸爸，奶奶是你们杀的吧。”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
我不害怕，“小孩当然不说谎啊，不然你们干嘛让我知道那么多事？！就等着我跟邻居们说的吧？妈妈，您不必装了。”
他们三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承认，就只淡淡地说我得了失心疯。
戏剧的是如此紧急的处理竟然会因为我的话全部停止。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虽然疼爱我的奶奶被害死了，家里也因为保险金搬去了城里。
我还是没忍心将亲生父母送进监狱，自此我们的关系就疏远了。一些没搞懂的事我也不再追问，那些积压的恨意，自此就全部落在所谓的陈先生身上。
“哈哈，你不要乱说啊。我知道你这些年很想念奶奶。可她确实是你爷爷害死的，我发誓。而且你也不要在这里污蔑我，对我的影响可不好。”
事情过了太久了，我确实没法拿出证据给陈志定罪。而那些年少时警觉到的真相，也被当作孩子的扮演心理玩笑。
那位警官似乎很不耐烦了，“好了，这些和你杀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深呼一口气，“因为我的朋友阿浩，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陈志杀的！”
我说过自己是宠物沟通师，而这项技能，就是奶奶交给我的。
那时的奶奶，还是一只猪……
“乖孙子，我真悔啊。我真是，哎。”
寒冬那晚我很快地失去意识，第一次醒来其实是在几分钟后。
那时候奶奶已经不在我身旁，我本想快快去找妈妈。可却忽然听到这种声音。
“奶奶，你在哪里？”
“乖孙，你听得到我说话？难道，你遗传了你爷爷，能听懂动物说话？”
我的脑子顿时一嗡，原来如此。原来过去的我并不是被猪圈的尿骚味驱逐，而是那嘈杂的声音，令人不安……
“你长得太胖了，你快要被吃了！哈哈。到时候尖刀会直接划开你的肚子！”
“不，我猜测，马上鲜血直流的，会是你……小主任小主任，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