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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第 72 章 “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叶……

    对付一个庞大的家族并非易事, 并且还牵扯到了太后,傅朝寻这几个月夜以继日地调查搜集,走访了很多地方, 抓了很多人, 然后又凭借前世的记忆一点点把事情的走向全部串联起来,再分析,最后又将其打散一个个深挖。

    他有很高的学问和办事能力,调查起来还算顺利,只是几个人证不好搞定,这些人老奸巨猾,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有时候不得不用刑才能拷问出一些有效信息。

    尤其是最后这个人证,实在太强硬了, 无论如何拷问都不回答,软硬不吃,还咬舌自尽。这人是最有力的证据,有了他才能万无一失, 没有他就要再忙活几天。

    傅朝寻做事细心,调查起来又特别投入, 眼看证人救不活,他只好又往京城里跑一趟。

    他找到太保大人重新计划了一番,又潜入太子殿查看了一下太子的动向, 待回到山间小院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他带着满身的疲惫进了房间,叶元倾还没有醒。

    他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 洗漱一番上了床。

    以前每次外出办事回来,再困再累都得默默扛着,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床上, 无论是伤口疼痛,还是遇事心烦,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现在躺进被窝里,有了叶元倾,被窝里暖暖的,全是她的味道。

    他从身后搂着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

    叶元倾迷迷糊糊地翻身抱住他,轻声问:“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傅朝寻轻笑一声,捧住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回道:“来的时候吃过了,现在也不口渴,就是有点累。”

    在外跑了一天,确实累的浑身发酸,若是以前,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在她面前突然变得脆弱了,很想把身上不舒服的地方都与她说一遍。

    叶元倾贴上他冰凉的脸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帮他暖着,温声说:“累了就趴我怀里躺一会,有些烦心事和麻烦事都可以与我说,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她身上香香的,软软的,贴上去太舒服了。

    他又搂紧她,说:“确实有点麻烦事要与t?你说。”

    被他抱着真的太幸福了,她“嗯”了声:“你说,我听着。”

    他闭上眼睛,闻着她的发香,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与她说了一遍,还抱怨城门把守森严,他徘徊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不然早就可以回来抱着她睡了。

    她安静地听着,二人搂得越来越紧,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她望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也很安心,有他在身边,一句话一个神情就满足了。

    傅朝寻睡到翌日午时才起来,叶元倾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前看书,她见他醒来,走上前帮他拿了衣衫。

    傅朝寻把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肚子蹭了蹭,说:“睡得太舒服了,都舍不得醒来。”

    叶元倾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卫知做好饭了,快起来吃。”

    他应着,又抱了她一会。

    卫知今天做的饭菜很丰盛,傅朝寻和叶元倾吃的都很满足。

    二人吃过饭,叶元倾有话要对他说,还不等开口,他先道:“本来计划今一早就回京城,实在太困了,睡到现在,我现在就回去处。”

    叶元倾担心地问:“你准备好了吗?确定无误了?我现在很担心将军府。”

    傅朝寻牵着她进了房间,只拿了佩剑和重要物品,说:“有一个证人死了,可能不能立即除掉太子,不过能把李家人一网打尽,将军府那边我也会处好。”

    叶元倾:“能把李家搬倒就足够了,太子毕竟不是一般人,只要他不祸害百姓不再陷害我们就好。”

    傅朝寻把东西拿好,抱了她一会,亲了一口就离开了。

    他这一走就是十天,再回来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带来了二哥叶元萧。

    叶元萧一冲进小院就喊道:“妹妹!”

    叶元倾跑上前,激动地叫了一声“二哥”。

    叶元萧见她平安无事终是放心了,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妹妹!全都解决了,哥哥接你回家。”

    “全都解决了?”叶元倾不可置信地去看傅朝寻,傅朝寻冲她点了点头,她呼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叶元萧帮她收拾了东西:“先上车,我路上说给你听。”

    几个人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叶元萧激动地给叶元倾讲了一路。

    他说,那天傅朝寻回了京城以后,先是带着所有人证物证到皇上面前把李家人状告了一番,然后又将国舅爷和太后这些年做的一些苟且之事抖了出来。

    傅朝寻不怕天不怕地,连太后都敢参,满朝文武百官震惊不已,从古至今,敢状告太后的,他还是第一个。

    因为他的证据足够充分,皇上没有由不调查,就迅速地把太后和李家人深入调查了一番,结果确实如傅朝寻说的一样,李家人贪赃枉法,蓄意谋反。

    皇上立即下令,将国舅爷与他的几个儿子关入大牢择日问斩,其他家眷全部流放外城,太后也被软禁在了后宫。

    短短几天的时间,朝中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后和李家倒下了,太子见势不妙,开始狗急跳墙,一直揪着傅朝寻抢亲一事不放,非要让他把叶元倾交出来。

    皇上念及傅朝寻刚立了大功不好处罚,只好让他交出叶元倾就此作罢。

    傅朝寻不愿意,将前朝圣旨丰上,恳求皇上取消叶元倾和太子的婚事,并表明自己对叶元倾早有爱意。

    众人看到前朝圣旨大为震惊,皇上派人验证真伪之后,斟酌了许久,只说了一句:“此事暂且不议。”

    意思是先拖着。

    皇上很精明,想判断判断再做决定。

    如此拖了一两日,傅青害怕中间出事,便拿着先皇赐予的令牌进宫面圣。她手中的令牌是先皇临终前留给她的,先皇害怕驾崩后几个皇子争夺皇位闹出不可控制的乱子,便把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和空白道遗诏留给了傅青,让她必要时适当控制局面。

    当初傅青把两样东西分别藏了起来,傅呈延迟只偷走了遗诏,并没有偷走令牌。

    见牌如见人,皇上斟酌之后,便当即取消了叶元倾和太子的婚事。

    太子虽然不服,但是又怕事情闹大,最后也只好作罢了。

    叶元倾又恢复了自由之身。

    几人先回了将军府。

    叶元倾一下马车就看到叶家所有人站在门前等着她。

    “娘!”她激动地跑到娘亲跟前。

    娘亲抱住她一阵嘘寒问暖,最后领着他们进了家。

    叶宁跑来牵着叶元倾的手开心的一会儿流泪,一会儿笑,傅朝寻除掉了李家,也就代表她不用担心自己以后嫁给李二公子了,她也解脱了。

    这天,叶展桡开了家宴,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吃饭,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叶家大院的时候。

    吃了晚饭,傅朝寻带着叶元倾爬到屋顶上看星星。

    两个人吹着夜风,望着璀璨星河,终于可以放松地呼吸了。

    现在,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傅朝寻喝了几杯酒,面颊红红的,他望着夜空,许久都不曾说话。

    叶元倾问他:“怎么了?还有什么担心的?”

    他轻吐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说:“可能以前一直紧绷惯了,每天都在东奔西跑,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也从来没敢期盼这一天来的太快,现在它真的来了,有点激动也觉得不真实。”

    叶元倾解他此刻的心情,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现在感觉真实了吧!”

    他吃疼地“啊”了一声,笑说:“感觉到了,很疼,很真实。”

    叶元倾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亲王府?你父亲……估计有很多话要问你。”

    傅朝寻死了又活过来的消息,对傅亲王来说应该比任何人都震惊,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一说起亲王府,傅朝寻轻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回去,但是又不得不回去,我和父亲以及傅呈延的事情是该解决了。”

    叶元倾嘱咐他:“你现在有了不一样的身份,举国上下都钦佩你,敬重你,你再回去,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了,你到时候也长个心眼,别来硬的,不然会吃亏。”

    傅朝寻点着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抚上她的小脸,说:“我回去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叶元倾问。

    “通知他们,我要娶你。”傅朝寻回道。

    通知,也就是商量都不会商量。

    “你不和父亲商量吗?”

    “不商量,能通知他们是我最大的宽容了,到时候我直接把你娶到侯府里。”

    “好,我也和父亲说一声,让他挑个好日子。”

    “元倾!选好日子,我们就成婚。”

    傅朝寻在将军府睡了一夜,第二天叶元倾到前院的时,看到他正站在鱼塘边的大树下,怀里还抱着大哥的女儿小晶晶。

    小晶晶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小小的一个特别可爱,谁见了都想抱一抱。

    春风徐徐,绿树成荫,傅朝寻身穿一袭白衣,怀中抱着孩子,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

    叶元倾远远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冷漠不好接近的男人,如今变得如此温柔,不知不觉扬起了唇角。

    还记得去年秋天,他们一起去找余瑶的时候,他倚在桂花树下,告诉她他要搬出亲王府自立门户,还说希望她相信他一次。

    那时候她不相信,因为她觉得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了一生,以卵击石,与权力抗衡,伤的只会是自己,但他做到了,半年的时间就做到了。

    微风抚起他鬓边的秀发,那张青隽的脸颊比鲜花绿叶还要好看,身上干净独清的气质,在沼泽般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丢失过。

    一缕阳光落在他的眉眼上,修长的眼睫就像一对蝶翼轻颤着,那抹命运带给他的苦楚这一刻再也不见了。

    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她,两个人相望着,她一步步向他走去,每走一步幸福就多一分。

    池塘里的鱼儿在春日里游得更欢快了。

    她走到他跟前,他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她:“你也抱抱。”

    她接过来孩子,看着小晶晶可爱的脸蛋,问他:“大哥看她跟自己的命似的,他怎么舍得让你抱了?”

    他笑了声:“拿东西换的,他看上了我的剑,之前要过,我没要给他,这次为了抱孩子,我便把剑给他了,他说,以后还想抱孩子都得拿东西换。”

    叶元倾无奈笑道:“这像我t?大哥干出来的事,等我们有孩子了也不让他抱。”

    等他们有孩子了。

    傅朝寻听后笑了一声,道:“我觉得应该快了。”

    叶元倾脸颊微红了些,小声说:“那不一定,前世七年不也没有吗?万一……”

    “没有万一。”傅朝寻急忙道,“你别瞎想,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况且,我现在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很新鲜。”

    叶元倾望着他挺拔的身躯,点了点头,确实很新鲜。

    两个人说起这个话题脸都红了。

    叶元倾问道:“什么时候回亲王府?”

    傅朝寻接过她怀里的孩子,回道:“待会吃了午饭就回去。”

    “朝堂那边还有需要解决的吗?”

    他现在已经官复原职,大寺那边还需要他管。

    “目前没有,大寺最近不太忙,少卿能应付的了。”

    叶元倾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嘱咐他:“回亲王府以后收着点性子,现在对我们不利的人都解决了,就差你和父亲的关系了,你回去与他心平气和地聊聊。”

    傅朝寻没说话,对于那样窒息的家庭,他早就不抱希望了,现在所有阻力都铲除了,他也不再害怕父亲。

    有些东西强求不得,他也不打算再争取了,以后有元倾就够了。

    两个人抱着孩子坐了一会,日光投下来,熏暖了两个人苦命又努力的人,以后,他们可以经常坐在太阳下沐浴阳光了。

    傅朝寻走了没一会叶宁就来了,叶宁神色不好,叶元倾问她:“妹妹怎么了!为何愁眉苦脸的?”

    叶宁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拖着小脸道:“姐姐,我遇到了麻烦,一个大麻烦。”

    麻烦?

    叶元倾忙问:“什么麻烦?快与姐姐说说。”

    叶宁又叹了口气道:“叶呈延想娶我,已经来找我好几次了。”

    “谁?”叶元倾以为听错了,“亲王府的傅呈延?”

    叶宁耸耸肩:“除了他还有谁,这京城里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傅呈延。”

    叶元倾皱眉问:“他怎么突然要娶你?你们之前好像没有太多交集。 ”

    傅呈延大了叶宁好几岁,又是个心眼多且高傲的,这俩人怎么看也不合适。

    叶宁回道:“他不喜欢我,他只是想与我合作,他想让太师府帮他,至于怎么帮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说若是我们成了婚,我不愿意跟他过就分开住,等个一年半载再和离。他为了能和我成婚,脸面都不要了,又是带着我划船,又是带着我赏风景,还跑到太师府里不走。”

    “他这么热情?”叶元倾听着不像傅呈延的性格,这个人连求人办事都得仰着个脑袋,怎么突然学会委身求全了?

    叶宁冷笑一声:“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热情,每次见面都冷着脸,就像我欠了他的命一样,一点风度都没有,还对我动手呢!”

    “动手?”叶元倾惊道:“打你?”

    叶宁摇摇头:“这倒没有,就是把我的胳膊抓得生疼。”

    叶元倾吸了口凉气,问道:“那妹妹如何打算的?”

    叶宁撇撇嘴:“我不想答应,但是又有点想法。”

    “什么想法?”

    “若是姐姐嫁给傅朝寻,我嫁给傅呈延,我们是不是又能天天在一起了,还能成为一家人。”

    叶元倾愣了愣,道:“妹妹,婚姻乃是大事,若是你不想嫁,千万别勉强,大家会想办法替你解决。”

    叶宁没说话。

    叶元倾看了看她,这小丫头不会真的看上傅呈延了吧!她这感情转变的也太快了。

    叶元倾想劝劝她,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忍心,她便道:“妹妹不如先接触接触,观察观察,如果两个人真的合适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我们二人都嫁入亲王府,确实可以做个伴,只是傅呈延太聪明,妹妹与他相处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可不能意气用事。”

    当初和傅峥临相处的时候,差点载在他手里,这次万万不能再吃亏了。

    叶宁应道:“这次我会注意点的,傅呈延虽然很讨厌,但是优点还是挺多的,长相和气质也不错,尤其是那一双手,真的太好看了。”

    叶宁回想这几次与傅呈延的接触,总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像傅峥临那样温和,也不像叶卓那样疼人,但他却能侵入她的大脑,甩也甩不掉。

    难道这就是他们傅家公子的魅力?

    ——

    傅朝寻已经几个月未回亲王府了,如今再看看门匾上的几个大字,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二十几年都想逃出去的牢笼,现在已经困不住他了。

    下人们看到他回来,均是惊讶地俯身行礼,管家也急匆匆地去禀告王爷。

    傅朝寻先回自己的院子里换了身衣服,又到他和叶元倾曾经住的院子里坐了一会。院中每个地方都有他和叶元倾的身影,回忆以往的种种,虽然是苦涩的,但却是深刻的。

    他出了院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到了前殿,一进屋,看到父亲和傅呈延正无声地坐着。

    父亲看到他,叫了一声“寻儿”,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他坐下来,抬头去看父亲,父亲精神不好,消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了,四月天还披着一件厚氅衣,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父亲了。

    他微蹙了下眉头,心中五味杂陈。

    傅柏弘坐久了有些累,动了一下身,然后咳嗽起来。

    应该是生病了,连气息都是微弱的。

    傅呈延见父亲咳嗽不止,担心问:“父亲,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傅柏弘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没事。”

    他又咳嗽几声,缓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然后看向傅朝寻,审视了一下他的神色,道:“寻儿最近受苦了,留在府上多休息几日。我最近身体不适,手头上很多事情已经没有精力处,回头我全都交给你,过几日户部的几位掌事会过来拜访你,我让他们把一些事项都与你说说,这几位掌事跟随父亲很多年,以后他们会全心全意辅助你。”

    父亲的意思是,要把亲王府重要事务全都交给他,准备让他接手亲王府?

    傅朝寻沉默了一会,答应了。他去看傅呈延,傅呈延眉头紧锁,脸色十分难看。

    “延儿。”父亲又叫傅呈延,“你弟弟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也为你做了很多事情,以后你要好好待他,多帮帮他,毕竟是亲兄弟,往后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千万要和他一条心。”

    他话说的多了,又忍不住咳嗽。

    傅朝寻垂首坐着,听着他的咳嗽声,心里堵得慌。

    “寻儿。”父亲又叫他,突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叶元倾?”

    迎娶叶元倾?

    傅朝寻不想他会主动问这个,回道:“已经在选日子了,等选好了就成婚,到时候我会搬出亲王府,住进侯府里。”

    搬出亲王府,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愿望。

    父亲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声,道:“也好,孩子大了,终归是要离开的,很多事情父亲已经力不从心,这么多年也没为你做过什么,亲王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欢迎你。”

    家。

    父亲承认这也是他的家。

    他感觉心口更堵得慌了,眼睛也酸酸的。

    父亲病倒以后,连野心都没有了,独留下一副沧桑无力的身体。

    人既是如此,在病痛面前那么的软弱无力,曾经的固执消失了,思想也通透了。

    原来与父亲和解那么简单,只需要他几句关心的话,他就心软了。

    父亲没再多说什么,被人扶着下去休息了。

    大殿里只留下兄弟二人。

    傅呈延脸色一直不好,端坐着,身上高傲的气质不减分毫。

    傅朝寻最近所作所为傅呈延都看在眼里,他确实佩服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弟弟,但是他却说不出一句赞赏的话,因为他明白,父亲今日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大殿里安静了好一会,傅呈延先站起了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傅朝寻叫住了他:“到我院里坐坐。”

    傅呈延顿了片刻没回答,大步出了殿。

    兄弟俩一前一后地到了傅朝寻的院子里,傅朝寻把院门关上,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傅呈延原地站了一会,也走上前坐下来。

    傅朝寻让卫知端了酒,倒了两杯,一杯推给傅呈延。

    傅呈延抬眸t?看他一眼,冷声问:“你想聊什么?”

    傅朝寻死而复生,做兄长的他不仅没有关心和激动,反而只有冷漠和无奈。

    傅朝寻眸光沉了一些,回道:“来算算我们这么多年的账。”

    他喝了口酒,冷眼看向傅呈延,又沉声道:“还有你骚扰叶元倾的事。”

    骚扰?

    傅呈延不禁冷笑:“凭什么你的接近是喜欢,我的接近就是骚扰?”